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李四爺拄着個柺棍笑着走了進來，他的笑僵呆了一下，他看了看笑二的左手說道:“是變臉還是面具”？
笑二說道:“變臉”。
李四爺說道：“手呢”？
笑二舉起他的左手中指說道：“魏總給我接的，還真看不出他的技術不錯”。
李四爺說道:“不是找我喝酒吧”。
笑二說道:“去醫院看看”。
處長說道:“市中心醫院，我不能離開這裡”。
笑二說道:“這是規矩。快零點了，我們都不是人，沒有白天黑夜啊”。
李濤李四爺說道:“你不說爲什麼叫我來嗎”？
笑二說道:“見了你就知道了。對了，我們來個現場發揮隨機應變”。
李四爺說道:“演戲，不要和陰兵之道上一樣，無法收場”。
笑二說道:“咱倆的年級糊弄糊弄人還沒有問題”。
李四爺笑着說道:“聽起來有點意思，帶路”。
笑二看着李四爺說道:“這就開始了”。
李四爺說道:“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是誰啊”？
笑二笑着說道:“李四爺，擺起譜了。四爺，請”。
李四爺說道:“嗯”。
笑二突然一竄，李四爺的柺棍不見了。
笑二看着他手裡的柺棍說道:“有五十多斤，空心”。
李四爺接過柺棍說道:“五十五斤，裡面有三十二支針箭，這是秦老九花了半年做的”。
笑二說道:“秦老九，唉……走”。
兩架飛艇落在飛艇降落的地方。
笑二摸着糊塗的腦袋說道:“你看飛艇吧，吃的喝的都有”。
糊塗舔了舔笑二的臉。
笑二看着李四爺說道:“有好戲看了”。
醫院門口有八個人圍着李峰，李峰抱着林露妮跪在地上說道:“秦叔，我求你了，給我半年時間，半年之後我情願死”。
秦天盛旁邊站着兩個老人，兩個老人回頭看了看走過來的笑二笑了笑，笑二看着兩個老人笑了笑。
秦天盛說道:“我就知道你要逃，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李峰說道:“我認爲值得”。
林露妮虛弱的笑着看着李峰說道:“峰……我們會死在一起嗎”？
李峰說道:“露妮，就是現在”。
李四爺看了看笑二忽然說道:“混蛋，西瓜的混蛋”。
秦天盛呆了一下笑着看着李四爺說道:“四爺，您怎麼來了”？
李四爺看着秦天盛說道:“爲什麼不告訴我？等會找你算賬”。
秦天盛摸了摸頭笑了笑然後看了看笑二。
李四爺走到李峰跟前，李峰抱着林露妮看着李四爺，李四爺看着李峰說道:“你不認識我”？
李峰說道:“我不孝，我不配做李家子孫”。
李四爺說道:“你是不孝，也不配，天盛，送去大獄最深處”。
遠處又走過來幾個人，小馬哥和李婷，林露張瑤。李婷扶着小馬哥。
小馬哥大聲說道:“等等”。
李四爺看着小馬哥說道:“你要求情”？
小馬哥說道:“四哥，我也愛上一個南方人，連我一起送去大獄吧”。
李四爺呆了一下說道:“胡鬧，是誰”？
小馬哥看了看李婷說道:“我沒有胡鬧”。
李四爺看了看李婷，笑二也看了看李婷。
李四爺說道:“小馬，你不同常人，你不能進大獄，你……只能死”。
小馬哥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不想讓你爲難”。
笑二點着他的菸斗說道:“四爺，你說怎麼辦”？
李四爺說道:“規矩不能改，不然後患無窮，那時候不是死幾個人的問題，是戰亂。不能破例”。
秦天盛說道:“四爺，是不能破例。說戰亂有些遠，說近的。北方人不死，如果任由北方人和南方人隨意娶嫁，男的死了妻子再娶，女的死了丈夫再嫁，用不了太久，出門都是親戚。李峰，規矩只對北方人，和南方人無關，不要連累你愛的人”。
李峰呆了一下，小馬哥看着秦天盛說道:“什麼意思”？
李四爺說道:“意思是你們在執迷不悟，南方也有規矩”。
李峰說道:“不過一死”。
笑二說道:“我來說兩句。嗯……李峰小馬，還有林露妮李婷，你們有沒有想過，當有一天你們發現你們彼此相愛的人老去或者不老，你們會怎麼想？說明白點就是林露妮和李婷，你們兩個會慢慢變老死去，李峰和小馬卻不會。一死百了，活着的人如何”？
李峰和小馬都呆了一下。
林露妮笑着說道:“愛過彼此，留下的回憶也是甜美的”。
李婷說道:“愛過彼此，愛過的歲月無怨無悔”。
笑二忽然大笑着說道:“愛過的歲月無怨無悔，好，好……”。
小馬哥看着笑二說道:“你傷了二哥”？
李四爺說道:“他們是不打不相識，英雄相惜”。
李峰說道:“生死我無怨無悔，只求不要把我和露妮分開”。
小馬哥看着李四爺說道:“四哥，如果我說李峰說的話，可能有些幼稚，就讓我幼稚一回吧”。
笑二說道:“你們倆沒資格無怨無悔，明知不該還要去做，還有什麼資格”。
李峰看着笑二說道:“你懂什麼是愛嗎？你們這些所謂的天下英雄，明明愛卻不敢愛，然後躲起來想，練功夫，如何？怕這怕那，只是個愛情面前的膽小……”。
李四爺：“閉嘴”。
笑二看了看李四爺大笑着說道:“自古英雄孤單，從來無敵寂寞。沒有我們這些膽小鬼，你能在這裡和我們說這些”？
李四爺大笑着說道:“不錯不錯，太西瓜的對了”。
小馬哥走了兩步突然跌倒在地上說道:“膽小鬼，膽小是因爲怕失去，那比我們更需要勇氣。愛情是魔鬼，能毀了一切”。
笑二說道:“你不後悔”？
小馬哥說道:“無怨無悔”。
李四爺說道：“你們認識才多長時間”。
小馬哥說道：“愛情是突然的，突然就會發生”。
李四爺說道：“我懂，不過例不能開”。
李峰說道：“例不能開，例從一開始就開了，二爺，琪奶奶……”。
李四爺這巴掌不輕，李峰看着李四爺。
小馬哥看着李峰說道：“你，這話你不該說”。
李峰看了看小馬哥看着李四爺說道：“我錯了，我錯的是不該提二爺”。
李四爺說道：“你是錯了，二嫂的年紀和我差不了幾歲，她是北方人，南方人沒有能活她那麼大的”。
笑二說道:“四爺，例不能開，情理還要有”。
李四爺看着笑二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笑二說道:“我有，只是怕他們不答應”。
李峰和小馬哥看着笑二同時說道:“什麼”？
笑二說道:“和你們兩個無關，你們兩個準備進大獄呆個幾十年吧”。
李婷忽然說道:“和我們有關”？
笑二從他的衣服裡掏出被血染紅的筆記本說道:“先是一個叫張瑤的爲了劉成感動了我，然後是這個筆記本的最後一段感動了我。小馬沒有錯，錯在李婷長的太像吳雪。四爺，我的意思是林露妮李婷兩個人送進大獄最深處十年，如果她們受不了放棄了送她們回南方。大獄第一處關的是南方人，第二處是北方人，第三處是不是人的人。李峰小馬關在第二處十年，每兩年他們可以見一次，十年之後讓他們在大獄第一處呆在一起再關十年然後放出來”。
李四爺說道:“好辦法，最深處沒有時間沒有感覺卻有思想，嗯，好辦法。你們同意嗎”？
四個人同時說道:“同意”。
李婷看着李四爺說道:“張瑤呢”？
笑二說道:“張瑤，都這麼辦吧。劉成是南方人關在第一處……”。
秦天盛忽然說道:“四爺，劉成利用職權威脅他人屬實，他和我查的案子有些關係，劉成會被我提出大獄，如果有人配合，劉成可以將功補過”。
張瑤看着秦天盛說道:“我願意配合”。
笑二走到小馬哥旁邊小馬哥耳邊小聲說道:“你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替我陪陪天擎”。
小馬哥呆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謝謝神探。李峰，還不磕頭”。
李峰說道:“磕頭”？
小馬哥說道:“林露妮手腕上的傷口是神探給癒合的，不然她早死了”。
笑二說道:“不必了，我是看他大戰之際放下林露妮去看小馬纔出的手，說明他還知道輕重。這筆記本……”。
林露妮說道:“送給你了”。
笑二笑了笑說道:“這裡面太多矛盾和糾結，是想的太多了”。
筆記本突然變成了碎沫，笑二看着李四爺說道:“看似結束了，石樓是我的心病。現在我不是膽小鬼可以放手一搏”。
笑二大步走走向他的飛艇，飛艇離去。
秦天盛說道:“四爺，這個菸斗神探到底是誰”？
李四爺說道:“去大獄問你二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