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關於陳小哥的話題可謂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本來,微博公衆號的長文已是傳播極廣,轉發量便高達七十多萬。
可就在剛纔,陳小哥竟然偷偷的給公衆號點了一個贊。
天真的他以爲偷偷的點一個贊根本不會被人發現,殊不知這篇文章,很快就出現在陳小哥微博副頁上唯一一個被陳小哥點讚的文章。
“陳小哥看到了,而且還點讚了!”
“陳小哥我馬上畢業了,我也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
“以前一直都在國外找陳小哥電影的盜版碟,看了這個文章之後,絕對抽空去電影院支持陳小哥,對不起。”
一時間,陳小哥的微博留言興起了一個潮流,無論說什麼,總會在最後加上對不起三個字,或許網友覺得這樣很好玩吧。
陳小哥待在學會片場,默默的關注着葉小白的進步,心中滿是詫異。
小姑娘的天賦遠超陳小哥的想象,他本以爲《愛情公寓》的拍攝過程,一定會出各種各樣的狀況,而事實上是,小姑娘不僅牢牢掌握了劇本,並且還延展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與內容,並且大膽的加入其中。
陳小哥感嘆上天真是不公平,有些人彷彿天生就可以不學而有術。
一個鏡頭拍攝完畢之後,小姑娘昂首挺胸,走到了陳小哥的身邊,道:“師傅,我是不是很厲害。”
陳小哥淡淡的看着她:“你還差得遠。”
“我…我怎麼差得遠了?”小姑娘很不服氣的說,這些天劇組裡的主演和工作人員私下可沒少誇她,還說她就是陳小哥的接班人,至於接什麼班,鬼知道呢。
陳小哥看着自滿的小姑娘,很客氣的將她在拍攝時候犯的一些小錯誤點出,然後以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問:“你現在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我…”小姑娘語噎。
半晌,才委屈巴巴的像個小學生哼唧道:“我驕傲了嗎!”
“你驕傲了。”陳小哥淡淡的說。
小姑娘無地自容,眼看就要哭出聲來,陳小哥搖了搖頭,說:“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是導演,要是被他們看到你在這個時候哭鼻子,你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權威形象可就要飛灰湮滅了。”
果然,葉小白對於自己在劇組中導演的形象還是很在意的,當下便忍住了眼眶的淚水,擦了擦鼻子,一句話也不跟陳小哥說,顯然是鬧脾氣了。
陳小哥也不理葉小白,她確實天賦超羣,如果把她放到三流惡俗的玄幻小說中去,絕對是主角的面板。
但現實不是玄幻小說,葉小白的性格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陳小哥對她的期望。
懶怠,三心二意,見異思遷,這樣的人,在陳小哥看來根本難成大器。
陳小哥甚至擔心自己不在之後,小姑娘爲了好玩,將《愛情公寓》拍成鬼片,這種想法在三天前小姑娘曾強烈的與陳小哥爭執過。
“師傅,我覺得《愛情公寓》加入鬼怪元素,一定會更好看。”
“不行。”
“哦。”
好吧,以陳小哥在小姑娘心中絕對話語權的地位,這算是一次激烈的爭論吧…
所以,陳小哥只能守在劇組,時刻盯着小姑娘的動向,一旦有什麼歪想法,陳小哥尚且可以及時糾正,陳小哥實在不願意如此,但他更加不忍看一部好好的都市情景喜劇被排成動物世界。
《大話西遊》終於在萬衆期待中上映了。
陳小哥早早的便訂了兩章票,帶着蘇青,來到最近一家電影院。
由於光線比較暗,一路上有驚無險,終於在電影院中坐定嗎,陳小哥選的位置又是最角落,前後左右的觀衆都看不到他的正臉,原本做賊一樣緊張的心情也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影片很快就開始了,陳小哥翹着腿,拿下了墨鏡與口罩,手裡捧着一桶爆米花,愜意的很。
月光寶盒的故事很簡單,電影開始,便交代了孫悟空護送唐三藏去西天取經,半路上卻要和牛魔王合謀,殺害唐三,並且偷走了月光寶盒,觀音大士聞訊趕到,欲除去孫悟空,卻被唐三阻止。
單單這個荒誕不經的開頭,就讓此事坐在影院中的觀衆們滿頭霧水。
悟空不是最後陳了鬥戰勝佛嗎?而且怎麼會和牛魔王合謀暗算自己的師傅?
陳小哥暗暗的觀察着觀衆的情緒,見他們疑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陳小哥當初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時,一開始也是滿腹狐疑。
但這正是《大話西遊》最成功之處,它幾乎顛覆了傳統神話故事《西遊記》,在無數人本已爛熟於心的故事上再加創作。
第一場戲,很快播放完畢。
原本妖冶的畫面一轉,恢復了人們對電影欣賞需求的正常畫面。
陳小哥顯然可以感受到,影院中的觀衆彷彿鬆了口氣,如果整部片子都用那妖冶怪異的風格作爲底色,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五百年後的一天,五嶽山下大漠風沙漫漫,隨着周星星的出場,影院中的人譁然,陳小哥甚至能聽到幾聲關於周星星的議論。
吳比王那張醜臉很快就出現在了大熒幕上,只見他一副“土匪”坐姿,對着一旁奇葩的小弟道:“大家小心,外邊有個女人要進來。”
禿頭:“二當家的,你猜會不會是官兵啊?”
“怪不得人家說你是瞎子,你沒看到人家兩個屁股扭來扭去的嗎?”
“扭來扭去說不定是長痔瘡了。”
此時,電影院響起了一陣輕笑。
“就算是有,也只是兩個長痔瘡的官兵,怕什麼?”二當家牛氣沖天道。 wωw◆T Tκan◆co
隨即,大熒幕上那羣二貨搞怪的樣子,又一次逗樂了觀衆,比上一次的小聲,稍稍的大了一些。
陳小哥長出口氣,暗自道:“這些觀衆也太容易鬨笑了。”
畫面已轉,遠處,一個一襲黑衣,手執紙傘的女人出現了。
女人上前幾步,將一朵妖豔桃花插在了黃土壘砌的牆上。
“什麼人?”
“難道各位看不出來,我是一個女人嘛?”女人聲音低沉的說。
衆人陰笑,二當家道:“你來這裡做什麼啊?嘿嘿嘿——”
一番對白之後,衆人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