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一陣安靜,只有偶爾一兩聲鳥叫聲,和知了的叫聲。
院子裡並無他人,就虞清珞和顧瑾瑜雙雙二人對坐着,雙手放在腿上,呈打坐的姿勢。
從開始打坐到現在一刻鐘的功夫還不到,虞清珞只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可顧瑾瑜又不允許自己亂動,她又只好乖乖坐着。
虞清珞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此時正坐在自己對面的顧瑾瑜,只見他一動不動的,似乎已經將自己和外界隔離開來了一樣。
但虞清珞和顧瑾瑜不同,無所事事的她只能東看看,西瞧瞧。
“不要亂動,專心一點。”
顧瑾瑜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嚇了虞清珞一大跳,連忙重新將眼睛閉上,心中不禁暗自想到,難道他有透視眼嗎?爲何會知道自己的動作。
想到這虞清珞又輕輕地將眼睛睜開,伸出手,輕輕地在顧瑾瑜的眼前揮了一下,但他毫無反應。
虞清珞悻悻地將手又重新收了回來,有些百無聊賴地看着天空。
顧瑾瑜微微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正盯着天空發呆的虞清珞,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打了一巴掌,以作警示。
“又在想寫什麼呢?讓你打坐不好好打,還怎麼學輕功。”
顧瑾瑜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虞清珞一跳,瞬間從自己的小世界中出來了,摸了摸顧瑾瑜剛剛打的地方,撇了撇嘴巴,有些無辜地眨巴着眼睛。
“你坐好!把背挺直了,閉上眼睛,聚精會神,感受自己體內的氣。”
在顧瑾瑜的指導下,虞清珞只好跟着照做。
“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上,跟着我一起,吸氣……呼氣……吸氣……”
虞清珞按照顧瑾瑜的吸氣方法開始呼吸,慢慢地似乎真的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些變化了。
“現在,想辦法,將自己體內的氣,匯聚到一起,然後慢慢地將這股氣沉入丹田……”
按照顧瑾瑜的方法,虞清珞似乎真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真的有一股氣流,在四處竄,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讓它聚集在一起,根本就無法受自己的控制。
很快,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顧瑾瑜睜開了眼,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盯着虞清珞的臉看了許久,這次,她好像真的在很認真的練內力。
“清珞……”
顧瑾瑜輕聲地叫了一句,但虞清珞並無反應,顧瑾瑜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現在已經入神到這個地步了嗎?竟然連叫她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隨後顧瑾瑜往虞清珞的身邊挪了挪,這下顧瑾瑜聽到了她有規律的呼吸聲,似乎開始打起呼嚕了,看樣子難道是睡着了嗎?
顧瑾瑜一時之間倍感無語,卻有無可奈何,將虞清珞輕輕抱了起來。
虞清珞感受到有人碰了碰自己,但實在是太困了,在顧瑾瑜的懷中換了個姿勢逐漸睡深了。
當顧瑾瑜準備把虞清珞抱回懷中的時候,遇到了陳曦,看樣子他好像是在找自己。
陳曦看到他們二人現在的姿勢有些驚訝,問。
“你們倆這是?”
顧瑾瑜看了一眼懷中正在睡覺的虞清珞,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
“這小丫頭片子前些日子一直吵着鬧着說讓我教她輕功,我剛剛教她打坐的時候她竟然就坐着睡着了。”
陳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虞清珞聽到了吵雜的聲音,皺了皺眉頭,似乎快要醒來了。
顧瑾瑜連忙讓陳曦閉嘴,不讓他吵醒虞清珞。
“噓噓噓,別把她吵醒了,我先帶她上去,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說罷,顧瑾瑜直接將虞清珞抱回了房中,輕輕地理了理她額前的碎髮,順便又將她的頭髮理理好。
“你呀,還習武呢!”
顧瑾瑜輕聲地吐槽到,但眼底淨是溫柔。
從房間出來以後,顧瑾瑜去找了陳曦。
“你剛剛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曦的模樣略有些興奮,在位置上都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
“我剛收到了消息,因爲林老的緣故,林府被封了,現在正在拍賣,據說拍賣以後的銀兩都會捐贈給災區,我們一直住在客棧,這也不是很好,不如,我們將林府買下吧!”
“買下林府?”
顧瑾瑜有些驚訝的看着陳曦,語調也不自主的升高。
陳曦點了點頭,表示確定自己說的話。
“是啊,林老對生活品質的要求素來很高,房子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因爲之前林府鬧鬼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都沒有人願意將它買下,我們完全可以將它買下來,就當是給災區捐款了吧!”
陳曦的話倒也是很有道理,顧瑾瑜點了點頭,就直接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了。
“行,那這件事情你就去辦吧,至於銀兩都交給南管事了,你去找他拿吧。”
陳曦辦事情素來乾淨利落,有了顧瑾瑜的准許,陳曦很快就找到了南管事,讓他隨同自己一同去收購林府。
因爲林府被皇上封了,現在是交由當地**處置,因此是以拍賣的形式出售的,誰出的價格高,房子自然是落入誰的手中的。
儘管這次起拍的價格很低,但因爲林老的緣故,再加上先前鬧鬼的事情,前來拍賣的人並不多。
“林府以五十萬銀兩起拍,現在開始叫價!”
等負責人剛開始說話,下面就有人舉起了牌子,開始叫價。
“六十萬銀兩!”
“我出七十萬銀兩!”
“……”
等叫到一百萬銀兩的時候,臺下已經沒有多少聲音了。
“一百萬銀兩一次,一百萬銀兩兩次……”
還未等負責人說完話,陳曦高高地舉起了牌子,叫到。
“一百五十萬銀兩!”
一時之間,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曦的身上,但因爲先前陳曦就爲了不讓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早就已經將自己的臉矇住了,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臉。
“這位公子出了一百五十萬銀兩,還有沒有比這位公子價格還要高的呢?”
負責人加大了音量,再一次問,眼神從臺下的每一個觀衆的臉上一一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