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上車說,“跟你走,今天沒有騎車,冷呀。”
司機正要走,天晴也跟着過來,那個,我爲難地問,“怎麼你們不管她們了嗎?”天晴笑,“人家是俠女,維護正義,不需要我們,走吧。”
我問子奇,“芬芬呢?”
子奇說,“她不要我管,我管她做什麼?”
我笑起來,“那是氣話,你還當真!”我回頭看看餘下幾個人,看芬芬已經和小青在說話,敏敏與他老哥也站在一堆,我回頭朝他們揮手,說,“我帶兩個帥哥先走了,你們隨便。再見。”
我跟司機說了地址我地址,讓司機開車走。
天晴問,“怎麼,直接去你家?”
我笑,“難不成我還送你們回家不成,到我那裡再說吧。”
天晴不說話,子奇問,“燕非,那個,金大俠怎麼樣?”
外面的風好冷呀,我的笑容隱下去,感覺真是一年裡最冷的時候,雖然也有十來度,怎麼都感覺是冰澈透骨的感覺,我說,“你最近那張唱片的唐炒栗子,好穿越呀,真不錯,快完了吧?”
感覺天晴拍了下子奇的肩膀說,“子奇真不錯,看不出,這是你第幾張的個人專輯,真不錯呀。”
我回頭看一眼天晴,滿眼都是真誠的羨慕,我笑,“你也多錄幾張好了,出多了,太累;出少了,市場佔有率也不行,怎麼辦?”
天晴笑,“我只是羨慕一把,沒有別的,隨意,隨意,我從來都是隻混混就好。”
子奇笑了着摸了下下巴,沒有說話,外面的風吹着好冷,如果再來點小雨,是不是就是冷雨夜呢?
我看看時間,才八點多,就要到了,我對他們說,“一起上去坐一會兒,泡個咖啡給你們喝一下,時間還早!”
天晴問,“方便不方便?”
我笑了下,“方便,哪裡有不方便。同一屋檐下的人應該回不來這麼早。”子奇猶豫了下,也一起下車。
我挎着包,去按電梯,上去,從包裡摸出鑰匙,進去,伸手按燈,室內一片明亮。沙發上放着我的一本書,我回頭朝他們笑,“隨便坐 …我去煮咖啡。”
他們四下看看,這房子是我與薰薰同住的,而且,到處都是我的痕跡,除了門口的那雙男鞋。我笑,“我與皓薰同住,說明下,同住非同居,地方雖然小點,但是很有家的感覺,是不是?你們要什麼口味?” 也不曉得這兩個男人在想什麼,不曉得有沒有聽到,都沒有應我,我直接走到廚房去倒咖啡豆,取牛奶與方糖。
天晴走到廚房,看我正在倒咖啡豆,他看看,直搖頭。
“怎麼?暴殄天物 …這是我的做法,習慣一下就好,雖然很老土,但是,我習慣。”我自嘲地說。
他說,“燕非,你不是一個好主婦!”
我問,“怎麼?”
他笑,“好咖啡給你亂燉,雖然東西都雜亂無章。”
我笑,“上班時間是助理,下班了,還當阿姨不成,沒有心思。隨便做做,喜歡的多買點,不喜歡,就算。”
我磨過咖啡豆,將水煮上,說,“過去坐一下,等會兒,就會有香味出來。 卡布奇諾我做不出來,味道香香的燕氏奶茶,我卻可以。 ”我將身子側出廚房問子奇,“你要加奶加多少?”
子奇正在看牆上的照片,我們之前拍的幾個人都笑顏如花,笑的燦爛而放肆。
子奇指着後面的薰薰,說,“這個,還有依稀有點大俠的影子,不過,離大俠英姿差好遠。”
廚房裡有咕嘟的聲音,整個房間都飄着咖啡的香味。我端着三杯咖啡放到小茶几上,說,“問你們,你們不說自己喜好,就按照我的來,牛奶多,咖啡少,你們只加了一塊方糖,我這杯兩塊。”
子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奶味太重,大姐,你喝牛奶還是喝咖啡?”我衝他一個白眼,說,“ 問你,你不說,現在還嫌棄不好喝,還是天晴好脾氣,沒有意見。”
天晴喝了一口,說,“唉,就當喝熱牛奶,也不錯。”
我對着無語,我說,“那個金老先生,我上週陪經理去看過,他一個人進去,說已經清醒。但是,醫生說需要靜休,大概還要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再次看他。”
子奇擡頭問,“那金大俠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呢?”
我喝了口咖啡,搖頭說,“不知道,他的心願就是與威爾合作,或者超過威爾,這也是爲什麼皓薰那麼拼命的原因。”
室內一片寂靜,只聽見咖啡機在咕嘟響,天晴站起來說,“我給你們去泡個拿鐵,怎麼樣?”
我看他,說,“你會泡什麼形狀的?”
天晴問,“你想什麼形狀?泡沫牛奶與壓縮咖啡放在哪裡?”
我搖頭,“你隨便,沒有,自己想辦法!”
天晴說,“這難不到我,我就地取材,看我的。”
子奇盯着面前那杯咖啡說,“那金大俠真的…”聽見廚房裡,天晴的移動器皿的聲音,我不曉得要怎樣告訴子奇,我嚥了半天,說,“樹欲靜而風不止…或者皓薰更希望有個健康的爸爸,而不是什麼國際大公司之類。現在,也只能如此。”
子奇聽我那句,樹欲靜而風不止,接了那下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在,子欲養而親不在,是不是,失去,才知道珍惜?”
我擡眼看他,他滿眼都是思索,他最後站起來問,“天晴,你還要留這裡麼,我要走了。”
天晴端一了三杯咖啡出來,說,“喝一下我的,看與某人的相比下。”子奇接過了,小勺子攪了下,伸出大拇指說,“不錯,剛纔的簡直,就是喝牛奶,現在的纔是咖啡。”
我喝了一口,問,“比我苦多了,咖啡味太濃,晚上睡不着怎麼辦?”
子奇回頭看我,“想想我們,就睡着。嬉しい時も 寂しい時も....”
我驚訝,“いい---麼意思”
天晴笑起來,“子奇,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
子奇眉毛一揚,眯着眼,四處看看,說,“準備去日本錄唱片,總歸會兩句吧,糊弄下別人。過幾天情人節,有人約你不?”
我倒奇怪地起來,“沒有呢,但是,你就免了,防止被歌迷碰上,我會被宰。”
子奇看看,“都是沒有人陪過情人節的,要不同我過吧?”
我指着他笑起來,“你約我?有沒有搞錯?”
子奇笑,“關心你,怕你一個人而已,千萬不要會錯意!”說完,手搖搖。
邊上天晴臉卻紅起來,喃喃說,“算上我吧,我們是好朋友吧,幫我擋一下,我快撐不住。”
我看他,哈哈笑起來,“三人行?我還沒有那麼時髦。”
天晴低頭,好象在找東西,,“哪來的三人行,好怕,現在俠女當道...”
子奇笑,“那就是更好,別人情人節,我們朋友聚會!”
我想了下,你們怎麼發展,不關我的事情,現在扯我進去趟着混水,真是難呀,說,“那個,會不會被敏敏給殺了,當擋箭牌,我好怕呀。”
子奇站起來說,“看你和皓薰沒有什麼,約你也沒有關係,就這麼定下來。天晴,你要加入,也沒有關係,只是朋友,約在情人節而已,不要多想,我走了,你們隨便。”
天晴也連忙站起來說,“太晚了,我也一起走吧。”
我說,“哪裡太晚...”擡頭看鐘,已經馬上12點,我笑,“你們走吧,等會兒灰姑娘馬上要恢復原形。”
天晴故意看看,“哪裡有美女?”
我氣得把他們推出門外。啪的一聲關上門,聽他們在外面說什麼,不管。
我看茶几上幾隻咖啡杯子,我坐下去,自己喝了幾口,感覺真是與我的根本是兩個不同味道的。
拿起杯子放廚房洗,正在洗,門開了,薰薰進來,他張口就問,“好香呀,那個今晚有咖啡喝嗎?”
我看了眼那壺,還有一點,看他,臉色暗暗的,真的是太晚了嗎?我隨口說,“運氣不錯,你過去,我倒給你。”我倒了大半杯熱牛奶,倒了點咖啡進去,加了塊方糖,攪了攪,端了出去,給他放茶几上,我坐下去,繼續翻那本未完的書。
薰薰一屁股坐到我邊上,我正在看,他拍我肩膀說,“燕非,不要看書,陪我說回話好嗎?”
我放下書,問,“怎麼?”
薰薰說,“你知道,有人掏錢買紀翔的自由,我拒絕了。”
我想起來,之前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也是,按照薰薰現在的身家,這點小錢,他的確看不上,看上了人家紀翔,更應該如此,雖然,我沒有透露更多信息給他,他自己也應該會逐漸知道紀翔的種種吧,他又不是傻。
我看他一眼,日光燈下,毛孔必現,畢竟是接三十的人,是不是我更是如此?我不由摸了下臉,問,“知道呀,你看上人家紀翔,再象你說的,紀翔又不是商品,可以買賣轉讓。你同他去鬼混了吧?”
薰薰伸手拿起那咖啡,喝了一口,說,“我倒想,但是,人家不肯,你說紀翔,他到底什麼來頭?”
我看他喝下咖啡,問,“味道如何?”
他說,“跟牛奶加了幾滴咖啡一樣,沒有咖啡味。”
我擡頭看鐘說,“你看看幾點了,還要不要人睡覺,拼命三郎!”
薰薰不好意思的說,“取笑我?紀翔到底什麼來頭?”
我笑,“你想呢?”
薰薰說,“他不肯說他私人事情,也不讓我們過問。我與小青私下打聽過,他一直一個人,家庭也不清楚,到底什麼呢?”
我問,“你認爲呢?”
他想了一下說,“難道,他是船王還是賭王的外室所生?這是TVB演得豪門恩怨?”
我站起來,說,“隨便吧,面對你的真心吧,我睡覺了,你自便。”
聽見薰薰一直在客廳內沒有睡覺,好象,眼都沒有合,天就亮了。好冷的,真的有點冷了,不是馬上春天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