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血花飛濺,遍灑樓閣。卻在灑出的瞬間被無盡邪焰給焚化。
而張語晴卻被殘餘能量擊飛出了‘一鼎閣’之外。
亦在此時,整座‘一鼎閣’轟然倒塌。隨即在琴逸的滔天邪焰之中化爲灰燼。
在張語晴飛落的一個角落,三名黑色身影瞬間將她接住。正要帶着她離開此地。然而張語晴卻紅着眼睛,不擇不休的抓打拉住她的三人。口中不斷尖叫道:“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本姑娘和他不死不休,我要將她碎屍萬段,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叫我父親……..叫我父親來殺了他。”
三人任由臉上出現一道道被抓的血痕,卻還是默不作聲的帶着張語晴瞬間離開了此地。他們的任務是誓死保護大小姐。
整個‘霜鼎古城’沸騰了,堂堂‘一鼎閣’居然被人一把火燒了。這還得了?不多時,已是一片火海的‘一鼎閣’四周圍攏了人羣,議論之聲四起。
而火海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詭異的紅色雙眸妖光閃耀,攝人心魄。血紅長髮張揚飄散,在火海之中狂亂舞動。
‘一鼎閣’被毀,樓閣之內的無數巫鼎紛紛漂浮在了這片火海之中。
昂首望着這些價格不菲的巫鼎,人羣中的鼎修紛紛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要不是畏懼於琴逸那身可怕的修爲。他們早就一哄而上了。
但是琴逸卻拿這些寶貝不當寶貝,在衆人震撼的注視下。琴逸指尖邪之劍氣一道道疾飛而出,將那些巫鼎不斷擊的粉碎。任由其中所封印的兇獸元神不斷飛散而出,朝着‘霜鼎古城’之外飛去。
琴逸每擊碎一尊巫鼎,那些觀望的鼎修心臟隨之觸動一次。敗家啊!這男人也太敗家了吧!就算你和‘一鼎閣’有仇也不同如此糟蹋這些巫鼎啊!你可以把他們扔在地上讓我們去撿啊!
眼看着最後一尊巫鼎也即將被琴逸擊碎,火君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說道:“那個………少爺。這最後一尊你不如留給我吧!有了它我也好幫助少爺你啊!反正毀了也是浪費。”
琴逸看了他一眼,在對方心驚膽顫下。終究沒有毀掉這最後一尊。
火君笑嘻嘻接過,隨即面色一變,對琴逸說道:“少爺,那個叫巫女的小娘皮帶着人衝過來了。”
琴逸撇了一眼遠處半空中的數道身影,輕哼道:“我們走”。
“是,少爺”
片刻後,巫女帶着她的幾名隨從來到了一片殘骸的‘一鼎閣’前……..不,是連殘骸都沒剩下。
一名男隨從沉着臉說道:“巫女大人,‘一鼎閣’一定是被那紅髮小子給毀了。也不知張姑娘有沒有事。”
巫女面色平靜道:“放心,她會沒事的。派人協助‘一鼎閣’將那人找出來。”
“是,巫女大人”
巫女若有所思的目光卻看向了琴逸二人離去的方向,閃爍不已。
大雪連天,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連綿無盡的山脈更是被籠罩在一層厚厚的冰雪之下。白的晶瑩剔透,聖潔無暇。
在距離‘霜鼎古城’百里之外的山脈深處,一座不起眼的半山腰出現了一個被人開闢出的簡陋洞府。
洞府之中,琴逸席地而坐,雙目緊閉。雙手之上的一團邪焰正不斷燃燒,靜靜煉化着那尊血魔巫鼎。
而在洞府中的一個角落裡,火君直接化作一團火焰本體。將另一尊巫鼎包裹在其中,持續焚燒着。
九日過後,滿臉興奮的火君將巫鼎收入體內後。豁然跳了起來,哈哈大笑:“本君終於將這破巫鼎給煉化了,啊哈哈哈哈。”隨即瞥見琴逸還在一旁安靜煉化,他立即閉上了嘴。
不過琴逸還是醒過來了,九日過去。他仍然沒有將這尊血魔鼎給煉化,甚至此鼎連一絲變化都沒有產生。
琴逸邪異的面容上不由出現了一絲煞氣,雙目之中妖異紅光閃爍不休。看得角落中的火君噤若寒蟬,他知道,琴逸又生氣了。
琴逸確實有點邪火上升的趨勢,他輕哼一聲點出一道邪焰飛入血魔鼎中。隨着他邪焰的牽引,一團濃郁的血霧從鼎內漂浮而出。
頓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濃郁魔氣瀰漫了整個洞府。這讓琴逸二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在琴逸邪焰的包裹下,血霧仍然頑固不化。琴逸嘴角邪異笑意再次浮現,說道:“你最好讓本少爺煉化,否則就和這尊破鼎一起滅亡。”
琴逸發話後,那團血霧終於產生了變化。在不斷挪動與凝聚中,變成了一道血霧籠罩的人影。
人影雙目之中同樣閃爍着紅色光芒,與琴逸邪異的紅色雙瞳不同。此人影眼中的紅光是一種嗜血的兇唳。
血霧人影凝聚後,哈哈笑道:“一個邪道的小屁孩竟敢妄自說要煉化本尊?你知道本尊是誰嗎?以本尊全盛時期的實力,一個手指頭就能壓死你。”
“……….”
琴逸無言之際,也懶得和他廢話。對火君說道:“燒了他”。
“是,少爺”火君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張開口便噴出一道青綠色的詭異火焰將血霧人影包裹,任由對方在烈焰之子不斷髮出痛苦的嚎叫。
火君乃是由火焰精華修煉成的妖精,他所噴出的火焰也絕非一般修道者的真火能比擬。這也是他能命令那些火妖的原因。
一開始被逼服從的火君,現在是越來越習慣跟隨在琴逸身旁了。因爲跟着這位大殺星,看誰不爽就揍誰,看誰不爽就殺誰。這種日子……….太他媽爽了,哈哈哈!火君內心正肆無忌憚的狂笑着。
火焰之中的血霧人影卻發出了一聲聲憤怒的嚎叫:“快住手,你這隻火精小妖知道本尊是誰嗎?要是等本尊脫困了,一定要把你吞到肚子裡去。”
火君聞言頓時加大了火焰力度,口中不屑笑道:“還本尊,你是仙尊還是魔尊?老子以前就是經常用這種謊話騙我那些火焰孩兒的。在本君面前說大話,你也不怕閃了舌頭。老子燒死你”。
說着,火君燒的更用力了。青綠色的火焰幾乎充斥着整個洞府。
兩個時辰後,人影身上那層血霧逐漸淡薄。再繼續下去,他還真會被燒得形神俱滅。比起徹底消失,被琴逸收服至少還有翻身的機會。
所以血魔終於開口認輸了:“住手,本尊同意暫時認這小子爲主人。”
“暫時?好吧!那你就暫時消失吧!”琴逸淡淡一笑,卻讓火君加大了力度。
又是半個時辰後,血魔再次開口:“好了,本尊認輸。本尊願意認你爲主。”
琴逸終於浮現出了笑意,讓火君住手。然後虛空畫出一道邪之印記打入血魔眉心之中。血魔眉心處,瞬間飛出了一滴精血被琴逸一口吞下。
終於將血魔完全控制後,琴逸這才慢慢煉化起血魔巫鼎。
這次收服了血魔,煉化的及其順利。不過半日時間,琴逸的眉心處便出現了一道深黃色的巫鼎印記。這是二品高階鼎修的標誌。
而血魔也在此時變成了人形,面容粗狂,身材魁梧,氣息深沉。狂野的紅髮,血紅的長袍,嗜血的雙眸。總之就是一身紅。
不得不說,琴逸三人還真是一隊完美的組合。
血魔深邃的雙眸看向琴逸,淡淡說道:“小子,能收服本尊是你幾世修來的造化。你日後就偷着樂吧!”
“喲!好大的口氣”火君不屑說道:“同樣是跟着少爺混,你還在本君之後來,日後就是我的小弟。你囂張個屁。”
血魔哈哈大笑:“不知所謂的小妖,你知道什麼?本尊原是魔界之中的血魔尊,要不是中計被引到人界。然後被那老禿驢弄得修爲倒退,本尊會被天霜城內的那些小混蛋封印到巫鼎之中?”
火君聞言同樣不甘落後的哈哈笑道:“你又知道什麼?本君原是妖族中的君王,要不是被少爺打的修爲倒退,本君會有你這個小弟?”
“你們給本少爺閉嘴”琴逸雙瞳中的妖異紅光再次閃現。
血魔尊輕哼道:“小子,本尊說的可是事實。要是本尊全盛時期,一個手指頭就能壓死你。別以爲收服了本尊就可以很囂張。要是被我魔界中的那些孩兒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火君還真看不得血魔尊一副囂張狂傲的模樣,也是輕哼一聲道:“本君說得也是事實,要是本君全盛時期,一個手指頭就能壓死你這隻所謂的血魔尊。”
琴逸蹙起了眉頭:“再不閉嘴,本少爺就一個手指頭壓死你們兩個”。
“………..”
兩人同時閉嘴。
火君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他不知道這位大少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腹黑了。
琴逸見狀,這纔對火君問道:“北玄國共有幾個城池?”
火君笑嘻嘻答道:“稟少爺,包括天霜城在內共有七座。”
琴逸邪笑道;“那好,我們走。”
“少爺,去哪?”
“當然是去燒‘一鼎閣’了,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燒。你不覺得很過癮嗎?”
血魔尊哈哈笑道:“不錯,你小子有本尊當年的幾分風範。誰敢來招惹就殺他全家,這纔是男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