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山鐘敲響的聲音在浮雲宗內激盪,衆弟子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有敵人上門,紛紛往山門跑去。
果然,在山門外站立着一玄衣男子,面帶銀色面具,負手而立。
此人正是百里淵兮。
他在青牛城亂葬崗沒有找到豆子,復又回去殺了幾人、拔了幾人舌頭之後,又回到舊神牛廟修煉一段時間,到前幾日纔有所小成,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來浮雲宗,找那幾個人報仇,救回姐姐。
他打量眼前的宗門,比城主府是大了不少。
實際上,浮雲宗在宗派中還算是小宗小門,只不過因爲它是獨峰立宗且有幾分盟友,所以,浮雲宗也算是小有名氣。
浮雲宗雖然是小宗,但卻因其山峰常年位於浮雲之間而得名。這裡仙境縹緲,靈氣不少,算是修煉的好地方。
但此地有一不足之處,即此山峰孤立,所以,大宗門覺得它味同雞肋,小門小派無力守住,只有浮雲宗在此開宗立派,而此宗之所以能成功還得益於玉華宗的幫助。
再加上宗門與一些邪修、散修暗中交好,所以,浮雲宗還是立得住的。
“來者何人?”一門派長老問道。
“百里淵兮!”
“百里淵兮是誰?”
“不知道啊。”
弟子交頭接耳,紛紛詢問百里淵兮是誰。
得知不知道是誰之後,守山長老又道,“不知這位道友前來所謂何事,爲何一上來就打殺我門內弟子。你若不說出個緣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呵!不客氣?”嗤笑一聲,百里淵兮沒有說話,踏前一步,腳下泛起一陣震動,幾個修爲低的弟子被震倒在地。
守山長老一看百里淵兮如此,就知道是來找茬的,於是近前迎戰。
他劍光一指,向他刺去,卻被百里淵兮一把抓住劍體,直接掰斷,“不過如此!”
扔掉斷劍,百里淵兮一拳打向守山長老,直將其打的口吐鮮血,昏迷休克。
其他人見狀一邊迎戰,一邊敲響山鍾,招來更多弟子。
但這些弟子要麼就是外門弟子,要麼就是剛入門的內門弟子,本身修行有限,根本不是百里淵兮的敵手,因此,在浮雲宗掌門和幾個弟子出來之前,已經死傷一片。
“住手!”浮雲宗掌門薛於海見宗門死傷慘重,趕忙制止。
“道友與我宗門何愁何怨,爲何上門挑釁?”邊說邊釋放元嬰威壓,企圖壓制百里淵兮。
百里淵兮上前一步,踏碎腳下的山石,引起一陣動盪。
“他居然不受我的影響!”薛於海內心震驚不已,急忙撤回並拱手施禮,“不知我宗門可有得罪道友,不如室內一敘,說明緣由。”
“呵,老東西,想的挺美。”百里淵兮不屑的嗤笑一聲,將近身的一些弟子震飛,一時又死傷一片。
“你!既然道友執意與我宗門爲敵,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熊起,你去會會這位道友,別留後手。”
“是,師傅!”掌門的話,熊起領會到心,不留後手就是不要手下留情,也該讓他看看宗門的實力,要不然還以爲浮雲宗是軟柿子呢。
熊起姓熊,本人也長得虎背熊腰,十分強壯。他身高六尺,又膀大腰圓,因此在宗門裡十分有震懾力。再加上他本身力量就很大,所以,每次與人比試,都傷及無數。
“臭小子,讓你看看我熊大人的威力!”舉起他的大金錘就朝着百里淵兮的頭頂上錘去。
熊起的力量對普通修仙者而言確實有威力,但對有神牛傳承的百里淵兮來說,不過是稚兒的玩具,沒有幾分斤兩。
所以,他僅用兩指就輕鬆接住了大金錘。
熊起不信邪,使出吃奶勁去壓百里淵兮,沒想到卻微絲不動。
忽然,百里淵兮變指爲掌,抓住銅錘,一腳踢向熊起的腹部,將其連人帶錘都踢飛在地。
熊起落地之後,深深吐了幾口血,想要爬起來,卻爬也爬不起來,只能被門第弟子扶着到後面去調息。
“廢物!”百里淵兮輕飄飄的說道。
“我來會會你!”一手使寶劍的弟子不待掌門發話就跳了出來。
一挽劍花,朝百里淵兮刺去,誰知在百里淵兮要去夾劍的時候又虛晃一招,左手射出一道天雷符。雷聲響起,正在衆人以爲擊中百里淵兮,使其非死即傷之時,卻不料百里淵兮從旁邊飄了過來。
原來,在察覺對方的不對勁之後,百里淵兮就早做準備,大步流星的躲過了天雷符,僅僅是衣角被波及到了而已。
“吃我一拳!”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百里淵兮已經一拳出擊,使出三分神力,直接將對方打死了。
“你這惡毒之徒,實在該死!”
“師傅,此人心狠手辣,打殺了我們不少師兄弟,不像好人,不如一起上,結果了他。”一門內弟子建議道。
薛掌門沒有不,也沒有說行,弟子見師傅如此,於是就召集師兄弟圍攻百里淵兮。
一時間,浮雲宗內劍光、符咒不斷閃爍,大家都使出看家本領,想要拿住百里淵兮,卻不料,百里淵兮有神牛之功護體。
不僅力大無窮且威力巨大,且難以對他形成傷害,反而是浮雲宗弟子死了不少。
“住手!”正在衆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一聲嬌脆的聲音響起,擡頭一看,原來是薛媚兒、鹿鳴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弟子,楚星列並不在其中。
“呵!你終於出現了!”百里淵兮怒視幾人,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你是誰?敢來我浮雲宗找事兒,我看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吧。”薛媚兒嬌媚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有幾分嬌嗔之意,卻殊不知,這個花容月貌之下藏了多麼骯髒惡毒的心。
“薛媚兒,我姐在哪?”
“你姐?誰是你姐?”薛媚兒一時想不起來。
嗤笑一聲,百里淵兮說,“是不是平日裡禍害的女子多了,所以不記得我姐是誰了?”
上前一步,將銀色面具揭開。
“是你啊,你不是被廢了嗎?怎麼好了?”咯咯一笑,薛媚兒不在意的說道。
“我姐在哪裡?”百里淵兮再問。
“啊?你說你姐啊?送給丹蕪長老做爐鼎了。”薛媚兒笑的嬌豔,“換了好幾瓶上好的丹藥呢,你姐還挺值錢的啊。”
“你,該死!”握緊拳頭,百里淵兮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該死,咱倆誰死還不定呢。”薛媚兒不屑的看着他,一幅你死定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