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施展出迦樓羅之翼,不過萬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便到了阿醜的身畔,他神色淡然的道:“你且退下!”
阿醜見張浩親自前來,援助自己,心中非常感動,連忙抱起女修者從容而退。
張浩立在虛空之中,只聽見下方傳來一陣細密的聲響。
嗖!嗖!嗖!嗖!
細密的破空聲音,交織成一片綿密的箭網。
張浩神色淡然,望着屋頂上方的張茂,正陰沉的望着自己,索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接着張浩雙手在身前畫起一個圓形,只見他體內的法力飛速的融入這個圓形之中,在這個圓形的中央是一個寒冰世界和火焰世界所融合的古怪圖案,這種圖案類似張浩前世所見過的太極陰陽魚眼。
但他說施展出來的神通卻並非太極,而是體內的五行水之神通,和五行火之神通兩種神通所匯聚的神通。
當個詭異無比的圓形浮現出來時,伴隨着張浩手掌緩緩虛拉,只見這個圓形飛速的擴散開來,將張浩前方的數千根箭矢全部擋住。
這些箭破空的聲音非常的迅捷,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便飛射到了張浩身前三十米的距離。
三十米的距離正好是張浩所施展出來的這個圓形,兩個極致的神通攻伐最爲強大的距離。
只見這些飛箭進入了這個範圍之中,便速度陡然變慢,接着整個飛箭全部都凝結起一團寒冰,當這些飛箭的速度變慢時,張浩的極境界神識附上這些飛箭之上,體內的法力宛如洶涌的浪濤一般,侵入其中。
飛箭發出一聲尖銳的嗚咽之聲,齊齊調轉頭,向着張茂飛射而去。
猝不及防的張茂,只見數百根飛箭,前端冒着森冷的寒氣,而尾端卻是拖曳着一道猩紅的火舌,讓人膽顫心驚。
正要躲避時,只見這些飛箭,放佛知道他的退路似的,每一個地方都是飛箭,無論他從任何的地方飛遁,都會遭受到綿密的攻擊。
就在他遲疑的百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
腳下傳來了,令人心寒的飛劍刺入木樓的聲音,綿密的聲音讓他驚恐不安。
對方這是在戲耍自己,故意如此。
他悄然的傳音道:“都住手!”
伴隨着他的命令,衆修者都悄然的停止了攻擊,周圍此刻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一陣清風徐徐吹來。
木樓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聲音,立在屋頂的張茂,心神一驚,頓時感覺不妙,連忙用神識向着整棟木樓探查過去。
他發現這棟木樓上的主要支撐橫樑,全部都被弓箭給貫穿,而被貫穿的地方,還燃燒着火焰。
一陣微風吹拂過來,整棟木樓都傳來吱呀的聲音,伴隨着吱呀吱呀的聲音越來越響,終於整棟木樓轟然一聲全部坍塌了下來。
伴隨着木樓坍塌,火舌卻是越來越盛大。
這時候,只見一個光頭和尚,出現在這棟木樓的上空,和尚看了下方的衆修者一眼,臉上的笑容宛如春風拂面而來,溫和道:“這火焰太大,讓貧僧來將這火焰熄滅,免得秧其無辜!”
張浩望見法正出面,便身形一閃,退回龍骨大帆船之上。
衆修者只見這個和尚,右手猛然的揚起,從高空之中向着下方的木樓一掌拍落而下。
伴隨着和尚的手起掌落,一個巨大無比的手掌猛然的浮現在虛空之上,這個手掌將整棟木樓都覆蓋在其中,不過十分之一個眨眼的時間,便轟然一聲,將一棟燃燒的木樓就直接拍入了水面之中。
張茂雖然見識不錯,但這時候依然分辨不出來,張浩和法正的手段誰強大誰弱,不過他隱約的感覺到,這兩個人自己都惹不起,對方敢在封神王朝的南門外動粗,應該是有所依仗。
剛纔張浩一招就將自己屬下射出去的箭矢全部給還了回來,對方將箭矢的掌控極爲精妙,故意不傷害自己,但對方爲了一個低級的修奴就來和自己爲難,這讓張茂想不通。
這時候下方的一個親衛,悄然的將剛纔的情況講給了張茂聽了。
張茂一聽,心中怒焰沸騰,擡腳就將這個護衛一腳踢翻在地,怒喝道:“不長眼的東西,大爺這次可被你們給害慘了,你們這些低賤的身份,他們又豈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向着張浩飛去,從他飛入空中的這一刻,他就將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臉上堆着討好的笑容,朗聲道:“剛纔那些護衛不懂事,阻攔了公子的去路,我張茂在此向公子道歉了!”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甲板後方的小修奴,神色有些複雜。
張浩見他神色,譏誚的道:“怎麼了,還不想放過這個小姑娘麼?”
張茂連忙拱手作揖道:“不敢!不敢!”說着,自顧自的呵呵的傻笑着。
阿醜望着張茂的惺惺作態,神色冷峻,右手的短劍在其手中飛速的來回翻轉着,一道道冷冽的劍芒,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聲響。
張浩望見阿醜的樣子,知道阿醜對這人動了殺意,但這裡是封神王朝,剛纔張浩和法正都不敢全力的施展神通,怕驚動內門之中的鎮守南門的大將。
這封神王朝之中的四門大將,都是名傳天下的高手,每一個都不好惹,張浩並不想招惹是非。
所以看了阿醜一眼,溫和的道:“阿醜!把刀收起來,這位大人膽子比較小,別嚇壞了他!”
阿醜聽見張浩之言,只得把劍收了起來。
莫小七見阿醜將劍收了起來,衝着阿醜微微一笑。
阿醜望見莫小七鼓勵的目光,心情稍微好了許多。
小修奴或許是從阿醜處,得到了什麼保證,望見張茂時雖然依然有些害怕,不過阿醜見他依然害怕張茂,溫和道:“小姑娘,你放心,我家公子絕對不會讓這人把你帶回去,若你願意你跟我們走,若你不願意我可以懇請我公子讓我護送你回家!”
小修奴聽了阿醜之言,悽然道:“我已經沒家了,我的家人都在國戰之中全部都死了!”
小修奴一邊說着,眼淚都掉了下來。
阿醜低頭在小修奴的耳畔,低聲說道:“你不能哭,你要學會保護自己,要努力的修行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有當你自己變得強大的時候,你纔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去捍衛自己的尊嚴!我跟你說的這些,就是我家公子曾經告訴我的東西,我現在把它告訴你,我希望你懂的我剛纔給你講的這些!”
小修奴聽了阿醜的話,擦掉眼淚,看着阿醜道:“大哥哥,謝謝你!”
張浩雖然並不想偷聽阿醜和這個小姑娘在說些什麼,不過他的極境的神念,非常的敏銳,何況阿醜根本就沒有迴避衆人的意思,所以他說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張茂。
不過張茂卻是非常的精明,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得打馬虎,他打了一個哈哈道:“這位小哥說的非常好!”
張浩此刻也不想浪費太多的事情,看了張茂一樣道:“讓你的人把前方水中的禁制符籙,和陣法全部撤去,我們要儘快通過這裡,進入北荒之中!”
張茂聽了張浩之言,心中不覺有些狐疑。
這時候只見張浩隨手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令牌丟給張茂,張茂接過令牌後,嚇得從虛空之中飛落到甲板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見過……”
卻聽見張浩,嗯——了一聲。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改口道:“公子!”
張浩笑眯眯的道:“別給來這些虛的,以後我的船初入南海和北荒之中,叫你的人全部給我放行!”
見過令牌之後,張茂又豈敢,在多說半個不字,誠惶誠恐的道:“公子!放心只要我張茂在這南門外城水域,公子的船隊必定會暢通無阻!”
張浩見這個傢伙,竟然敢無恥的向自己索取權力,不覺微微笑道:“鎮守南門,非常的簡單,這一棟木樓是我將它給毀掉了,你找人再在此處給我重建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是給你的靈石!”
張浩說着拿起一個乾坤袋丟給張茂。
張茂結果乾坤袋,用神識探查了一番,頓時欣喜若狂,道:“此事一定一日內就辦妥!”
張浩爲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這時候一個修者悄然傳音給了張茂,道:“河種的各種禁制,和水域陷阱陣法已經全部撤去,大船已經可以隨意的通行了!”
張茂立刻討好的看着張浩道:“公子,下方水域,已經暢通無阻了,公子可以放心的通行!”
張浩聽了張茂之言,神色平靜的道:“今日這事情,有勞了!”
張茂從張浩的眼色之中,看到了張浩有些不耐,連忙恭敬道:“那奴才,先告退了!”
望着甲板上,五體投地的張茂,紅塵劍門的衆修者,這時候才明白張浩爲什麼會如此的討厭,下跪這種禮節了。
而張浩望見跪伏在地上的張茂,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吐了出來。
這是張浩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跪拜。
他望見張茂還在地上磨蹭着,張浩再也忍不住了,清喝道:“快滾!”
張茂聽見張浩之言,頓時歡天喜地的爬了起來,飛速的離去,而張茂卻是在反覆琢磨着張浩的這兩個字的寒意,因爲張浩剛纔心中煩悶,但怒意卻並不盛大,說話的事情,就顯得並不是想暴怒。
所以聽在張茂的耳中,就放佛人皇和封神殿上的最爲寵溺的大臣,說的一句玩笑話,顯得兩人的關係比別的君臣關係要特別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