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看着眼前擁有着高大圍牆的暴家府邸與宗祠,張錚皺了皺眉頭,他的心裡暗自盤算着,如果要攻克如此一座聚集着八萬殘兵的困獸猶鬥的堡壘,需要付出多麼龐大的代價。然而,此時的昌義府府尹郝孝德,卻將一條他早已與隱藏在暴家的探子經過周密籌劃而挖掘的地道的位置,迅速地告知了此時的張錚。
而張錚則立刻親自帶領着麾下大軍,迅速地進入了這條地道內。
此時此刻,暴慶還滿懷期許地希望周圍的暴氏族兵們立刻支援他。然而,只可惜自顧不暇的其他暴氏族兵們,早已經無法派出大軍來支援暴慶呢!
只見這個時候,隨着突然從暴家府邸與宗祠內部衝出來的張錚麾下的大軍,暴慶這才發現自己大勢已去呢!
而此時被逼上絕路的暴慶,則立刻命令麾下親兵將他所有的親人全部都屠戮殆盡。而他呢!則親自帶領着大軍,朝着眼前的這羣朝廷大軍們拼命廝殺。一時之間,對於這個兇狠彪悍的暴慶,張錚麾下的忠義軍勇士們,犧牲了很多。不過,暴慶卻遇到了張錚。
對於張錚來說,眼前這個白髮蒼蒼、但卻兇殘的老者,令他感到有點驚訝。而對於暴慶來說,他卻有點輕視眼前這個指揮着大軍的年輕人,在他眼中,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個還是個乳臭小子而已。
然而,若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百戰百勝的胤朝太子殿下,想必他也就不敢如此小覷這個年輕人呢!而此時的暴慶心中,泛起了一種慶幸之色,因爲他認爲只要抓住了這個年輕人,那麼他就可以讓這個年輕人麾下的大軍給他讓出一條通道呢!
只可惜,他錯了。在他直接帶領着隊伍衝向此時正在專心致志於戰鬥中的張錚之時,張錚麾下的親衛軍前營一隊隊正衛岱已經發現了他,並且迅速地通知了張錚。
很快,張錚直接帶領着衛岱他們這一隊人馬,跟暴慶所率領的大軍相互廝殺了起來。
而張錚則與暴慶相互交手,原本暴慶認爲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是手到擒來,只可惜在親自交手之後,他這才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年輕人的武功竟然比他深厚很多。轉瞬之間,他們倆就分出了勝負,而暴慶眼見得殺不了張錚,立刻自刎而亡。
而此時的蒙贇則將那個俘虜的暴九帶了過來,暴九一看眼前的屍體,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只見他驚慌失措地說道:“對,對,對,這個人就是暴家家主暴慶。”
而張錚一臉嫌棄地看着眼前癱軟在地的暴九,直接給蒙贇使了個眼神,本就罪惡滔天的暴九直接被拉下去斬殺了。
而此時的張錚則帶着親衛軍們,穿行在暴家的府邸內。看着眼前一進進院子,張錚心中充滿了一抹憤怒。很快,一位兵士押着一位看起來是賬房先生的人,走了過來。而在張錚身旁的昌義府府尹郝孝德,似乎很感興趣,只見他對着張錚恭敬地問道:“太子殿下,微臣可以去訊問這位賬房先生麼?微臣想知道關於暴家更加翔實的信息。”
而此時的張錚,則瞥了那位賬房先生一眼,直接對着郝孝德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去訊問他吧!”
“謝謝太子殿下,微臣這就立刻去訊問。”只見此時的郝孝德立刻開心地說道。
看着郝孝德離去的背影,張錚倒是並不奇怪,畢竟這個暴氏家族能夠私養一百二十多萬族兵,那就說明在這暴家府邸與宗祠內絕對會隱藏着更大的秘密。
然而,對於張錚來說,對於眼前這座龐大的建築羣,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成算,要麼將這座建築羣的所有院落都分給那些沒有房屋的百姓,要麼將這座建築物設立成爲書院。
隨着進入到暴家的藏書樓之時,張錚的臉頰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迅速地進入到這座藏書樓中,看着那些豐富的藏書,他隨意地拿出其中的一部書,便發現這些書籍竟然都是難得一見的孤本。故而,他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可以將這座暴家府邸改設爲書院,書院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聚賢書院,他希望這座書院以後可以培養出大量的人才。同時,這座巨大的建築羣還成功解決了書院學子的住宿問題。
就在這座藏書樓看書之時,張錚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稚嫩的讀書聲,而張錚則好奇地走了過去,結果卻發現是一位身着僕人服飾的少年人。只見這位少年人正聚精會神地看着手中的書籍,根本沒有注意到竟然有人到來。
在這位少年一目十行地閱讀速度中,很快他手中的這本書籍便已經迅速地讀完呢!當他站起身來,準備將手中書籍放歸原處之時,他看到了已經站立在他面前的張錚等人。他看起來有些驚嚇,慌慌張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張錚則拿過他手中的書籍,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剛剛看了你讀完了這本書,你能否背得出來?”
眼前之人,在看到張錚身上的鮮血之時,還是有些驚嚇。但是,當他聽到眼前之人問他書籍之事,他卻反倒不怎麼驚慌呢!只見他立刻倒背如流地背出了書中的內容,這令張錚感到一抹驚訝,他很是喜歡這個孩子。
而眼前這位少年在背誦過書之後,也不在對眼前這些人感到陌生呢!只見他直接開口說道:“見過先生,小民叫秦琰,本非昌義縣人,而是江南道永正州人氏。因爲家母過世,家中貧困,只得以賣身葬母。後來,輾轉被買到了昌義縣暴家做僕人。”
“原來如此,那麼你家中可還有親人?”張錚問道。
“先生,小民家中已經沒有親人呢!”只見秦琰眼神中帶着一抹悲傷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秦琰,你願意跟着我麼?”張錚對這孩子倒是很感興趣,所以他直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