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雖然林彬那裡並沒有進一步的指令,但是她相信,忍氣吞聲絕不會是林彬的選擇。沉默的越久,隨之而來的反擊也就越的兇猛。
拉斐爾長吸了一口氣,雖然說這個結果並不令他感到意外,但是最後一次和解的努力仍然宣告失敗,令他的心裡還是有幾分遺憾的。接下來,所要做的,那就只有戰爭了。但是選擇誰。無疑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阿梅迪奧妮他們和高樹瞳他們,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隻選擇其中的一方下手,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性。雖然他的實力是可以力壓羣雄,但是他屬下的這些天使們,卻並沒這樣的能力,攔截、拖延他們的行動還則罷了,想要取勝卻是難上加難。
“既然高樹閣下再一次地拒絕了我所遞出的和平,那麼我只能說,這很遺憾!”拉斐爾平靜地道,“不過我仍然願意爲貴我雙方間的和平再做一次努力。閣下和你的同伴可以離開了。”眨眼間拉斐爾就已經做出了決斷,妖族雖然兇惡,但是從根本上來講,其與神聖教庭之間卻並沒有什麼你生我死的矛盾,歸根結底,其現在的一切行動都是在報復。而且他也並不認爲妖族在短時期之內會有踏足歐洲的**。
但是阿梅迪奧妮和阿德利安所代表的血族聯盟卻是完全地不同,他們的目標就是摧毀神聖教庭,將整個歐洲大陸都納入到他們的懷裡。所以拉斐爾既然看到了他們,自然是不能任他們就這樣的離開。若是能夠留下一兩個,這一次出擊也就是值了。
在場中人,除了虎賁對這些彎彎繞不上心之外,其餘三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拉斐爾的意圖。阿梅迪奧妮張口欲言,卻被阿德利安暗地裡制止了。兩人只是看着高樹瞳,看她究竟會如何地選擇。是轉身就走呢,還是會留下來幫助自己二人分擔一部分地壓力?阿德利安警惕地觀察着四周,如果說只是拉斐爾他們四人,兩人拖身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大不了撒腿就跑,直奔好望角。賭拉斐爾不敢長時間地離開梵蒂岡。到了這個境界的修行者,誰想殺死誰都不容易,除非是能夠逼得對方死戰不退。
高樹瞳笑盈盈地看着拉斐爾,卻是始終不語。看得拉斐爾有些奇怪地道:“高樹閣下,你這是何意?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和你的同伴可以離開了。”
“拉斐爾閣下,你看我可像那胸大無腦之輩嗎?”高樹瞳仍然是一臉笑意地道,“閣下想分而制之的意圖也未免太明顯了吧?雖然說我們之間還談不上什麼友情,更說不上什麼聯盟,但是畢竟是剛剛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如今你一句話,我就得乖乖地帶人離開,閣下也未免太小看我妖族中人了吧?”高樹瞳心裡很明白,拉斐爾令自己二人離開,顯然是打算專心對付阿梅迪奧妮二人。雖然說,對於二人結盟的要求,高樹瞳是一直不應,但是卻並不意味着她會在此時此刻放任拉斐爾對血族聯盟的攻擊。
林彬的命令很明確,讓梵蒂岡和意大利這裡保持着混亂,最好能夠吸引全世界人們的關注。而達成這一點最好的方法,莫過於令羅馬日夜動盪不安。只是拉斐爾的存在。對於他們四人亦是一種威脅,而中國修行界至今還沒有表明態度,也是有點大出高樹瞳的意料之外。所以在這個時候,血族聯盟的存在,對於分擔高樹瞳四人的壓力也是有着舉足輕重的份量。有他們在一旁牽制神聖教庭的力量,也方便於高樹瞳他們行事。所以高樹瞳對血族的態度,是不結盟的結盟。
高樹瞳此言一出,阿梅迪奧妮二人自然是喜上心頭,拉斐爾卻是臉色立時爲之一沉。高樹瞳這句話無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顯然兩方已然聯手。拉斐爾最頭痛的莫過於這個結果,以妖族的高殺傷力再結合上對歐洲和神聖教庭瞭如指掌的血族,這絕對不是是簡簡單單的一加一。
“那麼既然高樹閣下執意不走,那麼我們也只有得罪了!”拉斐爾伸手在虛空中一抓,那柄燃燒着白色火焰的大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着他的這一動作,高樹瞳亦亮出了自己的長鞭,虎賁也亮出了他的護臂和利爪,面對拉斐爾,兩人可是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大意。
“且慢,拉斐爾閣下,你是就打算在這裡開戰嗎?”阿梅迪奧妮突然向前一步道,指着下方的城市道。
拉斐爾微微地皺了皺眉,他又何嘗願意在這裡開戰,但是從科西嘉島不管去哪裡,都要越過寬廣的海洋,那樣一來,十分利於伊格洛的偷襲和敵人的逃竄。拉斐爾心中很明白,如果說在海上與伊格洛爲敵,這先天上就輸了三分,所以他也只能將這戰場選在了島嶼之上。
“還真是爲這些可憐的人們感到悲哀。他們所信仰的神明,不但沒有保護了他們的安全,反而因此要令他們丟掉性命!”阿德利安故做悲傷的模樣道,“這裡可是偉大的拿破崙的故鄉,也許從今以後,人們就只能面對着一堆廢墟來憑弔他了!”
拉斐爾絲毫不爲之所動,沉聲道:“他們的犧牲,若是能夠換來你們的滅亡,那麼全世界的人們都會爲他們的偉大而感動。”
“狗屁!日本人和中國人要是會爲此而感動的話,老子就把腦袋給你!”虎賁不耐煩地咆哮道,“拉斐爾,神聖教庭還沒有一統人界,不要動不動就彷彿能夠代表全人類一般。聽得老子真他孃的倒胃口!”
“既然如此,拉斐爾大人都已經放棄了自己的這些信徒們,不妨就讓我等廢物利用一把吧。”阿德利安長笑道。
此時,隨着阿德利安的聲音,原本靜寂無聲的城市裡突然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有高昂得令人耳膜都難以忍受的女性尖叫,也有男性吃驚的怒吼,有老人微弱的呼叫,也有孩子們稚嫩的求救。
“阿德利安!你在城中做了什麼?”拉斐爾大聲地咆哮道。接着不大的城市裡不知道何時起了霧氣,只是這霧氣卻並非白色,而是灰黑色。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了其中。而且很快就轉向了血紅色。
“我已經很清楚地告訴你了,既然你已經拋棄了這些信徒,那麼我就來廢物利用一把。”阿德利安的聲音仍然是那麼平平淡淡的,彷彿底下所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阿德利安自從在白俄羅斯與陰天樂狹路相逢那一次之後,外出辦事時總是格外的小心,這一次前來科西嘉島也不例外。在會見高樹瞳他們之前,阿梅迪奧妮和阿德利安在城市裡就暗暗地放下了一種蟲子。這種蟲子是由亡靈巫師們所提供的,具有可怕的爬行度和尖銳的口器,人類的衣着皮膚對於它們而言,就如同一張薄紙一般一捅就破。而且這種蟲子相當嗜血攻擊性十分強。平日裡蟄伏於一些容器之中,需要時只要打破容器。其就會復甦,並且飢不擇食的它會向身邊所有的非同類活物起進攻。
拉斐爾氣得雙眉立時豎了起來,雖然說他已經做好了整座小城全滅的思想準備,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可以眼睜睜地看着無上的主的信徒就這樣被屠殺掉。這可是關係到了神聖教庭和天使名譽的大事。可是還未等他動手,高樹瞳和虎賁兩人已經展開了攻擊。
虎賁一聲咆哮,無形的聲波被他束成了一個扇面,直奔拉斐爾等人而去。緊接着,整個身形化做了一道幻影般地衝向了最側面的一名天使。而幾乎是同一時間,高樹瞳的鞭子也如同長槍一般刺向了另一側的天使。阿梅迪奧妮也一聲清嘯,接連在身上施加了幾個輔助的法術,身形在空中一晃,已然不見了蹤影。
“愚蠢的東西!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拉斐爾的咆哮聲響徹雲霄!
拉斐爾手中的長劍一揮,一條白色的火焰牆在虛空中劃出了一條半圓,將四人護在了其後。虎賁的聲波,也只是將那火焰牆的部分擊得凹陷進去,卻始終沒有破損。接着,那三名天使已經高舉着光劍,從火焰後衝了出來。與虎賁和高樹瞳纏戰在了一起。阿梅迪奧妮則是迎上了拉斐爾。
這一結果倒也符合高樹瞳的心意,畢竟拉斐爾此次追殺的是阿梅迪奧妮和阿德利安,自己和虎賁不過是池魚之殃,犯不上衝到第一線替他們兩人頂雷。而阿梅迪奧妮和阿德利安也懂得這個道理,高樹瞳和虎賁能夠幫着他們纏住那三名天使,已是仁至義盡,想要指望着他們攔截住拉斐爾,自己這一方還沒有這樣的資格。
拉斐爾暴怒之下,這大劍上的火焰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炬一般,在天空中噴灑着熊熊的火焰,大劍所至之處,空氣都爲之炙熱起來。阿梅迪奧妮知道那是神聖教庭所獨有的聖火,對於黑暗生物有着格外驚人的殺傷力。雖然她已是五代血族,但是若沾染在身上,也是個麻煩。所以她只是在拉斐爾的周圍纏鬥,爲阿德利安爭取時間。拉斐爾又怎麼能看不出她的意圖來。幾劍將阿梅迪奧妮逼開,挺劍直奔阿德利安而來。
阿德利安一聲長笑,如同一顆流星般地向城中墜落,很快就沒入到了那血色的迷霧之中。即便是以拉斐爾的眼力和感知,也無法再捕捉到他的行蹤。這股怪異的迷霧不僅僅可以遮掩視線,就連神識似乎也會在這裡出現偏差。
高樹瞳和虎賁雖然與那三名天使纏鬥,卻始終在關注着這邊所生的一切。對於那一股霧氣,高樹瞳和虎賁亦是好奇的很。
拉斐爾在半空中稍微遲疑了一下,他可以本能地察覺到,這迷霧中蘊涵着大量的血腥氣息,而且還散着陰森的寒意,即便是相隔甚遠,也令人從心底地感到有些厭惡。天使本身就是愛潔的生物,對於血腥和黑暗有着天生的反感。即便是像拉斐爾和加百列這樣的大天使,也不能避免。阿梅迪奧妮此時在他的身後突然閃現出了身形,右手一甩,一張血色的大網已經悄無聲息地張了開來,向拉斐爾罩了過去。
拉斐爾大劍反手一揮,就已經將血網撩開,但是他的大部分心神還是落在了城中。他可以感覺得到,這霧氣似乎在不斷地翻騰,彷彿想要掙拖來自於其深處的某種束縛一樣。這一幕,令他彷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卻又一時間難以想起。阿梅迪奧妮的血網被他的大劍一撩,立時抽在其上。純白色的火焰立即延伸到了其上,只是阿梅迪奧妮這張大網顯然亦是質地不凡,居然任其燃燒卻絲毫沒有斷裂的跡象。
“咦?”拉斐爾詫異地看了一眼阿梅迪奧妮,他自然可以感應的到,這張網之所以能夠與他的劍纏繞在一起而不燃燒,一方面固然是因爲其質地不凡,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其上似乎浸透着阿梅迪奧妮的血液,以此來抗拒聖火之威。要知道血族的力量源泉就是其的血液,越是高代的血族,其血液中所蘊涵的能量越高,也越地珍惜,阿梅迪奧妮居然會動用自己的血液來抗衡聖火的威力,着實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阿梅迪奧妮右手在空中繞了幾繞,那張大網此時已經化做了一條有手臂粗細的血色長繩,緊緊地將拉斐爾的大劍纏在其中。
拉斐爾的嘴角1ou出了一絲獰笑,如果說這樣就能限制住他的大劍,那麼自己也未免太窩囊廢了吧。“唰!”其身後的四對羽翼全部張了開來,耀眼之極的光芒立時從那八隻羽翼中散了出來,就彷彿半空中又多了一輪烈日一般。阿梅迪奧妮的全身都被照耀在這聖光之下,立時渾身如墜火獄。
高樹瞳看出阿梅迪奧妮似乎是有意拖住拉斐爾,雖然身處極大的痛苦之中,但是卻仍然死死地纏住拉斐爾手中的大劍不放。高樹瞳長鞭一甩,逼開了天使們。閃身撲向拉斐爾,她倒是要試試,這位下凡的大天使到底有什麼樣的威能。虎賁心領神會地一聲怒吼,向三名天使們起了奮不顧身的攻擊,倚仗着自己一身鋼筋鐵骨,即便是拼着受傷也要傷及天使們的要害。這一輪瘋狂地攻擊,令這些天使們也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抽不出身來攔截高樹瞳。
高樹瞳的長鞭一抖,已經如同長槍般筆直,直刺拉斐爾的面孔。拉斐爾輕蔑地一笑,空着的左手一點高樹瞳,一道白色光芒已然是從天而降,直劈高樹瞳的頭頂。高樹瞳側身就是一個翻滾,避開了這一擊,但是她手中的“長槍”也因此偏離了方向。只是拉斐爾得意的笑容還未展1ou,只見鞭子的最前端,突然噴出了數點綠色的帶有異香的液體,拉斐爾一個躲閃不及,那液體已經沾染到了臉上。起初只是覺得臉上微涼,接着那裡就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灼燒一般。
拉斐爾一聲悶哼,知道自己中了高樹瞳的暗算了。那東西其實是高樹瞳本體的毒液,具有極高的腐蝕性,一旦落到了皮膚之上,即便是像拉斐爾這樣的強者,也不免要吃點苦頭。拉斐爾的左手中出現了白色的火焰,一把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立時冒出了絲絲的白煙,當他的手移走之時,高樹瞳噴在他臉上的毒液,已經全部被高溫給蒸掉了。只是這腐蝕性所造成的傷口,一時間還沒有癒合。不過,這對於拉斐爾來說已然不算什麼了。天使最爲擅長的,就是醫治這一類的外傷,這點傷勢,對於拉斐爾不過是舉手之勞。
但是他卻沒有那樣做,只是扭過頭來,以惡狠狠地目光瞪視着高樹瞳,八隻羽翼上的光芒卻是越來越亮,幾乎令人難以直視。
“嗷……”從迷霧中突然傳出一聲隱隱約約的充滿了嗜血味着的咆哮,接着一股陰冷若卻又帶着無邊寒意的氣息由迷霧中傳了出來。阿梅迪奧妮立時眼睛爲之一亮,
“召喚術!”拉斐爾也不由得臉色微變,他已經想起了自己方纔爲何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了。在遠古時期,召喚術盛行之時,天使們要面對無數那些來自地獄或者說冥府中的怪物。
接着迷霧中傳來了一連串的聲響,就彷彿有什麼大型怪獸在城中通過一般,引起了不少房屋的崩塌。然後從迷霧中探出了一個巨大的狗頭。一對半徑不下三米的血色巨眼,透1ou出無窮盡的兇光,令人望而生畏,巨口中滿是犬牙交錯的利齒,其上還染有斑斑的血跡,一股腥臭的氣味從中噴了出來,令人聞之慾嘔。沾染了血色的鼻孔,就如同兩個黑洞一般,吸食着那些血色的霧氣。
“嗷……”剛剛探出頭來的巨犬,被拉斐爾那強烈的聖光一照,立時又出了一聲充滿了怒火的咆哮,接着兩隻巨眼就轉向了半空中的拉斐爾。
“血斑巨犬加爾姆!”拉斐爾失神地叫道。
在歐洲,如果說到冥王,估計很多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地獄中的撒旦,要麼就是希臘神話中的冥王哈得斯,而爲他鎮守冥府大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三頭犬克爾柏羅斯。但是在北歐神話中,冥王卻是赫爾。她是邪神洛基的長女“地獄的看守者”,生於寒冷北方的尤騰海姆。赫爾赫爾的樣貌十分可怕。她繼承了父母左右各半的形態,身體的半邊是承自洛基的神性,美麗可愛而又充滿活力的女性形象,而另半邊則是承自巨人的、醜陋畸形腐爛衰朽的軀體。她的膚色是一半潔白如雪,另一半漆黑如夜。她是出生時一半身體已經腐爛的怪物。統治死亡之國的女王,出生不久就便被衆神之王奧丁送入永恆的死亡之國———尼弗爾海姆,使其管領幽冥世界。她是死神,又是冥土之君。所以冥府的大門又稱做“赫爾之門”,由可怕的血斑巨犬加爾姆守着。
神話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即是遠古時期的歷史,這些所謂的邪神惡神,當年其實都是魔族中的成員,在諸界分離之後,已經退往了魔界之中。
阿德利安這一次以整座城市裡數以萬計的市民鮮血爲引,再輔以其自身的血液,召喚而來的,正是這可怕的血斑巨犬加爾姆在人間界的投影。雖然說是投影,但是以其那強橫的實力,即便是拉斐爾在巔峰狀態下也不敢正面與其強行對抗。而如今拉斐爾的實力大減,面對其投影時,同樣是心神大震,一股危機感籠罩了他的全身。
“快退出去!”阿梅迪奧妮耳邊傳來了阿德利安焦急的傳音。對於血斑巨犬加爾姆這樣的存在,即便是五代血族阿德利安,也無法控制得了它的一個投影。雖然如今的主要目標是在拉斐爾身上,但是阿梅迪奧妮他們要是在它的視線中亂晃的話,誰也無法保證下一個目標會不會是他們。
阿梅迪奧妮手爲之一揚,那張血網已經如同靈蛇般地從拉斐爾的大劍上滑了下來,阿梅迪奧妮甚至於來不及將其全部收回,即飛地向外退。高樹瞳和虎賁自然也是有樣學樣地向外圍撤。這隻巨大的帶血斑的狗類,身上所散出來的氣息,委實是有些驚人。
此時血斑巨犬加爾姆的大半身形已經從霧氣中顯現了出來,高樹瞳暗中估算了一下,其高足有十米上下,身長目前1ou出來的就不下十二三米,整體估計得過二十米,果然不愧於巨犬二字。虎賁在一旁也屏住了氣息,大氣不敢出,這樣的生物,即便是在妖界,也算得上是高階妖族了。
這“冥界”或者說“魔界”生物,對於陽光都比較討厭,對於聖光那簡直是深惡痛絕。所以這頭血斑巨犬加爾姆剛剛探出頭來,就被拉斐爾所散出來的聖光給灼傷,立時就將其激怒了。一對充滿了嗜血氣息的巨眼,死死地盯住了拉斐爾。
拉斐爾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他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阿德利安居然能夠召喚出血斑巨犬加爾姆來,雖然只是一個投影,但是在如今的人界,也是足以橫行無忌了。他收攏了羽翼上聖光,盡最大努力避免進一步地刺激這頭惡犬。心中暗暗盤算,只要不激怒於它,那阿德利安的實力也不足以完全控制這血斑巨犬加爾姆,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它吸食完了這些祭品,就有可能會返回。到了那個時候,再找阿梅迪奧妮和阿德利安的麻煩也不遲。
召喚這樣的強橫生物,雖然說有這城中的數以萬計的人血爲引,但是阿德利安自己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戰鬥力勢必大減,只要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難,僅憑高樹瞳他們三人,應當是攔截不住自己的追殺。
只是拉斐爾想得雖然不錯,但是血斑巨犬加爾姆卻似乎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對血紅色的大眼,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拉斐爾,一股充滿了血腥氣和陰冷感的氣息散了出來。
拉斐爾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他也不敢輕易的後退,這犬類生物,一般你越是退,它越是追,到了那個時候,反而更加的麻煩。而且這裡是地中海,他又能將這傢伙引到哪裡去?若是到了人煙稠密的所在,那會造成更加可怕的傷亡。心中不由得大罵阿德利安,他是怎麼能在如今的人間界中成功地召喚到這樣的兇獸的!
血斑巨犬加爾姆的氣息越的強盛起來,在如今強手凋零的人界中,它的氣息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燈一樣,驚動了整個人界中的強者,就連遠在東方的林彬他們都有所察覺,紛紛望向了地中海方向,一些人甚至於急不可待向地中海方向趕來。
“嗷……”血斑巨犬加爾姆張開巨口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咆哮,向天空中噴出了大量腥臭之極的氣息……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