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般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刺,更是他不喜歡的那類,所以沒可能發生點啥。
剛剛把身子縮回來,外面又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這分明就是寶珠的聲音:“柳姐姐,這家飯店好漂亮,我們兩個人吃飯沒必要提前預定包房吧,這樣可是很‘浪’費的,要不還是把爸爸叫過來一起吃吧?”
聲音小小的,一如既往的透着幾分的膽怯,這讓王飛心中一暖,這纔是自家的孩子啊,總是惦記着他,而且外面顯然就是他的夢中情人,自家的美‘女’老師。
“不叫他,否則又要慣壞他了,這個人的膽子很大,總是得寸進尺,我得讓他多冷靜冷靜。而且這家飯店口碑很好,開了好幾天生意還這麼好,這足以說明這裡的味道很特別,我就是想來嚐嚐鮮。”柳夕月火爆的聲音傳來,充斥着一股子不忿的感覺。
王飛又想着轉過身子去打個招呼,這一次總不算是他得寸進尺了,只是剛轉身的當下,小腹處又是一漲,這讓他嘆了聲:壞了,憋不住了,還是先解決放水的問題吧。
等王飛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柳夕月早就不見人影了,這一次王飛甚至沒有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走了,畢竟這裡的包房實在是‘挺’多的。
扶着牆正想走出衛生間,外面又走來了一‘波’熟人,這一次頓時讓他打了個冷顫,似乎有點清醒了。
這赫然是和他鬧過兩次的孫猛,只不過相比起之前的張揚高調,這一次他明顯‘陰’沉了許多,眼神中閃爍着如餓狼般隱忍的表情,痛苦莫名。
在他的身邊,單志一襲華服,搖曳生姿的走着,那架勢、那風情,只要看一眼,就讓王飛的肚子裡直翻騰,剛纔喝下去的那點酒,似乎馬上就要倒出來了。
這並不是說他不夠漂亮,當然,漂亮這個詞似乎也不能用在男人身上,但此時此刻,王飛的腦海中也真是找不出別的詞來,只能以漂亮來形容他,而且她當得起漂亮這兩個字,這主要是因爲他化過妝了,還戴着假髮套。
這個假髮套做得很‘逼’真,本來王飛也不可能看出來,但關健是他的頭髮實在是太長了,所以王飛看了他半天才發現那是單志。
他身上穿得更加的‘女’‘性’化了,若不是王飛對他比較熟悉,一般人根本分不出來。
但偏偏他走路還是有點男人式的生硬,再加上穿着一雙‘女’式高跟鞋,他的腳卻有四十一碼左右,所以看着還真是有一些不諧調。
換句話說,就是漂亮是有了,但這風姿卻是差得太遠了。
這樣的畫面,讓王飛再一次回到了衛生間,把翻騰的那點東西給吐了出來,吐着吐着就習慣了。
這一次王飛總算是清醒了,這三‘波’的熟人,讓他覺得從來沒有這麼意外過,巧合巧成這樣的,似乎還真不多見,這就是標標準準的熟人大碰撞。
還好再沒有更多認識的人出現,否則這場面就更加有趣了。只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應出來,劉德彪的這家飯店經營得還是很有特‘色’的,能夠讓人主動想到要嚐鮮,除了口碑之外,還要新穎。
回到包房時,劉德彪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直接就把剩下四瓶酒全開了,一人分了兩瓶:“阿飛,一人兩瓶,一會兒先吹一個,喝完了咱們再喝一箱就行了,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算結束了,咱們也不要一次‘性’喝飽,反正慢慢來,今天以盡興爲原則,我不能把你真灌醉了,否則這大晚上的你可就回不了家了。”
聽到這話,王飛心下又是一陣的苦笑,兩個人一箱還叫沒喝飽,他這酒量實在是太猛了,但是這也不能拿着啤酒當白水喝啊。
只不過他今天晚上已經放出話來了,不醉不歸,算是替劉德彪的飯店開業致喜,所以不管怎麼樣,那都必須得堅持到底。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王飛也沒有印象了,他現在唯一的印象就是,這滿桌子的菜,味道的確是非同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舌頭都融化了似的,也只有這種美味,才能招徠更多的客人。
相比起菜的味道,菜名也是相當的出彩,把每一款菜都取了諧音,讓大家吃着吃着不免會心一笑。
中間王飛又跑了一次衛生間,這一次是第三次了,兩箱啤酒也總算是喝完了,此時他已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神‘迷’離,走路回來的時候,只能是慢慢扶着牆,完全憑着感覺來,差不多要走到底的時候,他憑着感覺,徑直推開了包房的‘門’。
搖搖晃晃進了包房,他的視線有些看不清了,只不過卻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在他的眼前,似乎有幾個人影在晃動。只是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可能是服務員正在收盤子吧,有劉德彪在場,服務員們都是特別的勤快。
這個時候,他想走回座位間,沒想到沒有牆可扶之後,路竟然越走越彎,與他的預期產生了很大的偏差,最後竟然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這間包房的確不是王飛原來的那間,恰恰是閔明珠訂的那間,兩間包房僅有一牆之隔,此時包房裡只有三個人,除了閔明珠之外,還有單國柱和另外一名中年人,這人長得很瘦,再加上身高比較高,所以看起來有如竹杆似的,長相卻還算是比較文氣。
但此時此刻,地上放着兩箱啤酒,桌子上還有兩瓶紅酒,都只是空瓶子了,單國柱和這名中年人也已經是滿面通紅,有如煮熟的大閘蟹似的,閔明珠倒是臉‘色’更加白皙,但眼‘波’‘迷’離,顯然也醉了。
所以王飛進來的時候,三人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也沒人看向他,就好像真把他當成了自家的一員似的。
“老李,說真的,這件事還是得靠你,畢竟你和柳嚴東算是老相識了,沒有他的阻礙,我們的衛國校長才不會管這件事,否則孫衛國這個人是不會同意我們處理這個王飛的。唉,說起來這一次我們家單志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這個當爹的,實在是心裡有愧,但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爲這個王飛,沒有他,單志就不會改變,我也不會當衆出醜,不把他整出燕大,我這輩子還真是擡不起頭了。”
單國柱大着舌頭,拍着中年人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道。
姓李的中年人此時已經趴在了桌子上,但卻依然還是應了幾聲:“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們家的小子,也很不待見這個王飛,我們這都是替兒子辦事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