盯着走出家門的媳婦,流父決定按照媳婦說的去做,但是找周圍的鄰居幫忙不是白找的,想起自己房間裡還有半條子煙,流父一通尋找,最終咬咬牙把自己都不是太捨得抽的煙裝進口袋,這煙是別人送的,一條二百五十塊的芙蓉王,平時流父都是在家裡來客人或者去應付什麼大場面的時候才捨得抽的,今日爲了找到兒子下落,倒是也值得了。
準備好了後,流父把屋門關上,走出院子順便關上了院門,他要去在這裡一個月相處以來比較合的來的人家去,其實流父從搬到這裡,與小巷裡的人家處理的關係都是不錯的,可不少都被父親得罪,流父雖然看不慣父親的爲人處世,可也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嘀咕,否則那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不知不覺流父走到距離自己家最近的鄰居家,想要去敲門的流父轉眼一想,這家的主人是一個小丫頭,幫不了自己多大忙的,隨後流父停止動作,往前方走去。
“不行,你要帶我去,我在這裡都要急死了,說什麼今天也要出去透透氣。”林詩雨家中,看到這個小妮子打扮的如花兒般招人,流光抗議般的說到。
“你不能去,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去不方便的。”坐在化妝臺上滿意的看着自己畫的淡妝,林詩雨回頭繼續殘忍的拒絕流光的要求。
因爲明天就是閨蜜說的拍廣告的最後期限,林詩雨想着自己還有兩百多塊錢,她聽過閨蜜說那些拍廣告的女孩子一個個都畫的光鮮亮麗的,林詩雨是一個不太會打扮的女孩,她用的化妝品都是畫淡妝的,林詩雨知道明天的試鏡對自己有多重要,如果沒有被選上,她可真的走到窮兇惡極的地步了,所以她準備爲自己添置一點化妝品,這樣可以爲自己加大籌碼,讓自己被選上的機率大一點,可看着這個煩人的尾巴,林詩雨就是一陣頭疼。
“怎麼不方面?難道你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咄咄逼人的流光繼續盤問面前的林詩雨,看他態度堅強的架勢,好像在說自己勢在必得一般。
“你....我....反正你就是不能去!”被這個飯桶的話氣的花枝亂顫的林詩雨強迫自己不要爆發,她默默的安撫自己的脾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她開始不講理起來,不講理對女人來說基本是正常的,所以流光也是被噎的乾瞪眼,他並不能因爲林詩雨不講理他就不講理,畢竟流光是一個男妖,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可一想到自己還要被關在家裡,流光真想不顧一切的和這個小妮子抗爭到底。
“詩雨,你知道我,我真的受不了在猶如籠子一般的情況下生活,而且這裡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在這裡我只認識你一個那麼心地善良,溫柔可人的女孩,你忍心看我被牢籠枷鎖,看我終日抑鬱。求你帶我出去透透氣,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出去後你說向東我不會向西,你叫我逮狗我不會抓雞。”知道硬碰行不通的流光揚起頭顱,四十五度角用着憂鬱的帶有迷茫、可憐的眼神本色演出,不要說,經過流光煽情的演講,林詩雨目光中出現一絲猶豫,暗道有戲的流光繼續加大自己眼神中的憂鬱,眼淚就差點奪眶而出。
“真的?”最受不了別人這樣的林詩雨開始鬆解了自己的原則,她就算吃軟不吃硬的脾氣,面對流光突如其來的臣服加乞求,林詩雨也開始在心中勸說自己。
“真的!”按捺住自己的興奮,流光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眶,輕聲說道,可他的心中早就按耐不住,開始狂歡。
“好,你說的,要是你違反了你的話,我絕對以後不再受你的欺騙的。”林詩雨站了起來,拿着自己的包包,強調着這個滑頭的傢伙。
“哈哈...是是是.....我一定服從女王大人的命令,走吧!我的女王大人!”興高采烈的流光破涕爲笑。讓林詩雨直嘆自己是不是上當了,可話已至此,林詩雨無法反悔,她只能懷疑的盯着流光笑容滿面的臉龐,想要從中看出端倪。
“遭了!”見到林詩雨懷疑的目光,流光知道自己快要暴露了,他趕緊止住笑意,低頭轉換表情起來。
“哼!”不想深究的林詩雨小巧的鼻子哼了一下,穿上高跟鞋獨自走出家門,流光在林詩雨身後筆畫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也作勢跟在這個妮子後面,關上門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小巷中走着。
出了小巷,林詩雨一路向北,她要去公交車站,在到南湖新區,那裡的東西物美價廉,適合一般人前去採購,流光一路上也是東瞅瞅西看看,可以說他這是第一次無憂無慮的觀賞着這個陌生世界的風景,與一開始不同,一開始流光心中全是疑慮,而且回家心切,壓根就沒有心情注意周圍的景色,這次不同,有佳人相伴,而且又有住處落身,雖然流光心中還有點遺憾,可比起前幾天可謂天翻地覆。
“走,上車。”來到公交車站牌下,林詩雨與流光等待一會,直到一輛裝載着很多人的公交車行駛過來,林詩雨回頭對流光催促一聲,然後隨着人羣擠了上去。
“靠,要不要那麼誇張。”在暗血星生活的流光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看着周圍形形**的市民如拼命一般往車上涌,流光簡直看呆了,更讓他呆的在後面,一個穿紅衣服的大媽在這些人羣中勇猛無比,許多年輕人也不是其對手,只見大媽身手矯捷,兩隻胳膊不斷穿過上車的人羣,首當其衝的第一個進了車裡去。
“你個飯桶,快上來呀!”林詩雨一邊擠一邊回頭看着流光,發現呆住不動的流光,林詩雨氣壞的,對着流光就是一聲吼,把周圍擠車的市民吼的都是一愣,不過不到三秒,他們繼續拼命上車。
“我..哦....”見到這個小妮子氣急敗壞的模樣,流光開始真的不想跟這些人一般,不顧及形象的擠上車,他可是尊貴無比的妖族少爺,雖然是以前,但是流光骨子裡已經認爲自己比尋常人、妖、仙都要高一截,如今流光患難,又是被林詩雨催促,讓一向愛面子的流光不在顧忌其他,往人羣衝去。
這些尋常的凡夫俗子哪裡是流光的對手,他一上來靠着強悍的身體直接擠進中間,惹得其他的人叫罵連連,沒有理會的流光此刻來到林詩雨身邊,他拉着已經目瞪口呆的林詩雨拼盡全力,在周圍人羣的叫罵聲走擠上車中。
“哇,牛啊!以後擠公交車就帶着你了。”被流光連拉帶扯的弄上公交車,林詩雨驚喜的跟撿到寶一樣,雙眼發光的看着流光,擠公交車是林詩雨最煩的事情,但是她不是有錢人,不能出門就打的,所以以前擠公交車通常都要半條命才能上來,如今輕而易舉的就上來的,林詩雨豈能不樂。
“好,大家都往後走走,讓下面的人上來,大家都往後走走,看到老人的給老人讓一個座位。”這時,司機看着車廂里人滿爲患的場景,拿出擴音機開始對着人羣嚷嚷。而第一個上車的大媽年紀在六十多歲,手腳也不是太穩,她來到一對坐着的像情侶模樣的年輕男女位置邊,可這一對男女仿若沒有看見,注意到的司機也開始提醒,但是沒有想到這對情侶模樣的年輕男女居然把眼光投向窗外,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哎!”司機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他微微嘆一口氣,等車下的人羣全部上來後,開動了車子。
車廂裡的人本來就是腳尖挨着腳尖,身體挨着身體,隨着車子的啓動,不少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傾斜,特別是那個大媽,有點抓不穩的樣子。
林詩雨背靠着流光,她也是隨着人羣往後靠了一下,靠在流光的胸膛中,林詩雨覺得特別安心,以前一個人坐車的林詩雨全身都是警惕起來,爲的就是怕小偷與色狼,今天的林詩雨被流光保護着,放心下來的她覺得特別滿足。
佳人在懷,流光卻是絲毫沒有注意的,他的目光放在了不穩的大媽身上,不是說流光同情心氾濫,而是流光發現此刻的大媽身邊站着一個行動詭異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在大夏天穿長袖,後面揹着一個黑色的包,並且這個年輕人眼神漂浮,不停的打量四周,一看就不是好人,流光的耳朵異常靈敏眼睛也是如此,他透過人羣聽到以及看到這個詭異的年輕人手中正拿着一把鑷子不留痕跡的夾着大媽身上的什麼東西。
好奇心氾濫的流光漸漸的接近大媽,不知道情況的林詩雨也沒有在意,她也跟着流光向後走去,靠近大媽的流光清楚的看到這個詭異的年輕人把鑷子放在大媽的上衣口袋裡,夾出一個老年人用的錢包後,這個年輕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然後想要離開這個案發地。
“原來是小偷!”搞明白什麼事情的流光自顧自的嘀咕一聲,他以前倒是也見過小偷,曾經在流光小的時候因爲調皮到外界玩耍,沒有帶隨從的他便遇到了小偷,並且把他最寶貴的東西偷走,那是流光的娘生前給流光留下的紀念之物,爲了這事,流光被一直疼愛的父親打了一頓,流光的父親出動自己的勢力快找了一個暗血星也是沒有找到,當時年紀小的流光倒是認爲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隨着年紀的增長,流光懂得那件事的嚴重性,從此流光也是特別憎恨小偷,因爲就是小偷把他對孃的念想之物偷走,如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遇到憎恨之人,流光豈能放過。
“大媽,你錢掉了!”流光讓林詩雨在原地等自己,然後擠過周圍的人羣,拍了拍還不知道自己遭了小偷的大媽肩膀,和顏悅色的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流光轉眼看着想要溜走的小偷,流光的聲音不是太洪亮,但整個車廂的人幾乎都聽到了,一時間車廂裡的人目光瞬間凝聚這裡,發現自己被人識破,小偷惡狠狠的看着流光,警告流光一眼,這個小偷再次想要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