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宣傳

現在我們兩張唱片了,一張是阿威與芬芬關關林林的紐奧良的小酒吧,下個月開始錄製。另一張是我們自己投入小青的有朋自遠方來,已經開始錄製。前面一張,我們都沒有太多擔心,EAMI的作品,又有阿威的鋪墊,不會有什麼太多問題,而後一張是小青這個新人的作品,我們公司也算是間半舊不新的公司,怎麼宣傳,就是大大問題。

翻翻新聞,看看最近的情報,天王黎華新片開拍,天后若綺全新大碟十月八日上市,林立翔新劇大受好評,SD的新出的電視劇登上了最新排行榜榜首,路氏兄妹以異域風情搶戰臺灣市場,叛逆明星桑禾蓓成功轉換新東家,富家千金蕭依莉拍出首個廣告,準備進軍戲劇...眼花繚亂,讓人目不暇接。

終於在最邊邊上看見,翱翔天際開錄新碟,有朋自遠方來,歌手,歐怡情。天呀,這個放在這堆新聞中,誰還要去聽這新碟,怎麼辦?

阿威與芬芬的還沒有開始錄製唱片,小青的就開錄,我偷偷問薰薰會不會兩者有衝突,那就不好。薰薰說,不會,同時上市,可能會有影響,但是,這個先開始,肯定搶先,還有兩者風格迥異,差別還可以。

那天下午,薰薰回到辦公室,這段時間事情實在太多,已經請了兩個人配給小青與芬芬,我日子纔算好過一點,但是薰薰卻是和以往一樣,天天在外面,回來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夜深,我和他見面的時候越來越少。

我約他談一談,說,“薰薰上個星期,子奇才休息一天,你不怕他抱怨?”薰薰攤在椅子裡說,“我一天都沒有休息,晚上還要陪他們散心,我怎麼沒有人體諒?”

我看他自己也頗多微詞,我說,“你是老闆,老闆都是鐵鑄的,不怕打壓。”

薰薰恨恨地瞪我一眼,繼續研究他的行程。

我湊過去,看他在看子奇與紀翔的,我忍不住羅嗦說,“你給他的是創作型歌手的路線,紀翔接那麼多活,還叫他們人活不活?”

薰薰又仔細看了下行程,燈光下,人也暗暗的,也沒有生氣。

“子奇沒有休息,電視廣告都接了一個,要開學,有空麼?紀翔已經接第三個廣告,第二個主持人的節目,你不怕太多?”

薰薰皺起眉說,“最近窮呀, 都沒有進帳,薪水公司運轉都要錢,我們都見快底,我不想。”我看看他,原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原來老闆也不好當的。...

我翻看本子,找到說,“看看這裡,芬芬的戲要結束,可以緩和一下。他們新歌也快要開始了嗎?”

薰薰翻了下本子,說,“下週開始錄。”

我手指敲桌子,敲了幾下問,“那個,一般一張唱片多久能錄完?”

薰薰說,“看錄製人與歌手的配合,如果配合的好,歌手狀態很好,快的話,兩個月不要可以錄製完,製作好,宣傳到位,大約要2個月,即使邊製作邊宣傳,壓縮再壓縮一下,最起碼三個月;如果慢的話,就沒有底,很多半年也沒有出出來,老正常;還有更精益求精的,一年纔出一張。我們哪裡耗得起,最好是最快那種。”

我想想說,“我們都是新人,別人怎麼知道,肯定要好好宣傳,不然的話,只能能自己買唱片自己聽。怎麼宣傳呢?”

薰薰說,“一般,唱片公司會有自己的團隊,我們不用管,海報呀,報紙,雜誌,網絡,等媒體都有的。”

我問,“那廣播與捷運站能不能也去宣傳或放宣傳帶?”

薰薰說,“這個,這個,我沒有參與過,我去問問林製作!”

我笑笑說,“其實,網絡點擊率也不錯,多數購買者爲年輕人。但是大多數民衆都是普通人,我們在廣播或巴士上多放點宣傳帶,等大碟一上市,會不會效果更好點?能不能放頭在網葉放個flash的點擊小窗口,這樣,點的人多一點,上市後,會不會有更多的粉絲?”

薰薰笑,“但是巴士上或者廣播上不都是播最火的歌;網葉,我不太清楚。我們的,不行吧?”

我看他一眼,“唉,說你憨弟弟呢,還是說你傻,不行,不可以請傳播公司特別放小青的,我們付廣告費。如果她真的差,沒有人聽的,但是,我們不都聽過,感覺很好麼?那個紀翔的主持人的節目,看能不能加個小青做嘉賓在裡面?最好,來個人物專訪纔好。”

薰薰說,“那個做嘉賓容易,專訪,連碟都沒有錄完,哪裡有的專訪。我早就想過這些,還是算了吧。”

我笑着說,“或許,我們可以先準備他們三個人的資料,不要等來不及就麻煩。阿威的還好,芬芬小青子奇紀翔他們的要先準備準備,不然的話,怎麼成。”

薰薰搖頭說,“燕非,發覺,你太體貼入微,真是做助理的典範,不要被人家挖走纔好。”

我笑笑說,“我這種人,比比皆是,去去,少灌迷魂湯!”

薰薰沉下來說,“紀翔,紀翔---”

我問,“紀翔怎麼呢?這幾天不都是你跟着他們倆的嗎?”

薰薰有點爲難地說,“紀翔前段時間不是請假了麼?”

我點頭,“對呀,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這幾天好象好點,怎麼呢?”

薰薰說,“原來紀翔也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他或許比我們想得更傷心,他...”我聽他說,“單親家庭長大,還能出國,學樂器,他母親很了不起?”

薰薰說,“他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上次的時候,他就是去給母親掃墓。”

我問,“那他母親想來年紀也不太大吧,美女嗎?那他父親呢?”

薰薰神色有點緊張說,“你呀---,看他,父母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他父親,他從來不提。母親的事,好多也都是我猜的,他言語一點點,也沒有說清楚,他不是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私人事情麼!”

我笑着說,“那麼,他是美女的孩子,父親不詳,不讓別人知道他私事,就是說,他不準是什麼王族貴族之後,最不濟,也可能是有錢人的私生子,有可能麼?”

薰薰聽我編派紀翔,打斷說,“不要亂說,怎麼會?”

我笑着說,“那是什麼原因?子奇的父母離婚,你是母親早亡,除了孤兒,不知道父母的,怎麼會不知道父親的呢?即使孤兒,每個人後面也是一個故事。”

薰薰看我說,“你怎麼聯想那麼豐富,或許紀翔是別的原因呢?”

我笑着說,“什麼原因,或許他父親是外國人,還不容易。”

薰薰說,“給你說的那樣,算了,還好,讓他跟子奇一起,兩人算是相互關照,相互進步吧。”

我問,“兩人如何?”

薰薰搖頭,“這幾天算好點,剛開始,算了,你都知道的。”

我笑起來,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兩隻刺蝟,因爲有芬芬的原因才勉強組合到一起。後來兩人一起訓練,看誰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磨合那麼久,或者是惺惺惜惺惺吧,才最近逐漸算是好點起來。

兩人雖然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一個是音樂神童,一個是作曲高手,最近越來越合拍。有次碰到他倆一起,居然是紀翔在糾正子奇的英文發音。

子奇雖然沒有說什麼,居然來了句,“滿口都帶法語腔,還教我英文發音。”

我聽着抿着嘴拼命笑,雖然紀翔的法語口音要特別注意才聽出來,但比起我們這幫子半吊子,強太多。看子奇雖然作不高興的樣子,卻也是糾正,他還叫紀翔一點貝斯的技巧,紀翔也跟他比劃比劃小提琴,果然好象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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