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珞被他這話羞的滿臉通紅,身體僵硬的很。
她轉過頭,正對着他一雙含滿笑意的眸子,眨巴了下眼睛,“君主可莫要調笑妾身了,您趕緊塗完藥膏去忙您的正事吧,妾身無礙的。”
嘴上這樣說着,可虞清珞心裡還是羞得很。
前世的她,走的實力演技派,接的電影雖然少,可沒了那些潛-規則,倒還是個實打實的小純情。
“嗯?虞姬不是說很喜歡本王嗎?”
顧瑾瑜眸中的笑意愈發深了,在虞清珞耳旁輕輕呼着熱氣。
那熱氣吹在虞清珞脖子上,有些癢癢的。
她的臉瞬間又漲紅了許多,扭過頭,挺起了腰板。
“君主,這大冷的天,妾身一直這樣坐着還怪冷的,您要是垂憐,就快些塗吧,至於那種事……等妾身傷好了再說嘛。”
她可不想把自己折在顧瑾瑜這裡啊!
聞言,顧瑾瑜方纔收起了那抹笑意,抿着脣,一言不發的給她塗着藥膏。
背上冰涼細膩的觸感讓虞清珞忍不住的想要發抖。
她強忍住喉嚨裡想要破出的顫聲,“君主,您可抹好了?要是不方便的話,剩下的就由妾身自個兒來抹吧。”
“不用了,你且轉過身,等下便好。”
聽到他這話,虞清珞還想反駁,垂着眸,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有些扭扭捏捏的。
“還是不勞煩君主了,妾身自己就能處理,您且先去忙您的。”
而顧瑾瑜卻不管這些話,不由分說的直直將她掰過來,眸中笑意晦暗不明。
“虞姬什麼地方本王沒摸過,又豈會在意這些,再說了,將士們操練還需得些時辰,不急的。”
虞清珞的頭低的更低了,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聲音微若蚊蠅,“君主……您,那您快些。”
雖然府內一直傳言顧瑾瑜是個萬年老處男。
但,調戲人的本事倒也是一套一套的。
“擡起頭。”
顧瑾瑜邊給她塗着藥膏,邊冷不丁的命令道。
他這簡單的幾個字讓人有着壓迫之感。
虞清珞迫不得已,緩慢的擡起頭,盯着顧瑾瑜潔白細膩的脖頸,有些出神。
顧瑾瑜感受到那抹火辣辣的目光,抹藥膏的手指頓了一下。
隨後又快速反應過來,繼續抹着,“虞姬這般盯着本王,莫不是思春了。”
他這話讓虞清珞羞的滿臉通紅。
虞清珞索性直直的擡起眸,明亮的眸子緊緊盯着他的眼睛,笑的俏皮,“妾身自然是喜歡君主的啊,如今能與君主獨處十幾日,妾身自然是開心的,哪怕比這還要惡劣的環境,只要有君主在,妾身隨時跟隨。”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虞清珞心裡明白的很。
顧瑾瑜這種城府極深的人,做戲還好,若是真的喜歡他,只能萬劫不復。
“虞姬何時這麼沒皮沒臉了?”顧瑾瑜的睫毛眨了眨,懷疑的瞅着她。
“沒有沒有,只是自從那次被君主嚴刑拷打之後,就想通了,雖然妾身美貌家世算不上最上乘的,可妾身知道,君主也不是那般俗氣的人,所以只好死皮賴臉的纏着您,試試運氣。”
虞清珞撇了撇嘴,眸子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瞅着顧瑾瑜。
顧瑾瑜被她眼睛裡那火辣辣的愛意看的身體僵了僵,抿着脣一言不發。
而虞清珞也摸不透他是個什麼心思,只得喪氣的垂下頭,“君主莫不是嫌棄妾身,怎的這般冷淡。”
聽到她這話,顧瑾瑜將那些細小的傷痕細緻的抹完,才捏了捏她的臉,“本王且先出去了,虞姬好生休養,莫要下地,不然這條腿廢了,可沒人管你。”
當即,虞清珞穿好衣服,快速擡起頭,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扯着顧瑾瑜寬大的衣袖,“君主可否幫妾身個忙?”
她要是再不進食,就要餓死了!
顧瑾瑜斂下心神,收好那瓶藥膏,望着她的眸子意味不明,聲音清冷,“虞姬且先休息,有什麼時明日再說。”
正在這時,虞清珞的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
虞清珞有些不好意思,指着自己的肚子,“君主可會做飯?妾身今天還未怎麼進食,您要是不會的話,隨意給妾身找些東西墊墊。”
顧瑾瑜揮揮衣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掀開簾帳踏了出去。
這帳裡昏暗昏暗的,虞清珞枕着雙臂。
因爲腿部還綁着夾板,所以動作幅度不能太大,只得機械般的躺着。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在虞清珞快要被這孤獨感給折磨瘋的時候,簾帳突然從外面被掀了開來。
是徐生,麻衣長衫上沾染了些許風雪。
他手中端着一個陶瓷碗,看樣子裡面應該是什麼吃食。
他走上前來,把那陶瓷碗放到小桌子上。
又將那桌子搬到虞清珞牀邊,方纔笑着說,“這裡的環境頗爲艱苦,沒什麼好東西,還請虞姬莫要嫌棄。”
虞清珞幾乎都要驚呆了,她心裡震驚的很。
沒想到這徐生這麼瘦弱一個人,竟然那麼輕鬆的就把那桌子搬過來了,還跟她有說有笑的。
斂下心神,虞清珞接過那陶瓷碗。
裡面赫然盛着一晚金黃的雞湯,鮮香撲鼻。
她面上有了笑意,飲了一口,擡起頭,“可否是君主讓你來的?他人呢?”
徐生也拉了個凳子坐在牀邊,直勾勾的看着虞清珞,溫潤儒雅的臉上盡是禮貌溫和的笑。
“君主聽說晚上吃鹹味太重的東西會睡不好,現在正在廚房幫您熬粥呢。”
聞言,虞清珞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桌上的那碗入口正好的雞湯,抿着脣一言不發,心裡卻是炸了鍋。
這雞湯該不會是顧瑾瑜熬的吧?
這種地方本來軍糧就是剛好夠數的,他莫不是想給自己扣個莫須有的名頭?
徐生見虞清珞久久不答話,清秀的眉毛擰起,“虞姬怎麼回事,在下沒有嚇到您吧?”
徐生的話將虞清珞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連忙擺擺手。
她端起那一小碗雞湯咕咚咕咚喝了個見底,“沒有沒有,你且過去叫君主回來吧,這可要折煞我了。”
徐生正欲答話。
簾帳突然被從外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