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有用險招了,亮明身份。
四人在一起用早膳,氣氛很沉悶,我突然開口道:“雲兄,這城中可有你熟識之人?”
“有,當然有!”
“那能否幫我們找一人!”
“沒問題!找什麼人?”丫頭水兒看着我們,似乎有點不解。
“就是那牆面上的女子,紅櫻!”
我剛一出口,這小子就啞了,“找她作甚?”低頭開始喝粥。
“傳說……她可是救下你的人,你們關係不好麼?”
“這個……”開始瞎掰了,“我們吵架了!”呃,說的對。“你們找她作甚?”
“呵呵,只是好奇爲何官府要抓一個江湖女子。”吃着小菜,到底怎麼才能找到你,紅櫻。
“還不是跟我有關!不僅官府,江湖中的很多人都想找我。”丫頭和水兒看着我們說話有些彆扭就打着哈欠回房了。
“到底爲何那麼多人要找笑君?你呢?”特別加重後兩字。
“須兄不知啊,其實我在幾年前,找到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怎麼我本人都不知道。
“天階漣霧知道麼?”好像在哪聽過。
“看你沒有害我之心,我就告訴你吧,其實就是世間不應有的霧氣,正因爲我吸入了這種霧氣,所以在受傷之後,總能自己康復……”這麼神奇?如果他說的沒錯,那應該是須盡歡15歲之前。“江湖中的人都不怎麼了解天階漣霧所謂何人何事!”這小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那笑君,這漣霧所在何處?”
小子嘆氣道:“唉——不怕告訴你,已經消失了!和笑君一起消失了。”
“笑君消失?”說出真話了。
“不是,不是啊,呵呵,我是說在我上次被殺之後漣霧就消失了。”
“爲何會消失?”
“因爲死了一次。”
“哦?”我想了想,這人興許講的不假,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若是和原先的須盡歡有非一般的關係不可能看見我而不動聲色。除非……看着他有些流露出的狡黠,唉,又被擺了一道。
“不如,我們房中商榷怎樣?”
“恭敬不如從命。”兩人各懷鬼胎的進了房間。
“逍笑君,久違了。”這小子
果然吐了真言。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與我講那麼多?”
“我只是在提醒貴人,不要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哼,放馬過來吧。”我擺好架勢。
“原以爲笑君是個膽小鬼,看來自己看錯了。你可知道只要我一聲大喝,這城中必定有無數英雄過來興師問罪,所以殺你用不着我動手。”
“你想怎樣?”
“殺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倒想知道天階漣霧到底在哪?笑君本尊?”說着他反而坐下來悠閒地喝茶。
“如你所說,消失了。”
“呵呵呵呵,我知道,你身體內的消失了,但那個天階漣霧的族人在哪?”
“呵呵,你這是在威脅我?”
“哼哼。”
我也坐下來喝茶,“可惜我不這麼想。”端着茶抿了幾口。“我們來宗交易,怎樣?”
他聽後,“呵呵,笑君果然是笑君!”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與他碰了下茶杯,合作愉快!有種奸臣當道的感覺啊,呵呵。
推門而進的是玉丫頭,“你們笑什麼?”見我們不回話,又向我,“瞎子,一會兒去逛街!”語氣好生硬啊。
“呵呵,須兄豔福不淺啊?”
“呵呵,那敢問……”
“在下沈昊譚!敢問……”
“須某某!”說罷就跟着玉丫頭水兒走了出去。
“哎,這樣不公平誒?”
“你們在說什麼?”玉丫頭問。
“亮明身份!”
“你不怕……”
“互惠互利!他會幫我們一起找紅櫻!”
“他要什麼?”
“天階漣霧。”
玉丫頭一聽,“你傻子啊——這買賣太不合算……”又被打!
“喂,注意形象!”
好不容易又輕鬆的一天,看着安寧的小巷,水兒買這買那,小兒心性。他、搖着扇子被拉着向前走,忽然擡頭看到那熟悉的小閣,就在幾月前自己還在此悠閒地喝着水酒吃着小菜,物是人非啊。
“你這頑童!竟敢撞我家小姐!”隨着聲音看到一丫鬟指着水兒罵道。
玉丫頭更有一副要上去打架的架勢,我搶先一步,“小姐,多有得罪!小兒頑皮…
…”說不下去了,因爲轉過頭來的小姐正是二姐,不,是雲家二小姐,但不同的是她已大着肚子,看來已經嫁與他人了。
依然是沒有話語,就拉着丫鬟離開。只是比以前的眼神裡多了份情感,相信定是肚中的孩兒帶給她的。
“瞎子!走了!”跟着水兒他們再逛。真有點想回去看已一下。回客棧後不見沈兄,就等待趕快過了酉時。
和大半年前的上次一樣,從後牆上跳進院內,四下無人。徑直就想自己的房間走去,路中突然遇到有人掌燈走過來隨即藏在柱子的陰影中。
“三小姐又做惡夢了!趕快去叫大夫人吧。”
“小姐怎麼又做噩夢了?”
“聽說先前府上的三公子死了……”
“哦?那三公子是怎麼死的?”
“這就不得而知了。”看來府上的下人都換了,爲了把消息封鎖,想必費了不少功夫。走到自己的房間外,門被一把大鎖鎖着,搓個洞看進去裡面的東西都沒動,嘆氣之餘難免的傷懷。
“啊——”一聲尖叫使得全府上下騷動起來,那聲音是從三妹小祖宗那傳出的。躲在暗處,幾個應是郎中的進了玉竹軒,偷偷尾隨着進了軒內,跳上房頂,可以看到瘦弱的小女孩。熙暮小祖宗,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郎中開了藥就關上了門。大夫人擔心地拍着熙暮的背哄她入睡。
等了幾個時辰,大夫人也走了出來,擦了擦眼淚跟着丫鬟走出了玉竹軒。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熙暮細弱的聲音:“銘哥哥……”
“傻孩子!”我摸着她的頭,她用小手拉住我的手在臉上蹭,記的第一次也是這樣。
“不要在做夢了,以後都要好好睡覺!”我看到溫和的霧氣從手中蘊出,我猛抽手,反被熙暮拉的更死。難道這就是天階漣霧?看熙暮沒有不適反而很依賴這霧氣,那就這樣吧。只是感覺又輕微的疲倦。
糟了,光線開始消失了,跌跌撞撞的撞出了門,飛身離開,必須在完全失明之前回到客棧。
捱了幾道街,終於到了客棧,推開房間的門,一陣煙霧繚繞,還是趕快找到牀的好,這裡什麼時候放了個屏風,正納悶的我摸着霧濛濛的視野,撞倒了屏風,隨着一聲“啊——你個死瞎子!你個死色狼——”啥?我擡眼一看,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