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沒料到樑楚會用這話堵她的嘴,臉上頓時浮現出惱怒之色:“nick,你別忘了你之所以現在還能留在中國,都是我在幫你!”
“我沒要你幫我。”冷冰冰的回覆。
“可你也沒有拒絕!”說着這話,薇薇安想起了週六發生的事情,像是找到了能緩解憤怒的解藥一般,臉上怒意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篤定和最後贏家的那種自信,“我之所以幫你,就是想讓你認清事實。不久你就會發現你現在認爲的喜歡只不過是被好奇心迷惑,你的付出也是毫無意義的,最終你會發現最合適你的人是我。”
“薇薇安,你不要總一副幫了我很大忙的樣子,我現在之所以還能留在中國是因爲你不差,但我爲什麼不能留在中國正是因爲你,你所做的一切……”沒等說完,下課的鈴聲就敲響了,樑楚狠狠的瞥了一眼她,不再繼續說,不想在她這浪費時間,這課間十分鐘,他有事要辦。
起身,走到樓麗的座位旁,扯住正在整理書本的樓麗的手腕:“你跟我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樓麗拉出了教室。
“放手,放手,你放手。”樓麗用力在掙脫,樑楚卻絲毫沒有鬆手,直到下了二樓,到了僻靜的角落才鬆開她,回身和她面對面的站定,“昨天的事情你不想解釋一下嗎?”薇薇安的話讓他着急了,所以聲音裡透着焦躁。
“我爲什麼要解釋?”
“你爲什麼要解釋?”樑楚詫異的聲音重複了一遍樓麗的話,“你不會連昨天要來給我送水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吧?”
“我記得又怎樣,不記得又怎麼樣?有差別嗎?”樓麗涼涼的說着,這種拒不合作的態度讓樑楚極其不爽。
於是他一字一頓的問道:“那你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別再這裡假惺惺。”下一句她想說:我看見你覺得噁心,但是嘴上沒有說出口,她在心裡補上了這半句,然後別過頭,不看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假惺惺?你自己不守信用,還倒打一耙說我假惺惺?”樑楚被她這話刺激了,看着她別過臉去的倔強樣子,心裡憤怒的火苗一點點燃了起來,伸手別過她的下巴:“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樓麗的臉被他別了過來,下巴在他手裡捏的有些疼,一想到那手被薇薇安碰過,樓麗心裡就極其不爽,擡手揮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把手拿開。”“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去,不想去,你管得着嘛!”
“你是我女朋友,這事就在我管的範圍內,你說我管不管得着!”
他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他女朋友?他現在意識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了?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薇薇安挽着他的胳膊,將頭貼近他胸膛的那一幕,積攢起來的怒氣一下就爆發了:“是你女朋友就要被你管啊?那好,分手!分開了彼此都自由,原本就是鬧劇開始的,那就鬧劇收場吧。”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那塊石頭,她上學之前從櫃子裡翻出來的那塊石頭,塞進他手裡:“破石頭還給你,什麼白鑽藍鑽,姑奶奶不稀罕。”
塞完石頭樓麗轉身就要走,被樑楚厲聲喊住了:“樓麗!你是小孩子嗎?分手的話時時刻刻的掛在嘴邊,你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
分就要分的有骨氣,就要分的漂亮,要像勝利者一般高高昂起頭顱,尤其是對待這種人,這種一面劈腿還一面扮演情種的混蛋,“對,我就不想和你一起,要不是不想讓史慈那種人得逞,別說追你了,連看見你我都覺得噁心,同樣是龍騰的學生,我一直都在納悶,你和商凱的差距怎麼這麼大,一個是男神,一個是人渣。”越說越控制不住,因爲過於憤怒,便將所有她認爲最惡毒的話,最能傷害到他話通通說出口。
這話像一記迎面打來的悶棍,讓樑楚毫無防備、措手不及的愣在那裡,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眼睜睜的看着樓麗的背影走開,他仍站在那裡,像一株沒有靈魂的枯樹。
他要求多嗎?
不就讓她犧牲一下看漫畫的時間來看他的比賽嗎?這是他第一次打這種正規賽,他想表現給她看。如果她在,他會更有拼戰的動力。聽說女生最容易被運動場上的男生打動,他便想將最帥的一面展現給她看,哪怕僅讓她微微動一下心也好。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昨天是他的生日,訓練那天在體育館裡他已經說了,她是六月一日的,而他是三月份的,他當時很希望她會順口問一句他是三月多少的,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說他星期天過生日,並不是想要禮物,只是想要她陪他。
可惜她沒問,他雖然有些失落,卻也理解,她並不是誠心沒問的,只是當時注意力被別的分散了,沒有注意到現在就是三月,他的生日可能馬上就要到了。
後來他用圈套騙她來給他送水,她答應了,他很開心,不管她知道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只要有她陪着就好,他不奢求太多。
可是,她沒有來,他以爲她遲到了,比賽的時候總是不時的望着休息區,卻不見她身影。後來他想着,可能她路癡不知道怎麼過休息區這面來,他便不時的向觀衆席張望,希望能在某個地方看見她的臉,卻依舊一無所獲。
最終,直到比賽結束了,他才明白,她就是沒來,那種失落感,即使是捧了冠軍獎盃也依舊不能得到安慰和補償。
今日,他不過就想問問她爲何沒去,她就說分手,還將商凱搬了出來,她是不是恨自己當初在商凱表白的時候橫插一檔?她是不是……是不是想和商凱在一起?
這樣的猜測讓樑楚覺得心都要炸開了,憤怒的走回班級,想找她說個究竟,一進班級就看到她揚着一張笑臉在和肖琪說話,那表情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她和自己分開了以後就這麼開心嗎?
既然她這麼開心,自己有何必上前去問,何必去自取其辱,答案不是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嘛。腳步沒有在她面前停留,徑直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