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一下子閉着眼睛,根本不看,就說道:“不用看了,不用查了,這就是娘娘的,這種香味,只有娘娘一個人有,皇上昨天晚上就聞到了,我也聞到了,這種香味兒,那麼的獨特和持久,就是娘娘來了!你們真是犯了大事兒了!立刻關上城門,一部分人留在這裡,給我搜,任何人都不得出城去,其餘的人跟我回去!”
“公公,您幹嘛要回去呀?”
曹華身邊的小徒弟緊張的問道。
“傻瓜,不回去還能怎麼辦?娘娘那麼聰慧,她一定是已經出去了。如今,恐怕是已經要到戰場了呢!追呀!快!要不然,咱們都得給娘娘陪葬!”
曹華說着,便跳上去了馬車,一羣人都慌慌張張的追了出去了。
“師傅,師傅,您身子還受得了嗎?”
小徒弟心疼自己的師傅,對着馬車裡的曹華說道。
曹華緊張的趴在門上,緊皺着眉頭,說道:“什麼呀?這時候還能顧得上雜家自己嗎?趕快追呀!追!”
“師父,您看,前面有三個人,您說,是不是娘娘呢?”
快要追到了軍帳處了,小徒弟便連忙指着給曹華看。
曹華看了,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還好,還好,終於追上了!快快快!”
“來者何人?”
軍營的守衛着對着高馬上的人問道。
奎珠從袖口裡拿出來了一塊金牌,對着侍衛說道:“紫禁城的仁皇貴妃娘娘,速速快門,接駕!”
侍衛一看這金晃晃的牌子,就嚇到了,立刻跪在地上,說道:“卑職給娘娘請安,卑職不知道娘娘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算了,不關緊要的就不要說了,本宮也不進去了,本宮現在就問你,皇上呢?”
娜仁很是緊張的看着遠處烏泱烏泱的一片,已經知道,戰爭已經開始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在天剛剛破曉的時候,就已經帶兵去迎戰海潮國的國王了!”
侍衛跪在地上,對着娜仁雙手作揖,說道。
娜仁聽了,嘆了口氣,說道:“哎,本宮還是來晚了!”
“娘娘,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先進去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待皇上的回來吧?”
奎珠轉身看着娜仁。
娜仁稍稍做了調整之後,就擡起頭來,看着遠方的烽煙,堅定的說道:“不,不可能,本宮不可能等着,這次,海潮國的國王都來了,格豪的脾氣本宮知道,一定要決出勝負,一定要你死我活的!走,出發,我們直接去戰場!”
奎珍聽了,便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跪在娜仁的馬蹄之前,說道:“娘娘,您三思呀,刀槍無眼呀,如果傷了您分毫,奴婢可是罪該萬死的呀!”
“本宮恕你們無罪!”
娜仁說着,還是要揮動自己的長鞭。
奎珠也跟着跪在地上,說道:“娘娘,奴婢從來沒有求過您,這一次,奴婢二人就只能以死相求了,娘娘,求求您,爲了您腹中的孩子考慮,就在軍營裡,靜靜的等待皇上的歸來吧!娘娘!求娘娘成全!”
說着,奎珠和奎珍便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來了兩把匕首。
“你們身上
怎麼帶有如此兇險的東西?”
娜仁很是吃驚的說道。
奎珠和奎珍很是堅定的把頭埋在塵土之中,說道:“娘娘,這是奎琅姐姐,從您決定要來邊海的時候,便已經想清楚的,說是這樣的匕首,除了防身只用之外,還要在必要的時候,來取我們兩個的性命!娘娘,如果您一定要去,那就用您的馬蹄,從我們兩個的屍首之上踏過去吧!娘娘!”
娜仁聽着,很是感動,但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儘量的想要說服兩個人,說道:“珠兒,珍兒,你們也知道,如果本宮沒有皇上,本宮也活不了呢!何苦在這裡爲難本宮呢?”
“娘娘,娘娘!”
曹華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了,也跪在了娜仁的馬蹄之下了。
“曹華?你?你怎麼?”
娜仁也很是吃驚的問道。
“娘娘,您只知道您沒有了皇上會不能苟活,您可曾想過,如果皇上沒有了您,該多麼的悲痛萬分呢?”
曹華早就是滿臉的淚痕了,對着娜仁說道。
娜仁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從馬上下來,對着曹華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知道海潮國的王國是誰嗎?就是格銘。”
曹華嚇得腿都軟了。
娜仁接着說道:“格銘沒有死,他被海潮國的人給救了,而且,紫禁城裡突然消失的魏大勳,正是格銘本人!由此,你可知道,海潮國是絕對不會放過格豪的,而本宮,一定有辦法阻止這場戰爭!”
曹華聽了,目瞪口呆,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但是,他搖搖頭,清醒的對着娜仁說道:“娘娘,即便是如此,奴才也要聽皇上的話,絕對不能讓您去,您雖然是魏大勳從前的主子,可是,您畢竟不是姝妃娘娘,也不是當年的太子妃,不管這海潮國的國王是魏大勳還是格銘,他都不可能因爲您而停止了戰爭的呀娘娘!”
娜仁聽了曹華這樣的話。
便很是平靜的蹲在了曹華的對面,拿着袖子在自己的臉上微微的擋着。再次露面的時候,曹華便嚇得臉色慘白的坐在了地上。
“太子妃娘娘?”
娜仁聽到了之後,便放下來了袖子。
曹華便趴在地上,對着娜仁磕了三個頭,哭着悄悄的說道:“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對呀,真的是千歲,千歲,千千歲!如此,你便相信,本宮可以停止了這場戰爭了吧?”
娜仁說着,便跨上了自己的大馬。
奎珍和奎珠看着娜仁如此的堅定,便彼此下定了決心,跟着娜仁去冒險,一旦有危險,一定要擋在了娜仁的面前。
曹華磕了頭,也從身邊的侍衛手裡,遷過來了馬,跳了上去,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說道:“娘娘,奴才跟您一起去!”
娜仁聽了,便放心了,一揚起來長鞭,一聲“駕”!
幾個人便飛奔而去了。
“皇上,不好了,咱們來到了這樣的峽谷之中,走了這麼久,居然回到了原地,皇上,我們一定是中了埋伏了,來人呀,保護皇上,皇上,我們趕快回去吧!”
中鋒看着周圍的山峰走勢,緊張的說道。
格豪也轉着眼珠子,看着周圍的情
況,心裡也很是奇怪,可是,他一點兒恐慌都沒有,仍舊鎮定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突然,格豪和衆位將士的頭頂之上,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大笑着,說道:“哈哈哈!格豪呀格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格豪早就聽出來了這個人的聲音,便緩緩的擡起頭來,果然,在山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模樣,冷冷一笑,說道:“哦?果然是太子爺呀?你果然沒有死,哼,僞裝成爲一個小小的侍衛,呆在紫禁城裡,一呆就是三年,你不是蜜罐里長大的嗎?怎麼能夠吃得了那種苦呢?哼,還是你,本來就十分擅長做小侍衛呢?”
“六弟呀六弟,大哥還以爲你看到了我會很是詫異呢,沒想到,你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樣,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什麼侍衛了?那你幹嘛還留着我,在你身邊那麼久,還那麼的信任我?你現在想想,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愚蠢呢?”
格銘的馬匹在山頭很是悠閒的來來回回的走着,好像是示威一樣的不屑。
“哼,大哥,你呀,就是太自作聰明,您沒有聽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朕要是不留着你在身邊,朕怎麼知道你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哈哈,大哥,聽說,你是海潮國的上門女婿呀!大哥,既然已經做了人家的女婿,就該好好的對待人家的公主,還有,你怎麼娶了媳婦,就忘了祖上了呢?居然帶着敵人來攻打你的鄉土之地呢?哼,真的是我們帝朝的不肖子孫,大哥,朕要是你,早就慚愧難當,自裁而死了,而不是在這裡耀武揚威的,哼!”
格豪根本臨危不亂,一字一句的戳在了格銘的心坎之上。
舅舅倒是站了出來,揮動着自己手上的羽扇,笑着說道:“格豪,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呢?你已經是格銘的手下敗將了,你現在的架勢,只要格銘一聲令下,這裡的石頭就會翻滾而下,你們這些人一刻之間,就會成爲了灰飛煙滅了呢!哈哈哈!”
“呦?這不是國舅嗎?舅舅,多年沒有給您請安了,您近來可還安好呀?”
格豪很是有禮貌的對着舅舅雙手作揖,說道。
“哼,你少假惺惺,你以爲你給我請個安,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哼!”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放過我?你沒有資格!哼,你不過是我和大哥母親的同母異父的弟弟罷了,你也配做國舅,從前就總是不滿我對你不請安,如今給你請安了,你怎麼不受着呢?你不是巴不得的嗎?”
格豪不屑的低着頭,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無所謂的說道。
“你,格豪,你就等着送死吧,哼!少廢話,衆將士聽令,準備!”
“慢着!”
格銘一聲喝到。
“格銘,你千萬千萬不要心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生死一戰,勝負你定!狠下心來,千萬不能像之前一樣的婦人之仁了!”
舅舅立刻對着格銘說道。
“哈哈,大哥呀大哥,沒想到,你到現在一國之主,還是擺脫不了這個人的控制,他從小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你的身邊,他爲的不是輔佐你,而是控制,他什麼都想要替你做決定,而你呢,就在他的身邊,形成了如此的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