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開點,汪寒說的對,大丈夫就應該馬革裹屍,這樣才死得其所!大家放開心情,有到是人生自古誰無死?這個,這個……”
他這個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一下句出。脹紅了臉問陳南道“小陳,下一句怎麼說?”
陳南抓了抓頭皮,“人生自古誰無屎?拉多拉少沒關係!不過爲了保健康,勸君還應多拉些。”
農飛一腿踢過去,笑罵道“媽的,你這子就會瞎扯。”
經過他這麼一鬧,大傢伙的心情這才漸漸的開朗起來。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一路上農飛更是積極主動的講着各種葷素笑話,逗得大家時不時的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我從農飛那哈哈大笑的表情中,看到他眼眸的最深處,卻是寂寞與孤單,傷感與悲痛!
我心裡隱隱有些疼痛,跟農飛相處至今,我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外表上嘻嘻哈哈,內心卻充滿着多愁善感的男人。
他這種心態跟我極爲的相似,所以在行動組裡,我跟他處得是極爲的融洽。說實話,我確實是這種心態,以一種嬉哈的表情來面對社會。
不喜歡也不輕易把自己孤寂的一面表現出來。那種裝酷,裝冷漠,各種裝筆的表情,我還真的做不到,也不屑做。
曾有人說我這種嬉哈的表情是一種瘋子的行爲,更有人說我是天才的行徑。徒不知,天才與瘋子之間,本來就是一步之遙。賞我者,讚我是天才。棄我者,斥我是瘋子。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又所謂慧眼識英雄,狗眼看人低!
閒話少訴,言歸正轉。當我們順着這個山洞走出一半時,發現這個山洞,是跟我們先前的那個山洞是相通的,只不過,後面是分了叉,分開了兩條山洞。
估計是那些盜墓者想節約時間,所以只在原山洞裡另開一條洞,大家不禁暗自佩服這些人膽子真是夠大的,明知道里面有喪屍,還敢來下手,真是一羣要錢不要命的主。
當我們出了山洞時,天已經是黑了下來,剛出了洞,就看到到處都是喪屍的屍體。
我們心中大驚,急忙大喊着沫小殤他們,聽到我們的叫聲,在遠處的一個大石頭後面,傳來了他們驚恐的答應聲。
我們立即走了過去,看到沫小殤站在那裡,後面是三個女孩無精打采的坐靠在大石頭邊上,喪屍小女孩不見了,老鬼也不見了。
我立即詢問沫小殤發現了什麼事,他看了遠處橫七豎八的喪屍屍體一眼,慢慢的訴說了起來。
原來在我們走後,一開始還平安無事,誰知天快黑的時候,突然,昨天逃跑的那一百多名喪屍又回來了。
沫小殤立即佈陣,可是這些喪屍卻是沒有思維的,陣法對他們形同虛設。在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後就衝了進來。
老鬼趕緊出去迎戰,剛打死幾十名喪屍後,實然從空中飛過來一名白衣女鬼,老鬼見後,一邊殺着喪屍,一邊嘴裡調笑着那名女鬼。
女鬼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只見她站立在空中,對着老鬼一指過來,一股強勁的陰指風,射得老鬼頭上都起了一個大包包。
老鬼痛得哇哇亂叫,嘴裡更是不乾不淨起來,女鬼更生氣了,隔空對着老鬼就是兩個巴掌。
老鬼因爲要殺喪屍,一個沒注意,竟然被她給扇個正着。這下老鬼可真是生氣了,所以打人不打臉,鬼也是如此,他也是要面子的。
老鬼一發火,喪屍也顧不上殺了,立即飛到半空中與女鬼大戰起來。他這一走,可把下面幾人害苦了。
雲蕾躲在大石頭後面,左一槍,右一槍,就是打不倒一個喪屍。沫小殤的八卦圖印,在這麼多厲害的喪屍面前,也形同虛設。擋了幾下後,便失去了威力。
眼看着喪屍一個個衝了上來,突然喪屍小女孩猛的衝了過去,對着一個女喪屍嗚嗚的叫了起來。
那個女喪屍聽了喪屍小女孩的訴說後愣了愣,然後就去拉那些衝過來的喪屍。
那些被拉的喪屍,對她發出了幾聲警告的嗚嗚聲後,見女喪屍和喪屍小女孩還在拉他們。這些喪屍立即調轉過來,一起撕咬着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喪屍。
可憐的女喪屍和喪屍小女孩雖然極力反抗,奈何對手實在太多,最後被那些喪屍給活活的撕吞了。
蘇青衣她們三個女孩在大石頭後面看得是淚流滿面。雲蕾將身上的幾顆手雷全部的扔向了喪屍。炸死了下少,還剩三十幾個喪屍。
手雷沒有了,雲蕾跟蘇青衣立即又朝着喪屍開槍,心怡也撿起小石頭砸過去。可是讓心怡害怕的是,當她用小石頭砸中一名喪屍時,這名喪屍不但不叫,還朝她嗚嗚一笑,接着就朝她跑了過來。
心怡嚇得一聲尖叫。就在這危急關頭,老鬼急急的從半空中衝了下來,一把將喪屍提起,撕了個粉碎。
也不知他跟那個女鬼說了什麼,那個女鬼竟然也下來幫忙,不一會兒,剩下的喪屍都被他倆給撕碎。
然後老鬼說在到其它的地方,去看看還有沒有喪屍。就這樣兩鬼都飛走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聽完了沫小殤的訴說後,農飛也把我們在裡面的情形說了一遍,當聽說汪寒不幸遇難時,三個女孩都悲傷的哭了起來。
尤其是雲蕾哭得那叫一個慘。也難怪她很傷心,這次出來,竟然損失了兩名隊友,讓她如何不傷心。
我在旁邊勸了她好長時間,她這才漸漸的止住了哭聲。當農飛問沫小殤願不願意參加行動組時,沫小殤搖了搖頭拒絕了。
因爲他也知道,他的陣法面對的是人還可以,如果面對一些非人類的東西,那效果就不是很好了。所以他選擇了放棄。
大家又等了一會兒,老鬼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這纔在空中傳了過來“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白衣女鬼,看到我後,老鬼立即飛身下來,女鬼卻還是在半空中沒動。
下來後,老鬼興奮的道“驚魂,咱倆要就此一別了,我終於找到了我的真愛。”
用手指半空上面的女鬼,驕傲的說“看,漂亮不!羨慕嫉妒恨不!”
我點點頭,“哦!是不錯,挺漂亮的。”
聽到我的誇獎,老鬼更得意了,把胸脯一挺,大拇指一豎,“那是,你也不看看老哥我是誰?老哥我是千年老鬼哎!找個女友當然是傾陰傾府的。”
“告訴你,我女友不但長得漂亮,還對我特別的溫柔,溫柔和水,她在我面前,那是大氣都不敢喘的。”
剛說到這裡,只聽半空中的女鬼怒聲道“死鬼,你還不快點,絮絮叨叨的什麼?快點回去燒點水讓我泡泡腳,媽的,有了人的感覺還真是麻煩,還不快的!”
老鬼嚇得一縮脖子,立即飛身而去,一邊飛一邊喊道“驚魂,這附近我都幫你看過了,已經沒有喪屍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大河向東流……哎呀,老婆你踢我幹嗎?”
女鬼怒聲道“尼瑪的,你總是唱這首歌,老孃我聽煩了,重新唱一首,就唱兩隻老虎。”
“哦,好吧。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驚魂,拜拜!哎呀,老婆你又踢我幹嗎?”
“媽的,這首歌裡面那有驚魂,拜拜,這個歌詞?”
老鬼辯解道“我這不是跟兄弟打招呼嘛!”
隔着老遠,還聽女鬼怒聲道“打什麼招呼!到底是你兄弟重要還是你老婆重要?”
老鬼弱弱的道“當然是老婆重要了,爲老婆可以插兄弟兩刀的。”
女鬼哼哼道“這還差不多。”兩鬼漸飛漸遠,直至完全消失。
該走的該走,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大家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這裡。第三天早上在一個車站大家各奔東西。
葉小楓他們幾人跟着農飛要去報到和訓練。心怡老家正好和他們是同一個方向的,於是他們幾人一起走了。
沫小殤獨自一人也回老家去了。蘇青衣則還是回到她的上海當她的警察。而我也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前文已經說過,那時候公路還是沒有修建的,一路上坑坑窪窪的,大巴車在公路上不停的顛簸着,不知怎麼搞的,我竟然暈起車,但好在還沒吐,只是心裡好難受。
半路上車子還壞了一次,司機師傅勉強的將車子開到了一個維修站,耽誤了幾個小時後,大巴車又一路哼哼着上了路。
傍晚時分,車子停下來吃了一頓飯後,又開始行駛起來,時間不長,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後,已經是半夜了,擡頭望去,外面一片漆黑,月兒不知躲到那裡偷懶去了,只有幾顆不是很亮的星星,無力的泛着光,天空中還飄散着細毛小雨。
雖然外面很黑,但對於我來說,還是沒什麼影響的,當我擡起頭朝外面觀看時,我暈了,竟然坐過了頭。
記得前面我也說過,我家就是在公路邊上,大巴車必走我家門前過的。當我發現坐過了頭時,立即大叫着請司機師傅停了車。
下了車,背上大包,提着小包,迎着小雨,懷着快見到家人的激動心情,大踏步的向家裡的方向走去。
舉目望去,公路兩邊的大樹上,片片半黃的樹葉,在秋風吹動中飄然而下,有點葉兒在空中瀟灑的輕舞,有點葉兒在地上悲哀的掙扎着。
然而輕舞也好,掙扎也罷。到最後還是逃不過大自然的命遠安排,被風兒吹向遠方,直至腐爛消失。
我把大包包朝背上提了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受了一下秋的詩意與涼意,繼續朝前走去。
也許有人會問,你一個人那裡來這麼多的東西,又是大包小包的。唉,這還不是幫我四姐帶的嘛!
我四姐特的打我的大哥大,要我無論如何帶點好吃的東西給她,特別是膨化食品,她最愛吃了。
其實那些東西真的沒什麼營養的,只不過是口味好一點而已。我揹着包包一路走着,突然發現公路邊上一座小橋上,有個白衣小女孩站在那裡嗚嗚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