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流浪孤兒智障女孩

魏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他是被爺爺魏寶德叫起來的。

“爺爺,我怎麼在家?”

“廢話,你不在家你在哪啊。小小年紀居然喝酒,要不是劉媛和她丈夫把你送回來,你就睡在KTV了。你小子啊,啥好的都不學,就學抽菸喝酒,打架泡妞。你給我說說,這個女孩是咋回事啊。”魏寶德把魏猛旁邊的夏涼被來看,白靈槐睡地依然香甜,而且過了一夜,白靈槐居然還保持着蘿莉的樣子,沒有變成韓老師。

“啥玩意啊。我怎麼知道啊。”對於白靈槐,魏猛真不知道如何和爺爺魏寶德解釋,自己只有十六歲,有一個大姑娘跟着自己,這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要是他再大一些,談個女朋友還好說,可他還是高中生,怎麼說都是早戀。

“你少蒙我。就你能不是?你纔多大的,玩什麼英雄救美啊。”

魏猛聽了爺爺魏寶德的話,感覺到了不對,忙問道:“爺爺,昨天劉媛對你說啥了?”

“說啥了,你自己幹啥事都忘了?”

“這不是昨天喝多了嗎?快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啊。”

“劉媛說,你們在KTV玩,看到有幾個壞小子欺負這個小姑娘,你就玩了個英雄救美,把這個姑娘救下來了,這個姑娘就賴上你了,死活要和你在一起,你還答應人家要養她一輩子。你個臭小子,不能喝就不要喝,喝多了還弄個不明不白的媳婦回來!”魏寶德也很奇怪,昨天晚上高小軍找了兩人把魏猛和這個小姑娘一起送回到家,一起放在牀□上,自己覺得孫子一個大小夥子和一個姑娘睡在一起不好,就想把女孩搬到旁邊的沙發上,可女孩就是死死抱着孫子魏猛,怎麼也分不開,他才只能讓兩人睡在一起。

“我英雄救美?”魏猛眼珠轉了轉,不用問了,這肯定又是黃大力編或者易仙翁的故事,不過這個故事倒是符合自己的性格,自己就是受不了小姑娘受委屈。不過說照顧白靈槐一輩子,這個就有點過分了,自己最愛的是奚羽月,可不是白老太太。

“還有,你小子給我說說你身上是咋回事?你啥時候紋的身?紋地亂七八糟的,你是要越獄咋地?”魏寶德掀起魏猛的衣服,露出魏猛一身的龍紋。

“現在不是流行嗎?同學都紋了,我也就跟着紋了。”魏猛當然不能說自己身上披着夜叉皮,說了魏寶德也不會相信,只能這麼敷衍。

“流行。狗屁流行,你認爲紋身是啥好事啊。前樓老黃的孫子,都考上日本的學校了,就因爲身上有個紋身,不給簽證,說什麼和黑社會有關。你弄這一身,你咋出去見人?”

“那能咋地,我又不去日本。爺爺,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我要吃小餛飩。”

魏猛“小餛飩”三個字一出,白靈槐條件反射般從牀□上坐起來:“小餛飩,小餛飩,我也要,我也要。”

魏寶德被白靈槐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到了,直勾勾地看着白靈槐有十秒鐘,白靈槐渾然不知自己的反應有多可笑,魏猛忙替白靈槐遮掩:“爺爺,你別害怕,她家裡是山裡農村的,在家餓怕了,不能聽食物,提到吃的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唉,可憐的孩子啊。你快起來吧,我給你們煮餛飩去。”魏寶德想到貴州臺播放的深山裡的留守兒童,那些只能吃野菜,一年只有400塊生活費的孩子,心裡一個勁的反酸,轉身進了廚房。

魏猛見爺爺走了,搔着頭髮發呆,現在可怎麼辦啊,白靈槐怎麼就能被所有人看見了呢?

白靈槐從牀□上跳到地上,她要出去吃餛飩,可是魏猛坐在牀□上不走,她也沒辦法,她拉着魏猛:“你發什麼呆啊,快出去吃餛飩啊。”

“吃個屁餛飩啊!你告訴我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有什麼怎麼辦的?天亮了要吃早餐了,我們吃餛飩。”

“滾犢子,除了吃,你還能不能想點別的?你沒發覺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你了嗎?你說現在怎麼辦?”

“看就看見唄,那有什麼嗎?”

“還看就看見吧,我上學你當我同桌啊?”

“那怎麼了?”

“那我要上公共廁所你也跟着啊?一羣大老爺們撒尿,你在旁邊參觀啊?”

“不許。你要上廁所只能在家上。”

“憑啥不許啊。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間還管人拉□屎放屁啊。”

“我不管,就是不許。”白靈槐撅起小□嘴,眼睛不時地朝外面張望,就等着餛飩上桌。

“這樣吧,對外就說你是我的遠方表妹,家裡遭了災活不下去了,就來投靠我。”

“啥玩意遭災活不下去了,你這是公然污衊社會主義的大好形勢啊。就是遭災了,那也有全國人民呢,怎麼能活不下去呢。你不看新聞聯播啊,泄洪口的人民,家都被淹了,還滿臉笑容說感謝全國人民呢。那不能叫受災,那是變相拆遷。”

“你們倆能不能少扯犢子。現在嚴打呢。南方發大水呢,正打擊謠言呢啊。”黃大力出現在二樓的窗戶邊,拿着相機對着魏猛和白靈槐正錄像呢。

“我靠,你是賊啊,有門不走□光走窗戶。”魏猛抄起枕頭丟向黃大力,黃大力笑嘻嘻地接過枕頭:“咋地啊,讓我捉姦在牀了,不好意思了?沒事啊,你們倆的事情我已經失去了新鮮感了。你們倆想幹啥幹啥,只要不讓人發現就行了。”

“滾犢子。”白靈槐罵道。

“我可以滾,不過有些事情我得向你們交代一下,第一、白老太太你和魏猛一起上學,入學手續已經給你辦好了,這不是我辦的,是柳三先生辦的,要感謝你感謝他去。第二,昨天是我找劉媛和高小軍把你們送回來的,說白老太太你是個流浪的孤兒,腦子不大好使……”

“你才腦子不好使呢。”聽到黃大力“罵”自己,白靈槐立刻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你別生氣啊,我不說你腦子不好使,怎麼解釋你天天跟着魏猛啊。現在只能找這麼個藉口,你腦子不好使,被魏猛救了以後就一根筋地跟着魏猛,誰說也不好使。”

“憑啥說我腦子不好使啊,爲啥不說他腦子不好使,非要跟着我呢?”

“你這話說的,這不就是演戲嗎。演智障兒童,你是本色出演,說我腦子不好使,我也不像啊。”魏猛笑着道。

“滾犢子!”白靈槐擡手要抽魏猛,魏猛忙道:“餛飩好了。”白靈槐立刻不顧魏猛朝外面跑,可跑到門口就跑不了了,白靈槐扒着門往外望,哪裡有餛飩的影子啊。

“你看看,就你這樣,說你有腦子纔沒人信呢。你要真是個流浪兒童,不用人販子使啥迷□藥,拿個包子你就跟人家走了。你這樣的走丟了也好,爹媽都省心。”

“你……”白靈槐剛要發怒,魏寶德一句“餛飩好了。”讓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門外,看着魏寶德從廚房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餐桌上,白靈槐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別看着了,你媳婦饞地哈喇子流滿地了。最後一件事啊,易仙翁說了,你放學務必去他那,不然他就弄死你。”黃大力說完把枕頭扔給魏猛,從窗戶跳了出去。

魏寶德看着白靈槐狼吞虎嚥地吃着餛飩,心裡一陣陣發酸:“孩子啊,你慢慢吃,小心燙着,鍋裡還有呢,你慢點兒。”

白靈槐哪裡會聽魏寶德的話,不到五分鐘,一大碗雞絲餛飩就進了她的肚子裡,連湯都不剩。白靈槐吃完眼巴巴地看着魏猛的碗,魏猛一個餛飩都沒吃,有這個大姐在,他完全不需要進食,反正她吃就是自己吃,他只祈求白老太太能少吃點,這樣自己的胃還能少受點罪。

“孩子,我再個你盛一碗,果然是山裡的孩子啊,唉!”魏寶德嘆了口氣,拿起白靈槐的空碗進了廚房。

魏寶德剛走,白靈槐把魏猛的碗一把搶過來,繼續貪婪地吃着。

“大姐啊,咱能少吃點不?早上你就吃這麼多,還讓不讓我活啊。”魏猛哀求着白靈槐。

“早晨吃飽。”白靈槐含糊地說了句,繼續她的進食工作。

讓魏猛感到慶幸的是,白靈槐吃他這碗餛飩的時候,速度明顯放慢了,等魏寶德又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居然搖了搖頭,這幾天吃了東西不少,她從來沒有飽的感覺,可是今天她吃了兩碗餛飩以後,她感到飽了,而且她還有一種強烈地想上廁所的感覺。

但是魏猛的動作比她快,魏猛跑進了衛生間,霸佔了唯一的坐便。魏猛暢快淋漓地排□泄後,白靈槐也感到身體的舒暢。

魏寶德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姑娘跟着自己的孫子跑進衛生間,劉媛說的沒錯,這個小姑娘的腦袋是有點不好使。

“白老太太,你也想上廁所?你不是三魂嗎?咋還有了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麻煩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好像徹底合二爲一了,你的感覺就是我的感覺,你受到傷害我也會受傷。”

“咋沒發現呢?我昨天就發現了,跟着奚羽月的女鬼把你的肩頭抓傷了,我的肩頭也出□血了。我那時候就想問你,不過我被易水寒用法術擊中,你好像沒事,這又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乾元閣出來的嗎?咋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滾犢子,我是乾元閣出來,我就應該知道啊?乾元閣蒐藏的是修行秘籍,關於修道界軼事只是一小部分。”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們一直說乾元閣的天上地下蒐藏修行法門秘籍最多兒地兒,那你的法術爲啥那麼差呢?我看了,人家一使用法術你就能說地出來,可是你好像不會啥法術。”

“誰說的?我……我……我那是沒有精氣使不出來!”白靈槐的臉一紅,自己守着乾元閣的寶藏一千多年,自己只是那些書當做打發時間的娛樂,看了不少也記了不少,可自己練地很少,自己只是爲了修行練習內丹,提高修爲精氣,對於法術,陣法,符籙等等,因爲自己害怕辛苦,練的極少。再說了,自己一直在乾元閣,也不需要和人打鬥,練那些幹什麼啊。

“你看你,說話都結巴了,說謊了吧,臉都紅了。”

“我……我會七十二地煞術。”

“除了七十二地煞術,還會什麼呢?”

“我對天下各門各派的法術都瞭解,只要讓我看一眼我就知道是什麼法術。”

“別光拿嘴說,你和人鬥法,你會不會使?”

“我……需要聯繫一下。”

“那就是不會唄。你就是王語嫣的角色,光會動動嘴,自己啥都不行。王語嫣,劉濤。”

“劉濤是誰?”白靈槐知道《天龍八部》的王語嫣,可她不記得《天龍八部》裡有劉濤這個人物。

“不是和你說過嗎?中國第一美熟□女,那胸□部啊,哎嘿嘿。”魏猛的眼中閃爍着花癡一樣的光芒,動畫片那就會冒出一串紅心,他又看了看白靈槐的胸□部,撇嘴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猛,你快出來,有人找你。”

“我靠,這麼早誰找我。”魏猛忙擦了屁□股提着褲子進了客廳,客廳有三個客人,一個是爺爺的夢中情人李阿姨,另外兩個人魏猛也認識,一個人是王老太太的孫子Jack高,還要一個是他的媳婦。

魏寶德正在給三人拿水,看到魏猛提着褲子就過來,教訓道:“小猛,怎麼這麼沒規矩,快把褲子繫上!”

魏猛完全沒當回事,一遍繫褲子一遍朝李阿姨這邊走,笑嘻嘻道道:“李阿姨,您這來地夠早的啊,您這麼早來我家,我李叔沒意見啊。”

李阿姨的臉一紅:“臭小子,連你阿姨也開玩笑。是這兩位找你,讓我帶過來了。”

雖然魏寶德讓了座,可是Jack高和他媳婦根本就沒坐下,看到魏猛和白靈槐更是一臉尊重,站在那裡都表現地畢恭畢敬,一句話都不說,直到李阿姨介紹了,二人才十分恭敬地對魏猛成九十度鞠躬道:“魏天師好。冒昧打擾,請您原諒。”

“魏天師?”魏猛被這個稱呼給搞迷糊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稱號啊,自己不覺得幹過天師這個職業啊。魏猛沒接兩個人話,對着白靈槐小聲道:“不會是王老太太把咱倆幫她的事情說出去了吧。”

“不會,咱們和王老太太的事情只會存在王老太太陰魂的記憶力,她活過來就是在陽間,她只能有人魂的記憶,她不會記得我們的事情的。”

“哦。”聽白靈槐這麼說,魏猛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不對吧,網上經常有新聞說一個人死後活過來,記得陰曹地府的事情,那是怎麼回事?”

“你都是扯犢子。她要真到了陰曹地府,那他都進入輪迴了,他怎麼可能回來呢?那就像人做了夢,他把夢當真的了。有什麼樣的經歷和學識就會做什麼樣的夢。一個一直生活在山溝裡的老農,無論他怎麼做夢也不會夢到磁懸浮列車的。”

魏猛那眼睛掃了一眼Jack高和他媳婦,說句心裡話,他對這兩個外國人沒有一點好印象。哪怕他們都是黑眼睛黃皮膚。魏猛特別反感“華裔”這個詞,這是外國人對有中國血統的人的一種“蔑稱”,就像港臺稱呼大陸人是“大陸仔”一樣,而且魏猛特別不理解爲什麼中國人特別熱衷於在其他國家找“華裔”,再是“華裔”也是外國人,比如李連杰,一個原本的中國人,因爲沒有拿到北京戶口也罷,爲了子女教育也罷,他加入了新加坡國籍,請注意,在加入他國國籍的時候是要宣誓的,其中包括:我將爲了打擊國內外的敵人拿起武器,我誓死捍衛國家的法律和領土。也就是說,如果他所在的國家和我們開戰,他是會拿起武器對着我們開槍的,如果他不這麼做,他就是叛國。我們是對漢奸和叛國的人深惡痛絕的,可我們又憑什麼要求人家做內奸和叛國呢?

既然你選擇加入別的國家,那麼你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所以從知道李連杰加入了新加坡國籍,魏猛便不再看李連杰的任何電影,哪怕只是跑跑龍套的《敢死隊》。

在魏猛的心裡,他不允許也不接受任何叛國的行爲,更不能接受把自己的妻子兒女送出國的人的領導幹部。你都不愛國,你從骨子裡認爲外國比你的國家好,你怎麼能爲了你的祖國母親好呢?魏猛想到,如果有一天他能做國家領導人,他會規定,任何子女出國不回國的官員,都會被罷免,只可惜,這只是個夢,因爲龍生龍鳳生鳳,在這個國度裡,他這樣坐公交車上學的孩子,永遠不可能有登上總統的可能。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好像你們的奶奶剛剛死而復活,你們不陪着老人家,還瞎轉悠什麼?”魏猛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已經把奶奶送到市裡最好的醫院,有專業人士照顧,現在她很好。”

“那你們也應該在牀前盡孝。不能把老人家甩給別人。”白靈槐知道王老太太理論上增加了十二年的壽命,不過她三魂離體的時間太長了,需要長時間的修養和調理,不然恐怕活不足十二年。

“是的是的,我們已經按照前天您的吩咐,給老人家買了滋補的物品。我們這次來,是想請您去給我父親治病。”

“你父親?那個不孝的玩意兒生病了?該。咋不病死他呢?”

魏猛的話說地很不合適,再怎麼樣,他也不應該對着人家的兒子罵他父親。魏寶德給了魏猛一巴掌:“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

“本來就是嘛。他爸把老媽一個人扔農村,自己跑美國享清福了,你說該不該死?”

Jack高的臉色變了幾遍,他想發怒,但是他忍住了,繼續用他認爲最誠懇的語氣道:“作爲一個兒子,我懇求您能到美國,給我父親治病。只要您能去,無論效果怎麼樣,我將支付您一百萬美金的酬勞。”

“不去。”魏猛回答地斬釘截鐵。

“請您考慮一下,如果是報酬不合適,請您提出來。”

“根本不是錢的事兒。你知不知道?你爸的病我能治不?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是你爸死了,只要不超過七天我都把他救過來,但是我不會給他治,因爲他不孝順,不孝順的人就應該遭到報應。你回去問問你爸,他做了什麼缺德事兒了,等他想明白了,得到了你奶奶的原諒再來找我。別的我不敢說,只要王老太太不死,我就能讓他不死。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魏猛義正言辭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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