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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我天笑...出去喝點酒吧...我回來了...”掛了納蘭明美的電話,我給老兄弟刀子致了個電...說實話我特別不想見到那幫老兄弟,不是他們哪裡得罪我了,而是我內心對他們存了一份愧疚。
“天哥?你回來了?你在哪呢?你別動啊!我馬上派車接你!算了,我親自去!”刀子顯得很激動,從他高亢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在大廈的頂端辦公室,一個神色驚喜的男人在秘書目瞪口呆中風一樣的鑽進了電梯,秘書從來沒見過儒雅的董事長什麼時候這麼激動過,哪怕和夥伴談成了好幾億的合同,這個男人也只是抿着嘴笑一笑罷了。
這個風一樣的男子坐着電梯直接來到了最底層的車庫,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打電話:
“聾子!聽見了嗎?哦..你小麗啊!特媽的!你給你老爹翻譯翻譯:天哥回來了!讓他收拾乾淨利索的去見他!”
“耗子!把你的小分隊收一收!今天打烊!天哥回來了!還老百姓一個太平日子!”
“蚊子!逃班!別特麼裝大瓣蒜了!幾個億的合同?推了!老子包賠!不去?別後悔啊!啥?你不後悔?行,天哥回來了你不去?嘿嘿嘿,慫了吧!”
“老貔貅!別特麼愁了!天哥回來了!瑪德!要我說就因該把那小娘們廢掉!敢跟修羅會的兄弟玩套路?老子先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套路!”
“天哥回來了....”
“......”
陳玄道五年罵得髒話沒有這幾分鐘多,他滿眼睛熱淚,緊緊地踩着油門,風馳電掣的往目標駛去。
......
與此同時,在反扒大隊的拘留所裡,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撂下了手機,隊面前的民警收回了笑容,冷冰冰的道:“給老子解開,耽誤了我的正事兒的話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如果你的上司告訴過你的情況,你會知道如果你惹火了我會發生什麼...如果你現在放我離開,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年輕的警察被氣壞了,用顫抖着手指着年輕人喝道:“就是因爲你們這種人的存在,社會的秩序纔會混亂!再亂說話我就拘留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人打斷了年輕警察的話:“小吳..放他走...鼠爺...新人不懂事,你多擔待...”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會意的點了點頭:“這不怪他,他還小,不懂這些東西...你的手下你自己教育吧,我還有急事兒,下次我做東...等我忙完了,會處理那些敗類的...”
在年輕警察不忿的眼神中,賊眉鼠眼的年輕人離開了派出所,年輕警察十分不解,爲什麼正派的所長會向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年輕低頭。
所長嘆了口氣:“小吳啊,你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就是準確的...他今天能跟你來所裡,是給我的面子......你先去檔案室裡鍛鍊鍛鍊,多看看檔案...尤其是八年前的,等你看了你就懂了......”
......
在一個清貧的平房裡,一個姿色普通的女子在做飯,一個身材魁梧去略顯木訥的中年男人在仰頭看着天,當他看見自己的女兒在接了電話之後對自己比的手勢之後,突然間感覺到眼睛一陣溫熱,魁梧男人喃喃着:“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這個叫小麗的女孩顯然不知道這個名爲“天哥”的男子到底是誰,爲什麼能讓鐵打一般的父親流出眼淚...
木訥男人默然的走回屋裡,洗了把臉,去臥室裡換了一身衣服--一身嶄新的黑西裝...然後他低眉順眼的道:“老婆,我要出去一趟...見個朋友...”
姿色平凡的女子很是溫柔的對自己的男人笑了笑,用手比劃了兩下,意思是:早去早回,給你留飯!
在身披西裝的男人跨上二八大槓(老式黑色自行車)連背影都看不見的時候,女人轉頭好奇的問自己的女兒:“是誰找你爸爸的?”
小女孩天真地回答道:“刀子叔叔說讓我爸收拾乾淨的去見一個人...”
“誰呀?”
“一個叫天哥的...”小女孩的話音未落,姿色平凡的女人手裡的盤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女人腦袋裡浮現出那個修羅般的身影,嘴裡喃喃道:“楊天笑...”
......
在一間大會議室裡,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在跟對手侃侃而談,嘴裡連珠炮似的闡述着自己的優勢,說明這合作共贏的好處,在他接了個點哈之後,這個男人的態度頓時就變了。他抓起合同直接扔在談判桌的另一邊:“要麼立馬簽了它,要麼...就等着天啓集團跟你們談吧...忘了說了嗎,我和陳玄道是兄弟,同生共死過的兄弟...”說完之後他脫下了板身子的西裝,扯下來領帶,只留下一件襯衫就往外跑......
一棟小別墅內,一個即將奔三的胖子低眉臊眼的坐在一個明豔女子的對面,賠着笑臉聽着女子的數落。
女人還在機關槍似的掃射,卻發現接了個電話的男人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臉凌厲地看着她:“說完了沒?要麼閉嘴,要麼--滾!”
在女人詫異的眼神中,胖子像一頭猛虎似的走向衣櫃,仔仔細細的穿上塵封在最底下的黑西裝,仔仔細細的打上領帶,看了一眼瑟縮在牀上不敢說話的女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連頭也沒回......
在這個城市的不同的地點,一羣不同的人卻穿上了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塵封了八年的衣服...他們或騎車,或開車,或騎摩托,一個兩個像閃電一樣奔着同一個目標,突飛猛進......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控制衛星監控的話,他會看到這些人在地圖上畫了一張大網,而這張網的中心就是躺在家裡無所事事逗貓的楊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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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我是懵逼的...因爲刀子像吃錯了藥一樣的掛了我的電話...這是怎麼個情況?他是有事着急還是不願意搭理我?他讓我別動是怎麼個意思?難道他現在手裡有導彈了?幹掉我之前先瞄個準?
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抱着喵了咪躺在大柳樹下的搖椅,搖啊搖,搖啊搖...這棵樹已經被我爸打藥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睡着睡着會有蟲子掉下來。
哎...那些情誼啊,哎...江湖啊...我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