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昨天坐車回家,今天才到,因爲走得太急,所以沒來得及在文裡說一聲,車上又木有網更新,對不起各位親了,汗~!
PS:明天除夕,俺要去長輩家吃飯,不定晚上神馬時候回來,如果來得及俺一定會更新的,如果來不及的話可能就要到正月初一才能更了,各位親們見諒哈~!】
隨着黑氣的流逝,豹族身上的生氣越來越少,就連小豹王明亮的眼睛都漸漸變得黯淡下來,倒是那些荊棘叢不僅生機勃勃的絲毫不受影響,那青青的小葉子甚至還得意的晃盪着。
與豹族相反的,是那個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人類竟然漸漸恢復了生氣,脖子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就連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大口子也變得完好如初,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王,這……?”大獅子們咋舌的望着地面上的一切,想想如果不是獅王帶着它們騰空,那麼它們肯定也會像此刻的豹族一樣下場……
獅王詫異的程度其實絲毫不亞於自己的族人,但是作爲一位王者,它必須時時刻刻都保持冷靜和淡定,所以,即使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它仍然表情嚴肅的看着,如此一來,倒是讓那些迷惘慌亂的大獅子們鎮定了很多。
【主角昏迷結束,俺是表示視角迴歸的分割線】
我能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也能感受到體溫的下降,可是,對於這一切我卻無能爲力,只能意識模糊的傻呆着,等待死亡,或者……奇蹟!
事實證明,作爲目前全宇宙唯一活着的純種人類,我的幸運指數真不是一般的高,於是,奇蹟……真的發生了——
迷糊的大腦莫名的清醒過來,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又出現在那個灰色混沌的空間裡,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不過,這次,我卻出奇的淡定,等待着那些銀白光線的駕臨,心境平和得有些不太正常。
果然,不一會兒,虛空的盡頭漸漸流淌出銀白色的光線,糾纏環繞着,組成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圖案,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些圖案其實是一個個的法陣,就像玄幻小說中的魔法陣一樣,又像是仙俠小說中的五行陣,反正我看不懂,但是直覺的明白,這些東西應該很有用。
法陣一個連着一個排成一幅長長的畫卷,飛舞環繞在我周圍,一圈又一圈,最後,竟然像流水一樣全部融入我的身體,圖騰融合帶來的是一團團熟悉的能量,我甚至有一種自己完全躺在黑色溪水中的感覺,只不過顯然,銀白色圖騰所蘊含的能量要比那些黑水濃郁得多。
銀絲自心臟開始沿着血液蔓延全身,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甚至就連頭髮絲都彷彿活了一般不停搖擺着,但不知道爲什麼,原本清涼的銀絲在流經脖子和左手手臂的時候,卻有點癢癢的,我想要去撓一撓,可是身體卻僵硬得動彈不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按住了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又有一股陌生的熱流正源源不斷的進入身體,而且這種溫熱的能量還越來越蓬勃凝鍊,與銀絲匯聚後同樣經過血液滋潤着我的四肢百骸,將我從寒冷的深淵裡慢慢拖了回來。
冰冷的身體一點點復甦,連帶着感知也漸漸清晰起來,漆黑一片的眼睛裡出現絲絲縷縷的亮光,我慢慢睜開眼睛——月色皎潔得令人嫉妒,耳畔是輕輕的風聲,周圍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對於自己竟然沒死的事實,我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的動了動,卻發現好像碰上鬼壓牀一樣,身上好重,雙手之間還抱着個毛絨絨的東西……
瞬間瞠大眼睛,我猛然坐起身,卻看見小豹王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我懷裡,它身上纏繞着一圈又一圈的荊棘藤,尖銳的棘刺深深扎入它的身體,深藍色的血液緩慢卻持續不斷的滴落在地上,只是這些血液的濃稠度似乎有些不太一般,它們竟然如水銀一般匯聚成潭,絲毫不往柔軟的土裡滲透。
我突然想起巨蟒那如水般的藍色血液,以及其腥甜滋潤的口感,再考慮到獅族爲了能捉到那條巨蟒而不惜進攻狼崗……,看來,小豹王的血纔是“正常”的獸血吧~!
伸出手指輕輕捻了捻地上的豹血,果然,黏膩非常啊~!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指尖的深藍色液體,咂巴咂巴嘴……,味道似乎不太糟糕嘛~!
“吼——”不遠處突然響起弱弱的低吼聲,我莫名的擡頭望去,卻見一大羣數不清的豹子們都橫躺在地上,給人一種“屍橫遍野”般的“壯觀”感,不過瞅瞅那一雙雙有氣無力瞪着的猩紅血眸,我稍稍安下心來,所謂觸目驚心的“屍橫遍野”只不過是大豹子們喜歡“挺屍”而已~(傲嬌小豹王捶地撓牆:表拉偶,表攔偶,偶要咬死這個死女人啊嗷嗷嗷——)!
微微擡頭,遮天蔽月的獅羣再次令我咋舌,這些獅子們似乎很喜歡天空,它們全部張開大大的翅膀懸停着,一雙雙獸瞳在背光處閃閃發亮,瞪得我渾身不自在。
掩飾性的低頭,卻對上小豹王的眼睛,我楞了一下,原本想要噴出口以緩解自己緊繃神經的嘲諷全部嚥進了肚子裡,此刻的它絲毫沒有一開始囂張跋扈的流氓樣,只是弱弱的躺着,有氣無力的眨巴着那大大的獸瞳,猩紅如血的眼珠子上沁着一層迷濛的水霧,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可憐……
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我托起它毛絨絨的大腦袋,笑眯眯的瞪着它的眼睛,“哎呀,沒事吧小朋友?”
瞬間,小豹王的眼睛裡幾乎噴出如實質般的火焰,我輕輕抹抹額頭,笑得越發小人得志,“不知道是誰說的‘不吃了你,老子跟你姓’?”
小豹王的眼神微微有些躲閃,卻又很快瞠得更大,當然,如果它不軟趴趴的壓着我手掌的話,也許這種凶神惡煞的目光會更有說服力,超級有愛的撫摸着它腦門,我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老孃我姓安,以後你就叫安豹豹,記住了,乖~兒~子~”
最後那三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婉轉悠揚、溫油凍人,小豹王被寒得抖了三抖,拼着最後一點力氣凶神惡煞的張嘴往我身上撲,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用力掐着它脖子一甩胳膊就將它牢牢的按在地上,雖然驚訝於自己突然變大的力氣,但我更加歡喜的是小豹王此刻那恨得牙癢癢的眼神。
輕輕拍着它雪白的尖牙,我笑得連眼睛都看不到,“乖兒子,不想當沒牙的豹子,就要好好孝敬老孃哈~”
“吼——”脖子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小豹王拼命揮舞着四隻爪子,撐起一蓬蓬的黑土,原本安靜的荊棘叢竟然又開始動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收緊荊條,將小豹子結實的身體綁得更加緊湊,也讓它身上的傷更加鮮血淋漓。
眼角微微抽了抽,我淡定的轉移目光,順着堅韌的荊條一直望向地面,浸透血的黑土地裡是荊棘密密麻麻的根系,沒想到一顆種子竟然能長出這麼多荊條,“幹得好!”
似乎是能聽得懂我說的話,最細的那根荊條鬆開小豹子,延伸過來纏繞着我的手臂,細軟如棉花般的棘刺輕輕摩挲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膚,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力度也慢慢鬆開,輕輕捏捏小豹子的耳朵,“我沒有惡意,只要你不傷害我,我就讓它們放開你,怎麼樣?”
小豹子有些懷疑的瞅着我,我特真誠的望着它,它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在我的目光中漸漸收起尖牙,嘟嘟囔囔的低吼兩聲,它微微掙了掙,我忙伸手握住它身上的荊條,那些銳利的棘刺立馬軟化下來,然後“倏~倏~倏~”的縮回土裡,一粒圓溜溜的黑色種子蹦出來靜靜躺在地上。
將種子小心的收回懷裡,我站起身,就見小豹子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它身上的傷口雖小,卻密密麻麻的又深又多,深藍色的血液不停往下滴,我不禁有種捂臉的衝動——
話說咱這不算是欺負小孩子吧,不算吧不算吧不算吧~!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