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得龍護法所救,有如今的成就都是龍護法給的,不然,她現在早已經死了。”
“哦。”
這些例子聽起來,就像她和義父,若沒有義父,也沒有現在的蘇柒月了,仔細想想,若是她被人抓了,她也不會透露半點關於義父的秘密的事情。
只是,義父從來不強迫她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這龍護法,好像什麼都讓魅影衝在前頭吧?
這般想來,她和魅影還是有些區別的。
“可即便如此,我也必須從魅影這裡瞭解到關於龍護法的消息,你與龍護法皆是魔域的人,想必你這邊也掌握了不少龍護法的事情吧?”蘇柒月問道,看着南宮越。
“龍衛很聰明,他的事情,在魔域極少讓人知道,至於魅影,只是他當年從一條小溪處撿來的孤兒,一直養到如今,並且重用,不過我知道,龍衛雖然很看重魅影,卻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都交給魅影去做,反而,有時候是隱瞞着魅影的。”
“按你這麼說來,即便是從小養大的,龍護法也不曾放心,那他可信過誰?”
南宮越卻是搖頭,“沒有,他對誰都不信任,龍衛疑心重,他不會對誰完全放心的。”
“即便那個人是他從小養大的魅影?”
“對。”
蘇柒月沉吟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她才說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忌憚着魅影什麼?或者說,魅影對他來說,不過是個使喚的工具,而不是個養女?”
可蘇柒月這觀點又讓南宮越搖頭否定,“不會,當年的龍衛對魅影可以說是相當的好,可以說是當成女兒看待了,可不知道爲何,好像是突然之間,他便突然對魅影沒有以前的好了,本君曾經聽說,龍衛當年其實是有個女兒的,可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也許,是龍衛把這種思念寄託在了魅影的身上,只是,魅影畢竟不是他的女兒。”
“龍護法有女兒?”這是蘇柒月沒有預想到的。
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龍護法,蘇柒月可以說完全不瞭解,好不容易抓了個魅影,結果什麼都不說。
兩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關鍵之處,也無法在魅影身上突破,以魅影的忍耐力,即使是死,她嘴裡也吐不出一個字來,這半死不活的,她還要想方設法救活。
如果龍衛真的如此神秘的話,她還如何入手?
“現在,便是看看龍護法會怎麼看待這位養女了,南宮越,你說,放出一些假消息,龍護法是否會上當?”
龍護法既然如此看中魅影,就算不是親生的,可也是一手帶大的,沒有親情也有感情,若是放出風聲,如果說魅影死了,龍護法會如何做?而又如果說,魅影把自己知道的都和盤托出了,龍護法又會如何呢?
南宮越冷笑,“也許你會失望,龍衛有多冷血,不是你我能想到的。”
“既然如此,魅影也該知道,她在幫一個怎麼樣的人做事?如此冷血不關心她的性命的人,魅影又如何能盡心賣命呢?
”
蘇柒月說的是對的,可南宮越覺得,她應該忘記了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既然龍衛冷血淡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魅影也是清楚,所以即便到了此刻,魅影也未必會說出實話來。
“不管如何,我都要試試的。”蘇柒月說道,眼底裡全是堅決。
南宮越不再說什麼,既然她要試試,他拭目以待便是了。
離開富貴客棧,蘇柒月將這事情讓人通知了蕭千塵,他也覺得可行。
兩人這兩天都沒時間相見,各忙各的事情。
蕭千塵這邊發現,巫族族長這兩天越發的着急了,已經在秘密的派遣了不少人前往南邊,不知意欲何爲,而這兩天,官員頻頻出現命案,這些命案的官員,都是朝廷重視的官員。
頓時,整個朝廷人心惶惶。
而蕭千塵發現,這些官員都是平日看樣子和巫明鬆交好的官員,在巫族一事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蕭千塵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巫嚴殺了這些,可他現在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人,按道理來說,並不可能是他做的。
這般一來,倒顯得疑問重重,而巫嚴,也讓朝堂將他置於風口浪尖之中。
誰都知道,如今皇上有意提出換族長一事,而二長老巫明鬆是最佳人選,這些官員都與巫明鬆平日裡交好,若是一旦進行投票,那這些官員都會給巫明鬆投去一票的,這般一來,巫嚴殺這些人便情有可原了,他不想這些人給巫明鬆投票。
朝堂議論紛紛,矛頭一度指向了巫嚴族長。
正因爲如此,所以巫嚴的秘密行事變成了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些人發現巫嚴居然調了不少人去南邊,都在猜測巫嚴究竟想做什麼?
勤政殿內,皇帝蕭啓看着眼前的巫嚴,對方一臉恭敬,眼睛裡似乎還帶着幾絲疑惑。
巫嚴率先說話,“不知道皇上叫臣入宮,所謂何事?”
蕭啓看着巫嚴好一會,才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族長請坐。”
可巫嚴哪裡敢坐?這這皇上臉色不大好,想必是爲朝堂之事在對他起疑心了。
這些年,他也算兢兢業業爲着大梁,雖然臨了心裡算計着怎麼解除這詛咒,可一直以來,他做的功勞卻比這多的多了。
見巫嚴這般,蕭啓再次說道:“族長坐吧,朕是個是非恩怨都明白的人,這朝堂上如何猜測族長的,朕知道,可朕卻是有心的,自然知道怎麼分辨真假,今天叫你來,只是有些事情要問問族長。”
巫嚴點點頭,才坐下,一旁的小太監給奉上茶水,隨後很快便退下。
即便說到這個份上了,巫嚴依舊忐忑,畢竟他心裡有鬼。
皇帝也不着急,細細品着茶水,等着巫嚴先說話。
可巫嚴哪裡知道要說什麼的比較好?換做以前,巫嚴可以一點都不擔心皇帝找他,反而,他覺得找他是因爲他在帝王心中的重要地位。
做賊心虛說的就是他這種吧,如今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心裡沒底,他好
不容易籌謀了那麼多年的事情,絕對不能在現在被人發現破壞。
“族長,外頭傳的滿城風雨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皇帝蕭啓問道,看着巫嚴的臉色。
只見對方點點頭,“是,微臣都知道了,只是皇上,您可一定要相信微臣是被陷害的,二長老是微臣的侄子,如今微臣也是年紀大了,這皇上換族長傳位於有能力者無可厚非,微臣也是贊同的,只是二長老畢竟年紀尚輕,微臣掌管着巫族多年,這一時半會,怕是二長老沒法一下子接手,所以微臣想,給二長老一些時間,讓他慢慢的上手,微臣定然是沒有意見,至於外頭說微臣如何妒恨二長老,如何殺害朝廷命官,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皇上可別相信啊!”
巫嚴眼中全是懇切,說話也慢慢的激動起來,生怕帝王不相信。
蕭啓靜靜的等着巫嚴說完,才啓口道:“族長,你的衷心朕是明白的,所以今日叫你進宮,也不過是循例問問,並非真的懷疑族長,只是,俗話說的好,空穴來風,沒有這事情,不可能讓人傳的那麼真實的……”
巫嚴臉色瞬間一變,連忙的跪下,“皇上,請你相信微臣的衷心,微臣兢兢業業只爲大梁江山能更好,這麼多年,皇上應該看的比誰都清楚的,可別讓宵小之人蠱惑了呀!”
蕭啓心裡冷笑,宵小之人蠱惑?真當他這些年都是當的昏君,昏庸至極嗎?他看事情可比別人看的仔細,若巫嚴沒做這些背叛皇族的事情,又如何讓人拿話題說事?現在,倒是認爲他是被宵小之人蠱惑?恐怕,這宵小之人是巫嚴吧!
之前他倒還對巫族很是有信心,認爲巫族有這層詛咒在,自然不敢背叛皇族,會好好的爲大梁謀繁盛,只有這樣,這巫族的地位纔會提高再提高。
可他卻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可能解除這詛咒的方法,要不是塵兒告訴他的,他還不相信呢?
若是巫族和皇族之間解除,那麼巫族便不能爲皇族所用,巫族這些年一直與皇族共存亡,自然掌握了不少皇族之間的秘密消息,而且,巫族的巫術不容小覷,這些年雖然落後,難免他們不會再次繁盛起來,到時候,皇族可就要讓巫族掌控了,到那個時候,巫嚴還不是直接推翻大梁朝政當這天子?
蕭啓在打量着巫嚴,巫嚴也在打量着蕭啓,這二人,各懷心思。
而巫嚴是擔心,自己身份真的就這麼暴露了。
只是,這殺害官員的事情真的與他無關,相比阻止這些官員去投票巫明鬆,他還不如抓緊時間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畢竟,這另立族長的消息,也不過是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真假還暫時不知道,畢竟,他之前根本就沒收到什麼正確的消息,他不會笨到在這個時候殺了這些官員。
而他能想到的,便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這般一來,他和巫明鬆之間的事情,便擺在了明面上了,所有人都肯定更會以爲是他乾的,怕巫明鬆奪他的族長之位,就算那些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他們也不會再把他看成是爲皇族效力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