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名叫方俊,他老爹是開珠寶店生意的,而且做得很大,主要產業是在雲南那一帶,靠賭石這個行業發家致富的,而且還和文城的霍六爺有很多生意上的交集。
他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在數學上面很有天賦,曾經獲得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一等獎,作爲保送生進入龍華大學,無需參加高考。他也是這一屆大一的心生,自然和霍玲玲有點兒聯繫。只不過他這一次能夠來參加聚會,是因爲趙穎的邀請。
在剛剛進門的時候,霍玲玲的表現得太過於熱情,直接上去就牽住郭陽的手,二人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親密得好像是男女朋友一樣,這讓這位紈絝子弟方俊心中極爲不好受,產生了濃濃的妒忌之意,所以要故意地譏諷郭陽一番,打壓打壓他的氣勢。
只不過郭陽是何種人物,連文城地下世界的老大霍六爺都得恭恭敬敬對待的人物,尤其是這個爆發富所能比的。
“你今日會有血光之災”這句話,讓方俊臉色變得極其難堪,感覺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下子就變得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那依你之見,我應該如何化解這一場災難呢?”
郭陽絲毫不客氣地說道:“哼,老老實實地給我道歉,就能化解!”感情說,他今日如果不道歉,郭陽就準備好好地教訓他一番,這纔是“血光之災”的根源所在。
在場的都是高材生,龍華學院的學生,又如何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好啦,別吵了,大家初次見面,又都是玲玲的朋友,關係別鬧得這麼僵,和氣一點不好嗎?”說話的也是一個年輕男子,二十四五歲左右,帶着金絲框邊眼睛,穿着一件短袖襯衫,皮膚很白,斯斯文文的樣子,舉止得體,聲音中有不乏夾帶着幾分威嚴。
他出來當和事老,那個方俊果然就閉嘴了,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個年輕人微笑地站起來,彬彬有禮地說道:“在下方子墨,這位是我表弟,年少輕狂,言談之中若是有些得罪,還望勿怪。”
“沒事,我不會和他一般計較的。”郭陽目光放在這個方子墨身上,見他皮膚很白,好像很久沒曬到陽光一樣,臉色顯得有點兒暗淡,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相貌堂堂,倒也清秀,只不過,他印堂狹窄、人中很短,這在相術上來講,是心胸狹窄的小人相貌。而且,這個方子墨眼睛總是喜歡眯一眯,雖然在注視着對方,但目光流轉間散發出幾分的陰險氣息,想必是他是個攻於算計之徒。所以,郭陽也會小心地提防這種人。
這時,方子墨走過來,伸出手,略微點頭,臉帶微笑地說道:“久仰大名,我可是聽霍六爺一直提到過你,整個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高人呀。”
“此人絕非善茬。”郭陽在內心深處自言自語,而後他笑了笑,也伸出手,厚重地握在一起
,說道:“初次見面,還望關照。”
方子墨說道:“呵呵,我也是龍華大學的,只不過去年剛剛畢業了,按理來講,也算是你的學長了。”
“好啦,時候也不早了,都坐下來好好地吃飯了。”趙穎清脆柔和的聲音響起來,她顯然是這羣人當中的核心,說的話很有一份威嚴。
不一會兒,熱乎乎的飯菜就上來了,還有兩瓶十年陳釀的茅臺酒,以及一支國外農莊進口的拉菲紅酒。
五個人聚在一塊,邊吃邊聊,郭陽雖然與他們幾個人是初次見面,但也絲毫沒有拘謹感,自然隨和,得體大方,這點令趙穎暗自點頭:“這個年輕人不一般呀,單憑這份氣質,就遠勝那方俊無數倍,怪不得玲玲一直在我耳中講他的好話,說他是個奇人異士,今日一見,確實不同凡響。”
方子墨很有做生意的口才,在飯桌上面講得各種話題,引得場面有點兒熱烈,居然不會冷場,他尤其是和郭陽的話語更加多。
只不過方俊情緒有點不太好,更沒有什麼胃口,只是一個勁的喝着酒,偶爾看了看熱情和郭陽聊天的霍玲玲,心中更是妒火中燒,恨得不行,但表哥在一旁,他也不好當場發作。而且方俊並不傻,郭陽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看得出來,如果現在就出言得罪,難免會自取其辱。倒不如以後再慢慢地想辦法,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
“哼,你既然也準備去龍華大學讀書,那我到時候就好好地收拾收拾你。”此刻,那方俊心中在醞釀着種種計策,就想讓郭陽難堪。
這小子心中打得是什麼陰謀詭計,郭陽豈會不知道,只不過他藝高人膽大,絲毫不將這隻跳樑小醜放在眼裡,就算他日後準備報復自己,那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不過,在他旁邊的那個方子墨,就一直讓郭陽小心警惕了,這人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不像方俊那種矇頭青,魯莽衝動,一副暴發戶的嘴臉。民間有句話說道“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而方子墨就是屬於那種,喜怒不形於色,所有陰謀算計都在不知不覺就完成了,屬於陰險狡詐之輩。
酒宴過後,郭陽略微的有點兒醉意,但頭腦還是非常清醒的。而一旁的方俊則是因爲今晚的心情不太好,對郭陽非常的不爽,可惜又不好發泄,所以喝了許多悶酒,已經大醉了,整個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子墨看他這幅模樣,無奈地說道:“諸位,不好意思啊,我先告辭了。”說罷,喚來兩個隨身的保鏢,攙扶着方俊離開了。
此刻,這件包廂內就只剩下郭陽,霍玲玲,以及那個趙穎三個人了。
新生報到明日就是截止日期了,郭陽也覺得沒自己什麼事,正想準備告辭,沒想到那個趙穎居然叫住了他:“等一等,郭陽,你的本事我從玲玲口中得知一二
,聽說你在整個文城都是風雲人物,那個王一刀就是被你給扳倒的,對吧?”
“哪裡呀,你都是道聽途說的,做不到真。”她既然說出這種話來,那麼肯定就有什麼事情要勞煩自己了,而且從她的氣質面相中得知,這個女子近日來肯定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所以,郭陽一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就是迴避。他只想好好地讀大學,度過一段平靜的日子,並不想去生出那麼多的是非來。
誰料,霍玲玲有點兒不樂意了,嘟起嘴,說道:“什麼叫‘道聽途說’呀,你的事蹟都是我跟表姐說的,難道是我胡說咯?”
“靠,這個小丫頭,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呀。”郭陽有點兒無奈,聳聳肩,道:“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是稍微得懂得一點相術罷了,就想剛纔方俊所說的那樣子,在街邊擺攤當算命先生。”
“哦。”趙穎見郭陽似乎有點兒不想摻和那麼多麻煩事情,猶豫了一下,沉吟道:“近日來,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事,倒也奇怪。還請高人解答。”
郭陽心中冷笑:“哇,現在就叫我爲‘高人’了,什麼‘解答’呀,無非就是想讓我幫忙罷了。”不過,他臉色平靜,並未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來,沉聲道:“玲玲是我朋友,而你是她表姐,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明說吧,不過醜化說在前頭,如果事情太大了,我可管不了。”
趙穎聞言,面露喜色,微笑着說道:“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就是大事,但在高人眼中,估計就是小事一樁了。”
“先別忙着擡舉我。”郭陽連忙擺擺手,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
趙毅捋了捋秀髮,美眸盯着郭陽,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前段日子進了一批高檔皮鞋,一共兩萬雙,從海外進口的,但運回國內,才發現居然全部是左腳的,沒有右腳!”
這個趙穎雖然是龍華大學大三的學生,但利用自己手中的錢財,也在一邊創業,在首都三環裡的步行街內開了一家大型的皮鞋服裝店,注入資金上千萬。
“嗯?這倒是怪事?怎麼皮鞋只有左腳,而沒有右腳呢?你們事先沒有查貨嗎?”這時,倒勾起了郭陽的好奇之心。
“檢查了,但是一運回國呢,就發現不對勁了。”趙穎面露恐懼之色,道:“一時半會我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好將這批貨給放在倉庫。但聽店員說,每當夜晚十二點過後,從店內都傳出怪異的響聲來,似乎是有人在一跳一跳地單腳走路。全部都是左腳的皮鞋,而穿着它跳來跳去,難道是鬼?”
“聽得怎麼這麼滲人呀,該不會是鬧鬼了吧。”霍玲玲嚇得雙手抱胸,身子朝着郭陽這一邊靠,似乎這樣能夠讓她增添幾分安全感。
郭陽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微微冷笑:“什麼‘鬧鬼’呀,分明是有人作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