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是真的餓了纔在他身上又咬又啃的,慕時嚴忍着溼乎乎的衣領,去給她找了塊麪包過來。
回來的時候,舒歡已經抱着抱枕呼呼大睡,臉上還泛着異常的紅暈。
他又回到房間拿體溫計,給她量了一下確定體溫正常才放心地抱她回房睡覺。
第二天中午。
舒歡裹着被子艱難地伸了個懶腰,在房間裡看資料的慕時嚴被牀邊的動靜吸引,看了一眼,以爲她會起來,誰知道她只是又從牀的這一邊滾到了那一邊而已。
可能是她喝醉了的緣故,昨天晚上她的睡相差得讓人髮指。
能睡下七八個人的大牀都不夠她折騰的。
一晚上從牀上掉下來過三次,每次都又喊又鬧的,最後他被迫睡在她旁邊當人肉牆,另一邊就用厚一點的被子圍起來,防止她掉下去。
但這樣還不行,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半夜三更跟詐屍一樣,時不時就從嘴巴里喊出幾句功夫招式,什麼九陰白骨爪,後踢無影腳,張口就來,連手腳都要參和一下,又踢又踹又打,光肚子上他就捱了她四五拳。
你還不能桎梏住她,不然她就嚶嚶嚶地叫個不停,如果她要是把手打疼了,還要負責給她吹吹,安撫着她入睡。
這一晚上下來,比他連續四五天的高強度工作還要折騰人。
而罪魁禍首像個沒事人一樣,兩眼一閉,四肢一攤,睡得要多香有多香。
慕時嚴擡着疲憊的眼,看向鐘錶,已經十一點,她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大早上叫的早飯也已涼透,這下該收拾收拾吃午飯了。
牀上的舒歡接連翻了幾個身,隱約地覺得這牀比自己之前睡得還要軟。
頭埋在枕頭底下,過了幾秒鐘,猛地睜開眼睛。
這味道怎麼跟自己牀上的味道不一樣?
聞着有股子男人味。
她原地坐起,一臉驚恐地看着周圍,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看東西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在這裡。”
“哦,”她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臉蛋透着白光,一看就是睡足了的人,“那我怎麼在這裡?”
“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好像喝了點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喝醉了就經常斷片,六親不認,人畜不分,所以她都會很有自知之明地控制自己的飲酒量。
舒歡的眼皮沉重得厲害,兩隻手撐開眼皮,半眯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兩倍,她這纔看清自己的處境。
身上的衣服還健在,除了腰有點痛,其他的都沒什麼異樣。
“不記得就算了,起牀洗臉吃午飯。”
***起身,擋住了她前面的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覺得他今天有點疲倦?
懶得細想,舒歡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牀上連滾帶爬爬了下去,開始到處找鞋子。
“我的鞋呢?”
慕時嚴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昨天晚上他是抱她過去的,鞋子按道理應該還在沙發下面。
他走到客廳,正打算給她提鞋子過去,就看到她打着赤腳出來,白嫩的腳踩在冰涼的瓷板上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