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祭魂儀式

在進行祭魂儀式之前的這段日子裡,楊彩雲成爲了最清閒的人。她的任務就是熟悉一下祭魂儀式的步驟,瞭解一下自己每一個環節所需要做的事情。這些都是定死的東西,十分的好記,加起來也用不了楊彩雲多少時間。所以更多的時候,她都是在鬼王都裡面四處閒逛,照顧一下花草罷了。

然而其他的人就沒有這樣幸運了,上到鬼老、鬼界之王,下到四護衛、八鬼將,統統都被動員了起來。他們一個個忙得是熱火朝天,就連喝杯茶休息一會兒都顯得那樣的奢侈。要問他們在忙活什麼?答案很簡單,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祭壇。鬼王都裡面所有的力量都被合理地利用了起來,大家一起在搭建祭壇。

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說祭壇的事情都交給託天叟處理了嗎?沒錯,一點都沒錯,搭建祭壇這項工作,確實是由託天叟負責的,他也是認認真真地執行了自己的任務。原本在楊無心的眼裡,託天叟只是一個煉丹宗師,對於丹藥方面有着獨到的見解。沒想到他在建築領域上還有很高的造詣,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祭壇的整體圖樣勾畫了出來。

有了圖樣之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照着圖樣搭建祭壇,都是費力氣的活。爲了使得祭壇早日完成,託天叟也是絞盡了腦汁。他幾乎想過了所有的辦法,不斷地對比其中的優劣之處,最後還是決定將衆人全部調動起來,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託天叟的提議,立刻得到了鬼老的稱讚,能夠使祭壇早日完工,大家出點力氣也是應該的。鬼老還當機立斷,把整個祭壇的工作都交給託天叟負責,所有的人員隨他調動。而鬼界之王則鬱悶地發現,自己暫時失去了統治鬼王都的權利,淪爲了託天叟手下的苦力。

沒過多久,鬼老就後悔了,因爲他做出的那個決定,將自己也捲了進來。現在的情形十分有趣,託天叟就像是一個監工,而鬼老、鬼界之王、楊無心、四護衛和八鬼將,卻成爲了十五個苦力,沒日沒夜地工作着。楊無心還發現了一件事情,託天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工作起來可以忘記所有的一切。而且最可怕的是,他還把自己的習慣強加給了其他人,讓所有人都生活在這種恐怖之中。

相比之下,鬼界之王的心情卻顯得不錯,每當他看到鬼老愁眉苦臉地幹活,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弄得四護衛和八鬼將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的鬼王大人得了什麼怪病,行爲竟然會如此地不正常。

這座祭壇設立在鬼王大殿後面的小廣場上,佔地面積不算很大,結構卻十分複雜。祭壇的每一個部位都有自己特殊的尺寸,在連接的時候,必須做到非常精確,纔算是達到了要求。而且,託天叟這個監工特別的苛刻,稍有不滿意,就要求從頭來過,讓妄圖偷懶的林光等人叫苦連天,怨聲載道。

搭建祭壇的材料是鬼界特有的一種石頭,名爲玉紋。這種玉紋石在鬼界中比比皆是,很容易採集。而且這種石頭乃是天然形成,聲來便帶有幾分靈氣,用來建造祭壇是再好不過。鬼王都附近就有很多的玉紋石,託天叟派遣四護衛、八鬼將,按照需要,將那些蒐集來的石頭分割成合適的大小。然後,再有衆人分工,把石料組合到一起。整個過程既負責,又麻煩,完全是依靠法術來進行。所以,當這座祭壇完工之時,衆人都累得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了。

祭壇四周的那四顆水晶,是從鬼界之王的私人收藏中找到的。爲了這四顆水晶,鬼老和託天叟跟他狠狠地“商討”了一番。在摧毀了一座偏殿之後,這次“商討”纔算結束。至於結果,鬼界之王只能在肉痛一次了。

七天的時間,讓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祭魂儀式也終於可以開始了。當然,在這之前,參與施法的鬼老、託天叟、鬼界之王以及楊無心,都必須將施法的所有步驟牢牢記載心裡。而其中涉及到的法術,他們也必須提前掌握,以免在施法中出現差錯。

舉行祭魂儀式的日子終於來臨了,所有人都懷着緊張的心情來到了祭壇的跟前。楊彩雲手捧靈魂印記,心情複雜地望着眼前的祭壇,遲遲沒有邁出一步。鬼老和楊無心對視了一眼,一起走上前去,站在了楊彩雲的兩邊。

“彩雲,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準備開始儀式了。”鬼老拍了拍楊彩雲的肩膀,輕聲地說道。

“乾爹,我,我有些怕!”楊彩雲有些遲疑地回答。

“呵呵,怎麼會呢?彩雲,我們不是已經安排好一切了嗎?”鬼老奇怪地問道。

“女兒也不知道,只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生出了害怕的感覺。”楊彩雲低聲說着,兩道柳眉也擠到了一起。

“娘!您放心吧!一切變化都掌握在外公的手裡,很快您就可以獲得自由了!”楊無心也笑着勸慰:“不用再擔心什麼,不會有意外發生的!”

“嗯,乾爹,心兒,那我就上去了!一切就拜託你們了!”楊彩雲點了點頭,努力地笑了笑,輕輕地走上了祭壇。

“心兒,我們也準備開始吧!”鬼老對楊無心說道。

“好的,外公!孩兒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聽候外公的命令。”楊無心信心十足地回答。

然後,衆人便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計劃,行動了起來。鬼老站在了祭壇的正東位置,鬼界之王站在了祭壇的正南位置,託天叟站在了祭壇的正西位置,而楊無心站在了祭壇的正北位置。在他們四人的中間,就是手持靈魂印記的楊彩雲。他們五人登上祭壇之後,四護衛與把鬼將也立刻行動了起來。

他們今天的任務非常明確,就是守衛在祭壇的周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祭魂儀式受到影響。因此,他們分別站在了祭壇的四面八方,行駛起了自己的職責。祭魂儀式終於開始了。

鬼老、鬼界之王、託天叟和楊無心四人雖然是第一次配合行事,卻顯示出了相互之間極強的默契。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念起了神秘的咒語,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身前的水晶之內。靈力透過水晶向祭壇中央的楊彩雲衝去,最後聚集在她手中的靈魂印記之上。此刻,他們所做的,正是衝擊各自方向的靈魂禁錮。

透明地水晶忽明忽暗,閃爍着微弱地光芒,他們彷彿代表了衆人的心情,也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解開靈魂禁錮的咒語相當的冗長,而且十分的拗口。楊無心等人必須集中自己的全部精力,才能避免細微的差錯。

這種儀式一旦開始,除非結束,將無法停止。衆人體內的靈氣也隨着水晶的光芒,不停地被傳遞到靈魂印記之上。無論是祭壇也好,水晶也好,乃至建造祭壇使用的玉紋石,都是託天叟靜心準備的。它們都具有着相同的功效,就是將衆人的靈力盡可能地擴大,讓衆人施展的法術,能夠起到最佳的效果。不瞭解內幕的人不會知道,選用的材料與祭祀儀式的成敗之間有着多麼重要的關係。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那些材料將直接決定儀式的成敗。因此,託天叟選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至少在他可以選擇的材料中,是最好的。而這些好處,將隨着祭魂儀式的進行,慢慢地顯露出來。

站在祭壇中心的楊彩雲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靈魂印記,漸漸地上升,最終舉過了頭頂。這樣做是爲了讓楊無心等人從四個方向發射出的能量,毫無阻礙地達到靈魂印記之上。即便是沒有運功去探察,楊彩雲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能量場都在朝着自己的方位移動。從祭壇四周傳來的四股能量,在靈魂印記中匯合,它們互相支持,互相扶助,齊心協力地衝擊着靈魂禁錮。而且,靈魂印記上面的太極圖也漸漸地亮了起來。

爲了讓儀式順利地進行,早點解開封印,楊彩雲也在適當的時候,加入到施法的隊伍之中。她施展的是典籍上記載的另外一種法術,雖然不能直接對靈魂禁錮造成衝擊,卻可以讓其他人釋放地能量完全地轉移到靈魂印記之上,一絲一毫都不被浪費。隨着楊彩雲法術的施展,在她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微小的氣旋。氣旋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漏斗,敞口的方向覆蓋了四周涌過來的能量,使得這些能量通過氣旋被傳到靈魂印記之上。

楊無心與鬼老等人依舊在向自己前方的水晶注入能量,而四個方向上面的靈魂禁錮卻仍然沒有被解開。這種彷彿永無休止的能量輸出,讓四人都感到了疲憊,他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最先出現問題的是託天叟,在四人之中,他的修爲是最差的,支撐的時間也最短。幾番衝刺不利,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託天叟就感到氣力有些不濟了。身體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可是他的雙手始終沒有離開那顆水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不能認輸,因爲他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另外四個人。他只能堅持,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站在託天叟身後的正是大護衛,他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右手貼在了託天叟的背心之上,把自己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傳給了他。在大護衛的鼎立相助之下,託天叟的身體也再次平穩了下來,輸給水晶的能量也恢復了正常。

接下來,鬼老、鬼界之王以及楊無心都先後出現了危機,而二護衛、四護衛與林光也及時地加入到儀式之中,把自己的靈力無私地傳遞給他們。楊無心等人肩負的責任再次增大,他們現在直接掌握了九個人的命運。與責任一起增大的還有壓力,嚴峻地形勢就像在告誡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後路已經沒有了,楊無心與鬼老等人破釜沉舟,展開了背水一戰。他們將自己體內的靈氣調集起來,全力注入四顆水晶,不留餘地的做法,讓結果提前來臨。成敗在此一舉!

靈魂印記終於有了反應,在四股強大能量的衝擊之下,靈魂印記也發生了一陣顫動。“啪”的一聲輕響,楊無心眼前的水晶首先亮了起來。它散發出的,不再是那種忽隱忽現的光芒,而是耀眼的強光,放射出了奪目的光輝。它像是在對大家宣告:正北方向的靈魂禁錮成功打破了!

萬事開頭難,好的開始就等於成功的一般!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楊無心的成功將靈魂禁錮的嚴密防線,硬生生的打開了一個缺口。不僅如此,這次成功還讓拼命的衆人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他們再次鼓足了力氣,展開了第二次衝擊。靈魂禁錮終於崩潰了,四顆水晶全部被點亮,四道白色的光芒透過水晶,射向靈魂印記,並在太極圖上聚合到了一起。

太極圖在光芒的照耀之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禁錮楊彩雲魂魄的禁錮之鎖也隨之打開。一道金光從祭壇之上閃過,兩顆光球從靈魂印記裡面飛了出來。那一紅一藍兩顆光球只有拳頭大小,飄飄呼呼,發出微弱的光芒。它們離開靈魂印記之後,稍做停留,便落在了楊彩雲的頭頂之上,漸漸沒入她的身體之中。不用多說便可以知道,那兩顆光球,就是楊彩雲被禁錮的魂魄。

隨着楊彩雲的魂魄歸位,靈魂印記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只是正面雕刻的太極圖,卻變得不再完整,缺少了中間兩顆魂魄的圖案。失去了目標之後,四顆水晶的光輝也消失不見,這座祭壇也再次平靜了下來。楊無心與鬼老等人同時鬆了口氣,收回了按在水晶上面的雙手,就地調息起來。四大護衛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的靈氣也幾乎被抽乾,一個個臉色蒼白地坐了下來,緊跟着進入了調息狀態。

祭魂儀式算是圓滿成功了,可是這些參與儀式的人卻沒有時間來欣賞自己的成果,只剩下八鬼將鬱悶地站在那裡,繼續守候着。楊彩雲也坐在了祭壇的中央,將靈魂印記抱在了懷裡,開始運轉起鬼門心法來。她需要將自己剛剛歸位的一魂一魄錘鍊一番,使它門儘快恢復自己的作用。

當楊彩雲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她發現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身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尤其是鬼老和楊無心,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裡卻透露出了很多的東西。

“彩雲,怎麼樣?”最後還是託天叟忍不住問了一句。

楊彩雲微笑着點了點頭,她的眼中卻閃出了幾點淚光。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鬼老興奮地仰天長笑。

“娘,恭喜您重獲自由!”楊無心的鼻子也有些發酸。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們要好好慶祝一下!志遠、林光,你們兩個去準備準備吧!”鬼界之王也開懷大笑。

“是!鬼王大人!屬下這就去準備,保準讓各位滿意!”林光等人急匆匆地離開了,他們的臉上都掛滿了微笑,就連那不苟言笑的八怪將,也都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乾爹,謝謝您!”楊彩雲走到鬼老身邊說道。

“傻孩子,給乾爹還客氣什麼?你可是我女兒,永遠都是我女兒!”鬼老的聲音有些嘶啞。

“二師叔,謝謝您!”楊彩雲走到鬼界之王的身邊說道。

“嗨!彩雲,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師叔幫你不是應該的嘛!”鬼界之王擺了擺手說道。

“三師叔,謝謝您!”楊彩雲又走到託天叟的身邊說道。

“彩雲,你再這樣師叔可生氣了啊!你這分明是把師叔當外人嘛!你跟他們客氣客氣也就得了,畢竟他們是外人,咱們爺倆還用得着說這個嗎?”託天叟假裝生氣地說道。

“喂,老三,你說誰呢?誰是外人?”鬼界之王不滿地說道。

“那還用問,你唄!你是外人呀!我總不能說大師兄是外人吧?”託天叟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怎麼會是外人呢?這簡直豈有此理了!”鬼界之王一臉的不服。

“你不是外人誰是?大師兄是彩雲的義父,心兒是彩雲的兒子!我是最疼她的師叔!我們都不是外人,相比之下你不就是了嘛!”託天叟的話有些強詞奪理,不過倒也頭頭是道,讓鬼界之王一時無法爭辯。

“我認爲三師弟所言甚善!二師弟,你就不要再爭了!”鬼老的發言更是把鬼界之王氣得直蹦。

但是此時,楊彩雲卻無暇估計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爭吵,而是走到了楊無心的身前。她緊緊地將自己的兒子抱在了懷裡,口中低低地呢喃着:“心兒,孃的寶貝兒子!”

鬼老等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俱都是感慨萬千,他們停止了無畏地爭吵,默默地看着楊彩雲與楊無心這一對母子,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寧靜而安詳。

在當天晚上,鬼界之王主持了一場熱鬧非凡的慶功大宴,來祝賀楊彩雲重獲自由。楊彩雲、楊無心母子就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就說楊無心,來到鬼界之後,短短的一段日子,便做出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先是機緣巧合力誅猽獬,救得了林光等人的性命,然後在靈鬼洞府中智鬥靈鬼護衛,將鬼冊取到了手中。在然後,他孤身尋母,趕奔虛宇山。爲了使自己的母親重獲自由,他不惜一切代價,獨創界中之界,大戰鬼界守護神,完成了從未有人完成過的壯舉。

做成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都算的上是鬼界之中的絕頂英雄,更不用說楊無心全部都做到了。這場筵席衆人盡興而爲,什麼身份地位都被拋在了一旁。不管是鬼老、鬼界之王、託天叟這三大巨頭,還是那四護衛、八鬼將,都拉着楊無心喝起來沒完。直把楊無心灌了個暈頭轉向,差點沒有當場犧牲。好在關鍵時刻楊彩雲出面才爲他解了圍,而大夥也都給楊彩雲的面子,這才作罷。不過剩下的酒水也沒剩下,都被那些大小酒鬼統統消滅了乾淨。因此,當這場慶功筵席結束的時候還保持清醒的人,反而只剩下楊彩雲與楊無心母子二人了。

無奈的看着周圍醉倒的衆人,楊彩雲嘆了口氣,善後的工作也只能交給她們母子二人了。好在可以使用法術,不然收拾這些東西就要耗費很長時間。當然了,需要處理的不僅僅是那些東西,還有醉倒的衆人。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楊無心的作用了,那些力氣活自然不能讓母親去做。楊無心將鬼老師兄弟三人分別搬回了各自的屋裡,又把桌椅拼湊一齊,讓林光等人休息。等到這些事情全都處理完畢之後,楊無心剛纔喝下去的酒水也都消散一空了。

“心兒,陪娘走走吧!”楊彩雲溫柔地擦去了楊無心頭上的汗水。

“好的,娘!”楊無心順從地點頭應道。

於是,母子二人便在這鬼王都裡面閒逛了起來。母子談心總是如出一轍,圍繞着楊無心小時候的故事展開。而且每次都是楊無心在講,楊彩雲在聽。對於兒子的故事,楊彩雲可是白聽不厭。

“娘,您怎麼總是問我小時候的事情?”楊無心奇怪地問道。

“傻孩子,那些事情娘都沒有看見,都錯過了,當然要跟你問清楚呀!”楊彩雲輕輕地敲了敲兒子的腦殼。

“娘,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楊無心低聲問道。

“傻孩子!真是傻孩子!”楊無心沒有回答,而是輕撫着兒子的頭髮,把兒子摟在了懷中。

在楊彩雲的心中,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地停在這一刻,兒子永遠都能夠留在她的身邊。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都僅僅是希望,上天早已經決定了她們的命運,誰都無法逃脫掉命運的安排。不過楊彩雲堅信,在不遠的未來,她的願望將會真正實現。在虛宇山修煉的日子裡,她曾經一度失去了自己的動力,失去了奮鬥的目標,一切都只是隨遇而安,提不起任何興趣。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動力,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而她的動力,她的方向,就是她的寶貝兒子——楊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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