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取神器

在夜雪的刻意施爲之下,她關閉了自己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以及身體的感覺,只剩下心神的靈覺來探索眼前的星芒神陣。身爲一名精通陣法的高手,夜雪對陣法有着與衆不同的感悟。她知道在很多情況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即便是自己親身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是觸摸到的,也一樣可能是虛幻的。只有用心靈去感悟,用神識去探求,才能把握住真實的世界。

星芒神陣是一種十分玄妙的陣勢,每一個陷入陣勢之人,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在這座陣勢之中,暗藏着無數中變化,也許每一位探索者,都會觸發出不同的情況。爲了不被眼前的幻象所迷惑,夜雪纔會主動關閉了自己的五種神識,所以此時此刻,夜雪看上去就猶如一座石雕,讓人幾乎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心神的觸碰是最直觀的,也是最誠實的。它從來都不會弄虛作假,也不會讓被人肆意矇騙。通過心神的探詢,夜雪不斷地解讀着眼前的陣勢,從細節到整體,從身邊到遠方,在夜雪的心神探索之下,整個星芒神陣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夜雪的具體行動,但楊無心與夜霜二人也能猜出幾分真像。因此他們並沒有打擾夜雪,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很多時候,等待是一件最爲痛苦的事情,它會始終牽扯着人們的心神。相比之下,有人甚至願意去拼死搏殺一場,也不願意陷入漫長的等待。

可是眼下的關頭,無論是楊無心還是魔女夜霜,都顯得格外安靜。他們似乎並沒有感受到等待的苦悶,而始終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恐怕也正是這個道理。

數百件神器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心靈震撼,同時也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希望。震撼僅僅是一個很短的瞬間,而後那難以抑止的喜悅之情,便悄然而生了。破解陣勢,收取神器!楊無心三人幾乎沒有花費半點時間,就立刻達成了共識。面對如此衆多的無主神器,任何虛僞的客套都是毫無用處的。

沒有人不希望得到這些神器,任憑你修爲再怎麼高深,也一樣逃不過本性的糾纏。所謂的聖人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會有私心,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本明帳。

以楊無心三人的修爲,自然不會因爲眼前的神器而反目成仇。幾百件神器就明擺在那裡,就算沒有陣勢的保護,也不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他們三人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完全可以實現各取所需的目標。再有一點,收取神器可不是簡單一句話就能完成的,如果不具備駕馭神器的能力,那些神器是根本不會認其爲主的。

在這裡要稍稍交待一下,收取神器一般有兩種方式:第一是直接認主,以自己的高絕修爲,強行壓制住神器的反抗,從而實現認主的目的。一旦神器認主成功,那麼就等於確定了歸屬。到了那個時候,若想再搶奪這件神器,除非消滅其原來的主人,或是用遠超於對方的精神修爲,強行抹掉對方印刻在神器上的烙印。不管採用那種方式,其困難程度都是可以預見的。第二種收取方式,名爲非認主收取。簡單的說,就是先將神器搶到手中,然後再進行詳細的分配。不管是自己煉化,還是拿去送人,都可以隨心所欲。而且這種方式的最大好處,就是省時省力,只需要暫時壓制神器的反抗,就可以實現目的,無須耗費煉製的時間,以免出現其他的意外。這種收取方式,在衆人搶奪的時候,往往會產生出奇制勝的效果。

比如說眼前這幾百件神器,楊無心三人若想多收取幾件,就必須採用第二種方式,否則的話,即便耗盡他們的心神,也不會得到太多的收穫。更何況,身在這神秘詭妙的神禁空間之中,又有幾個人膽敢耗盡自己的神力呢?

楊無心三人統一了思想之後,便開始分頭準備,他們決定先將神器收到手中,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分配。反正神器數量繁多,也不會出現什麼爭執,只要夜雪能夠摸清那陣法的運轉規律,一切都會變得明朗起來。

良久之後,夜雪終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收回了自己的心神,重新開啓了其他五種神識。經過剛纔的精心探索,她已經大體掌握了星芒神陣的運轉規律。雖然這種陣勢並不常見,但卻可以依靠水鏡縹緲功的獨特心法,將其完美的複製再現出來。

“夜雪,怎麼樣?陣法研究的如何了?”看到夜雪睜開眼睛,夜霜便急忙上前問道。

沒有絲毫的慌張與急促,夜雪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如果你們已經準備就緒,那麼就可以開始收取神器了!”

“幹得好!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夜霜歡呼一聲,用力地向空中揮了揮手臂,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喜悅的神色。

聽到夜霜的誇獎,夜雪幾乎是愣在了當場。這麼多年以來,她這位任性而執着的妹妹,從來都是對她怒目相向,兩人一路從凡界打到神界,始終都沒有過和平的時候。而這種發自內心的稱讚,夜雪平時連想都不敢想。所以剛纔發生的一幕對於她來說,簡直就像一場夢幻一般。

“咦,你幹嘛在那裡發楞?難道這座陣法還有其他的問題?”看到夜雪呆呆地望着自己,夜霜有些疑惑地問道。

“啊?沒,沒有,一切都正常!”夜雪從失神中醒來,慌忙地應付了兩句,然後趕緊轉過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氣。

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夜雪心中不禁暗暗自問:“真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失態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做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事情?難道小霜的一句話,就能有這麼大的魔力?”

“喂,弟弟,你看她應該沒事吧?怎麼突然舉動怪怪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夜霜詫異地看着背對自己的夜雪,然後悄聲向着楊無心問道。

“嗯,應該沒事吧!”楊無心小聲地說着,語氣之中甚是含糊其詞,顯然他也不敢確定夜雪此刻的狀態。

不過夜雪終究是以爲實力絕頂的高手,她很快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使自己再度冷靜了下來。大約一注香的時間之後,夜雪轉過身來對楊無心二人說道:“這座星芒神陣一直在不停地運轉着,咱們只要跟隨陣法的腳步,就可以達到相對靜止的條件,也就能夠忽略陣法的存在了。”

“仙子的意思是,咱們要讓自己成爲陣法的一部分,與陣法同步運轉?”楊無心靈機一動,似乎抓住了某些關鍵的東西。

“道友悟性奇高,夜雪萬分佩服!”夜雪讚許地點點頭,輕聲說道:“只要能與陣勢同步,就可以避開那些危險的機關,然後再借助陣勢運轉的能量,將咱們緩緩地送到陣勢的邊緣,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平安地走出這座星芒神陣。”

“可是這樣一來咱們不就沒有辦法收取神器了麼?”夜霜有些擔憂的問道。這個魔女現在滿腦子都是神器的事情,恐怕眼前的這座陣勢都沒在她的考慮之中。

夜雪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不妨事!咱們只要隨着陣勢移動,也同樣會有收取神器的機會。只不過咱們所要收取的神器,必須都飄浮在固定的線路之上。”

“仙子的計劃莫非是隻收取那些順路飄蕩的神器?”楊無心想了想問道。

“不錯,夜雪正是這個意思!”夜雪輕輕頷首說道:“這裡的數百種神器,只有大約幾十件分佈在咱們所處的通路之上,其他神器都距離太遠,根本沒有考慮的必要。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只要咱們嚴格控制前進的路線,就能來得及將那幾十件神器一一收取起來。”

“唉!真是可惜,這樣的不就白白浪費了其他的神器麼?”夜霜幽幽地嘆了口氣,臉上盡是些不捨的神色。

“我說姐姐,你還真是貪心啊!”楊無心聞聽此言,不禁失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這裡一共有幾百件神器,你莫非還想要都拿走不成?”

“那是自然!假如有那個機會的話,當然要全部取走了!難道還要給別人留下麼?”夜霜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了夜霜着大言不慚的話語,楊無心也是一陣語塞:“姐姐果然是名不虛傳,小弟服了!”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那裡說姐姐的風涼話了!怎麼了?對姐姐我有意見麼?”夜霜不悅地白了楊無心一眼,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消受。

“咳咳,姐姐說笑了,小弟怎敢亂提意見!不過小弟覺得,這神器都是身外之物,有幾件就足夠了,多了的話也完全是浪費而已!”楊無心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麼會是浪費呢?就算是拿去送人,也比放在這裡要強上百倍!”夜霜依然堅持着自己的看法。

“無主之物,留待有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沒有什麼可以遺憾的!”楊無心沒有繼續與之爭執,而是略有些感慨地說道。

“道友此言深含禪機,夜雪佩服!所謂滿招損,謙受益!世事無常,萬物盈虧,都必須留下一線生機,萬事做絕,恐怕會有傷天和呀!”沒等夜霜說話,夜雪便開口說道:“當年那位前輩留下這些神器,恐怕也是準備送給有緣之人吧!”

“好嘛好嘛,你們都是滿嘴仁義道德,人家說不過你們!大不了不要那些神器了還不行嘛!”說着說着,夜霜又裝出了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看的人心裡直髮顫。

“哪有你裝的那麼可憐,幾十件神器還不夠你收取的?”夜雪也被她的表情給逗笑,她玉指向前方虛空一點,說道:“咱們就從那裡開始吧!跟上我的腳步,別走錯了哦!”說罷,夜雪也不等楊無心二人回答,便搶先向前方逸去。

夜雪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在燦爛的星光之中輕盈的起舞。她一縱一躍充滿了無盡的活力,彷彿一個歡快的精靈,給人以動態的美感。楊無心和夜霜緊緊地跟在夜雪的身後,縱越的節奏與其驚人的一致,若是閉上眼睛的話,恐怕也只能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響。

根據夜雪的精確計算,楊無心三人很快便繞過了一片危險的地帶,來到了星芒神陣之中的第一個關口。說是關口,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機關,這座陣勢最奇怪的地方就在於此。在大多數陣勢之中,關口都是相對危險的地方,沒度過一個關口,就會迎來一段緩衝的時間。可是這座陣勢卻正好相反,所有的危險地帶都分佈在關口之間的區域,而這裡的關口,則是收取神器的地方。

在這個關口,飄浮着大大小小六七件神器,從武器到防具,再到其他類型,真可謂是應有盡有。在夜雪的手勢之下,楊無心三人相繼停下身形,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頭頂飄浮的神器上面。

“這裡應該是相對安全的地方,咱們可以站在原地來收取神器,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千萬不要超出周圍的圓圈,否則的話就會引動陣法種的星辰之力,後果將不堪設想。就算收取神器失敗,也不必在意,一定不能走遠,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說着,夜雪雙手結印,向腳下的虛空微微一指,一道淡淡金光魚貫而出,迅速在空間中蕩起了一片波紋。當波紋逐漸散去,金光穩定不變之後,楊無心三人腳下的虛空之中,便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圓環。

這個圓環便是夜雪設下的標記,將整個關口所覆蓋的範圍全部保護了起來。只要不超出這個圓環的界限,楊無心三人就不用擔心星芒神陣所帶來的威脅。

楊無心低頭掃了一眼光環的範圍,心中暗自衡量了一番。他覺得圓環之中的空間並不算狹窄,至少足夠應付收取神器之時所帶來的反衝之力。計算之後,楊無心擡起頭來,笑着說道:“仙子放心,無心決不會恣意妄行的。收取神器也是靠緣法,如果與之無緣,強求也是沒有用處的。”

“喲,我說弟弟,你還真成了和尚了?怎麼一張嘴就是禪機之類的東西,讓人聽了頭暈腦漲!”夜霜朝着楊無心拋了個眉眼,嬌笑着說道:“不就是幾件神器麼?姐姐隨手就能將它們拿下!你要是沒有把握的話,那就跟姐姐說,一切有姐姐給你做主!”說着,夜霜還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脯,很是顯出了幾分豪氣。

楊無心連連應諾,說道:“那就拜託姐姐了!若是小弟力有未得,一定會開口相求的!到時候,姐姐千萬不要嫌小弟麻煩纔是!”

“瞧你說得,你可是我的寶貝弟弟,姐姐又怎會嫌你麻煩?”楊無心的話說得夜霜心中大快,她眼波如水,散發出火一樣的柔情,幾乎都快要將楊無心融化了。

“大家注意,神器要轉過來了,可以準備收取了!”隨着夜雪的一聲嬌呼,楊無心與夜霜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回來。只見天上飄浮了一片神器,猶如風中柳絮一般,向着三人所在的空間緩慢飄來。

“弟弟,第一個神器就歸你了,姐姐幫你收取下來!”夜霜嬌笑一聲,雙手虛空疾點,兩道墨黑色的魔氣應聲而出,朝着飛在最前面的神器席捲而去。

對於夜霜的謙讓,楊無心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當他看到了第一件神器的全貌之時,也就理解了對方的做法。那是一把巨型戰斧,全長兩丈有餘,通體赤紅之色,猶如飽飲鮮血的兇獸一般,端的是威猛非凡。

看這柄戰斧的氣派,比剛纔無頭怪所使用的巨斧還要威風三分,不用多問,便知此斧擁有開天闢地之能。若是將這柄巨斧施展開來,恐怕整個神界都會被弄得天崩地裂,即便是躲在其他的次元空間之中,也無法抵擋住巨斧所蘊涵的凶煞之氣。

這樣一件剛猛之極的法寶,自然不適合嬌笑玲瓏的女修士來使用。所以不管是夜雪還是夜霜,都對其沒有半點的興趣。也許在她們看來,這樣的神器太過野蠻,與她們所要求的華美精巧實在難以靠上邊際。

夜霜收取神器的動作相當的嫺熟,這也容易讓人誤以爲她經驗豐富,實際上她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畢竟像神禁空間這樣的地方,還是絕無僅有的。從夜霜出手開始,到神器收取完畢,總共不超過十次呼吸的時間。所以當夜霜將那柄戰斧交到楊無心手上的時候,他還保持着一種呆呆的表情。

“喂,傻弟弟,不要再發呆了,趕快把神器收起來,後面還有好多呢!”看到楊無心愣愣地發呆,夜霜便伸出白嫩的小手,在他的眼前不住地晃動,嘴裡也發出了一陣嬌嗔。

“哦,哦!”手上那沉甸甸的感覺傳入腦中,楊無心總算從石化的狀態下恢復了過來。他有些尷尬地看着夜霜,嘴裡喃喃地說道:“嘿嘿,謝謝姐姐了!真是不好意思!”

“切!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夜霜不屑地擺了擺手,再度轉身看向空中:“行了,弟弟,一會兒遇到姐姐喜歡的法寶,不要跟我爭搶就是了!”

“呵呵,姐姐放心,只要是你們看上的法寶,小弟決不會收取。”擡頭看了看頭頂飄浮的衆多神器,楊無心笑着說道:“小弟能夠收斂一些姐姐挑剩下的神器,就算是心滿意足了!”

“這小子,真是不老實!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就好像姐姐欺負你似的!”夜霜笑罵着拍了拍楊無心的腦袋,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柔情:“好了,不跟你多說了,前面那件法寶姐姐看中了,乖乖的別跟我搗亂哦!”

嘴裡說着,夜霜的手上卻絲毫不停,幾道黑色的光線隨手揮出,朝着排列在第二位的神器飛去。那是一枚小巧精製的手鐲,三段薄薄的銀色晶片,被六條細小的鎖鏈串連了一起。銀色晶片之上刻畫着精美的圖案,讓人可以輕易感覺出其中所蘊涵的奇異能量。

在夜霜的控制之下,這枚可愛的手鐲迅速飛入了她的掌中。欣喜地握住那小巧的手鐲,夜霜的眼中滿是一片笑意。這件神器似乎很和她的心意,所以纔會表現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這枚手鐲不知是用何等原料所煉製,不但樣式新奇,巧妙絕倫,還輕若鴻毛,幾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夜霜小心翼翼地將其拿在手中,左看右看,就是不捨得放下。這一刻,夜霜哪裡還是那威震神界的魔女,分明就是一個得到了禮物的小女孩。看着夜霜所表現出的天真爛漫,夜雪與楊無心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在夜霜收取了神器之後,夜雪也終於出手了。她所看中的法寶,是一顆淡青色的寶珠。那顆寶珠大約有雞蛋大小,從內至外晶瑩透亮,就好似凡界珍寶夜明珠一般。不過作爲一件神器,這顆寶珠的用處自是不止如此,然而在眼下的緊張關頭,夜雪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研究寶珠的具體功用。

隨隨便便地將那顆寶珠拋入儲物空間,夜雪再次擡起頭來,在空中飄浮的神器之中努力地找尋着什麼。依照夜雪的風格,除非是遇到自己滿意的法寶,否則她是不會隨意收取的。所謂寧缺毋濫,便是夜雪始終所堅持的原則。

看到了夜氏姐妹收取神器之時所施展的手段,楊無心也打算親自嘗試一番。他模仿着夜霜的方法,暗自運起體內的佛門聖光,然後雙手結印,向空中輕輕推去。

只見數十道淡淡的佛光破空而出,立刻將一件淡藍色的鎧甲包裹在其中。轉瞬之後,這件不明功用的鎧甲,便隨着佛光的流轉,出現在了楊無心的手上。

鎧甲的樣式頗爲古樸,看上去給人以清新宜人的感覺。別說穿在身上,就是拿到手中,都能感受到鎧甲之中不住流動的強大能量。簡單觀察了一會兒,楊無心對於這件防禦性神器,還是比較的滿意。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將這件鎧甲連同那柄戰斧全都扔進了儲物空間。對於他們來說,這還僅僅是個開始罷了,後面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待着他們去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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