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雖然未見,但夏傾言壓根不知道她在慕容家的一言一行早已被監控的滴水不漏,唯一漏的也是慕容老太太房間發生的事。
如果說六年前的慕容澤是囂張狂妄,不可一世,那麼此刻出現在衆人眼前的那人,早已深深隱藏住狂妄,情緒讓人窺探不出,更加深沉……
時間的流逝不僅沒有帶走慕容澤的容貌,反而更加俊朗,帥氣逼人,尤其一雙黝黑到極致的眸子蘊藏着無盡的城府。
沒有人知道六年慕容澤去哪了,連積臣心都不知道,而冥門也一直由積臣心打理着。
掃視衆人,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還是老太太先反映過來,走過來握住慕容澤佈滿老繭的手,心疼道“阿澤,回來好。”
“奶奶這些年可安好?”
老太太滿意的笑笑,隨後朝着身後的慕容夫婦說道“阿澤回來了,家和萬事興。”
簡單的一句話,慕容夫婦心知肚明。
慕容老爺朝着坐着的大兒子說道“你二弟回來了,怎麼還坐着?”
雖然有着呵斥,但語氣一點也不重,臉跟往常一樣,並無太大的情緒,而慕容夫人安安靜靜,不言不語,依附着丈夫。
穿着一身休閒裝扮的男人利索的站起來,推了推眼角邊的金絲框眼鏡,薄脣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着久未見面的二弟喊了一聲“二弟!”
慕容澤淡淡點頭,一臉平靜。
夏傾言覺得很不可思議,才六年未見,這個男人性格已經蛻變成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根本窺探不出想法。
六年前,她還可以通過慕容澤面目表情還能看出一二,而此刻她壓根看不出。
夏傾言的目光太肆無忌憚了,那麼直勾勾的打量,等收回目光卻已來不及,被男人給逮住了。
本以爲會受到一抹鄙夷厭惡的眼神,誰知道男人輕輕的一掃,便越過衆人,似乎在尋找什麼。
尼瑪!這慕容澤把自己給忘了還是認不出來自己?
“二弟是在找小瞳麼?”慕容塵走到跟前,本順手拍拍二弟的肩膀,誰知道慕容澤閃躲極快,冷冷道“有點潔癖。”
簡單四個字,通俗易懂,卻耐人尋味。
要知道在慕容家,慕容兩兄弟六年前的關係不好,但是也不會差到哪去。
突然,像是嗅到什麼味蕾,鐵籠的寵物各個復甦,睜開眸子,驚喜異常的望着慕容澤,那眼神像看到一塊肥肉一樣,望眼欲穿,嗷嗷的狂叫起來……
這一刻,老太太心格外痛快,朝着巫媽笑了笑,巫媽心知肚明,立馬朝着慕容澤恭敬說道“阿澤少爺,安小姐頭有點不舒服,先睡了。”
慕容澤點了點頭,一臉的高深莫測,慕容塵看了半天,愣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老太太朝着躲在遠處觀望的夏傾言,揚起了一抹笑容,喊了句“小愛,過來,快點過來……”
阿澤既然還對小瞳有着想法,那麼那個女人必然還未和阿澤遇見,那麼現在機會正好,只要阿澤在碰見那女人之前喜歡夏傾言,那麼必然慕容家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