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宇文蓮吃痛,猝不及防的翻滾在地上,失聲尖叫起來。
下一刻,若櫻就俯下身,一隻春筍般的玉手緊緊掐住宇文蓮纖細的脖子,慢慢把她提將了起來,冷冷地道:“二小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賞給苑外的那些乞丐?”
雖然打不過蕭冠泓,但旁的人她還是有信心收拾得了的,何況最近踹蕭禽獸踹多了,踹人已經快成了她的……怎麼說來着?習慣使然?或者必然反應?
“若櫻?”宇文鳳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
除了小桂和柳青娥還算鎮定以外,其他的丫鬟都發出了此起彼落的驚叫聲。
宇文蓮的兩個丫鬟頓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壯子膽子想上前幫忙,腳剛一動,若櫻看也不看地,空着的那隻手向她二人隨意的一揮,一股強勁的掌風掃向她們,把她們兩個掃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止住。
宇文蓮被掐着脖子,氣都喘不過來,陷入了空前的恐慌,原本白嫩的臉龐頂着兩個紅紅的手掌印,身體懸空,雖說手腳掙扎不停,卻沒有絲毫反擊之力。
望着若櫻冰冷如霜的臉色,她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驚恐地道:“你想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若櫻冷冷一笑,美眸凌厲如刀,寒氣逼人,她雪白的眉心間,此時就有了一股淡淡的煞氣,手上亦多施了一份力道,柔柔地道:“你要讓湘王怎麼着我啊?我剛纔沒聽清,煩請你再說一遍!”
說話間,她長長的青絲無風自動,斑駁的陽光透過樹影灑落在她猶如彩蝶飄飛的流光紗裙上,越發顯得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衆人屏住呼吸,忘了驚叫,被她無與倫比的美麗震攝住了,只顧呆呆地看着她。
“咳咳!……”宇文蓮拼命掙扎,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一種瀕死的恐懼讓她快了暈過去。
若櫻是來真的!並不是恐嚇她!這一認知浮上宇文蓮腦海的瞬間,想生的願望生生佔了上風,她斷斷續續地道:“對……不起,是我說……說……錯話了……求你……放……了我……”
若櫻手一鬆,宇文蓮立刻癱軟在地。
“咳咳……咳咳……”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目光充滿恐懼的看着若櫻,狼狽不已。
而若櫻則不再理會她,兀自拉着目瞪口呆的宇文鳳去桌前坐了下來,頭也不擡的道:“趕緊滾!”
柳青娥從頭至尾沒有發出聲音,若櫻的爲人她多少了解一些,倒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她心底空落落的,夾着無數的妒忌與傷心,總算回過味來,將軍爲什麼要她巴巴的送一桌上好的席面過來。
……
若櫻和小桂坐在回程的馬車裡。
她掀開窗簾打量着外面的景色,精緻的黛眉緊緊鎖着,濃密纖長的羽睫微垂,將瀲灩的美眸半掩。
車外緊緊跟着遠山和冷洌,還有一衆看就是武功不弱的隨從,如果要逃走的話,還真是沒什麼把握,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機會失掉,下次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假如能有人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就好了,只要一下下就好!若櫻如是想着,雪白的小手不自覺的用力攥緊。
馬車踢踢踏踏平穩的行駛着,眼看就要進城了,若櫻卻還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城門口兩個守城的守衛攔住了馬車,恭敬地向面露不悅的遠山道:“侍衛大人,小人只是代宇文二小姐傳個口信,約車內貴人前往玉芳齋一見,還請貴人莫要怪罪。”
守門的侍衛還沒等到遠山的回話,便見一隻纖纖玉手微微拂開華美的簾子,看不清車內的人影,卻聽到車內傳出一道如輕泉漱漱般婉轉動人的天籟之聲:“多謝!楚侍衛,去玉芳齋吧!”
玉芳齋乃是一家專賣女子首飾的頭面鋪,裡面的首飾做工精良,價格自然也不便宜,通常做的是一些大家小姐和官家夫人的生意,常日裡來這裡挑選首飾的都是些大臣家眷,宇文蓮將若櫻約在這裡,不可謂不是費盡心機。
她今天在若櫻手裡吃了大虧,差點嚇得屁股尿流!以她這種被安夫人寵壞的性子,安肯老老實實的嚥下這口氣?
何況她今天在若櫻面前表現的太丟臉了,若櫻開口叫她滾,她當時超沒骨氣的,反駁和考慮一下都沒有,如後面有惡鬼追趕一般,狼狽不堪地就滾出了海棠苑。
事後她逃到安全的地方,待恐懼慌亂的情緒穩定下來後一想,不禁將若櫻恨之入骨,同時也恨不得今天看到她丟臉的人統統消失,這樣她就還是那個美麗天真的宇文二小姐,而不是那個向人求饒的,顏面盡失的女子。
宇文蓮後悔的是,今天急着趕去海棠院,行事不周全,沒帶足人手,僅帶了兩個不中用的丫鬟,不能給若櫻好看。
可讓她就這麼灰溜溜的打道回府,要傳了出去,她以後還有何臉面?
她打定主意,若櫻總歸是要回城的,她要在那些貴夫人面前揭開若櫻的狐狸皮,百般羞辱她,讓她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從此擡不起頭來,她就不信若櫻敢在那些貴族夫人面前對自己動手!
湘王府的馬車在玉芳齋停了下來。
因爲是人來人往的鬧市,若櫻戴上了帷帽,爾後帶着小桂不慌不忙的進入了玉芳齋。
遠山遲疑了片刻,依舊向冷洌使了個眼色。
冷冽可愛的娃娃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若無其事的向玉芳齋後門走去。他的步子雖然不急不緩,可是很快他就消失不見了。
須臾,若櫻和宇文鳳顯得很親密的從玉芳齋出來了,兩人身體靠得極近,低聲談笑着,這不禁讓遠山鬆了一口氣,鬧市不比城外,人多繁雜,不好防範。
若櫻透過帷帽的紗幔,似笑非笑的看着遠山,不無促狹地道:“楚侍衛很熱嗎?臉上都出汗了?”
遠山古銅色的臉更紅了,瘦削的身軀退後幾步,諾諾不敢言。
宇文蓮也戴着帷帽,向着遠山嗲聲嗲氣的道:“楚侍衛,我同你們夫人還有話要談,想進馬車一敘,使得嗎?”
“使得,使得,請!”遠山巴之不得她們在馬車裡敘話,這樣他們也會輕鬆許多。
“咯咯!”宇文蓮嬌憨地笑着,臨上車時用撒嬌的口氣對着遠山道:“我們要講女人家家的悄悄話喲,你們這些大男人可得離的遠一點啦!”
遠山等人急忙退開一些,小桂和宇文蓮的丫鬟則在馬車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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