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則是傳統華夏國武術的修煉之處了,有木樁,沙包,在邊緣地帶,還擺放着十八般武器,刀槍劍戟之類的。
這些都是真傢伙,不是家的。
在武館的中央之處,還擺放着一杆大槍。
耍大槍,本來就是傳統武術練習者必須要經歷的一步了。
拳法的變化,都是先賢前輩們,從戰場廝殺當中演化而來的。而大槍,就是古代戰場之上,最爲重要的兵器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長槍,自然佔據了天生的優勢了。
領悟了槍法的奧義,自然可以從中磋磨拳法的精髓了。
黎強看到那一杆長槍,嘖嘖稱奇,說道:“那長槍,估計也有幾十斤重吧,不是一般人能夠掄的動的。看來,這家武館是教真東西的,不想其他地方,收了會員的學費,所傳授的都是一些花拳繡腿罷了。”
“難道是傳授槍法所用的嗎?”郭陽好奇地問了一句。
黎強白了他一眼,說道:“郭兄弟,你不是武者,自然是不知道了,傳統武術家當中有一句口訣,槍法如拳法。掄動大槍,可並非只是憑藉着蠻力那麼簡單,還要講究運氣的奧秘,把握住重心,捏住體內那一股氣流的變化,只有如此,纔可以熟練自如。而拳法,也正是如此,有着異曲同工之妙。正所謂,要正功夫,先扎三年的馬步,要學真拳法,要掄動百斤大槍。”
郭陽點了點頭,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他對於武道並不算很精通。不過黎強口中的百斤大槍,也是太誇張的詞彙罷了。
郭陽直接就走了進去,但是卻發現裡面並不多人,似乎像是下班了的情況一樣。
郭陽有點兒好奇,不由得靜下心來,釋放出神識,細細地體會一般,發現在隔壁的房子當中,聚集了很多的人,有一種街邊圍觀猴戲的場面是一樣的。
“走,進去瞧瞧。”郭陽對黎強說道,而後率先往裡面走。
這第九層聚義廳武館,並非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平地罷了,還分成了許多間單獨的練武室。畢竟是有商場改造而來的,不可能像龍華大學的體育館一樣,只是單純的空地。
郭陽順着走廊,一路前進,沒過多久,裡面的情形豁然開朗。
只見前面是一間碩大的房間,在牆壁中央處,還掛着一副裝裱過後的書法字體,只有一個字,那邊是“武”。
這個“武”字,用筆濃郁,墨水飽滿,力透紙背,但卻不拘一格,給人一種狂放而不失穩重,霸道卻不失中庸的感覺,肯定是出自名家之筆了。
確實是一個好字,連郭陽都忍不住讚歎地點了點頭。看得出霍玲玲在開設這家武館,確實是很用心,在裝修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那三百萬的投入,的確是用到了實處上面了。
但他今天來不是欣賞書法展覽的,而是解決掉那個踢館的人。
走入裡面的,纔看得到一羣人圍繞在一起,很多都是武館的學院,穿着的也不是白色跆拳道道服,而是唐裝,腳下的則是千層鞋。
沒錯,
就跟電影裡面描寫民國武林的是一模一樣。唐裝,顯得比較乾淨利索,寬鬆舒適,而千層鞋,則不像普通鞋子那麼的厚重,有一種輕盈感,健步如飛般的。這樣的裝飾,確實是很適合修煉傳統華夏國武術了。
這些學院們,都圍繞着一個圈。
郭陽看了看,並未發現霍玲玲,不由得帶上黎強,往前多走了進步。
“麻煩讓一讓。”黎強小聲地說道,雙手卻直接將人羣給扳開了,和郭陽走了進去。
只見在人羣圍繞當中,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盤膝坐在地上,猶如老僧入定般,雙目微閉,眼皮朝下低垂,他的雙手輕輕地搭在雙膝上面,顯得很安詳,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
這個中年人也是穿着白色的唐裝,腳下是灰色的千層鞋,民國武者的打扮,但是,看他的打扮,卻和聚義廳武館學員身上的衣服既然不同,多出幾分的質地感來,給人一種乾淨,清朗,一塵不染的感覺。
在這個唐裝中年人身後,則是一個青年人,二十五六歲模樣,穿着白色的休閒褲,腳下也是名牌的波鞋,身上穿着的則是運動服。這個年輕人,雙手環胸,神色倨傲,目視前方,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他算不上英俊,但卻肌膚古銅,流露出健康的感覺來,肌肉不明顯,卻很結實,顯得非常精悍瘦下。
郭陽注視到這兩個人,一老一少的,看上去是一夥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師徒關係了。
不由得,郭陽想到了霍玲玲曾經說過,在前幾天,就有一個年輕人來踢館,但是被武館的武師給打跑了,只不過放下了狠話,準備找師門長輩出手了。
“莫非,上次來這兒挑釁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後面的那人,則是他的師傅?”郭陽目光閃爍,不由得想道。
郭陽只是略微地注意了這二人一下子,便沒有多看了,而是擡起頭,四周環繞,想要找到霍玲玲。只不過,她這位當老闆的,竟然不在現場。
“這是怎麼一回事?”郭陽心中疑惑,頗爲地不解,想要掏出手機,撥打霍玲玲的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臉上帶着挑釁色彩的年輕人發話了,他十分得意地挑了挑眉頭,略微地擡了擡頭,喝道:“喂,我說,你們聚義廳武館的高手呢?怎麼還不出現啊?莫非就是這些只會三腳貓的武師了嗎?哼哼,如果是這樣子,我勸你們還是趁早倒閉關門吧,免得丟人現眼,辱沒了華夏國的傳統武術!!”
這一番話,火藥味十足,明顯不是來切磋武藝的,若是來砸場子的,如果聚義廳武館,在不派出一個像樣的高手參戰的話,估計這家武館都不用再開下去了。
因爲,郭陽可以發現,那些武館學院的臉上,明顯帶着失望的色彩,顯然對於霍玲玲開設的聚義廳武館,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現代武館的聲譽就是這樣子的,既然想要做到全市,乃至全國第一的,就必須要承受住別人的踢館!如果連這點考驗都接受不了的話,那麼學院必然會心生不滿,覺得你們的武師實力不夠,太
水了。自然而然地,就會產生退會的心理了。
“難怪玲玲會這麼急急忙忙地叫我過來,原來真的是有大事發生啊。”郭陽心中暗道,此刻,他若是再不出面的話,恐怕武館的聲譽也就保不住了。
能夠入會的,都是達官貴人,身家不菲的,有幾個,甚至還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明星人物。
這些會員自然眼光高於頂了,你若是不行,人家可以立馬就走人的。
只不過霍玲玲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叫自己過來,人卻不見了,郭陽一陣鬱悶,還是先找到她,問清楚情況之後,再來一個公平的較量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黎強顯然有點兒按捺不住了,似乎是受不了那個年輕人的不可一世姿態,當即,就見到黎強站了出來,用一種清亮的聲音喝道:“喂,我說?辱沒華夏國武術,我看你纔是武林界的敗類吧,辱沒華夏國武術的人,是你纔對!”
“你!”那個年輕人顯然沒有預料到,在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還有一個毛頭小子敢上來挑釁自己。
當即,那個年輕人臉色當中略過一絲陰沉,用手指指着黎強,大怒道:“你小子是誰?哪兒來的?莫非也是這家破爛武館裡面的垃圾武師嗎?”
黎強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我只是一名大學生罷了,可不是這裡的武師,但是老子就要罵你,怎麼了?你這個武林界的敗類,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狺狺狂吠!”
“狺狺狂吠”這個詞彙,確實是將那個年輕人此刻的神色描繪的淋漓盡致,不愧是龍華大學的高材生,肚子裡面還是有點兒墨水的,能夠對華夏國的成語信手捏來。
那個年輕人只是一介武夫,也沒怎麼聽到黎強這個的詞彙,不過“狂吠”二字,不是形容狗的嗎?
當即,那個年輕人暴怒道:“自古成王敗寇?你小子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若是不服,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老子叫張無鋒,你報上名字來吧,順便將責任書給簽訂一下,咱們公平比試一番。”
“哼。”黎強依舊冷笑,帶着戲虐的口吻,說道:“武者講究修身爲主,心平氣和,哪怕是民國時候的踢館,也是點到爲止,以切磋爲主的,而你,卻是一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態,簡直就完全沒有習武之人的氣度。我說你纔是辱沒武林界的敗類,這有什麼值得反駁的呢?另外,你若是想要比試,那儘管來吧,反正我現在手癢着呢,正想找個人比劃比劃,舒展一下筋骨。”
黎強的這一番,說得義正言辭,那個張無鋒聽了,臉色一片白,一片紅,煞是難堪。
沒錯,武者當中也要講究宗師氣度的,並非只是一味的逞兇鬥毆,若是如此,與街邊打架的混混有什麼兩樣呢?
這個的張無鋒的年輕人,確實是被黎強的一番話,給說得啞口無言了,支支吾吾地難以反駁,瞪大眼睛看着他。
只不過張無鋒的目光當中,充斥着暴怒的情緒,眼白之處都泛起了幾許紅色,想必是氣憤到了極致的表現,身上還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