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幾位主管走後。

小張被打發進辦公室,安淵也優哉遊哉的跟過去,遊則摸摸鼻子,覺得這種情況,作爲一名優秀的特助,他應該儘量迴避。

等到電梯口只剩下藍元涏、唐棠、林諾後,林諾彷彿感受到來自整個宇宙的惡意。

藍元涏伸手想扶唐棠,卻被她躲開。

“我要回去了。”她咬着脣說,小手拽住林諾的衣袖,示意她帶她走。

藍元涏看向林諾,眼神漆黑深邃。

林諾趕緊抽了抽自己的衣袖,結果唐棠不放。

接着藍元涏的眼神更深了。

林諾簡直欲哭無淚,你們吵架,爲什麼要爲難我?我只是個打醬油的啊。

“唐棠,我要去洗手間。”最後林諾乾巴巴的找了個藉口,還用了一個小擒拿,才把自己的衣袖從唐棠手裡解救出來了,立馬逃之夭夭

她走後,藍元涏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半摟着唐棠。

“我們先進辦公室,慢慢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都把我解僱了。”唐棠埋着腦袋,吸吸鼻子,聲音都哽咽了。

藍元涏心疼得不得了,趕緊拍拍她的背,“別哭,乖。”頓了一下,又解釋,“我不想你太辛苦。”

“我不辛苦。”唐棠委屈的說。

她不想當金絲雀,不想每天被關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結婚了也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呆在藍元涏身邊,陪着他一起工作,幫他找文件,幫他接電話,幫他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有價值,而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沒用鬼。

“我只是擔心……”他說着,雙臂又緊了緊,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住。

他身上的薄荷清香那麼近,竄進唐棠的鼻息,令唐棠煩悶,卻又忍不住往他懷裡又鑽了些。

這個微小的,近乎本能的動作,讓藍元涏微笑,他就知道,她再生氣,她也氣不到哪兒去。

她這麼笨,這麼蠢,連生氣都做不到翻臉不認人……

“乖,不要站太久,先進去。”他強迫的將她帶進去,讓她整個重量都掛在自己身上,藉此減少腿部的壓力。

大辦公室裡,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就這麼看着自家總裁大人,滿臉輕柔的、小心翼翼的,將行動不便的唐秘書攙扶進來。直到總裁室門關上,大家還沒來得及回神。

半晌後,不知誰說了一句,“靠,他們果然在一起了!”

衆人瞬間回神,這些每天都在八卦總裁和唐秘書這個那個,那個這個的同事們,一瞬間,眼睛齊齊發亮。

然後有幾個幸災樂禍的,笑米米的看向秘書室的方向……

秘書室的牆壁都是玻璃的,剛纔的畫面琳娜也看見了,此刻,她目瞪口呆,整個身子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半晌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唐棠和總裁……

他,他們……

直到好半晌後,琳娜才舔舔脣,覺得自己必須出去求證一下。可她剛到門口,就看到安淵朝自己走來。

安淵是總裁的表弟,這個從接任的第一天,琳娜就知道了,這幾天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這位大少爺,不敢讓他做多了,也不敢讓他什麼都不做。

現在看到安淵,琳娜本能的對他露出一抹嬌美的笑容,只是這個笑或許因爲剛纔受了太大刺激,而顯得乾澀、枯槁

“安淵,剛纔……”

“你被解僱了。”安淵打斷她的話,聲音冰冷,沒有溫度。

琳娜怔怔的看着他,膛目結舌。

安淵淡淡一笑,脣角掠過一絲嘲諷的弧度,“雖然總裁還沒正式下令,但我勸你還是主動提交辭職申請,否則被保安盯着收拾東西,也不知道丟臉的是誰。”

“我……我做錯了什麼?”琳娜滿臉恍惚。

“得罪了唐棠,你還想繼續任職?”安淵像聽到了天方夜譚,“我表哥把那女人當心肝寶貝似的*着,頭髮絲掉了一根都能心疼半天,你倒乾脆,直接指着人家鼻子罵,還要叫保安?嘖嘖,膽子不小啊。”

琳娜一個蹌踉,差點摔倒。

唐棠和總裁……

他們真的是……

不,怎麼可能,唐棠那個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總裁怎麼可能看上她?

不,肯定不是……

琳娜努力自我安慰,遊則此時卻從特助室出來,他手裡拿着一個信封,走到琳娜跟前,遞給她,“琳娜小姐,你被解僱了。”

這下琳娜終於受不住打擊,身子往後一跌,整個後背貼在冰涼的玻璃門扉,隔着輕薄的襯衫,一股寒意從她的背心直竄心臟。

捏着那個信封,琳娜手指顫動,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這是解僱信,不是調任信,也就是說,她從藍鬆集團被解僱了,連回分部的機會都沒有了。

幾日前離開分部時,她是何等的耀武揚威,而現在,不過短短几日,她卻從天堂被打下地獄。

她的臉,唰的一下,幾乎白的透明。

大辦公室裡同事,一個個探頭探腦的,見琳娜真的被解僱了,不少人都樂了。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小張也哼了一聲,嘀咕,“活該!”

林諾慢條斯理的從洗手間出來,就見整個辦公室安靜異常,走過來一瞧,笑得開懷,“呀,被開除了?”

她的笑聲太過刻薄,不少人都看向她。

林諾卻渾然不覺,悠然的靠着玻璃牆壁,斜斜的打量琳娜,“記得我剛纔說的嗎?我爲你的前途由衷的擔憂。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呵呵。”

“你……”琳娜咬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遊則毫不留情的叫了保安上來,盯着琳娜收拾。

三個高頭大馬的保安人員瞪着虎目,站在一邊,認真監督

琳娜氣得臉又青又紅的,身子都在顫抖。

這樣的侮辱,她從沒試過。

偏偏那邊林諾還不嫌事兒鬧不大似的,在旁邊起鬨,“都看清楚了,她要是敢帶走公司的一紙一筆,就直接報警處理,對了,我就是警察,偷竊罪關押多久來着?”

琳娜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摔了。

她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林諾。

林諾英眉一挑,冷笑,“怎麼的,你這眼神,是想襲警?來啊,來啊。”

琳娜趕緊低下頭,咬着脣瓣,滿腔的委屈只能咽回肚子。

大辦公室裡的血雨腥風,總裁室裡的兩個人無所察覺。藍元涏掛了電話,擡起頭,看向悶坐在沙發上,還在使性子的老婆。

唐棠也恰好擡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她迅速別開臉,淡淡的說,“你沒必要開除琳娜,不是她的錯。”

“哦?”藍元涏起身,朝她走去,“可她欺負你。”

“欺負我的人是你!”唐棠瞪他,“把我解僱的人也是你!我說了我可以繼續上班,我的工作只是坐着,一點不辛苦。”

“對着電腦,不好。”他說。

“手腳骨折跟對着電腦有什麼關係?你就是找藉口也找個靠譜點的!”

藍元涏沉吟一下,坐在她身邊,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會兒,問,“婚禮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

唐棠一愣,眼神閃爍,“怎麼突然說這個,在說解僱的事兒呢,你別岔開話題。”

“先回答我。”他看着她的小腹部位,脣瓣緊抿。

“……”唐棠沒說話。

長達一分鐘的寂靜後,藍元涏吐了口氣,揉揉眉心,神色疲憊,“我知道了。”

唐棠解釋,“……我只是想,明年再研究這個,這都十月了,今年就不能這麼好好的過過去?”

“嗯。”他噴出個鼻音,淡淡的說,“不辦婚禮,就繼續在家呆着,公司的事,你別管了。”

唐棠:“……”

這是捆綁銷售嗎?這男人怎麼還這麼不講道理!

唐棠氣呼呼的站起來,“隨便你,不上班就不上班!”說完,使氣的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可是走得太快,加上右腳使不上力,剛走幾步,腳一歪,就要跌倒了。

藍元涏大驚失色,趕緊衝上去將她抱住,溫熱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等到那嬌軟的身體穩穩的落在自己懷裡,他才心有餘悸的說,“跟我發脾氣,別拿自己的撒氣

。”

“不要你管!”唐棠掙開他,臉頰發紅,繼續一深一淺的往門口走,只是步伐稍微放慢了些,以確保不會再摔倒。

出總裁室的時候,唐棠就看到秘書室已經空了,林諾正坐在裡面玩日曆,安淵坐在她對面,兩人正在聊天,看起來聊的還挺愉快。

看到她出來,林諾起身,走來,“沒事吧?”

唐棠悶悶的嗯了一聲,拉過她的衣袖,“我們走吧。”

林諾一滯,看了總裁室一眼,然後點點頭,扶着她往外走。

等到兩人進了電梯,安淵才吊兒郎當的混進總裁室,看到表哥正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他皺了皺眉,“表哥,你不是說要戒菸?”

似這纔想起,藍元涏回身,按熄香菸,問他,“她們走了?”

“走了。”安淵拉了把椅子坐下,“不過不是我說你表哥,唐棠就是受點小傷,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還連她的工作都給人家廢了,她不生你氣纔怪。”

藍元涏深深的看他一眼,半晌,說,“……你不懂。”

安淵嗤鼻,“你不說我當然不懂。”

“你結過婚嗎?”

安淵一滯,冷哼,“你們結婚都半年了,以前也沒見你連班都不讓她上。”

“以前她沒懷孕。”

“以前她沒懷……嗯?等等,你說什麼!唐棠懷孕了?!”安淵像只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跳起來,“你在開玩笑吧?她懷孕了?”

“嗯,已經五週多了。”藍元涏說。

安淵抹了把冷汗,“那……那她還把自己傷成這樣?”

藍元涏瞥他,“是她想傷的?是誰害她受傷的?”

安淵摸摸鼻子,乾巴巴的問,“那,那她孩子沒事吧?”

“沒事。只是這孩子懷得多災多難,我不放心她再出來做事。”

“你是對的。”安淵說,“要是我的孩子,我也捨不得,不過她就一點不理解你的苦心?這麼不懂事?”

“她還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

“……”

“表哥,你特麼在逗我嗎?”

事實上,唐棠的確不知道,第一,她沒有記經期的習慣,第二,藍元涏只有極少的時候會射·在她裡面,第三,她受傷了,從山上滾到半山腰,這種情況,懷着孩子也摔掉了吧?

所以唐棠壓根就沒往那方面去想過

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她的運氣真的挺好的,去找沐菡那天的頭一晚,c市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山路溼滑,山間很多泥土都鬆軟了,所以唐棠摔下去的時候,泥石的硬度只是平常的百分之三十,她和肚裡的寶寶,這才倖免於難。

這也算,蒼天保佑吧,這個孩子,是帶着幸運而來的。

出了藍鬆集團,找了間咖啡室,唐棠霹靂啪啦的跟林諾抱怨了一通,其後又對她通風報信、賣友求榮的無恥行爲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大加指責,林諾默默地垂頭聽完,一聲沒吭。

看她認錯態度良好,加上自己又說了大半天,唐棠也渴了,正好咖啡送來了,她捏着杯子就想灌一口,林諾連忙攔住她。

“喝我的喝我的。”她把自己的橙汁遞給她,把咖啡接過。

唐棠瞪了她一眼,沒多想,一口喝了半杯橙汁。

之後唐棠說要回家,林諾流着汗趕緊將她送回去。

一離開藍家,林諾忙打電話給藍總裁報告,“嗯,唐棠回去了,中午我們在外面吃的,放心,吃的是絕對綠色,不含半點防腐劑,嗯,那我先走了……”

掛了電話,林諾回頭看了眼樓上十樓的陽臺,想都沒想,又打了另一通電話給自家老哥,“哥,是我,我的護照和機票都辦好了嗎?嗯,我趕時間,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就走!是啊,c市太可怕了,我要儘快去美國避難!”

………

空蕩蕩的房子裡,唐棠木訥的坐在電視機前,盯着電視畫面裡喋喋不休的女主播,她腦子卻混混沌沌的,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半晌後,她突然盯着自己綁着繃帶的手腳,深深的嘆了口氣,罵道,“都怪你們,都怪你們骨折,現在失業了,你們開心了!”

沒有發脾氣的對象,只能自己拿自己發脾氣,對手腳自言自語半天后,她模模糊糊的上了二樓,打開電腦,點開論壇,寫了一篇《我受傷了,我的老闆趁機解僱我,他簡直是個禽·獸!》的帖子。

單手打字很坑爹,左手也不如右手靈活,唐棠寫了一個多小時才寫完,剛想點發送,樓下突然響起“咔嚓”一聲……

這是……開門的聲音?

臥槽,藍元涏回來了!

唐棠嚇了一跳,看着帖子裡諸如“混蛋”“鳥人”“*”“無賴”“瘋子”“神經病”等詞彙,嚇得趕緊退出網頁。

電腦剛關,腳步聲臨近,她故作鎮定的坐在電腦前,回頭,就看到門口已經站了個高大身影。

唐棠舔了舔脣,站起來,從他身邊走過。

藍元涏看她一眼,問,“怎麼來樓上了

。”

“上,上來找東西。”說完,她扶着護手,趕緊下樓。

藍元涏站在二樓,看着她慢吞吞的走下樓梯,若無其事的坐到電視前開始玩遙控器,他眯了眯眸,總覺得不對。

視線在還散發着餘溫的電腦上掠過一圈,他走近,打開自己的電腦,看到瀏覽器的最新記錄,點開。

又是那個論壇。

論壇的後臺有自動保存功能,三分鐘一存,唐棠的論壇賬號又設置的“自動登錄”,藍元涏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她的論壇後臺,然後看到她還沒來得及發表的那篇帖子。

帖子並不長,藍元涏看完後,脣角勾了勾,由衷的讚了一句,“文筆不錯。”

嗯,是不錯,罵得聲淚俱下,情真詞切,聲情並茂,繪聲繪色,只是……如果罵的主角不是他就好了。

沒動那帖子,他關了電腦,下樓,走到她身邊,坐下。

唐棠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瞥他,見他表情無異,才鬆了口氣。

這時,藍元涏偏頭,剛與她警惕的目光對峙,唐棠一顫,藍元涏卻柔聲說,“你要是覺得在家無聊,以後我讓媽經常過來陪你。”

唐棠頓了一下,看着他。

之前拉着林諾抱怨,又在帖子裡寫了一大段筆伐口誅的言論,她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只是現在聽他這麼說,她卻莫名的又覺得胸腔難受。

唐棠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女人渴望嫁入豪門,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不喜歡工作,只喜歡當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

但是她不喜歡,或許是家庭因素,爸媽從小對她的教育就是獨立。

有些人覺得,愛一個人,就是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護在自己的羽翼內,什麼都不需要她做。

唐棠卻覺得,依賴會改變一個人的根本,愛一個人就是尊重她,陪伴她,理解她,而不是自以爲是的控制她。

現在藍元涏給她的感覺,就是在控制她。

連工作都沒有了,唐棠覺得,自己就像被剪掉了翅膀的小鳥,現在不用她飛,等到真正要飛的時候,已經無法起飛。

人都喜歡爲自己留後路,唐棠也不例外,她的後路就是她自己,而現在,藍元涏斷了她的後路。

深吸一口氣,她看着他,很認真的說,“我不想做個沒用的人。”

她的眼神太過澄清,也太過認真,藍元涏微楞,伸手撫摸她的髮絲,“你不是。”

“不工作,我沒有收入。”

“你不需要收入。”他目光深沉,“我的就是你的。”

“你的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垂下頭,淡淡的說。

藍元涏吐了口氣,伸手將她摟住,“如果你想工作,等……等過段時間吧。”

她擡頭看向他,“要先辦婚禮?”

“……如果你不想,壓後吧。”

她頓時雙眼大亮。

藍元涏卻覺得自己從未這麼悲哀過,想跟一個女人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人家不答應,想把最好東西留給那個女人,給她最舒適、最享受的生活,人家不要。

他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的女人,但偏偏,就是這個女人,讓他越愛越上癮,已經停不下眼睛,不去注意她了。

客廳裡的氣氛終於回溫,作爲妥協的一方,藍元涏把所有的固執,都咽回了肚子,換了來她重綻的笑靨。

而此時,對面街的某棟小區,靠近街道的白色樓房28樓裡,韓衾看着郵箱裡“發送成功”的字樣,脣瓣勾起,半晌,親自打了通電話過去。

“舅舅,收到了嗎?”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音量渾厚,氣息綿長,對方爽朗一笑,看得出此刻很開心,“收到了,這次舅舅真要多謝你,小衾,你給舅舅送了份大禮,不過舅舅很是好奇,你和藍鬆集團,有什麼恩怨?”

“沒有。”韓衾微笑,態度依舊清潤溫和,“只是對於藍鬆搶了a市那塊地皮,有些看不過眼罷了。”

沈俊明哈哈一笑,“你不想說舅舅也不逼你,不過這個藍元涏的確是太囂張了,原本以爲是塊爛尾地,給他就給他了,不想他竟然動了這麼大個工程,要把整個區域做成一個大型度假村。哼,他的野心倒是不小,但是卻忘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a市別說是我們沈家,就是那幾位大佬,也肯定急了,這事兒舅舅我不用出面,但你給的消息的確有用,那個度假村的設計外形做不成地標,又超了限制,工商那邊再打點一下,過不了審覈還是其次,嚴重的整片土地可能都要回收,到時候,看他的大筆資金怎麼丟到河裡去。”沈俊明幸災樂禍的說。

a市的商業根基早已奠定,多年前藍崇新想插足都插不進來,現在這個藍元涏又算什麼。

沈家不是做房產的,但是跟幾家做地產的a市大集團也有交情來往,這個消息賣出去也就是個人情,至於別人要怎麼做,那就不是他沈俊明需要操心的了。

掛了電話,韓衾面上帶笑,回首看向窗外,目光注視到對面街道那棟高級公寓的十樓,此時已是傍晚,對面已經開了燈,白亮的光線從室內映照出來,他甚至能隱約看到裡面影影重重走過的人影。

韓衾此刻心情很好,他並不指望一點小手段能打倒藍鬆,這個c市根深蒂固的第一集團並不是虛有其表,他只是想給藍元涏使點絆子,找點事做,讓他離開一段時間罷了。

靜靜的思考一會兒,他腦中一些計劃漸漸成形。

ps:雖然不是太早更,但是,一點半,算是早更吧。求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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