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一路飛駛,到了中午已經到達了上海。下車後,逍遙魂帶着我直奔他家在上海的辦事處,那時候的上海還沒有現在這麼繁華。他家的辦事處設在嘉定一個地方,在那時候來說,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辦事處正門是一條大街,後面卻有個院子,非常的寬大。問他家爲什麼要租這麼大的後院,他苦着臉說,不把後院帶租下來,人家房東不肯出租的。
辦事處的人看到逍遙魂進來,都很禮貌的向他打招呼,辦事處的經理話裡話外的透出,接到了老闆也就是逍遙魂老爸的電話,說不準支柱他一分錢。
經理表示如果逍遙魂要用錢的話,他可以私下裡借給他一點生活費。但公司的錢卻不能給他。
逍遙魂謝絕了經理的好意,飯都沒在辦事處吃,和我兩人在飯店裡一頓狠吃。
由於心情不好,這貸喝醉了,大着舌頭拍着我的肩膀道“驚魂,魂,兄弟,哥先在吃,吃你的,你,你放心,哥,哥到時候一,一定加倍還,還你的。”
我擺了擺手“逍遙哥,如果你在把小等小事掛在嘴上,那就真的太見外了。”
逍遙魂暈乎乎的點了一下頭,開始昏昏欲睡。我把他架到他家的辦事處,他倒頭就睡。我一個人無聊,既然來到上海,當然出去看看了。
於是乘公交車向市區而去。乘了幾站路,下了這輛公交車,在準備轉乘其它公交車的時候,發現旁邊有一個汽車銷售點,上面寫着桑塔納2000,哥當時心裡一激動,心想,哇塞!一輛車子只要兩千塊,這麼便宜,那還不買?走着!
大步走了進去,那時候的店面很少有做形象工程的。沒有人站在門口迎接的。走進去後,發現店裡面很寬敞,停放着好幾輛車。
在一個玻璃櫃臺上,放着一個白色的小馬夾袋,裡面裝着大概有一斤左右的的瓜子,三個女人在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看到我了進來,一個年輕一點的女人道“小弟弟,你找誰?”
我驕傲的說“我是來買車的。”
她撇撇嘴道“我們這裡不賣玩具車,你到大商場裡去買。”
靠!把哥當成小孩了,膽敢輕視哥!我神氣的用手一指旁邊的一輛車,道“我就是要買真車。”
“你?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大姐,這麼熱個天,我沒事跑來跟你開玩笑幹嗎?”
這位大姐真有些相信了,不過她還是提醒道“你就是要買,也要你大人來,小孩子不能開車的。”
我不耐煩的道“知道,知道,我先買回去,長大了開不行嗎?”
幾個女人這時都圍了上來,一個老一點的阿姨道“喲,課不出,儂嘎小個年紀,鈔票倒蠻多嘛!”
由於當時沒接觸過上海人,所以對她說的話,只能是一知半解,連蒙帶猜。
我驕傲的把小包包拿出來,刷刷刷點了兩千塊錢,遞給了年青的那個女人,畢竟她會說普通話,好勾通不是!
“大姐,給。”
“你,你幹嗎?”
“幹嗎?咱買車呀!”
“你,你用這點錢買車?”
“這點錢?”我想了一想,哦,人家肯定是跟我要小費呢,雖然我沒給過別人的小費,但我在電視上面見過呀。
於是,我很大方的抽了一張十塊錢,想了想,十塊錢太多,又拿了回去,換了一張五元。一起連同那兩千元遞了過去。
“大姐,這回總可以了吧。這五塊錢是我打賞給你的小費,不用客氣,拿去!哥有的是錢!”
說完,我很有範兒的仰起頭,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等待着那個女人感謝我。
誰知,這幾個女人都用看待白癡的目光看着我,突然間幾人同時爆發出巨大的笑聲,把我嚇了一跳。心想,不用這麼誇張吧,不就是五塊錢小費嘛,至於把你們激動成這個樣子。
那個年青的女人一邊彎着腰不停的笑,一邊用手指着我,斷斷續續的道“小,小弟弟,你可真逗,這,這麼點錢居然要買桑塔納,你,你笑死姐了。你太可愛了。”
我頓感不妙,但還是不服的道“你們不是在那邊寫着桑塔納2000嗎?”
一個阿姨走過來,把我拉到門邊,指了指對面的不遠處“小兄弟,你看,那邊有個夏利800的。比我們這裡更便宜。”
“哈哈哈!”後面幾個女人又同時爆發出巨大的笑聲。
我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但肯定自己出醜了,紅着臉逃也似的跑了。心想,等逍遙魂醒來問問他,這到底是神馬回事。
一路走,一路逛,路上問了幾個人,轉了幾輛車,來到了一個叫大木橋路的地方。這裡是上海的古玩市場之一。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市場裡的門店都燈光大亮,外面也有好多擺攤的,到處都是人頭晃動。
逛了半個市場,竟然在地攤上沒發現一個是真貨。店裡面的倒是有幾件老物件,但咱是抱着去檢漏的想法。如果用真金白銀去買,咱沒那個閒心,也沒那個錢不是。
一直逛到市場的另一頭,看到最後一個門店邊上,有幾個小孩子在一塊大石頭上玩,大石頭估計有一頓多重。小孩子有的坐在上面,也有的趴在上面玩。他們的大人都站在石頭旁邊聊着天。
本來我也沒注意到這塊大石頭,但當有一個大人側了一下身時,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天啊!大石頭裡面一片碧綠,整個大石頭裡面有三分之二都是上好的玉肉。
我那個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雖然我當時不知道玉的價錢,但我總聽媽媽說什麼黃金有價玉無價。可見玉的珍貴。
爲了不使別人懷疑,我不捨的將頭硬轉過來,不硬轉沒辦法呀,我的眼睛總是情不自禁的想看過去。
到了店裡,店主是一位老者,正在看着報紙品着茶。看到我進來,沒有因爲我是小孩而對我忽視,也沒有像其他的店主那樣圍着我,只是對我微微一點頭,便自看報。
說明此人極會經營,深諳其道。要知道。古玩店不同於其它店,在這裡要的就是寧靜與自然。
當然如果顧客有什麼不明白的,店主給他適應介紹是可以的,但不會因爲看到有人進來,便圍着客人不停轉悠,那不叫古玩店了,那叫服裝店。正規的古玩店,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當然,外面擺攤的除外,他們要的是人氣。
我假意在店裡看了一圈,然後微笑道“老闆,跟你做一個小生意唄。”
老闆略有些驚異的擡起頭,“哦,你說說看,什麼生意。”
“呵呵,是這樣的,我是一名學生,我表哥在嘉定做生意,生意做的還可以,有專門職業經理人幫他打理。我表哥有個愛好,就是愛雕刻,前幾天他曾跟我說過,要親自動手雕刻一對石獅,這不,我看你家門口這個石頭夠大,所以想把它買回去。”
老者笑道“只要價錢合理,賣給你也是可以的,放在這裡也是礙事。要不是太大,我早就把它滾跑了。”
“那老闆你說多少錢?”
老頭道“你有車子過來運嗎?”
見我搖頭。老頭想了想道“老伯我做生意一向是童叟無欺,大石頭五百。我在幫你叫個車子運到嘉定,運費二百。還要幫你叫個剷車過來鏟上車,剷車是我自家兄弟的,你就給一百吧。共計八百。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我點了點頭,“行,就按老闆你說的。”
老頭認真的道“小兄弟,你可想好了,別買回去被你表哥罵,我可不退貸的啊。”
我拍拍胸脯道“老闆你放心,他肯定會誇我的,退一萬步說,他就是不要,我也不會找你退的。你要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據。”
老頭很認真的道“如些甚好。”竟然真的找來了紙和筆。我刷刷刷的寫了一個聲明,大意是我在老頭那裡買這個石頭,無論是否有用處,都不得過來退貨。
老頭收了我的錢和字據,高興的打起了電話。不一會兒來了一輛剷車,然後又從店裡走出一個三十幾歲的大漢。
我這才知道,原來大漢就是老頭的兒子,他自家有車。怪不得老頭這麼高興,感情八百塊錢被他一家就賺了七百。
待大石頭鏟上車後,我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轉過頭正好看到老頭在給剷車師傅的錢,竟然是給五十塊。嗨!這老頭真會做生意。
等到車子到了逍遙魂家辦事處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工作人員早就下班了,逍遙魂正坐在門口等我。
看到我買個這麼大的石頭回來,他張大了嘴巴,想要問,見我向他直眨眼,他倒也聰明,立即閉口不問。
可是這麼大的傢伙怎麼下來呢,我讓逍遙魂把司機帶進辦事處裡面喝喝水抽根菸,他立即心領神會的拉着司機就走。司機師傅心裡那個激動呀,心想,這表兄弟倆太會做生意了,太客氣了。
等他們進去後,我運起內功,低吼一聲,力貫雙臂,蹭的一下,一頓多重的大石頭被我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司機抽過煙出來一看,一下子驚呆了,問我大石頭是怎麼弄下來的。我說我們自己也有剷車,剛纔剷下來的,司機師傅也沒說什麼,開着車就走了。
逍遙魂這才急急的問“驚魂,你買這麼個大石頭幹嗎?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試試我這個扇子能不能扇動它是吧。那我告訴你,不要試了,在你沒回來時,我已經試過了,估計超過八百斤重的東西是扇不走的。你看你這不是浪費錢嗎?”
我笑問“逍遙大哥,你的工作人員都回去了嗎?”
他點點頭道“對,他們不住在這裡,平時下班後這裡都是關着的。”
“行,沒人就好。”我猛喝一聲,抱起大石頭朝後院走去。
逍遙魂一邊跟在我後面,一邊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買它用來練功的吧。可是你不是要回老家了嗎?難道你還把它帶回去。”
將大石頭放下了,我洗了洗手,這才把石頭裡的秘密告訴了他。他聽後,一雙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口水那就一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