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何銘痛心疾首地嘶喊着。淚水如珠,飄灑漫天。
無情的寶劍,“嚓”的又是一聲,刺出了蝶魅的身軀,帶着滴滴熱血和陣陣寒光,就這樣奪取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魅兒!”一聲無力的吶喊此刻從林中傳來。一個人,不,一個血人捂着肩膀上整條右臂斷去的傷口,慢慢從林中走出,臉上血與淚的混合,悲情感傷,天地憫憐!
“齙牙!”何銘放眼望去,立馬就認出了林邊的那個血人,聲音響亮卻淒涼,“快走!齙牙!快走!不要再爲了我做傻事,我求你了,我求你們了!”
緩緩倒下的嬌軀,逐漸暗淡的美眸,蝶魅看着不遠處的齙牙,目光柔和,嘴角慢慢上揚“羽哥,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說完噗通一聲,倒地身亡,香消玉殞。
看着蝶魅倒下的身軀,齙牙突然緩緩閉上雙眼,淚水滑過臉龐,“魅兒,你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說完雙眸猛地張開,血紅的眼眸充滿了攝人心魄的殺意與戾氣。
“啊———”齙牙一聲怒吼,一腳登陷身下十米大地,帶着無可阻擋之勢衝向妙空清。
祭壇之上,傳送陣的光芒越發耀眼,光束上下浮動的速度也逐漸看不清。突然,就在這時祭壇上憑空出現了一面複雜的章紋,而章紋中的蝌蚪文字也開始緩緩排列。
妙空清看此情形,驚呼不好,“傳送陣要開始要傳送了。”右腳一登,持着雷鳴劍就想朝着何銘刺去。但他剛躍起身子之時,就被一個人從背後硬生生地拉了下來。
“混蛋!”當妙空清看清身後牽制住自己的人後,不由地怒罵一聲,接着持着雷鳴劍就捅向齙牙的身軀。他開始後悔,剛纔在樹林之中爲什麼不殺了此時身下這人,而是草草砍斷他的手臂,強奪寶劍後一腳踢飛,接着就不管是死是活,遂即飛身而去,不然齙牙一死,寶劍無主,現在自己滴血認主,靠着所剩真元,就可以控制雷鳴劍直接飛向傳送陣中的何銘,不會像現在被人纏住,毫無辦法。
“混蛋!放開!快放開,混蛋!”妙空清的每一句怒罵聲都揮動着手中的寶劍刺入齙牙的身體之中。
齙牙在笑,對!他在笑,就算他此刻吐着大口鮮血,他仍然在笑,因爲此刻他丹田之中的元嬰正迅速膨脹,他的皮膚也開始冒出了青筋。
“不好,他要自爆!”妙空清心中大驚,面露恐懼,看着這時一隻獨臂扯着,一口牙咬着,不管自己如何刺如何捅都不肯放開自己的齙牙,再次叫嚷道“放開我畜生”
“嚓,嚓,嚓”劍出劍進,血珠再度灑滿妙空清的全身,染紅了他的眼睛,此時的他瘋狂地刺這齙牙的身體,因爲他知道就算自己修爲再高,面對這麼近距離的元嬰自爆,也肯定會身受重傷,甚至死亡。
“何銘,好好活下去!”膨脹的齙牙此生對何銘說了最後一句話後。
“不!”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從兩個不同的人嘴裡發出,意思卻大不相同。
一個是悲傷的叫哀,一個卻是憤怒的咆哮。
與此同時,就在齙牙自爆的一剎那。
傳送陣也收集到了它所需的能量,光芒一閃,因傷心過度而心力憔悴昏倒過去的何銘也隨着光芒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撼動星月,抖動山河,氣浪有如海嘯般毀滅了大半片森林,甚至連傳送陣也隨着齙牙的爆炸灰飛煙滅了。
許久之後,在齙牙與妙空清同歸於盡的地方,當一切歸於平靜,碎石與塵埃都慢慢消散之時,爆炸的中心巨坑之中,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雙手撐着插在地上那暗淡無比的雷鳴劍,身子搖搖欲墜,儘管氣血翻騰,但此時存活下來的妙空清看着四周空曠無人的巨坑,享受着這股死寂的氣息,他的嘴角開始漸漸上揚,接着陰冷的聲音隨着微微徐風迴盪着,“和我鬥?你們鬥得過嗎!”最後妙空清抵制不了心中那股狂喜與嘲諷,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肆虐的笑聲好像諷刺着瀰漫在周圍的傷感,諷刺着那兩位爲友誼和愛情而逝去的英雄,更加諷刺着這周圍之前上演的情與義。。。。。。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他日若有出頭際,必斬邪魔惶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