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照顧!”焰歌的雙眸之中綻放着璀璨明亮的光彩,神情說不出的蔭色。
我轉身,手握成拳頭,奸笑着來到他的面前。
“我來幫你按摩好不好。”
焰歌神色一變,歡喜道:“你真的要給我按摩。”
“恩。”我點頭。
“好。”焰歌翻身,臉朝下,背朝上,屁股翹到半空。
我訝異的看着焰歌舒服的等待服侍的眯着眼睛的神情,一時之間,又好氣又好笑,將原本打算好好的趁機修理他的盤算丟到一邊。
“流雪,你說話不算話,說給我按摩的,又不過來。”
焰歌等待了半響,卻還未見流雪過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伸手,半路卻被人截了下來。
明雅憤然的將流雪的手擋了回去,在外面等待了半響也沒見流雪出來,便跑過來看個究意,沒想到,正好聽見焰歌要流雪按摩,豈有此理,居然將流雪視做侍婢。
看自己怎麼教訓他。
“焰歌,我喜歡讓你將眼睛蒙上,然後再幫你按摩。”
明雅捏着嗓子學着流雪的聲音脆聲道。
我吃驚的看着明雅,他幹嘛學我說話的聲音。
明雅笑看着流雪,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不要出聲。
“流雪,你怎麼有這麼古怪的癮好。”焰歌嘟嚷着。
明雅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手巾,送到我的手上,露出淫笑的神情。
真像是一頭不懷好意的色狼。我心中滴沽着,接過黑色的手巾。
一股臭味撲面而來,差些將我薰的掉到牀底下。
我捏着黑色手巾的一方小小的角落,離的遠遠的。
心中猶豫着該不該用這個將焰歌的眼睛矇住,這樣對他是不有些是殘忍了。
“流雪,既然你有這樣古怪的癮好,那朕就勉了其難了。”焰歌嘆聲道:“雖然感覺與你的性格很相沖。”
“那我就將你的眼睛矇住了。”明雅尖着嗓子,學着我的聲音。
不得不承認,明雅的確有天份,將我的聲音學的惟妙惟肖,假可亂真。
“那就快啊!”焰歌舒服的閉上眼睛,催促道:“流雪,我好想現在就感受你那纖柔光滑的手在朕的背上,溫柔滑過的感覺,那種滋味,肯定讓朕銷魂。”
心中對焰歌的同情,彈指間,化成怒火。
我毫不遲疑的用手中的黑色毛巾將他的眼睛矇住。
“啊!”
焰歌驚呼一聲。
“怎麼了!”
我將黑色手巾的兩個角聯在一起,打了個死結,防止掉落。
“這是什麼怪味道。”焰歌難受道,“叟叟的,像是吃了隔夜的飯,拉壞了肚子,然後吐出來的那樣。”
我心道他說的真像,不過,萬分慶幸,蒙的不是我的眼睛。
否則,估計我早就昏了過去。
我覷視着身旁摩拳擦掌的明雅,好奇爲什麼看起來妖嬈迷人的他怎麼用的東西這麼的臭。
明雅妖嬈的臉龐更加的紅豔,好似胭脂盒掉到了紅酒之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惱怒。
“我知道,味道很難聞。”
我打了個哆嗦,聽一位妖嬈的男子學着自己的聲音,惺惺作態的與另一位男子說話,確實有些難受。
我躡手躡腳的溜到一旁,靜觀好戲。
明雅伸出狼手,隔着衣服狠狠的捏了焰歌的背部。
“流雪,你的手勁真大啊!”
焰歌詫異道。
我閉嘴嘴巴,仰天空嘆,看來,真是色不迷人人自醉。
“你舒服嗎!”明雅尖着嗓子道。
我急忙低頭,看着明雅接下來的動作,機會難得,先看個過癮再說。
“舒服。”焰歌的聲音充滿着磁性,“流雪,你能不能天天幫我按摩。”
我忍俊不禁的大笑,卻不說話。
“痛。”焰歌忽然痛呼一聲,“流雪,你幹麼這麼用力。”
明雅赤紅色的雙眸似乎要噴射出雄雄的火焰,修長的手指漸漸的往焰歌頸部移去。
我見情形不對,急忙走上前,拉住明雅的手腕,用力的搖頭。
明雅長吁一口氣,極不甘願的將手縮了回去。
“流雪,朕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說。”
這次是我說話,明雅哀怨的瞅了我一眼,不過,權當未見。
“那個明雅長的像個娘們似的,一舉一動,媚的讓人想嘔吐,真不懂你爲什麼還能與他呆在一起。”
我沒有接話,一個勁的看着明雅。
明雅的神色一黑,表情難看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
“流雪,你怎麼不說話?”焰歌奇怪道。
“那是你根本不瞭解明雅,明雅是個很不錯的人。”我笑道。
明雅的神情迅速的由陰轉睛,眉飛色舞,就差舉起雙手大聲的歡呼。
“流雪,你別被他給騙了。有人的,表面上很好,其實背地,什麼壞水都有的。”
我看到明雅露出潔白光閃的牙齒,用力的摩擦着。
“痛啊!”
焰歌慘呼一聲,身體猛的一彈,像龍蝦一樣的糾結成一團,簌簌的發抖。
我閉上眼睛,暗地爲他祈禱。
“流雪,你能不能稍微輕一點啊。”焰歌忍不住輕聲的哀求。
我在旁邊不停的頷首,可是無能無力啊。幫焰歌按摩是明雅,所以只能用眼光示意明雅手腳輕一些。
明雅瞪大眼睛,兇惡的看着焰歌。
“流雪,你的手不是是感覺有些酸了,要不要朕來幫你揉搓一下。”焰歌擔心道。
“不用。”
明雅硬壓下心中的火氣,尖聲道。
於是,焰歌繼續享受非同對常的‘溫柔’按摩,明雅接着發泄憤怒。
佇立在側,只能看到焰歌的後腦勺,想了想,我輕手輕腳的搬來一張椅子,極其小心的放到一旁,動作輕微的坐下來,來回打量着焰歌與明雅。
“流雪,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焰歌的眉宇鎖成了一條黑線,卻仍然咬緊牙關,任由明雅“轟、轟”的胡亂猛打着。
“什麼!”
明雅尖聲道,拳頭一個勁的招呼着焰歌的後背。
這樣下來,焰歌的傷勢會不會加重。我心中擔心,可是又不想錯過眼前難得一見的滑稽場面,好爲難哦。
決定了,還是等一會再告訴焰歌的真相。
“流雪,如果我告訴你,如雲還沒死去,他現在就在焰國皇宮裡,你會怎麼樣?”
我大吃一驚,站起來,就想撲上去問焰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那只是假如。”
焰歌接着道。
我的手指在距離矇住焰歌眼睛的黑色手巾,剩下一釐米的時候停下,然後,失落回坐到椅子上去,陷入黯然神傷中。
“流雪,雖然我是焰國的太子,可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任何女子的事情。我的母后,在世的時候常常教我,要珍惜女孩子的情意,不要輕易的辜負。”
焰歌的這句話很中聽,女孩子的感情是最珍貴的。
就憑這句話,焰歌在我的心中就加了幾分。
“你說的話,我纔不相信呢,你是焰國的太子,有數不清的胭紅酒綠對你青睞,會只爲了我而放棄其他。”明雅脆聲的反駁。
“流雪,如果我說一句假話,五雷轟頂。”
“就要打雷了。”明雅伸出食指,遙指向天空,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他的指尖處蜿蜒向上,直衝九天。
“轟隆隆。”
說雷聲,雷聲到。
焰歌嚇了一跳,驚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