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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聽了灰衣老者之言,諷刺的道:“如果這次探知了寶藏下落,這無名小子再出來搗亂,我不管他是你的人,還是冰魄漓龍的人,我都不會再留情,修者七門懼冰魄漓龍,我不懼!”
說完身形一轉很快便消失在亂葬崗之中。
灰衣老者看了黑衣人一眼,向着大豐國飛去很快便消失不見。
張浩細細的品味着兩人的對話,心中閃過了無數的疑問,據這兩個人的口氣,他們的境界一定不會是法相境,應該會發現自己纔對。
殤看出了他的疑惑,神色凝重的道:“分神期的強者都會煉製分身,這兩個人都是分神期的高手,這兩個分身都是爲了掩人耳目,當年逍遙大帝的分身便有數十個,分佈在封神大世界,還有其他的世界之中,他們的本尊都是在閉死關,參悟無上神通只有在發生重大事情之時纔會出現!”
張浩一聽心神略安,但這兩個人的身份卻是一個謎局,自己知曉了這些事情,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而且這個黑衣人也許和天淵峽谷上空的大手有關聯,這個灰衣老者好像是陸耀天的僕人,如果這個僕人都如此強大,那這個陸耀天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人。
殤狹長的雙眼微眯道,“若要知曉這人的本尊身份,其實很簡單,你我二人聯手去擒拿了這黑衣人,奪取他的記憶便可探知他的主人是誰,但如今你境界低微,即便是探知了他的底細,你也沒有辦法去對付他,倒不如趁機發展你門中弟子的勢力,在封神大世界各處佈置下棋子,發生重大變故之時也好全身而退!”
張浩聽了殤之言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今日之日大爲蹊蹺,酒樓之中的男子有些古怪,他感覺自己今日能夠聽見這二人對話,是有人暗中指引自己前來,這一切好像是有一隻手在暗中操控着這一切。
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他又是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如果對方真的可以強大的操控這一切的話,他的勢力一定是極其恐怖的。
張浩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殤摸了摸銀白的鬍鬚道:“這些東西你現在就當作全然不知好了,既然有人暗中幫你,那便並非敵人,他一定是欣賞你,想和你聯手對抗這一切,但你目前的境界還沒有資格和他合作,他所以選擇不出現,當你的勢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時,他一定會出現!”
張浩冷笑一聲道:“也許這只是一種試探,試探我有沒有膽魄和能力!”
殤微笑道:“你打算怎麼做!”
張浩笑道:“先不管他!”
說完便向客棧趕去,回到客棧時,四人已經匯聚。
莫小七眉宇之間顯得舒展了許多,整個人都彷彿變得不再那麼壓抑。
五人在客棧商議了一番便準備明日離開大封國,乘船出海,前往南方的海上歷練一番,斬殺妖獸,獵取妖丹,也好去看看南海羣島,順便見識見識那些海上的域外散修,低級門派,也藉機招收弟子。
大豐國南面碼頭之上。
停泊着一艘千羽符船,符船上站着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男子戴着一個赤金面具,揹負着雙手。
他身後站着一胖一瘦兩個修者,兩個修者身畔站着一個神色冷漠頭髮枯黃的抱劍修者。
幾人身後一個白白淨淨顯得有些柔弱的符修,坐在船頭的金羽木板上,認真的刻畫着符咒。
這五人真是從大豐國碼頭前往南海羣島的張浩,陸謙,司徒智,莫小七,孫林五人。
隨着符陣的刻畫完畢,孫林驅動靈力把符咒丟入船艙之中,在船艙的凹槽處插入一顆五品靈石。
千羽符船便開始升帆起航。
飽含着濃郁腥鹹味的海風從遠處吹拂過來,讓船上的五人精神一震。
司徒智看着飛速前行的千羽符船低聲道:“多加持些鞏固船身的符咒,現在還在洛河,等到了海上,風大浪急大意不得!”
孫林一邊刻畫着符咒,擡頭瞪了司徒智一眼笑道:“死胖子你怕水麼?你這身軀落入水中只怕也沉不了!”
司徒智被孫林調侃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悻悻的道:“十年前我差點死在了海里,豈能不怕!”
孫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澀一笑,取出幾張一次性符咒道:“落水便開啓符咒,定然可保你無事!”
司徒智尷尬的笑道:“現在我不怕水,只是有些怕水中那些厲害的妖獸!”
一便說着一邊心有餘悸的看着寬闊的洛河之上洶涌的浪濤。
千羽符船下水不久,從這大豐國進入南海羣島,最少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途中還會從封神王朝經過。
張浩負手立在船首之上,眼神微閉,神識卻是在探查這大豐國的動靜。
宇文烈人頭插入自己家中匾額之中,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何況張浩事後在宇文家族的外牆之上血書紅塵劍門四個大字。
大豐國護城修者望見紅塵劍門四個大字便匆忙的策馬進入皇宮之內。
千羽符船主帆已經高高升起,不過半個時辰便隨波逐流飛速的在河道之上飛行了數十里,皇宮之內遍佈禁止,隨着距離的越來越遠,已經脫離張浩的神識探查範圍,他緩緩的睜開雙目,望着洛河之上洶涌的浪濤,思緒一轉,慕容雪清冷的容顏,彷彿在浪濤之中浮現而出,一時間讓他有些黯然失神。
他伸出右手微微一擡,只見洛河之上的浪濤涌動起來,萬千的潮汐化爲一道驚天的水幕。
水幕微微一旋轉散開無數水珠,隨着他手上的動作匯聚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子模樣。
船上衆人望見水幕之中浮現的女子,齊齊訝異的失聲道:“副掌門!”
張浩望見衆人失神之態,連忙收了法力,水珠化爲一團濃郁的霧潮把千羽符船團團的包裹起來。
千羽符船一路南下,不知道不覺便在水上行駛了二十幾日,一路破水前行,很快便進入南海境內,小小的千羽符船,在廣闊無比的海面之中,顯得如同一片小小落葉一般。
碧空如洗,藍色的蒼穹如同一個巨大的罩子覆蓋着整片南海,巨大的雲團匯聚在頭頂,宛如一坐坐仙宮別院一般,在頭頂漂浮飛掠而過。
偶爾會有修真七門的真傳弟子的法寶從上空飛過,琉璃的寶光從雲霞之中散發出逼人的寒芒。
海面的浪濤更顯洶涌起伏不定。
千羽浮船,隨着浪潮的起伏,時高時低,沉浮不休。
一身白衣的張浩,獨立在千羽符船的帆頂之上,極目遠眺。
遠處百里之外浮現出一坐坐島嶼的輪廓,高大的古木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散發着濃郁的生機,海面前方數十里處一座龍骨大帆符船,正停泊在海面之上,幾個修者從龍骨大帆船之上,灑下巨大的符網,符網落入水中,只見水面急劇的翻涌起來,隨即便見船上的修者把符網從海里拉了上來,精光閃爍的符網之中,一條丈長的黝黑魚類,把拖上甲板之上。
幾個金丹修者看了看這些低級的水族,擡眼向遠處的千羽符船望了過來。
千羽符船上的司徒智,陸謙也擡眼向龍骨大船望去,兩人的目光落在了在龍骨的主桅杆之上,只見耀目的光暈之下,閃爍着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擎天家族!”
兩人對望了一眼,偷偷的看了看千羽符船之上的白色身影。
張浩眼睛一眯嘴角露出淡淡笑意,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這時候遠處的島嶼之上隱約傳來了古老的歌謠,張浩立在高高的桅杆之上,卻是聽的真切,他神色一變,運轉體內九陽之氣附於雙目之上,雙目精芒暴射而出。
只見一道滔天水浪翻涌起來,宛如一座雪白的巨山,從水底突然浮現而出。
龍骨大帆符船之上,數道劍光從船上飈飛而出,衝入巨浪之中。
海天相接之處,巨大的軟骨翼鳥展開三丈寬的翅膀,快速的從高空俯衝而下,尖尖的長喙,宛如一般利劍出鞘,插入海面洶涌的浪濤之中。
浪涌一伏,巨大的軟骨翼鳥,叼起一條丈長的火紅色的鐵線魚,扇動翅膀飛入高空之中,鋒利的爪子,一撕一理鐵線魚宛如精鐵一般的身體便給分割開來,鮮血從空中飄散而下,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張浩望着遠處的這一副天然的弱肉強食的爭鬥畫面,心中若有所悟,耳畔的歌聲卻不知爲何消失不見了,但剛纔他明明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