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問的很小心,可是眼神卻是萬分的凌厲。
“關係?”蘇保保有些小糾結,如果說是他的學生,肯定沒有人相信,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和秦莫的關係的事情了,於是,她惴惴不安的開口:“我,我曾是他的學生。”說完,她很是不安的看着亨利,很怕他把自己轟出去。
可是亨利卻笑了起來:“原來就是你。”
“這麼說,我可以見Gene了?”蘇保保立刻激動起來。
“你可以見他,可是,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亨利說道。
“什麼意思?”蘇保保立刻緊張起來。
“他在醫院,具體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亨利說道,“不過你來,他應該會很高興。”亨利現在對蘇保保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
蘇保保於是跟着亨利往醫院趕去,說是醫院,可是實際上是一個私人的療養院,醫療團隊是世界一流的,可是裡面住着的病人,卻只有一個,秦莫。
因爲他是環球集團的執行總裁,發生意外的話,影響太大,所以外界其實並不知道他出事了。好在他常年在外面旅行,員工一時半會看不到他,也不會有太多的疑問。
蘇保保踏進那白色的冰冷的建築的時候,覺得有種冷冰冰的感覺。
亨利帶着她穿過乾淨整潔的長廊,來到一個寬大的房間。
打開門。
蘇保保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沉睡的秦莫。
“阿莫。”她驚喜的叫一聲,跑過去。
可是秦莫依舊沉睡着。
“他聽不見的。”亨利說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尚存一息。”
“什麼意思?”蘇保保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我們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何時醒來,是個時間的問題。”亨利說道。
蘇保保看着安靜沉睡的秦莫:“我陪着他,可以嗎?”
“那自然是極好的。”亨利面露微笑,“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和我說。”
蘇保保看着秦莫,握着他微涼的手。
“傻瓜。”她低低的說道,“你是傻瓜嗎?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伸出手,撫上他清俊的面容,他的清冷的眸子,內斂的表情,曾經讓她一度恐懼不想看到,可是此刻,她多麼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看看她呢。
看看她也好,她該會多麼開心。她趴在他的牀邊,聽着他沉穩的呼吸聲,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
有些情愫,總是這麼默默生長,然後勢不可擋。
時間悄然而逝,蘇保保已經陪着秦莫過了十天,十天,他依舊是安靜的沉睡,不曾有醒來的跡象。
蘇保保每日便陪着他說說話,只是說着說着,便會哭出來,有些期待,等的久了,便會絕望。
她的每一日的夢想,便都成了他的早日醒來,是的,只要他醒來,她怎麼樣都可以。
春去冬來。
秦莫在牀上已經躺了一年,他依舊在沉睡。
蘇保保春季在花園種下的花,開放又枯萎,卻依舊沒有等來秦莫的甦醒。
大雪紛飛的日子,她一個在外面默默的堆着雪人,然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