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身不由己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哇,看來我對她根深蒂固了。

我仍不依不饒:“那當日,爲何救我?”兩三招既定,像是定格了般,她雙手緊握劍柄,橫在胸前,遲遲不肯出招。些許涼風吹過,初春的風還帶着涼意。

“還你掉落懸崖救我的一命。”這是花了這麼長時間找出來的藉口?

“那爲何一直佩戴着那玉佩?”我眼尖的盯着那玉佩不放。

“我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肯定,這些看在我眼中,雖然點滴流露,但是卻表明了有充分迴轉的餘地。

“就當是送你的罷。”我放下劍,不想再與她打下去。

這時紅櫻也追了過來,“少爺!她是何人?”

我咧嘴笑,“朋友!”

“哈哈哈……”瞬時天搖地動,靠着震撼樹枝、風意陣陣出場,我仔細看着這個突然站在樹梢上的的黑衣人,殺氣非一般濃烈,與他四目相對之時,我纔想起這雙眼睛的主人,上次的粗心,死在這個人的手中……

“紅櫻,快些離開!”我意識到不對頭,馬上呵斥紅櫻離場。

“不!這次我與少爺並肩作戰。”

“哼,你們一個也別想跑!”黑衣人說着就飛身襲向我們。此時再不想打,也不可能了,而且是我故意把他引出來的,只要纏上玉丫頭,他就一定會出現,但是紅櫻現在在場就不好辦了。不知道廖凡廖宇他們有沒有把陷阱準備好。不管了,只有賭一把!

“邦——”的接他一招,這人腕力果然非一般,一連幾個都有點握不住手中的劍,“呲愣——”一聲我已經把內力混在盡歡劍中,這劍果然與人心靈相印,劍鋒所到之處,都劃出道道凍結的口子。

“果然是你小子!”這黑衣人加大力度與速度,拼殺上來。“啊——”他一個俯衝,從空中直向我刺來,我用劍一頂,由於他力道的不斷加大,我不斷地往後退……直到後面的一棵樹,我一蹬樹幹,借力推開他,翻身跳到他後面,給予一擊,只見他速度也不慢,“鐺——”的止住了我的劍。“哼,看來這一年,你小子進步不小!”被敵人誇獎應該高興嘛?哼。

“哪裡,都是拜御風大人所賜!”我在他驚詫之間,趁其不備用袖中的伸縮劍刺其小腹,“不——”說時遲那時快,硬闖上來的玉丫頭很是讓我失神了一記,但這一記也足夠御風反其道而行之。

最後定格時,卻是另一番場面:我的伸縮劍在沒有刺中御風的小腹之前定格,而御風的劍卻……

“啊——”紅櫻的痛苦尖叫和驚心四濺的血液,讓我本來寂靜的頭腦,置於火海的邊緣。

“紅櫻!”我抱起紅

櫻就往樹林深處外跑,死死瞪了一眼玉丫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對於她總是缺乏免疫力,但最後傷害的卻總是紅櫻。

對於此次的行動,可以說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卻沒料到紅櫻,我心中一陣陣地揪心,這傻姑娘,什麼都替我擋。在這個時代,沒有特效的手術來治療傷口,終於找到一個乾燥的山洞,我拾掇些乾草鋪上,並從山洞外扭下幾個葫蘆,做成瓢舀了幾瓢水,慢慢解開紅櫻的衣物。

“少爺,不要管我。”這傻丫頭,都這時候了,還注意男女授受不親。

“我要給你清洗傷口!放心。”解開衣物,傷口繼續滲着血,我看下四周沒有乾淨的棒子,就把手背往她嘴前一伸,“咬着,”紅櫻猶豫着張嘴按我的吩咐做。“忍着。”我說,她點頭。

雖然河水沒能達到消毒的標準,但是首要的步驟是止血,看着這丫頭嘴脣越來越慘白,看來已經失血過多,洗完傷口。我輸給她元氣,並且把大周天的內力全數奉上,雖然這一年來,自己外表沒有做什麼練就內力,但每晚睡前的冥想還是對我內力的提升很有幫助。只希望自己的錯不要轉嫁到紅櫻身上,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所有的傷害也不應她來受。

“看來徒兒也有致命紅顏啊!”突然響起的聲音很讓人氣憤,氣差點運不上來。“自古美人的溫柔鄉就是英雄的塚!唉——”這怪音什麼時候追過來的,真是打擾人運功清淨。“方纔那姑娘看來和徒兒有幾分的情啊!”

“咳咳咳……”紅櫻的劇烈咳嗽,很想讓我有打這人的衝動,什麼不好說,竟挑些擾亂人思緒的話。

“抱歉,還請這位前輩先行離開。”語氣我已經放的很輕,希望他見好就收。

“哈哈哈……老朽是鐵收定你這個徒弟了!”說着反倒坐到地上。這人還真是不識擡舉,非要強迫別人做他徒弟。我繼續幫紅櫻療傷,這老頭卻在一旁看着,真不是滋味。汗水不斷從全身滲出……

“看來這位姑娘受傷不輕,徒兒對姑娘似乎一向不吝嗇……”這嘮叨的老頭子何時是個盡頭啊。“這樣下去,如若遇到歹人豈不兩命嗚呼?”這老頭嘮叨的真是煩,“……那些拙劣的躲避,故意把速度放慢,用此來掩人耳目,雖說也是一種方法,但同樣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前輩……”這老頭真是不要人活了,我扶紅櫻躺好,起身對付這老頭,“不知何處得罪到前輩?使得前輩如此作弄人?”我手裡不忘地撿些地上的乾柴,這老頭反倒不說話了。

“前輩還是離開此處的好。”我的禮數已經到達極限了。

“好。”說着他拿着樹枝就襲擊過來,只能接招的份,誰知一點不放

水的情況下,樹枝還是抵在我喉嚨之前。

“怎樣?拜我爲師?”

我一氣之下用手刀砍斷他手中的樹枝,站起身,“想得美!”

“喂,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擡舉,有多少人求着我收他爲徒,你反倒不領情!”

“多謝前輩好意!”我繼續撿我的柴禾和草藥。

回去後生上火,繼續給紅櫻療傷,老頭倒也識趣,抓了些野味在火上烤了起來。“笑君不如來嚐嚐這烤山雞?”味道遠遠地飄過來,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的叫。看着仍然沒有醒意的紅櫻,唉,還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纔有精力繼續治療。

“唉,要吃先拜師!”切,跟我來這招!抓幾隻山雞,到難不倒我。擡腳剛走出一步,這老頭就起身過招,老頭子出的招倒是怪異,招招出的稀奇,不可不爲怪音。最後兩人僵持之下,我坐在地上看着他美美的吃着野雞。

“好吃,真好吃!”切,這老頭子自己吃得津津有味,卻不讓我自己去抓吃的。真是不忿,閉着眼睛以眼不見爲淨。

“在我看來,你這小子就是迂腐!叫一聲師父,能讓你死?”這瘋老頭子舔着嘴角的聲音卻不絕入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卻聽到一絲呻吟,立即回頭查看紅櫻傷勢,傷口已經止血,但看她臉色,摸摸頭,發熱的厲害,“糟了!”

“哈哈哈,看來這女娃熬不過去了。”

我看着這老頭,氣不打一處來,我就起身抓起這老頭,“你這個臭老頭!紅櫻死了,我找你算賬!”

“哈哈,其實要救她,也不難!”不就是要我拜師嘛,這死老頭!

我慢慢鬆開這老頭的衣領,頭重重的磕向地面:“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哈……徒兒果然聰穎!起來吧,我們要先到末水源,才能教你我的功夫……”

“還是先救紅櫻!”我擡起頭看他。

“這個嘛,那是當然,不過還是要先到末水源,只有那裡的湯池才能救這女娃!”

“在哪裡?”

“鹿淮山之陰!”

“怎麼走?”

“跟我走就行。”不是吧,我已經馱了紅櫻在背上。

“還請前……師父快行!”

“我剛吃飽,要睡一覺。”這死老頭,別給你臉不要。急煞我也!踢起腳下的雞腿骨頭加上內力,踢向這死老頭!雖然被他躲過,但我不依不饒。一找到空隙,就飛身上了樹梢,其實我一點也不相信他所說的神奇湯池,只要消了炎就可以度過此關。所以還是自己找些藥物來科學治療的好。

可是眼看後來人馬上就要追上來,看來緩兵之計有些拖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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