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噸的巨人筆挺地倒下是什麼威力?
只聽到沉重猶如雷聲般的撞擊聲,煙塵大作,氣流四竄。
堅固的競技場和四周的高牆都蔓延上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高臺上的小部分觀衆開始回過神來逃竄,在他們眼裡,二十丈高的高牆(前文有誤,高牆二十丈,約六七十米)已經保證不了他們的安全了。但是大部分觀衆本就處於癲狂狀態,更是被剛剛維奇和隆“賞心悅目”的表演給吸引住,自然不會離場。
那些想離場的和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看着場下的人自然起了衝突,怒罵的,扭打的不計其數。
一時間,血鬥場更加熱鬧了,混亂四起。
“這他媽誰弄來的貨?是要把這裡拆了,這得下去人爲干預了吧!”包房中的安德烈心中也越來越不安,在巨人出現的開始,他就感覺這種實力的血鬥奴隸有點過火了。
“安東尼要動手了,吉平那個房間的氣息也有點不尋常,老爺。”身後的大漢對安德烈提醒道。
安德烈忘了對面遠處的包間,果然已不見安東尼的身影。
“我們也上,血鬥場不能出事。”血鬥場每年帶給利歐家族的利益數以萬計,如果出了什麼事,那麼利歐家族的資金鍊可能幾年也緩不過來。
“安德烈家主想幹嘛啊?”只是堂吉柯德這個不速之客早已攔在了門外。
“堂吉柯德,你這是幹嘛,難道你看不出再不去管這個巨人,這裡就要被拆了嗎?反倒是攔我作甚?”安德烈罕見收起了笑容。
“哪有這麼容易被拆,這不是還沒出事嗎?反倒是你現在去阻止這場決鬥,我們損失的纔多呢!”堂吉柯德懶散地道。
“這種事不能冒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開。”安德烈說道。
“嘿!”堂吉柯德挑眉,“不讓。”
另一邊,安東尼在階梯上也被三臣給攔下來了。
只不過三臣沒那麼多話,索性直接動手了。
最後一處包間內,屋內的物品早已被撕成粉碎,周圍的牆壁也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縫和大小不一的窟窿。
吉平和阿龍分別在屋的兩端,一個手持兩把啞光黑色短刃,一個提着一把青黑色砍刀。二人此時都赤着上身,汗流浹背,身上也都掛了彩,顯然經歷了一番苦鬥。
“老頭,認輸吧。我也不想殺你,你自斷經脈,退下幫主之位,我也不在爲難你。老了就好好去頤享天年便可。”阿龍說道。
“呵。”吉平冷哼一聲,手中短刃如蝴蝶般在指尖旋轉飛舞,“老夫還能再打五十年。”
“老頑固,自尋死路。”阿龍提着砍刀猱身直上,兩人再次爆發激烈的戰鬥。
煙塵中,巨人搖晃着身子,艱難地想重新站起來。隆和維奇剛纔近乎完美的連擊不光具有極大的視覺衝擊力,還有着極大的破壞力。巨人的鼻樑骨已經斷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匯成小溪一般。
維奇突然猛地衝進煙塵內,隆拉都拉不住。
維奇不顧危險跳到巨人的身上,反覆地重複剛纔的話,並且儘可能地言簡意賅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巨人一開始還想憤恨地掙扎,後來還真的懂了維奇的意思。
維奇一看有戲,便更加起勁了,“同意嗎?同意,點點頭。”
只見巨人笨拙的點了點頭。
“那就開幹吧!把這裡搗碎!”維奇咧嘴笑道,這是沖天的煙塵也散盡了。
巨人大吼一聲,猛地站起,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猛地將手中的巨棒扔向高臺上的觀衆席。
巨棒呼嘯着,帶着摧枯拉朽的力量,轟在了觀衆席上。勢頭未止,還猛地翻滾幾圈,在邊緣上砸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一瞬的死寂,隨後爆發出慘烈的尖叫聲。巨棒所過之處絕對是慘烈的地獄,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都以最屈辱的方式被壓成了肉醬,一命嗚呼。
這時,再傻的人都反應過來了,紛紛四處慌張逃竄。
“大傢伙,幹得漂亮,扔我們上去!”維奇對着巨人喊道。
巨人再一次抓起了維奇,只是這一次溫柔無比。巨人另一隻手也抓向對剛纔一幕一臉懵逼的隆。
隆只以爲巨人被他們打痛了,精神失常,待巨手抓來之時,本能性的躲避。
“隆,放心,他不會傷害你。”維奇被巨人抓在手上,只露出一個頭,笑着對着隆喊道。
儘管這一幕十分的滑稽,但隆還是選擇相信維奇,任由巨人把他抓住。
“扔我們,上去!”維奇高喊道。
巨人壘足氣勢,雙手猛地朝高臺上一擲。
維奇和隆就像兩個炮彈般直射向觀衆臺。
“啊!”維奇還是低估了巨人的力量,這速度刺得他臉生疼,眼看着就要撲到觀衆席上的貴族了。
維奇只能勉強扭轉身形,以求用最堅硬,肌肉最多的部位來承受衝擊,只是苦了那幾個根本來不及反應的貴族了,結結實實的做了回肉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隆更是以誇張的姿勢騎到了一名天下壯士板體型的女貴族的身上。
巨人也不沒停下他的破壞腳步,一下一下猛捶着高牆,看架勢是想直接一步步橫推出去。
最令那些貴族們不解的是,自始至終,那些血鬥場的大佬都沒出來干預過半分,像是消失了一樣。
血鬥場的歷史上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大混亂,禍不單行,廣播又響起。
“奴隸出逃,正朝着東出口行動,請求支援!奴隸出逃,請求支援......啊!”聲音戛然而止。
此時林暄等人已經救出了所有被囚禁的奴隸,在一名熟悉血鬥場的奴隸帶領下一路往外衝。
誰也沒有注意到,或者說顧不上窩在維奇牢房角落裡睡覺的老頭。
待人走牢空,他才緩緩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悠悠朝外走去。
“哎,在此地自囚六載,也算是看遍了這裡的風景,又遇到了兩個有趣的小傢伙,不虧不虧。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老頭一步踏出,便消失了身影。
同一時刻,一名全身裹着黑袍,戴着斗笠也踏進了這個混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