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章 後路
……
秦石離開監獄的時候，一臉的輕鬆，嘴角上的笑意，幾乎都藏不住。
王舒的求生**最終還是壓倒了一切，聽從了秦石的吩咐。
秦石又去了一趟對戰中心，然後求見了方明玉。
鑑於殷皇圖對待秦石的態度，方明玉還是願意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來接見秦石的。
兩人交談了不到十分鐘，秦石便告辭離開。
秦石才離開對戰中心，方明玉便匆匆趕往王舒被關押的監獄。
而這一次，方明玉向監獄方表示， 王舒身上還有着從平臺內部盜取的資料，需要將其帶回平臺審查。
平臺在殷唐並沒有執法權，但平臺的地位卻足夠超然，加上朝廷、皇室的態度曖昧，所以平向監獄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監獄方面並沒有拒絕。
隨後當天稍晚一些，對戰中心便以平臺的名義發出了通告，表示王閥居心叵測，多年來一直在利用平臺的系統漏洞牟利，因而制裁不會被撤回。
而王舒更是破壞平臺系統穩定的罪惡源頭之一，因而將被平臺做出終生監禁的懲罰。
這個消息傳出，整個殷唐都一陣譁然。
王閥與皇帝陛下私底下的交易，實際上已經從小道消息裡傳了出來。王閥一名閉關多年的傳奇長老表示，願意爲帝國鎮守南方最兇險的要塞二十年，換得皇帝陛下的斡旋調解，讓平臺做出讓步，取消對王閥的制裁。
然而據說殷皇圖與平臺高層溝通已經幾乎達成的時候，卻傳出了這麼一個消息，如何不讓世人震驚！
……
“這是怎麼回事呢？”
殷皇圖撓了撓腦袋，他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王紫芝帶着王青銅入宮，並且王青銅表示，自己願意坐鎮鎮獸星二十年之後，殷皇圖便決意拉王閥一把。
殷皇圖敲打王閥的決心是有的，但並沒有想着要把殷唐的五閥變成四閥這樣的想法。
至少就殷唐目前的處境來說，殷皇圖暫時不會有這樣的心思。
所以殷皇圖也不願王閥元氣大傷。這也意味着，殷唐的整體實力的削弱。
“問問方玉明，平臺爲何要出爾反爾？”
殷皇圖蹙起眉頭，朝着一旁輕鬆喝茶的殷天長說道：“王閥給他們的開出的誠意，也很足夠了啊，難道他們是想獅子大開口，從王閥身上扒多點好處？”
殷天長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問問那傢伙。”
……
殷天長動身趕往對戰中心的時候，對戰中心也有一輛不起眼的機車開往潮汐口岸。
機車裡，經過了改頭換面的王舒，紅着雙眼趴在車窗上，凝望着周圍平時忽略，但此後餘生都可能再也看不到的景色。
他原本不認爲秦石能擁有這樣通天的能力。
然而秦石所說的話，卻讓他險些崩潰。
“王閥所知道的平臺系統漏洞，根本是小兒科……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方明玉，他自然會放了你。”
秦石給了他一個小小的矩陣。矩陣有小拇指大小，毫不起眼。王舒都不知道，這玩意能有什麼樣的用途。
然而矩陣裡的卻是儲存着老祭壇從平臺核心中樞裡搜刮而來的底層數據。不僅僅有數據，裡面還有着浩瀚如海的漏洞，以及修補的方案。
而後秦石便去遊說方明玉，表示王舒手裡有這麼一樣東西，值得用來交換王舒的自由。
當然，秦石也知道，這樣一來，平臺方就很可能會懷疑老祭壇的存在以及和他的關係。
但老祭壇卻表示，哪怕平臺一清二楚，也不敢動秦石一根汗毛。
根植於老祭壇殘軀碎片上建立起來的虛擬對戰平臺，當老祭壇溝通了所有碎片之後，也就意味着，這些碎片都會受到他的控制。
換一句話說便是，這座平臺，真正的主人已經不是管理平臺的那些大算師們，而是老祭壇了。
老祭壇要是願意，它可以輕易摧毀這座虛擬對戰平臺。對老祭壇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只需毀掉那九塊碎片就可以輕鬆做到。
老祭壇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些碎片對老祭壇來說，也是無法復刻的存在，毀掉之後，便不復存在。
但身爲平臺的主人，用平臺爲自己乾點私事還是可以的。秦石自我代入了老祭壇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用平臺給自己打開一個方便之門。
狠狠地坑王閥一把。
秦石其實可以自己拿着小矩陣去找方明玉，這樣事情可以更簡單。
但這樣一來，，王舒依舊會死，而平臺恐怕就得不到輿論的支持，最終爲了減少自己的壓力，平臺必然會通過某種手段將秦石的算計將全部暴露在王閥的眼皮底下，到時候，秦石就有得再吸一波王閥的仇恨。
而這樣的鉅虧王閥絕不可能會隱忍，弄不好就是王青銅提着刀來找他了。
“陰謀詭計，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當消息已經塵埃落定之後，秦石撇了撇嘴。
“的確如此……”
母星附和着秦石的話。秦石把自己的算計與母星覆盤，推算着王閥究竟有幾分可能，想到被自己坑了一把。
三成的可能，讓秦石一點的開心不起來。
但誰讓秦石那麼高調呢，先是去了監獄，然後又去了對戰中心。之後便是對戰中心對王閥做出的最終裁決，哪怕秦石什麼都不做，王閥一樣會有黑鍋往他腦袋裡扣。
“招惹了王閥，我的建議趕緊離開朝歌，暫時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母星沉默了一會，說道：“如果王閥真的不顧規矩，就目前來說，蘿威娜保護不了你的安全。”
“是啊……”
秦石認可了母星的話。但是去哪裡？這是一個問題。
彭澤星，是秦石最願意去的地方。
畢竟殷颯就在那裡。
但這樣一來，實際上就把危險帶到了殷颯身邊，秦石可不大願意這麼做。
“去天馬星系？”
秦石想了想。畢竟整座天馬星系都是他的私人財產了，去自己的領地上轉一圈，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這倒是可以試試。”
秦石說道：“不是說天馬星系是一片礦星星球嗎，我們正好可以去採礦修掠食之城，再修煉個三五年回來。”
秦石忽然興致沖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