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哥哥,原來你說的方法竟是如此啊!”一旁的澹臺明月看着兩位哥哥以及衆將都離開後,她這才興奮地對着張錚說道。
“嗯,這條暗道還是當地我們偶遇的山民們告訴我們的。”張錚對着澹臺明月說道。
“錚哥哥,那你能否給我從地圖上標註出來?”澹臺明月好奇地對着張錚問道。
“好吧!”張錚自然答應道。
之後,他拿起澹臺明月所繪製的地圖,指着一處地方,對着她說道:“你看,這條廢棄的排水通道便在這裡。由於瑨陽郡位於胤西道腹地,這處易守難攻的關隘便成爲次等關隘,所以在胤朝天璽九年,在此處關隘中所駐守的我胤朝軍隊也僅僅只有三千人。不過,在建立這處關隘之時,卻足足是以駐守一百萬人的規格修建的。
正是因爲這處關隘的重要性降低,所以原本的排水通道便因此廢棄,而他們重新修建了一條新的排水通道。
明月,你看,這裡,這條廢棄的排水通道,可以通過兩個萬人隊。而我們只要正面佯攻,與內部攻擊部隊裡應外合,便足以攻克此關隘。”
“原來如此,錚哥哥,看來你還胸有成竹啊!”澹臺明月眼神中充滿了一抹對張錚的崇拜之色。
“走,明月,咱們一起去軍中,領略領略這股駐守在瑨陽關的敵人究竟有多麼厲害。”張錚親自說道。
“好啊!一起走,錚哥哥。”澹臺明月立刻拉住張錚的右手,跟他一起走出營帳。
而那些天海國的將士們,在見到跟澹臺明月一起出來的張錚之時,他們眼神中都立馬愣住呢!不過,也就是那麼一剎那間,他們眼神中恢復了對張錚的尊敬和忠誠。
而此時的澹臺明月,卻也是有點羞澀地看到了那些將士們略過的那抹眼神,所以她立刻將自己凝脂一般的柔荑從張錚的懷裡掙脫出來,然後一路小跑地跑向了自己的坐騎。
張錚摸了摸腦袋,走到自己的坐騎上,翻身上馬,然後對着身前的大軍說道:“兄弟們,走,一起去瑨陽關。”
正當張錚率領着大軍,衝向瑨陽關之時。作爲瑨陽關守將的殷世珍,正坐在自己的閨房內,睹物思人。她的手中還拿着一塊鳳紋翠玉佩,她的一雙美眸中充滿了淚水,喃喃自語道:“爹爹,孃親,孩兒知道是誰殺死了你們?可是,這個人卻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孩兒真的難以動手?如今,這個人卻要讓孩兒去死,孩兒恐怕很快就在九泉之下見到你們呢?”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美眸中含淚的殷世珍,立刻擦乾淚水,沉着地說道:“什麼事?”
“稟告將軍,天海國大軍開始攻城呢!”門外,則是袁昭恭敬地彙報聲。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殷世珍立刻收拾好自己手中的鳳紋翠玉佩,然後穿好盔甲,打開了房門。
而一直在門外等待着殷世珍的袁昭,在看到殷世珍從房門走出來後,便對着殷世珍恭敬地說道:“將軍,如今天海國大軍大舉進攻,看來他們是要強攻呢!我擔憂我們的糧道被天海國大軍截斷,將軍,不知是否再派人增加糧道的駐守兵力?”
“袁昭,你真覺得我們現在糧道還保持暢通麼?難道咱們駐守的這些天內,你不知道這瑨陽關的地勢麼?這瑨陽關的確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但是卻又是一處死地,我們所駐守的這處關隘之中,水源不缺,但是糧草卻是奇缺。而我們自從駐紮在此地以來,這個地方方圓數十里之地,已經幾乎被咱們的那些友軍燒殺搶掠,幾乎是十室九空,雞犬不留。
此外, 你難道不知道?父王已經對我起疑呢!爲了防止忠於我的舊部因爲我的死因而生疑甚至反叛,所以纔會把你們這些一直跟隨着我的舊部全部都調到此地。一來抵禦胤朝派出的援兵;二來是借他人之手徹底除掉我們。”殷世珍對袁昭說道。
“什麼?爲什麼?我們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立下赫赫戰功啊!他爲何會要除掉咱們呢?”袁昭大驚失色地問道。
“哼!你可真是個呆瓜,咱們從小就被父王訓練,難道你忘了父王對咱們的教導了麼?咱們只不過是他奪取天下的工具罷了。”殷世珍眼神中充滿一抹寒意地說道。
“可是,可是,難道王爺不怕咱們背叛他麼?”袁昭問道。
“父王難道會想不到麼?而且,你覺得咱們就算是想要投誠,胤朝的那位楊威,能放過咱們麼?咱們可都是聖朝餘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胤朝註定不會放過咱們的。而且,咱們聖朝一直以來就跟天海國人是生死仇敵。所以,咱們這些聖朝餘孽註定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抵抗到底。”殷世珍冷冷地說道。
“將軍,難道咱們就要如此坐以待斃麼?難道咱們不可以撤軍麼?”袁昭心中悲愴地問道。
“你或許不知道,父王已經在瑨水、瑨玉、瑨陽、瑨寧四縣,駐紮了殷無情、殷無義、殷無道三人所率領的三百萬大軍,他們便是爲了準備徹底除掉咱們的。咱們的糧道,其實完全不用被天海國的大軍所截斷,咱們自己的友軍完全可以幫助天海國的援兵截斷咱們的糧道。”殷世珍眼神中泛過一抹悲涼之色,其實對於父王派遣的這整整三百萬爲了徹底消滅自己的大軍,她的心早就已經心寒呢!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袁昭明白了。”袁昭終於絕望了。
“所以,袁昭,你快去準備吧!這裡恐怕就是咱們的葬身之地啊!”殷世珍開口下令道。
“遵命,將軍。”袁昭抱拳答應道。
在他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回過頭來,對着殷世珍說道:“將軍,我們這些麾下士卒們,都是跟隨着你們兄妹倆久經戰陣的兄弟,我們會永遠忠於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