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在空中停留半刻,貌似在找最合適的降落地點,不大一會,直升機開始緩緩下降,此時被螺旋槳捲起的風更大了,三個老爺子卻依舊好似山澗深處的青松一般,依然不曾動彈,直到直升機完全降落,螺旋槳開始慢慢的停下來,三個老爺子繃緊的神經隨着艙門打開顯示出來的一個老人身影,爲之崩塌。
那個身影瘦弱,單薄甚至有些駝背,然而在三個老爺子心中,好比最尊敬最強大的敬畏,就連看着身影,都壓制不住內心的尊敬。
唐老在警衛員的簇擁下,步履輕卻很有力的從艙門走了下來,他下來之後,被老總理派過來的二十影組成員,依次的跟在唐老的後面,節奏感十足的走了下來。
影一或許跟着老總理的身邊過於的多,養成了一種習慣,爲了更好的保護老總理,影一在抵達新的地方時,都會用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視一遍,來熟悉周圍的地形。
這次不例外,影一在目光掃視的途中,與地面上的三個老爺子產生碰撞,但三個老爺子黯淡卻帶着一股子鋒利的目光並不能影響他,在心性方面,影一的年紀雖然跟三個老爺子沒有法比,閱歷也稍微遜色,可是對視中的他目光不曾出現半點退意,這讓薛司令很吃驚,心中暗歎老班長身後的這個人,實在不簡單。
等直升機所有的人完全陸續的走了下來,螺旋槳又開始轉動起來,估計直升機的駕駛員要把飛機停到軍區的停機坪上。
唐老也依次的看了這幾個伢子,另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跟他們告別不到幾天,既然在短時間內再一次相會。到達他這樣的年紀,相會的機會沒有多少了,所以唐老特別的珍惜。
薛司令首先邁步,然後舒院長與蘇老爺子晚薛司令一步,一起走到老班長的面前,近距離的接觸老班長,三個老爺子猶如少不更事的少年,一點脾氣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除了尊敬還是尊敬。
“首長好!”敬禮,這種軍人之間最高的禮儀好像才能壓制住他們的激動心情,三個老爺子一個標準的軍禮,就能完全的發泄出自己內心的情感,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身板頓時完全的正了起來,聲音洪亮對着老班長大叫了一聲。
“呵呵,稍息!”唐老自從踏入生養自己的這片土地,心情就特別的愉悅,不過他知道自己有總理交代的任務在身,當務之急還是要完成這任務,顧不得與三個伢子懷舊,免了他們的軍禮,唐老便開門見山的對薛伢子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吧!”
“回首長的話,一切準備就緒!”彷彿感覺自己回到大頭兵的年代,薛司令忘記自己堂堂市區司令的身份,身板又不由自主的挺起來,簡約的大聲回道。
“好!”唐老鬆了一口氣,讚賞的看着薛伢子,直接道:“那我們現在就前往流山村!”
“是,車子已經安排好,首長請隨我來!”得到老班長的命令,薛司令固然擔心剛剛乘坐飛機抵達天宇的老班長身體能不能受了,奈何他知道老班長的性格,所以直接應道,心裡尋思着等會讓大山從軍區食堂裡搞點飯來放到老班長的車子裡,給老班長墊一點,畢竟年紀在這裡擺着呢!老班長固然一生戎馬,身強體壯的,還是不能這樣的餓着。
影組二十成員,好似眼中只有唐老,至於他們的談話這些成員幾乎一句都不曾聽到,因爲他們的心全部放在自己需要保護的人身上,完全的顧不過來。當一個人安心的在意一件事情的時候,耳邊的聲音就算在怎麼吵,也進入不了耳中。
在薛司令的帶領下來,離開降落地點的一行人走了不足二百米,便看到有着將近十輛軍用的汽車,時間過於緊急,唐老直接的選了一個車子,而影一帶着一個成員也上到了唐老的車子,其他的都朝着自己目標的車子走去,不到一分鐘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好,車隊的司機們開始發動着車子駛向軍區的大門。
在軍區大門口,一輛豐田霸道與吉普幾乎同時抵達這裡,而在他們剛剛抵達不曾進入軍區時,軍區裡的車隊便出來了,霸道上坐着的楚老爺子看着這個車隊,立刻表情與剛纔三個老夥計的一模一樣,全部都是激動,包括吉普里坐着的白老爺子,皆是一樣。
車隊的頭車,後排的玻璃緩緩的打開,薛司令正在裡面。對着自己的倆個晚來的夥計說了幾聲,包括車隊的十輛,十二輛車整齊的駛離軍區,向通往流山村的高速公路奔去。
流光村外圍,舒雅事先一步的到達這裡,由於薛司令事先摸清流光的家在哪裡住,並且把詳細的地址告訴了舒院長,舒院長也告訴了司機,所以司機直接的把車子開進了村子裡,停在了流家的小院門口。
村子裡,平日進一輛車都很少,別提同一天進來倆輛了,而且倆輛車都停靠在流老五的門口,就在看到舒雅所坐的車子的那些村民猜疑討論流老五什麼時候認識這些有錢的人了,舒雅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在車內,司機已經告訴了她,所以舒雅下來後,目光便落在面前的小院子上,鼓起了勇氣,舒雅直到真的站着流光的家門口,才知道自己居然有點懼怕,膽怯。忍住自己的這些情緒,舒雅內心不斷告誡自己身上壓着的事情事關重大,大口的吸吐幾口氣後,平復自己的不安情緒,鼓足勇氣的舒雅擡起腳步走到了院子上鏽跡斑斑的大門前。
“砰砰...請問有人嗎?”舒雅說到底是出生在城市裡的,並且家風嚴謹,養成了很好的習慣。雖然這大門是虛掩的並沒有反鎖,舒雅還是禮貌的敲了幾下。
院子裡的大廳內,這頓飯由於喝酒,吃的格外的長,並且流老頭顯然喝多了,正在一邊與對頭說着醉話,而小蘿蔔,由於出發點本是錯的,結果可想而知。
流光一開始喝了一口酒裝成的不適感覺,完全是逗小蘿蔔的,憑靠着流光就算喝多少,都可以用靈氣給排泄出來。小蘿蔔被流光禍害的不淺,想必他到臨醉的前一刻,都認爲這傢伙馬上就要暈倒了,自己就能抱得美人歸了,殊不知這傢伙只不過把自己當成一隻小狗逗逗罷了。
流建材跟劉哥喝的也有些高了,二人在談話期間,都是志同道合的,雖然劉哥一直以叔叔相稱,但是依舊不能阻礙他們的共同話題。許多見解以及對社會的看法,二人都出奇的相同。這裡面其實也有假的成員,劉哥畢竟是想結交流光的,所以肯定恭維流光的父親,流光的父親說什麼,他怎麼可能不認同呢?
不過也不能瞎認同,要是這樣很快便暴露自己恭維的現象。偶然劉哥也反駁流光父親幾句,可是劉哥也不是隨便的反駁,他有足夠的理由能推翻流光父親的理論,這樣一來聽着小劉反駁的話很有道理,流建材只會越交談越覺得相識恨晚。
此時的飯桌上,就流老頭與老蘿蔔和流建材與劉哥四人了,流母早就吃好了飯,喝醉的小蘿蔔現在正在大廳的牀上睡覺,至於流光也和白煙說着悄悄話。
大門傳來的動靜很小,或許跟喝的大醉的四人大聲說話有關係,流母並沒有聽到。可是流光卻聽到了,他的耳朵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白煙消失的靈氣到現在都不曾恢復,與凡人沒有區別的她也不知道大門口發生了什麼。
當流光聽到敲門的人那一句請問有人嗎時,覺得這個人的聲音特別的熟悉,好像自己聽過這聲音。細細的回想一番,流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立刻就站了起來,告訴白煙自己去院子一下,流光獨自一人走出了大廳來到了院子。
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在門口等待着,舒雅正準備在敲幾聲時,這個大門咔嚓咔嚓的打了開來,透過慢慢變大的縫隙,舒雅的美目與開門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到了一塊。
看清了敲門之人,流光知道自己腦海裡浮現的那個人是對了,只是這個妮子怎麼會突然來看自己呢?抱着這樣的疑惑,流光就要開口詢問。
“你...”
“你...”舒雅或許知道事情的緊急性,也在流光開門過後就要說些什麼,但是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嘴巴剛剛蹦出了一個字,流光居然跟自己好似心有靈犀,同時也蹦出了一個字。
這樣是很尷尬的,舒雅略微的低了一下頭,流光也察覺到尷尬,摸了一下鼻子的他也不着急忙慌的說些什麼。
過了許久,二人都沒有發生聲音,舒雅心中暗想這應該到時候了,低下去頭的她正想擡頭說話時,流光剛巧喉嚨也是動了一下。
可以說,二人的想法再次戲劇性的想到了一起,舒雅驚的剛剛擡一半的頭又極快的低了下來,流光又是無語的暗歎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也許連續的倆次巧合,拼湊出來有些搞笑,低頭的舒雅忍不住的笑了倆聲,看她拼命的捂着嘴巴嬌軀卻不停震動,就知道舒雅雖努力剋制自己的笑意,卻有點剋制不住。
終於,再也憋不住的舒雅大聲的笑了出來,流光其實沒有察覺有多麼搞笑,不過爲了配合笑點低的舒雅,流光還是咧開嘴巴象徵性的陪舒雅笑了倆聲,一臉牽強與傻呆呆的表情,讓看到的舒雅笑的更加花枝亂顫的。
不過這正是流光想要的,隨着舒雅的大笑,胸口的倆只玉兔不老實起來,關鍵還特別吸引流光的眼球,導致流光忍不住的瞟了過去,並且嘴巴張開隱隱有流口水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