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之外的事談談挪威的森林

性之外的事——談談 挪威的森林

“最最喜歡你,就像喜歡春天裡的熊一樣。”

——《挪威的森林》

最喜歡《挪威的森林》裡的這一句話,似乎能觸及人的心底,很多人對《挪威的森林》中印象最深的應該是另外一句話吧:“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去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即使是你最心愛的人,心中都有一片你無法到達的森林。”但這句話並不是《挪威的森林》原文,而可能來自某一篇比較著名的書評。不過這句話很能概括小說的內涵,默默讀上幾遍,竟有一種愛情玄學的味道在其中。而現在,我要談的是,我對這部小說的感受。

我身邊的很多人,他們看《挪威的森林》都在我之前,於是我看之前,和別人說起這本書的時候,他們總會會心的微笑。的確,日本人的寫作大多“奔放”,即便是女性作家寫的小說也常有寫的露骨的句子(當然,只是個別,如青山七惠《一個人的好天氣》)。但除了這些,這本書裡就沒有東西了嗎?所有看《挪威的森林》只看到性的人,大概都把這本書讀淺了。

首先,這本書自然是一本敘述愛情的小說(我覺得村上春樹適合去當一個言情作家),小說以渡邊徹第一視角,用回憶的口吻展開敘述,描寫了渡邊徹生命中的三個女人,直子,玲子(這個姑且算吧,我在第一遍看的時候並不喜歡這個角色,後面幾次看也無法接受)和小林綠子。渡邊輾轉在直子和綠子之間,卻看不清,誰纔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在直子死後,渡邊仍然無法找到自己真正的歸宿,與玲子糾纏,最後一部分裡,渡邊打電話給綠子,想要重新開始,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目力所及,無不是不知走去哪裡的無數男男女女。”他在哪裡也不是的場所的正中央,不斷地呼喚綠子。這似乎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但這注定是一個悲劇,主角渡邊孤獨,迷茫,“不知在哪裡”絕不僅僅是一個地理上的概念,更是指精神的無所寄託,他尋找愛情,無非尋找一個歸宿,安穩的,能給予他足夠的營養,而通向這樣的愛情的路,便只有孤獨與失落,看似他是在那三個女人之間遊離,總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但到頭來,他心中並沒有裝下任何一個人,聽說過一個比喻,洋蔥你要一層一層剝開他的心,一邊剝一邊流淚,到頭來發現洋蔥根本沒有心。

直子是渡邊的初戀,年少時便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這戀情的開端無非是木月死了,在直子的生日,兩人發生了關係,一切的淵源則是年少時的約定:“希望你能這樣記住我,記住我曾這樣存在過。”渡邊憐惜這樣一個女性,她神經脆弱,性情溫和,就如同白玫瑰一般。同渡邊一樣,直子也在尋找一個歸宿,在木月死後,她與渡邊交往,她也有過困惑,可她沒有人能給予她愛,便只能抓住渡邊這根救命稻草。渡邊在開頭便失落的說:“想到這裡,我悲哀的難以自禁。因爲,直子連愛都沒愛過我。”渡邊也有這樣的感受,這是一段無法餵飽他的感情,如同高懸夜空的明月,明亮卻無溫度。兩人的交集從兩人分開後越來越微弱,這一點在兩人對話中可以看出,能讓直子笑的事物,是渡邊講的同宿舍的那個“敢死隊”的好笑行爲。後來直子去了療養院,兩人的書信交流更加少了,很多都是玲子代寫的。而玲子作爲渡邊與直子的愛情的延續與結束,在這之後就進入了那個模糊的結局,渡邊嘗試着重新開始,可他自己迷失了自己。

我在讀完《挪威的森林》之後,更偏向小林綠子。我認爲,渡邊與小林綠子的愛情更加現實,也更加有溫度,感動我的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平凡卻是令人嚮往的。他們從戲劇課漸漸相識,加深認識,有矛盾也有疏遠,然而也有相互間的理解和原諒。我可以看到小林綠子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孩,沒有直子那麼不食人間煙火。她渴求的東西雖然是十二分完美的東西,但至少有一個實體:“百分之百的愛情”。她未曾得到,或許曾經得到,卻又被命運一遍遍玩弄。是啊,愛情是從根本不值一提的,或者說非常無聊的小事開始萌芽的,如此說法倒讓我看見了一絲鄉村牧歌式生活的影子,綠子隨性爲自己而活,又可以爲自己所愛的人付出一切,說她現實的同時,又不得不說她是一個最爲理想化的伴侶,現實生活中哪會有這樣的女孩?

渡邊在這兩種愛情之間搖擺不定,有一個細節,在直子離開,又未遇到綠子之前,渡邊跟隨着永澤上街找女人,大概與八十多個女的睡過,永澤又是另外一種人格形態,說渡邊是玩味孤獨的人,還不如說永澤纔是那個甘於孤獨,玩味孤獨的人,他不斷與別的女人睡覺,不斷在尋求中找尋快感,從不曾長久擁有,只求片時歡娛,這是孤獨的魔力,但用在渡邊身上是絕對無效的,渡邊身上有種不安的尋求,總有一種顧此失彼的憂慮,他渴望擁有,不甘心失去。而在綠子出現後,渡邊找女人的行爲便少了,這種歸宿感不來自直子,應該來自綠子。渡邊卻一次又一次辜負綠子,這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他無法背叛正等待着自己的直子,又無法拋下一切與綠子在一起,他孤獨的結局早已註定。

而從整個時代背景來看,小說所敘述的事發生在20世紀40年代,那時在二戰洗禮過後,日本國內一片凋敝,這讓我想起了美國在經濟大危機之前形成的一個文學流派——垮掉的一代,兩者發生的時代背景不同,但精神內核卻有相似,垮掉的一代因爲城市生活的糜爛與繁華,陷入了紙醉金迷之中,找不到出路,美國夢更是虛無縹緲的事,或者說已經有這樣的生活了,還要美國夢做什麼呢?而這部小說中,一片荒蕪的日本的土地上,青年人也遭受了這樣的精神危機,這是一個貧窮的國家,百廢待興,美國提供支援讓這個國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復甦,青年人中也有一部分投身共產黨,在高等學府鬧****,走上大街遊行。渡邊雖然未曾參與這樣的遊行,但內心受着這樣的煎熬,他喜歡美國現代作家,因爲美國現代作家的作品有很多都是描繪精神危機的作品,他能從這樣的作品中得到共鳴,就好像他愛的《了不起的蓋茨比》,那是菲茲傑拉德的代表作,也是“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品,菲茲傑拉德筆下的紙醉金迷的生活,與前路漫漫的孤獨,對於渡邊很是受用,蓋茨比是在僅有卡羅維一人關心的情況下,悽慘地死去了,社會的環境造成了人與人關係的冷漠,進而導致了整個社會的精神危機。

而在這樣的危機之下,對於精神的救贖,就成爲小說的隱含的主題思想,如果說渡邊在與直子的愛情中迷失的話,那麼綠子可能就是對渡邊的救贖,與渡邊的救贖類似,玲子也得到了救贖,在阿美寮中等死是玲子的迷失,而最後,與死去的直子不同,玲子逃離了療養院,在社會中得到了歸屬,啓示渡邊,也啓示讀者精神救贖,要看見人是社會的人,種種社會關係編織成的羈絆,便是我們在漫長的人生中的歸屬。

最後,我想談談這本書一些比較得我心的寫作手法,村上春樹的比喻一向爲人所稱道,看似無稽荒謬,但細細想來卻不無道理,甚至好像有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比如那一句:“最最喜歡你,就像喜歡春天裡的熊一樣。”春天的溫暖,熊的可愛柔軟,讓人讀來便覺得美好。村上善於利用事物之間似是而非的聯繫,如盤子和行星、耳輪和鈔票、四月孤獨的夜晚和鑲花邊的電話機罩之類,充滿超現實主義的詩性精神,又很像蘭波口中的“言語鍊金術”,讓我想起了超現實主義者那句經典的話:“美如同一臺縫紉機和一把雨傘在解剖臺上相遇。”

我以一段隨手寫下的文字作結。

我在四月的雨中迷失,把手伸向無比遙遠的天空,我是天邊的雲,也是樹下的花,是瞬間的剎那,是永恆的浮華,我不是我,可我在哪?深不見底的古井裡,燎原的火焰中央,還是上帝的懷中,安詳。雨什麼時候會停啊,我想看看我的傷口,是否已經結痂。不肯癒合的傷口在七月等我,一個不深不淺的吻,明天,我會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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