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隻小狐狸似乎沒有猶豫,只准備逃跑路徑,顧瑾瑜此刻才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撕 裂了一般。
一想到以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這隻小狐狸,他心中覺得這樣的生活,一分一秒都不想承受。
“虞姬你還不回來,等着本王渴死?”
虞清珞明明看到逃跑的路近在眼前,可顧瑾瑜一句話卻將她拉回了現實。
只是這句話的分量似乎非常重,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後,沒來由地長舒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在乎自己的
“妾身舟車勞頓,剛在河邊洗了把臉。”
虞清珞提起水壺,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數躲不掉的。
她只希望自己以後不會有一天後悔今天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希望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顧瑾瑜看到她提着水壺,緩緩向自己走來,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剛纔最後那一刻,如果她想扔下東西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可最終她還是撿起了水壺回到了自己身邊。
對於顧瑾瑜來說,虞清珞這個小小的舉動就已經足夠。
“君主,這條河裡的水莫名還有些甘甜,你嚐嚐?”
顧瑾瑜接過水壺,品嚐着那河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只覺得這河水似乎比往日都要更加香甜一些,水壺上還殘留着她的氣息。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時候一定是北召趕了回來。
只見北召身後還跟着三匹駿馬,每一匹馬的身上都帶着不少糧食,那些災民看到也紛紛站起來歡呼雀躍。
這一次他們的等待是有意義的。
“老爺夫人都是心善之人,日後必將一帆風順。”
爲首的幾個災民率先跪在地上,對着顧瑾瑜和虞清珞磕起了響頭,從場面估計魚倒是見了不少,因此臉上也沒什麼驚訝的神色,可虞清珞卻覺得渾身彆扭起來。
那災民中還有不少老者顫顫巍巍的拄着柺杖,也跪了下來只讓虞清珞的心看到也是揪着疼。
“君主不如讓這些百姓排成長隊,來領些糧食這樣下去怕要出了亂子。”
顧瑾瑜微微頷首,虞清珞心思縝密很快想到這個方面也讓顧瑾瑜覺得非常滿意,見顧瑾瑜應許虞清珞當下也是立刻行動起來。
“各位鄉親,排成一個長隊過來領糧食老人婦女孩子優先,我們的力量有限,也只能暫時緩解你們的飢餓,因此一家只有一擔糧食,還請大家不要多領。”
災民似乎對虞清珞十分信服,紛紛對她的做法表示贊同。
雖然這些人很多,已經餓得皮包骨頭,連地上的草根樹上的樹皮都不放過,可是在大災面前,人性也變得美好起來。
每家人都派出了一個代表,站在隊列中等待領取屬於自己的糧食,沒有任何一家百姓仗着家裡人多就都混進隊伍。
每週回來的時候看到那些災民們,已經按年齡高到低排成了一長列,不由得有些驚訝。
還好這些災民的數量並不算太多,要不然就算是瑾王府,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這麼棘手的問題。
北召將馬停好之後便按着隊伍裡的人挨着,將一包又一包糧食發了下去。
那些災民收到糧食之後喜極而泣,再一次跪在地上感謝顧瑾瑜一行人的恩典,接糧食雖然不多,可也能解了燃眉之急,讓他們不至於橫死山腳。
此時災民中一些膽子大的也直接打量顧瑾瑜。
“鄉親們,這位恩人是當朝瑾王!”
那些百姓們聽後紛紛瞪大雙眼,百姓們誰人不知當朝瑾王戰功赫赫,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將軍。
且早就聽說瑾王將百姓們的事放在首位,救人於危難之中,如今一見當真如此。
“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自己的身份也隱瞞不了,顧瑾瑜也沒有扭捏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衆位起來吧,你們都是我西武的臣子,皇恩浩蕩不負恩澤,要謝就謝當今皇上。”
顧瑾瑜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來一點毛病,就算是有心之人想將這件事誇大其詞,卻也沒有什麼污點可尋。
這件事情總算要告一段落,虞清珞也輕輕的笑起來。
百姓們一直將顧瑾瑜他們的馬車,送到十里之外才停下腳步。
過了這一段路程離都城長陽也是越發的近了起來,大約再走上三天能夠回到瑾王府之中。
馬車在石頭城中停了下來,見到了石頭曾於青落,突然心中有了些親切的感覺。
說來也奇怪,石頭城雖是西武的城池可城中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南蠻人也難怪一到這裡虞清珞就覺得親切。
只是虞清珞自從進到城中之後,就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無形的觀察着自己。
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穿越之後,虞清珞的五感都開始變得異常敏銳,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虞清珞深深的知道,這樣的能力還是埋藏起來的好若是被旁人知道,定會引來殺身之禍,只是石頭城中的那雙眼睛,卻讓她覺得異常不舒服。
但願只是自己太過敏 感。
虞清珞覺得那束目光,雖然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並不代表那人對顧瑾瑜沒什麼企圖。
一想到這裡虞清珞突然挺直自己嬌小的身軀,擋在了顧瑾瑜面前。
與經絡都能感知到的事情,北朝和顧瑾瑜又怎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剛纔一進城北小就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自己的主子,不過主子看上去氣定神閒,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
“這種情況這些年見怪不怪了,他們不敢動我你大可放心。”
反而是顧瑾瑜開始安慰起北召,就這幾個蝦兵蟹將還入不了顧瑾瑜的眼。
“君主這城中之人多有不善,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去比較好。”
“就看這些人會不會來招惹我們。”
顧瑾瑜說着話,嘴角爬上了讓人膽寒的冷笑。
那雙不知道在哪裡的眼睛,此時正饒有興趣的盯着街中的三個人。
只見那人身穿一身白衣,彷彿一個翩翩公子一般,那指尖十分修長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
那茶杯好像將那人的氣質襯托的非常到位。
“他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夥伴。”
“谷主,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