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面對衆人的圍攻,左冷禪出劍如電,招式詭異刁鑽,一圈應對下來,竟將衆人打得倒退開去。
“這辟邪劍法果然厲害!比之那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也不遑多讓!”
見左冷禪一臉從容,被擊退的衆人心中一震,不由得皺起眉頭。
自宮之前的左冷禪一身功夫本就已經達到了一流巔峰之境,如今修煉了辟邪劍法,他更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達到後天初期境界,並隱隱有要突破至後天中期的跡象。
“嶽不羣,你這是要撕毀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左冷禪沒有理會周圍那一道道憤怒與仇恨的目光,而是擡眼冷冷地望着嶽不羣,質問道。
“約定?什麼約定?”嶽不羣裝作一臉茫然,“你是說五嶽並派之後,你來做掌門,我來做副掌門這件事嗎?可是你如今殺了這麼多武林同道,我怎麼可能還會答應讓你做這掌門!”
左冷禪目光陰沉,冷聲道:“你別忘了,你也修煉了辟邪劍法,我們如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聞言,衆人頓時將質疑的目光轉移到了嶽不羣的身上。
修煉了辟邪劍法之人渾身都透着一股特別的陰柔之氣,只要將左冷禪和嶽不羣做一做對比,他們就知道嶽不羣定然是和左冷禪一樣,修煉了辟邪劍法。
被揭穿的嶽不羣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胡謅道:“我與你不同,這辟邪劍法是我撿來的,與魔教可沒有關係。
那日我看到青城派的餘掌門被魔教追殺,本想着上前幫襯一把,卻不曾想半路追丟了蹤跡,只在一處山崖下尋到了餘掌門丟下的辟邪劍法的殘篇,我一時心動之下,便魯莽地修煉了這門功法。也是我命大,好在至今都沒有出現太大問題。”
見他言辭誠懇,衆人將信將疑。
當時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好些日子,餘滄海已經死在了林平之手中,青城派都已經覆滅,他們就算想要查清真相,也沒有任何辦法。
“呵!什麼撿到的辟邪劍法,明明就是你和我硬生生從餘滄海手中搶來的!”身敗名裂的左冷禪冷笑一聲,不再掩飾自己的行徑,揭露道,“嶽不羣,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日伏殺恆山派總共有兩撥人,其中有我一份,也有你的一份,我帶人圍殺定閒的同時,定靜也死在了你的手上!”
這話一說出口,衆人一陣譁然,眼神不善地望向嶽不羣。
嶽不羣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面不改色地繼續掩蓋道:“左冷禪,就算你狗急跳牆,想要拉人下水,在場的大家也是不會信的!從頭到尾,魔教指認的罪魁禍首隻有你,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我參與過伏殺恆山派!”
聽着這兩人互相否定的說辭,衆人一時腦子有些懵,不知道嶽不羣是否真的如左冷禪所說,也曾殺死過自己人。
“證據?想要證據很簡單。”這時,林平之意味深長地看向嶽不羣,說道,“那日那個僞裝成魔教教徒的人殺死定靜師太之後,還想要殺死定逸師太,卻被我送給儀琳的暴雨梨花釘打成了重傷。”
“中了此暗器之人,即使不死,身上也是出現無法痊癒的如蜂窩洞一般的奇特傷疤。我聽說那偷襲者的右半邊身子中了招,如今這麼久過去,肯定留下了顯眼的傷疤。嶽掌門若是想要證明清白,大可以馬上脫掉上衣,讓我們看看你的身子上是否真有此類傷痕。”
聽聞此言,嶽不羣頓時面色一僵。
左冷禪見狀,得意一笑,二話不說便撕開了上衣,露出右半邊沒有任何傷痕的身子。
“我可從來都沒有中過什麼暴雨梨花釘,嶽不羣,你敢讓大家看看你的右半邊身子嗎?”
嶽不羣目光閃爍,沉默不語,恆山派弟子臉色一變,當即轉移目標,將手中長劍對準了他。
華山派弟子見狀,頓時一臉茫然,紛紛向自家掌門投去懷疑的目光,不知道是否該舉起劍來保護自家掌門。
“師父!你……果真殺了定靜師叔嗎?”令狐沖一臉震驚地望着遲遲沒有反應的嶽不羣,語氣凝重地問道。
嶽不羣仍然是不說話,這幾乎就代表着他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嶽不羣,事到如今,你我都已經沒有退路了。”左冷禪臉上露出殘忍冰冷的笑容,寒聲道,“不如你我一起聯手,把這些不服我們的人都殺個乾淨,爲五嶽並派掃除所有障礙如何?”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整個場面寂靜下來,彷彿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嶽不羣並沒有考慮多久,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看向左冷禪,嘆了口氣,點頭同意道:“事已至此,五嶽並派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說完,他又回過頭望向身後的華山弟子們,命令道:“華山弟子聽令,與嵩山派聯手一起拿下衡山派、泰山派和衡山派!”
“師父!此事萬萬不可啊!”見到自家師父與左冷禪這樣的歹人同流合污,令狐沖急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萬不該手足相殘!”
“我乃華山派現任掌門,何時輪得到你說話!”嶽不羣冷聲道,“若是你這孽徒再敢多言一句,就休怪我不念師徒情誼,將你逐出華山派!”
令狐沖一臉糾結,然後猛地一咬牙,說道:“師父,請你三思!若是師孃和師妹在場,她們是絕不會同意你如此做的!”
嶽不羣的妻子甯中則和女兒嶽靈珊此刻還留在華山坐鎮,以免被不久之前纔打跑的劍宗餘孽再次找上門來奪取華山正統。
“好!好!你這個孽徒,竟敢連師父的話也不聽了!今日我就清理門戶,讓華山弟子們看看違逆師命的下場!”嶽不羣怒笑一聲,當即出劍,朝着令狐沖攻去。
令狐沖大驚失色,連忙使出獨孤九劍迎擊,與嶽不羣纏鬥起來。
“你這個孽障!這是哪裡學來的劍法!”
見令狐沖這一手劍法使得如此精妙,自己就算修煉了《辟邪劍法》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奈何得了令狐沖,嶽不羣眼中頓時充滿了嫉妒與憤恨,使出的劍招更加凌厲了幾分,充滿殺氣。
他可是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自宮才得以讓自身實力得到疾速上升,而令狐沖明明是他的弟子,卻突然學到了這樣一門精妙絕倫,堪比辟邪劍法的不知名劍法,這讓他如何能夠咽得下心中的這口怨氣。
“大師兄!”
“師父!”
其餘華山弟子見到如此場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呼喚雙方停手。
趁着衆人目光被這場師徒相殘的大戲吸引的瞬間,左冷禪抓住機會,一邊迅速出擊,一邊命令道:“嵩山弟子們!都給我上!拿下反叛的三大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