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後院,唐寅手下一甩,中年人便被甩到了地上。中年人摔了個跟頭,躺坐在了地上。不再理會他,唐寅抓起那個皮包檢查了起來。口子拉開,一尊材質像是玉般的東西露了出來,但看起來卻只是某個部件的一部分。唐寅仔細地看了看,卻還是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的東西。
身邊有人可以解釋,唐寅自然沒有必要自己尋思。唐寅看着中年人,此時後者已經站了起來,耷拉着腦袋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說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唐寅問道。
中年人身體一顫,竟然差點再次摔倒,他哭喪般地叫道:“大兄弟,大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也是被逼的啊?別打我,別打我啊!”接着中年人哭着將一切說了出來。
中年人叫做王張,如同唐寅猜測的一般,在一家日企做個小主管。平素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賭上兩把,結果乘着國慶長假,狠狠地玩樂了一番,欠下了三十萬的躲債。他不過是一個小主管,一年收入都不到十萬,三十萬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償還的起的。
在被暴打了一頓後,被人告知這時候有人將他的賭債給免了,卻要求他做一件事。然後將這尊金不金,玉不玉的東西交給的他,讓他來古董店走上一趟,什麼也不用做,就在古董店裡多晃盪幾下就好,誰知道就這麼被唐寅給逮住了。
“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求求你放過我吧。”王張算是徹底地被嚇壞了,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饒着。
唐寅明白中年人多半所說不假,他不過就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但是皮包裡的東西卻不像是凡物,想來就知道定然有着神秘的力量。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上還有八十歲的老孃,下還有……”
唐寅一腳將中年人踢了跟頭,沒好氣地喝道:“你胡扯什麼,你老孃最多不過六十多歲!說,你是在哪個賭場玩的?”很明顯,中年人是被賭場給騙了,然後算計他過來當棋子。只要順着那個賭場順藤摸瓜,自然能夠摸到幕後主使。
“宣樂賭場!”王張連忙叫道,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唐寅,連連求饒着。
唐寅呼了口氣,一把撕開中年人的襯衣,噁心的白肉上滿是鞭子的印痕,都很新,看的出來都是近日來被打出來的。難怪中年人這麼沒有骨氣,一下子全都招了,果真是被打怕了。
“好了,你走吧,不過以後別讓我在賭場看到你,不然你死定了。”唐寅喝道。
王張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唐寅就放過了他,心中大覺慶幸的時候,偷瞟了唐寅眼神一下,見內中滿是怒氣。他登時被嚇的不敢再發一言,拉緊衣服,趕緊就朝着門前跑去。
“嘿,你的東西,不要啦?”唐寅叫道,然後將皮包甩向了王張。
王張完全沒想到唐寅居然會將皮包還給他,他心中可是一直惴惴不安,要是將皮包弄丟了,以後要是那羣人找上門來,查詢皮包的所在,他就死定了。但是他又不敢和唐寅索取皮包,此時竟然能沒想到唐寅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將皮包還給他了。
“記住,再讓我在賭場看到你,你死定了。”唐寅再次喝道。
王張感恩戴德,心中感激無限,他哽咽地叫道:“再不會了,再不會了!”對唐寅鞠了一躬,然後
跑出了門外。
這個王張雖然有夠混賬,但是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將他捲入到這個漩渦中。唐寅算不上是好人,但是他心中也還是有一條底線。這個王張家中當然沒有八十歲的老孃,但是妻子,兒女還需要他來養活,唐寅看不起王張,但是卻也不想因此殃及到無辜。
當然唐寅還有這自己的打算,背後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唐寅現在還不清楚。王張不過就是一個爛賭鬼,這種人雖然不像吸毒的人那樣完全地不值得信任,但是將這樣重大的事情託付給他來算計人,尤其是用王張來算計自己,唐寅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王張不被逮住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唐寅知道這種事不僅僅他自己明白,那些背後之人心中也定然清楚的很,那麼爲什麼還會讓王張繼續這麼做呢,除非他們的目的就是讓王張被逮住,然後將那件東西留在這裡?這也是唐寅將皮包再次還給王張的原因。
看着王章的背影在古董店消失,唐寅慢慢地數着時間,大約五分鐘後,唐寅悄悄地跟在王張的身後。王張腋下緊緊地夾着皮包走在大路上,一路上眼睛不停地四下掃着,似乎在找着什麼人。唐寅當然知道王張找得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接頭人,這也是唐寅希望找到的。
或許是王張腋下的皮包暴露了這次任務的失敗,唐寅一路跟着王張都沒有看到什麼人出來。唐寅自負憑着他的跟蹤術士是覺不會被看穿的,至少在青南市這個地方基本上不會有人有這個實力。那也就是說明,的的確確沒有人跟着王張了。
唐寅猶自堅持地一直跟着王張到了他的家,後者條件只是一般,從窗口外看着王張回家後,妻賢惠子孝順,唐寅心下鬆了口氣,算是沒有白放過王張,後者還算有點出息,希望以後能夠改正。
宣樂賭場名氣不算很大,畢竟是旁門左道,在明面是絕對不能夠曝光的。所以若是問起一般路人來,人家只會目瞪口呆月一番,然後十分好奇地反而向你打聽這個所謂的宣樂賭場到底在哪裡。畢竟大陸內部是絕對禁賭的,賭場對於一般人而言,絕對是一個新鮮的玩意兒。
唐寅也不知道,不過有的是人知道。唐寅很快便撥通了姜勝男的電話,從電話那邊傳來被壓抑的慘叫聲,然後隨着一道關門聲後消失。唐寅知道姜勝男此時應該是在工作,正在處理幫派內部事情。
“抱歉,剛纔是在處理一下那幾個叛徒!”姜勝男道,聲音有些失落的樣子。
這種事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唐寅也是經歷過被友人背叛的過來人,自然知道那種背叛會帶來什麼打擊,讓人心思奔潰,嚴重的話更是讓人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承受能力強大的人,也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夠平息心中的傷口,而這其中若是再次碰到類似的事情的話,後果將會極爲嚴重。
當然還有後者,就比如唐寅,再經歷了嚴重的背叛後,回國後的他碰到了疼愛猶如親子的老舅,真心關愛他的朋友,讓他應付起來自然輕鬆的多。
“其實,你沒有必要獨自處理這些事情的,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先放一放,再次面對時,或許你的整個想法都會大爲不同,而且在讓人陪伴的情況下,感覺又會好很多。”唐寅勸道,曾經他有過一段很黑暗的歷史,他
不想讓姜勝男也經歷一次。
“謝謝你!”姜勝男難得地滿是柔弱的聲音從電話那邊穿了過來。
唐寅呵呵一笑,“當然,要不然你要我做什麼,陪在你身邊難道只是給你當小白臉嗎?呵呵,好了出來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你幫忙,出來換換心情也好?”聽着唐寅的聲音,唐寅就知道姜勝男處理這些事情處理的不好,既然這樣,不如將她拉出來,一起去賭場看看,換換心情。
姜勝男沒有拒絕,問清了唐寅的地址,答應了二十分鐘後到。
等在路邊,唐寅遠遠地看到姜勝男的座駕飛馳而來。成爲了一幫之主,姜勝男的安危自然與以前也是不可同日而語,跑車也換成了四平八穩的路虎越野車,全副的防彈玻璃,墨色玻璃,從窗戶外面完全看不到車廂內部,安全之極。
路虎穩穩地停在了唐寅的身前,車窗搖下,一張英氣勃勃的俊臉露顯露了出來,正是姜勝男。
“出來透透氣也好”,姜勝男舒了一口氣道,看起來心情的確是壓抑的很。
“說的對,所以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完全可以自由放縱你自己的地方,當然我僅僅是知道地名,卻不知道地點,還是需要你帶路,所以美女,辛苦了!”唐寅坐在姜勝男身邊,嬉笑着說道,刻意地營造出一股輕鬆的氣氛。
姜勝男白了唐寅一眼,“那你叫我出來,就是讓我做你的司機?我堂堂一幫之主啊,還是個大美女,你也這麼使喚?”姜勝男也跟着開玩笑道,不過語氣還是有些勉強。
唐寅打了個個響指,“聰明,不過你僅僅猜對了一半,小生不僅膽大包天,視美女如白骨,視權勢如糞土,而且還十分地厚臉皮,希望從美女身上弄點花差花差。”
姜勝男真正感興趣了,她眼中難得地閃現出一點期待,“那我們去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賭場!”唐寅道。
姜勝男愣了一下,然後泄了口氣,有些不滿地嚷道:“我還以爲你說的是什麼地方,賭場啊,我取得沒有十次擁有七八次了,那裡有什麼稀奇的?”
“當然有啦,我們是去砸場子的!”唐寅傲然地說道,身上氣質一瞬間變得盛氣凌人之極。
姜勝男終於笑了起來,“那麼是哪家賭場不長眼,欺負到了你唐大爺的身上了,願主保佑他們!”
“宣樂賭場!”
“快刀幫的地盤?”姜勝男眼珠子抓了轉,接着咬牙道:“好,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老孃幾天心情不爽,就拿你們宣樂賭場開到刀了。”
唐寅豎起大拇指,大聲叫道:“耶,要的就是你這股精神氣,今天,我們美女帥哥兩人組將要在宣樂賭場,大殺四方,讓我們的大名響徹四方,哈哈哈哈哈!”唐寅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姜勝男有些癡迷地看着旁若無人笑得瘋狂的唐寅,莫名地心中涌上一股心悸,接着她也學着唐寅的樣子,高聲大笑了起來,極盡放肆,極盡瘋狂。唐寅和姜勝男對視了一眼,接着繼續馮苦啊難過地大笑,神情中充滿了歡樂,感覺十分暢快。
兩人是爽了,車廂外的人卻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一路上就聽到兩個二貨的大笑聲,想要罵上幾聲,偏偏還不知道罵誰?只能無奈感嘆,果然是二逼少年歡樂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