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兒呆了一下說道:“明白了。”
笑二說道:“他們爲什麼都用劍?”
鬼影兒說道:“除了露天問,其他都是大夏國的侍衛出身,我不是。”
笑二想了想說道:“這下,你們會回去嗎?”
鬼影兒說道:“只能派人回去,還必須阻止你跟着。”
笑二說道:“天亮之前給我答覆,帶我去水域異族或者不要阻止我們去,殘骸界中間……”。
笑二看着鬼影兒,鬼影兒的眼睛閉了一下,好像是默認笑二說的殘骸界中間。
笑二繼續:“再阻止,不要怪我殘忍無情,阻止的,一個不留。”
鬼影兒說道:“我們,我們只能拼命。”
笑二說道:“你們先商量,拼命是必死。天亮給我答覆。”
笑二轉身邁步。
老闆號上,衆人都站着看着坐下的笑二。
水裡的鬼影族,上着他們的船。
笑二說道:“破天,通知狼三巨人族長,做好準備。通知大族長,天亮之前,他的人在這裡集中。”
鬼影兒和他旁邊的四個人看了看老闆號上的笑二。
破天長嘯。
鬼影族的船沒有動。
鬼影兒看着他旁邊的四個人說道:“你們什麼意思?”
一個說道:“現在只剩你一個隊長,我聽你的。”
另外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我們聽你的。”
鬼影兒想了想說道:“我們鬼影族是不怕死,可是也不能明知必死還要送命。回去如果追究責任,如果一定要死,和你們無關。”
四個人呆了一下,一些鬼影族也呆了一下。
一個人說道:“隊長,我情願拼命,死也死的痛快。”
鬼影兒說道:“我有四個理由不得不回去,也不能阻止他們。一,他說他是夏氏一脈他還差點做了大王;二,他是來找他的朋友。三,他知道天地合圍而且能破解。四,我們拼命只是送死。以萬將侯蓮蓬的爲人,不一定會問罪。就是問罪,也是我一個人有罪,你們只是服從命令。”
坐着的笑二說道:“我可以保你不死。”
鬼影兒:“謝謝。那樣,我就必死。”
笑二說道:“他們會認爲你是叛徒?”
鬼影兒:“我可以死,理由絕不能是叛徒。”
笑二說道:“是仁慈,是不想自己的族人死。佩服。”
鬼影兒:“只是,無力。”
笑二說道:“天亮出發。”
鬼影兒:“我們走。”
鬼影族的船離去。
朱昌看着笑二說道:“我們不跟着?”
笑二說道:“跟着他他就必死。”
朱昌:“我有些糊塗?”
驍將看着朱昌說道:“師兄,鬼影兒是知難而退,是不想他的人死,所以說話的時候,言辭語氣眼神表情之中,都有一種暗示,暗示他可以讓我們去水域異族,但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麼,他好像也默認水域異族在殘骸界中間。”
笑二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仁慈,是明智,是一種默契。朱昌,一個絕頂高手,如果只是功夫厲害,不去仔細觀察揣摩人的言行舉止,最多是個殺人機器。這樣,會逼着別人和你拼命,你會到處都是敵人。”
朱昌:“是,我記住了。只是,老闆,我是觀察揣摩了,只是沒有你和驍將那樣深。”
笑二看着朱昌:“你是觀察揣摩了,你觀察揣摩的是對手會不會出手怎麼出手。我讓你觀察揣摩的,是對手的心理,能不殺就不殺,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我殺露天問他們,是他們心裡只有殺意,是我感覺到船上藏着人,他們來的目的,不管我們退還是不退,他們都會動手。”
冰雨說道:“功夫加上仁慈的觀察揣摩不亂殺,纔是英豪,英雄豪情。英豪之人都有一種默契,因爲都正仁。英豪,受正仁之士尊敬,令邪惡之人恐慌。鬼影兒,絕對是個英豪。英豪,和功夫的高低沒有關係。”
朱昌說道:“好像還是,該死的殺,殺我的殺。”
笑二:“想殺我的,分爲自身和被迫不得不。被迫不得不的,給他留下可以不出手的理由。無謂獵人,大家記住一點,給人留一條活路,就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給人留一條退路,就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具體,見仁見智。”
無謂獵人的人:“是,老闆。”
冰雨:“這樣,可以避免殺錯錯殺。”
笑二:“該死的人,一定要確定絕對該死。殺我的很簡單,出手就能確定。我不敢說死在我手裡的都該死,至少都不是正仁之人。不然,你不會站在這裡。”
朱昌看着笑二說道:“老闆,我好像沒做錯什麼也沒說錯什麼吧?怎麼你好像是針對我?”
笑二說道:“這裡這麼多人,只有你的殺氣最強殺心最重。水域異族是人家的地盤,還請十絕大手下留情,這樣我們會少很多麻煩。”
朱昌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我記住了。”
笑二說道:“好像,我聽到你說我沒有教你怒舞殺?”
朱昌笑着說道:“那是我的功夫不到。”
笑二看着朱昌說道:“我教你們的所有功夫,就是怒舞殺的形。怒舞殺沒有具體,是一種境界,心境。等你能控制你心裡的殺意的時候,也就入門了吧,你們也只能到入門。要入門,先要不殺。”
驍將若有所思的說道:“怒舞殺,怒舞不殺。不殺,很難。”
朱昌看着笑二苦笑着說道:“老闆,你知道我知道我不可能達到怒舞殺你的那種境界,其實,我只是想在無羽面前表現一下而已。”
笑二皺了皺眉說道:“西瓜魂淡。”
衆人都笑了笑。
狼三巨人族長,大族長三人跳上老闆號。三個人先後:“老闆。各位。”
大族長:“老闆,我都知道了。我已經讓魚人去通知了,天亮前我的人都會到。”
笑二站了起來說道:“具體怎麼去水域異族我們不清楚,不過按兵家必爭之地,大家有什麼意見。”
五相破軍說道:“老闆,這裡真正打過仗的,只有你一個人。”
笑二說道:“破軍破天船王,你們也有以少勝多的經驗吧?”
破天五相破軍船王點了點頭。
笑二繼續說道:“我們要做的準備,就是以少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