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叫我?”樓麗出來臥室對廚房裡面的姜芳菲女士問道。
姜芳菲女士正忙着將菜下鍋,對着客廳桌子上指了指:“電話。”
樓麗本還想問問是誰的電話,但是菜下鍋‘滋啦’的一聲響,她知道自己再問什麼她也聽不見了,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二十,籃球賽應該比完了,樓麗潛意識裡竟然有些期待是樑楚打來的,心裡有些緊張和忐忑,拿了起來:“喂?”
“怎麼才接起來,你磨蹭什麼呢?”一接起來,肖琪的大嗓門就從話筒裡面傳出來了。
樓麗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裡有些空落的感覺:“是你呀。”抱怨道:“喊什麼呀,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我抽出時間給你打電話容易嗎我。”肖琪邊說着還便應付着家裡面的情況,“好的,媽,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真的能看出來她是抽空給自己打電話來的。
“你這火急火燎的打電話過來,有事?”
“我這不是關心比賽的情況嘛,贏了沒有?”
“打電話就這事?”她也太沒正事兒了!
“當然了,我可是和胡尚打賭了,這事關我下次值日是他替我值日,還是我自己值日呢。不然你以爲我打電話是爲了問候你假期過得怎麼樣?”
“不知道。”樓麗聲音冰冰的,語氣不太對。可是肖琪那面的背景環境太過嘈雜,沒有聽出來,還追問道:“你沒去?”
“沒去。行了你快去忙吧,不然你媽一會又叫你了。”說完樓麗就掛了電話。
肖琪‘喂喂’半天,電話怎麼沒
音了?一看是被樓麗給掛斷了,嘟囔了一句:“這死丫頭,不是忙着看漫畫,就是着急去吃,掛的這麼急!”
星期一,樓麗對於週一一直是有怨念的,但是從來沒有怨念這麼深,真的不想去上學,從起牀開始磨蹭,穿衣服磨蹭,洗臉刷牙磨蹭,吃飯也磨蹭,到最後穿鞋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是蜈蚣。
最後磨蹭到姜芳菲女士都看不下去了,下了最後的通牒:“還有十五分鐘,你再磨蹭,上課可就要來不及了!”
“我知道……唉,就是很不想去上學去嘛。”磨磨蹭蹭的繫着鞋帶。
姜芳菲女士試探的問道:“不喜歡學校?”
一想到學校裡面的某人,樓麗城池失火殃及池魚的全盤否定:“都不喜歡。”
姜芳菲女士正在犯愁怎麼和樓麗說轉學的事情能,聽見她這麼說,忽然就找到了藉口,說道:“不喜歡就換個學校唄,多簡單的事。”
樓麗以爲姜芳菲女士是順口這麼一說呢,也沒有放在心上,揮手告別道:“我上學去了。”
出家門的時候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路上樓麗只得小跑着才能不遲到,途徑樑楚家小區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匆匆的跑過去了。
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前腳剛邁進班級,早自習的鈴聲就響了。
女屠夫正站在講臺上,看了一眼臉門口的樓麗道:“快進去吧。”
樓麗低着頭往自己座位上走去,全程沒有擡一下眼皮,她怕自己擡眼後看到後面的樑楚,此時她還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看他,是像對待仇敵那樣?
還是對待陌生人一般?
樓麗坐下,肖琪悄悄的說道:“女屠夫這都沒罰你,你今天運氣不錯啊。”
樓麗在心裡默唸:希望如此。
但她的默唸並沒有管用,早自習還沒下課,女屠夫在上面打瞌睡分神的時候,樓麗的頭就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原來是紙團,那紙團砸在她的頭上,然後嘣到了桌子上。
學生時代,扔紙團是最便利的信息傳遞渠道,樓麗展開那紙團,上面畫着一隻豬,一直拿着漫畫再看的說,豬頭上懸着四個字:不守信用。
不用分辨了,這紙團一定是樑楚扔過來的了。
呵呵,他以爲她是在家看漫畫所以纔沒去給他送水。說我不守信用?我是太守信用了!唰唰的將那紙撕了,那紙張是A4紙的硬度,撕起來聲音不小,將女屠夫都從瞌睡中給驚醒了,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樓麗。
一旁的肖琪怕自己被女屠夫波及,手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樓麗的衣襟:“喂,你搞什麼呢,發什麼神經。”
將碎紙揉成一團扔進了書桌裡,聲音悶悶的回了一句:“沒事兒,就是聽着撕紙的聲音覺得很爽。”
樑楚本也沒有指望着樓麗會給他回覆,只是,他也沒料到她會撕了那畫,之前他扔給她的那些豬她都有展開放進桌堂裡,被撕了還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納悶。
薇薇安在一旁將樓麗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又看了眼樑楚微皺的眉頭,冷嘲的道:“nick,我不僅不理解你的品位,還不理解你付出的意義。”
“所以我們不是一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