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魄這巴掌打的可不輕,雖然不至於打飛齙牙,但是卻讓他嘴角流血,而齙牙卻沒因此生氣,反而對散魄後面的話更加在意,而且產生了狐疑,喃喃重聲道:“岳父?”,接着齙牙腦海中立刻閃現了剛纔散魄對蝶魅說自稱爲父的事情。
聽到齙牙的質疑聲,散魄當下義正嚴字,表情不削地看着齙牙說道。“哼!你覺得我一個堂堂宗門宗主會騙你個小兒嘛!”
齙牙眉心微皺,“不可能,魅兒從小就是孤兒,哪來的父親!”
散魄聽聞,心頭一陣煩惱,心想,“看來只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了,不然這小子一定不會告訴我原由。”心中暗自決定後,散魄也沒有在憂鬱,當下就把自己和奕盈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告誡齙牙不要守口如瓶,保守秘密。
而散魄之所以敢把這個秘密告訴齙牙原因有其三,第一:這件事事關自己的女兒終身幸福,他未來丈夫是不是真心對待蝶魅,散魄還要從齙牙給出他之所以拋棄蝶魅的原由來判定。第二:通過剛纔齙牙的表現,散魄相信他不會是個卑鄙小人,應該會保守這個秘密。第三:其實在散魄內心深處這個秘密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因爲在奕盈的威脅下,他才爲了能見到蝶魅而委屈求全答應奕盈不把蝶魅是自己女兒的事情講露出去。
聽完散魄話後的齙牙,先是驚訝,隨後又產生了種種肚疑,他可不敢相信一個臭名昭彰的魔頭所說的事情,但凡是都有例外,如果他真的是蝶魅的父親,那自己這樣豈不是強搶人家閨女毫無道理可言,思慮片刻後,齙牙才緩緩開口,“你可敢發誓證明你所說事實?”
“哼!發誓?老夫說話就這麼沒有可信度嗎!”散魄火冒三丈,勃然大怒道。自己明明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岳父,但此刻這個男人卻要自己發誓證明,好像他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人家要佔齙牙便宜似的。
正當散魄話剛講完,齙牙像是毫不留情地在散魄臉上拍了一巴掌似的,表情肅穆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散魄看到齙牙的舉動氣急敗壞,呼吸急促,接着大喊三聲“好!好!好!”然後閉上了雙眼,雙掌持平不停地在身前上下浮動像是在調理着此時氣血翻騰的五臟六腑。過了好久,才張開眼睛,聲音不滿的說道:“好!你給老夫好好聽着,”說着右手舉拳過目,露出食指、中指合併爲一,然後繼續開口道“我散魄對天發誓,剛纔所說之事均爲屬實,若有半句假話願受天打雷劈之死!”說完散魄口中飄出一團灰色霧氣飄入空中消失不見。
散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如今沉冤昭雪,理直氣壯的道“怎麼樣!現在你信了吧!”
散魄本來以爲自己把身份道破後,眼前這個人就算不奉承,語氣也應該婉轉些,誰知齙牙更是離譜,撇頭看向蝶魅,不在理會散魄,接着依舊用着冷冰冰的聲音道:“我可以看下蝶魅嗎?”然後還沒等散魄迴應,齙牙身形已經來到了蝶魅身邊,慢慢的蹲下身子,目光滿是柔情,雙眼溼潤“蝶兒,你以後要好好把我們的孩子帶大,羽哥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母子倆的”說着便輕輕的擡起了蝶魅的頭在她額頭深深地吻了一口,一顆淚水落在魅兒的臉峽緩緩留下。最後齙牙又深情地看了蝶魅許久,才抱起她送到了散魄的雙手上。
“喂!你去哪,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拋棄我女兒,你又爲什麼會站在正道那方,你不知道你妻兒都在玄陰派嗎!”先前看到齙牙在和自己女兒親密,散魄不好意思打擾,然後後甚是不解地接過齙牙抱起的蝶魅,現在又看到他轉身離去,散魄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散魄的叫聲並沒有停住齙牙的步伐,只是從他滄桑的背影后傳來一句話,“蝶兒還有你孫子周思羽以後得拜託你好好照顧,既然你是魅兒的父親,那麼當年夜襲金門派之仇,我也不再與你計較,但望你以後不要再爲難我師門。當初我之所以拋棄蝶兒還有至今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我愛她們母子倆,我想用我的生命去挽回這場浩劫。。。。。。”
聲音漸行漸遠,身影也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下抱着蝶魅沉思中的散魄,突然散魄回憶起了幾月前奕盈在封魔洞時所提到的一句話,“前些日,我派弟子蝶魅深入敵後探訪敵情,近日迴歸師門,經過我多方盤問,從她零星片段的話語中得知,金門派白羽和一名散修高手何銘目前在探查一樁事情,具體是什麼尚未清楚,不過從他們的言語中可以判斷這樁事情應該對妙空清不利。”
想到這散魄又再度沉思了起來,半響後好似恍然大悟,接着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好小子,不愧是我散魄的女婿,有氣魄!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女兒還有我孫子,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散魄說完的片刻,黑暗的深處,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突然露出了一股欣慰的笑容但遂即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面目凝重地慢慢朝妙空清陣營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