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睡了,二傻子,別睡了,二……”手機鈴聲還在播放着,我眨眨眼:“我沒死?”說完“啪——”的關上了鬧鈴。
“你還想死啊?”挽青扶額。“不想!昨天那個是啥玩意?”我誇張的拍拍胸口。
“鬼唄!”剛聽挽青說完我就後悔了,好像昨晚那隻女鬼就在眼前……“臥……我滴個乖乖。”想到髒話太不文雅了,怎麼也對不起自己這個大學文憑啊。
挽青再次扶額:“你該上班了!”說完好像怕我不理解:“在你和豬一樣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就解決好了。”
“所以咋去,不能大搖大擺的去吧?”我傻愣愣的問。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喂,哪位?”職業病,我一嘴標準的普通話開頭。“您好,我們是靈異處的,有人向我們舉薦了您,您能力不凡……”巴拉巴拉,變着法讓我去什麼靈異處。
“呃,請問薪水……”我弱弱的開口。誰知對方爽快的說:“年薪八十萬起,還可以商量,包吃也可以包住,因爲機密每日九點會有人來接……”那男子又滔滔不絕起來,我一愣一愣的,像看小說一樣。
“您貴姓?”我再一次弱弱的開口,“哈哈,我姓南,南風知我意的南!”電話裡傳來豪爽的聲音。“您呢?”“我姓楠,楠木的楠!”“哈哈,我們幾百年前或許是一家呢!”“楠先生,專車到您樓下了!”
我蹭的爬起來,一看鏡子,胡茬還沒刮,穿着個大褲衩……“等我十分鐘啊!”我急急衝電話一喊,確實是十分鐘,我光速穿上鞋點開電梯我就有點後悔了,出了這事我都不敢坐電梯了,奈何我膽子也不小,這都讓人等十分鐘了“呵……呵南先生,我這電梯有點鬧鬼,可能有點慢……”
遠處的南先生:“鬧鬼?有點慢?就算是靈異處的人去了對付鬼也不是很容易的,他給我來了個有點?”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這個鬼是個小鬼。
“沒事,楠先生!”電梯哐當哐當的上來了,電梯門徐徐拉開,地上的血跡沒有了,我有點詫異。別人擦了?不是吧,不會引起恐慌吧,但再想想,自己完全可以說是鼻血。
我邁着沉重的步子進入到電梯,一瞬間,寒冷的氣息包裹了我:“沒事,就是陰氣有點重!”說完挽青還要科普一番“陰氣,與"陽氣"相對。泛指它們的事物的兩個對立面之一。陰氣,在陰陽五行學裡與之相對應的是陽氣。陰陽是矛盾對立卻又統一一體。一般理解陰陽、具有四大要素:陰陽對立、陰陽轉化、陰陽消長、陰陽互根。”
我趕緊制止:“大哥,我知道,我還是看過小說的!”說完我又打了個哆嗦,扭頭一看,一個人頭趴在我的肩上,我卻一點重量沒感覺到。
這時,我手裡突然出現一把上品桃木劍:“系統空間,有求必應!”“拍她腦瓜子!”我一愣,真奇葩,挽青也沒解釋,我直接來了個高難度動作拍向她的頭,也就是七竅之外的兩竅之一。
那女鬼慘叫一聲,張開嘴,我差點暈過去,那哪是嘴啊,裡面爬滿了蛆,好像沒有舌頭,牙齒也不剩幾顆。那所剩不多的牙向着我的肩膀奔去,我驚呼一聲,她的牙就已經落下了。我用劍拍去,頭掉在地上咕嚕的滾着。我瘋狂的按着電梯,燈詭異的閃爍了幾下,所幸沒關上,電梯門徐徐打開,一層。
我輕輕扒開衣服,看着倆大牙印,內心一陣惡寒。“挽青,我不會變成殭屍吧?”我低低詢問。
“呃,哈哈,那還不至於,也有可能……”他放聲大笑,“完遼……”唉我命由天不由我嗎。“行了行了,瞅你那樣,哈哈,開個玩笑嘛,拿五穀拔一下就好了……五穀順應天地而生,遠古時代就……”
我趕緊制止住:“停停停,我曉得了,五穀是吧,哪五穀?”我知道平常俗稱的"五穀"所指的五種穀物。"五穀",古代有多種不同說法,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指稻、黍、稷、麥、菽;另一種指麻、黍、稷、麥、菽。兩者的區別是:前者有稻無麻,後者有麻無稻。因此不太確定。
“憨貨就是麥、稷、黍、菽、麻五種!”耳朵裡傳來挽青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我乾咳一聲。
剛走出小區門口,就看見一輛低調卻又不失奢華的阿特茲。仔細一看車牌號正是南先生給我的,我趕緊拉開後門唸了兩聲:“對不起對不起久等了……”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前面傳來溫和的聲音:“沒關係,我們現在……”“去買五穀!”我趕緊打斷他,我還想活命呢!那男子錯愕一陣,便沒說什麼,開車走了,沒一會就到了雜糧店門口,我走了進去,有些昏暗:“老闆,來一斤五穀!”我踮起腳,朝更黑的地方望去,裡面走出來一箇中年人,看着我問:“是,每樣一斤麥、稷、黍、菽、麻是吧?”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他回給我一個溫和的目光:“唉,這幾天總是有人來買這些,還要煮一下是吧?”我點點頭。
他裝好後,招呼我往裡走,他走到一個黑鍋前面又開口:“唉,用不了這麼多的哦!”只見他每樣抓起一把,加了大約半碗水,我看着他,他擡起頭對上我的目光“無根水。”這個我知道一指初汲的井水。 二指所謂天上初降下不沾地的雨水。
我點點頭,又盯着鍋看,鍋裡的五穀已經黑成了一團,他不怕燙一樣撈起用袋子裝起來,連同未煮的五穀給我。我付過錢道了幾聲謝拉開車進去。
“誒嘿,這老闆懂行,楠煙來,擼袖子糊上去。”我欲哭無淚,這不玩嗎,這麼燙,還不得給我來個二級燙傷“人家都不怕你怕啥?”挽青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不想變成殭屍就快點吧你!”
好吧,他贏了。我拉下衣服,原本只有兩個牙印,這下整個肩都黑了。我伸手撈起滾燙的五穀,往黑色區域拍“嗷!”我忍不住吼起來,燙死了。
那五穀冒着黑煙,原本黑的五穀竟然一點點的回色。直到他們變回了原有的眼色,挽青讓我把他們弄下來扔掉“沒事了,包紮一下,當狗咬了打完狂犬疫苗一樣,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