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一大早的,過得真痛快呀。呵呵,可是,唯一不爽的,就是永壽宮太冷了,你說也奇怪,放了那麼多的炭火,這永壽宮怎麼冷的像冰窖一樣呢。怎麼暖都暖不熱呢。”
走在長街上的熙嬪的臉凍得通紅,兩手捧着湯婆子還直打哆嗦。
“是呀,你就看那永壽宮裡的兩個主子吧,一個個的臉黑的要命,怎麼會不冷呢?哪裡比得上人家空中閣樓暖和……再說了,那永壽宮不知道在咱們進宮之前住過多少的孤魂野鬼呢。當然冷了。”
穆嬪把臉鎖緊領子裡,寒風吹得都睜不開眼睛了,說道。
“真是討厭,今晚皇上大婚,咱們還得去幫忙應酬着……大冷的天,也不知道是老佛爺故意挑選的這種天氣,還是老天都看不慣皇后皇貴妃兩姐妹這麼粗野的丫頭來母儀天下……”
“皇上,您幹嗎這麼衝動,皇后和皇貴妃會不開心的。老佛爺也會不痛快的,臣妾,也會不安的。”
走到半路上,娜仁在皇上的轎輦上,對皇上說道。
皇上吻住了娜仁的雙脣,說道:“叫朕格豪……”
娜仁推開了皇上,說道:“皇上,您到底有沒有在聽臣妾說話……”
皇上拉着娜仁的手,冰涼不已,說道:“朕當然聽你說話了,只是,朕心疼你……朕對不起……朕又要說這句話了,朕只覺得朕這個皇帝,當得真是噁心……”
娜仁掀開簾子,任憑寒風吹過,說道:“娜仁無所謂的。老佛爺年紀大了,是皇上的親奶奶,皇上還是要顧及的到的。”
皇上用自己的披風抱着娜仁,說道:“朕擔心你心裡難過……”
娜仁冷冷的說道:“有什麼好難過的,如果難過了,那都是臣妾咎由自取,愛的太真了。”
皇上聽着,眼淚流出來,說道:“娜仁,朕心疼,心疼呢。”
娜仁看着窗外,冷冷的說道:“那,皇上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今天晚上,可是您的大婚之夜,您要與皇后同房,明天,您要與皇貴妃同房……可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娜仁,你不能這麼說,你知道朕每次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的痛苦嗎?”
格豪趴在娜仁的纖腰上,痛苦的說道。
“痛苦?可是,臣妾卻認爲,所有的男人,當與任何的一個女子同牀的時候,他們很少去注意,那個女子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呢。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格豪嘆了一口氣,掀開自己這邊的簾子,看着外面灰暗的天色,說道:“娜仁,一定要這麼折磨朕嗎?朕知道,朕讓你失望了。”
娜仁趴在轎輦的窗戶上,探着頭,看着天空,不再說話了,雖然,她一路復仇,看似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而,她終究是被格豪這個男人牽着鼻子走。
娜仁想到這裡,就心中煩悶不已。
到了空中閣樓,娜仁下來了皇上的轎輦。
格豪也跟着要下來轎子。
娜仁卻轉身跪在轎子門口,擋住了皇上的腳步,說道:“皇上留步吧,快去準備您的大婚典禮吧,臣妾可不想,這大喜的日子,宮中尊貴的女人們都來到空中閣樓興師問罪呢。”
皇上伸手去扶娜仁,可是,娜仁卻仍舊倔強的跪在地上,不起來。
格豪沒有辦法了,只好落寞的
坐在了轎子上,說道:“天氣冷,回去吧。”
安心也只是低頭笑着,並不表示拒絕,也沒有欣然答應。
老佛爺卻已經放在了心上,雖然她沒有懷疑皇后和顧釗之間的端倪,但是,她倒是知道顧釗這個人不錯,可以把安心託付給他的呢。
老佛爺知道了皇后的這個天大的喜訊,便曉瑜了六宮,說是對皇后十分的欣賞,也因此而把禁閉的恪慈給放了出來。
於是,六宮的衆位小主,就立刻來到了皇后的永壽宮裡來恭賀了。
皇后心裡雖然放着顧釗,但是,看着自己恢復了往日的威武,便瞬間把顧釗忘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恭賀皇后娘娘……”
衆位小主跪在地上,一起給皇后請安。
恪慈雖然還是答應,但還是坐在皇后身邊的位置上。
恪慈看了一圈,回過頭來,低聲的問着身邊的紫鴛,說道:“難道,那個仁貴妃還是沒有好起來嗎?”
紫鴛不做聲的對着恪慈搖了搖頭。
恪慈轉着眼珠子,她知道,如果一直以來是仁貴妃沒有醒的話,皇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也絕對不會答應老佛爺給把自己放出來的。所以,恪慈決定好好的暗訪一番。她今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跟皇上鬥智鬥勇。
於是,恪慈給了紫鴛一個眼神。
紫鴛便弓着腰,把耳朵湊到了恪慈的嘴邊,聽着她仔仔細細的吩咐呢。
皇后很是得意的坐在自己的主位上,帶着笑容。
“皇后娘娘,果然是好氣色的呢。皇后娘娘,如今如此得到皇上的恩寵,想來,不過多久,皇后娘娘就能懷上孩子了。”
熙嬪抿了一口茶水,滿臉奉承的笑容,說道。
皇后聽着這話,並沒有否定,但是,笑的牙齒都已經露出來了。
穆嬪也連忙幫襯着說道。
韓貴人看着皇后身邊的恪慈,心裡還是對之前的事情恐慌至極呢,她現在再也不敢炫耀皇上怎麼樣的寵愛自己,生怕再被恪慈給整治了,當然了,最近的皇上的心思自然是沒有在她的身上了呢。
皇上一直在養心殿,而只有一次來後宮,卻還在皇后的永壽宮。
幾天才還昂着頭,不停的炫耀的韓貴人,如今,就如一個小小的老鼠一樣的躲在角落裡,不敢說話,更加不敢看人。
恪慈卻注意到了角落裡的韓貴人,確切的說,她對宮裡任何一個得寵,或者賣弄的女人都很感興趣。
皇后心裡的虛榮已經得到了,就想到了顧釗能夠給她的溫存,覺得十分的留戀,纔有些不耐煩的對着衆人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都就回去吧。本宮是時候該去慈寧宮給老佛爺請安了。去晚了不好的。”
於是,衆人便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地上,說道:“臣妾等告退……”
說完,便整齊劃一的離開了,因爲,本來就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多留一會兒,之前是因爲這姐妹兩個是粗魯至極,現在呢,是覺得,盛寵極盛,難以靠近了,不管怎麼樣,還是都趕忙走着呢。
恪慈看了皇后一眼,便欠身請了安,跟着出去了,看着緊跟在衆人之後的韓貴人,說道:“韓貴人……請留步呀。”
韓貴人剛纔就覺得恪慈看她的眼神兒不對,一直躲着,皇后一說讓離開,她就
可以藏在穆嬪的身後,跟着出去了,如今,卻還是被恪慈給叫着了。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不得已的留住了腳步。
身前的穆嬪聽到了動靜便回身看了一眼,而還未轉過身去迴應恪慈的韓貴人滿臉難爲的看着穆嬪,一副求助的樣子。
穆嬪看的有些專注,卻被一旁的熙嬪給拉着,說道:“好姐姐,你快跟我去我寢殿裡看看,新得了一種西域來的香料……你去看看,是不是真品呢。”
說着,熙嬪就拉着穆嬪離開了。
韓貴人閉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只好轉過身來,帶着笑容對着恪慈就請安,說道:“恪慈答應吉祥,不知道有何吩咐……”
韓貴人低着頭,瞪大着眼睛盯着地板,不知道接下來她要聽到的會是什麼樣的懲罰從恪慈的嘴巴里說出來。
沒想到,恪慈卻緩緩的拿着大家閨秀的樣子走過來,對着韓貴人請了安,說道:“韓貴人吉祥……”
韓貴人一聽,又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腰板兒,扶着恪慈答應,說道:“答應您這是做什麼呢。”
恪慈微笑的帶着歉意說道:“韓貴人,都是臣妾的不好,您是貴人,臣妾只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本應該就給您行禮的,而且,您乘寵之後,也是該臣妾去拜訪您的。都是臣妾不知道輕重和深淺,對您多有冒犯,還請貴人您不要放在心上……”
韓貴人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這個答應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了。
不過,韓貴人既然有本事蠱惑皇上,當然也有本事好生的應對呢,便連忙拉着恪慈的手,說道:“恪慈答應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臣妾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替皇后娘娘來教訓臣妾,這都是應該的。答應您見外了。”
恪慈聽着,就知道這個韓貴人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便拉着韓貴人的手,說道:“既然是這樣,好姐姐,就跟臣妾一起到臣妾的偏殿裡喝一壺好茶吧。”
韓貴人有些遲疑。
恪慈倒也不慌張的說道:“如果貴人您不肯賞臉,是不是心中還是嫉恨着臣妾呢。”
說到這裡,韓貴人便急切的搖着頭,二話不說的跟着恪慈往偏殿裡走着去了。
“恪慈呢。”
已經盛裝好的皇后準備出去拜訪老佛爺了,看不到恪慈,便問道。
紫鵑拿了披肩給皇后披上,說道:“恪慈答應剛剛拉了韓貴人進屋子裡去說話了。要不要奴婢去叫一聲……”
皇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去叫她一聲,好不容易放出來了,怎麼就出來就找別人的麻煩……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皇后正說着呢,就看到了紫鴛弓着腰進來回話了,說道:“皇后娘娘,恪慈答應讓奴婢過來回稟,說她跟韓貴人聊天聊得十分的投機,就讓皇后娘娘您先走一步,我們家主子跟韓貴人說幾句話,就也過去慈寧宮了。”
皇后聽着覺得好生的詫異,不過,她覺得時辰也不早了,最主要的是,現在顧釗在慈寧宮,她現在過去,正好能夠看到他呢。
於是,皇后就對着紫鴛,說道:“知道了,告訴你家主子,這是她放出來的第一天,讓她謹慎一些,還有,第一天,她是一定要去拜訪老佛爺的。知道了嗎》”
紫鴛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