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赫於飄然中深感,此一龍一鳳的身上,還散發出點點的空靈、仙緲之氣!從而,盪滌着他的身心。
於是,賈赫則放開身心,然後,自然地沐浴、沉浸在此境況中,從而,盡享那百脈俱暢、萬慮皆消之意。
賈赫神魂悠然!他值此之際,則迷離、幻境般而感:彷彿,自己正於飄飄然之中,醉酒微醺於雲端;心神於陶陶然之際,遨遊於瑤臺仙殿。從而,忘記了今昔何年,直到某一個時刻,意興盡而身醒……
還有一點,此幅龍騰鳳舞之圖中,其上的那縷火紅、酥心的暖色調,則更讓賈赫心泛熨帖、撫慰之感。
當然,賈赫也是於此感覺裡,他體內的激情、意氣,則如細雨潤物一般,悄然地氤氳、擴散開來。
賈赫精神抖擻、煥發!他浸潤於此情境中,從而,身心於近段時間以來,所承受之疲累、損耗,則緩解了大半部分。甚至,還令其萌生“元龍豪氣、拿雲捉月”之意。
賈赫眉開眼笑!他注目着面前這幅畫,簡直是越看越滿意!越品越驚奇!
因爲,賈赫也算資深之士!然而,燕輕塵這幅“隨意”之畫,其深寓之內涵,以及,其玄妙的意境,卻超出了他地認知!
故此,賈赫於良久過後,他內心在震撼之餘,更慨聲以讚歎道:“這個小燕啊,真可謂是當代奇人也!並且,這一幅龍騰鳳舞畫,更堪稱爲世間絕品!”
賈赫胸中“風雷激盪”!他得此珍品之奇畫,內心自然難掩激動。於是,便“忘形”地拿出電話,從而,打給於燕輕塵。
賈赫於此電話之中,他歡顏悅聲道:“小燕啊,我就不和您客套了。您送我的這幅畫,老哥就厚顏收下啦。說句實話,這一幅龍騰鳳舞圖,若對於我而言,可算是稀罕的寶貝啊!”
平心而論,燕輕塵是出手自知。他對於這幅龍騰鳳舞圖,自然是如指諸掌!並且,更透徹於其特別之處。只不過,此畫這些個深蘊,若於燕輕塵自身而言,僅算是平常之舉,並無啥可稀奇之處。
故此,燕輕塵則謙聲以回道:“賈導,您太過讚譽了。我僅是一蹴地塗鴉之舉,當不得您如此地擡愛。如果,您確實屬意於這幅畫,覺得還有些可取之處,那麼,就儘管安心地將之留下,大可不必如此的客氣。”
賈赫則更顯開懷之意!同時,他還大笑着說道:“小燕啊,您不僅技藝精絕,人品則更是沒話說啊!好!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老哥先給您拜個年!新年吉祥!”
賈赫於此時此刻,儘管,他極爲得驚奇、珍稀於此幅畫。然而,這幅畫的本質涵蘊,他卻未予窺得全貌!因爲,就在若干年之後,所發生的另外一件事,才使得這幅龍騰鳳舞圖,展現出其“真金”之質!
老藝術家的那幅畫,——燕輕塵於彩排之際,他所贈與的龍騰鳳舞圖。在一個很偶然的時間,被其九歲的小外孫,玩燈籠時不慎點燃了。
老藝術家於那一天裡,他恰好在宴飲老友們。隨即,老藝術家在得悉此況,並且,他於匆忙之中,與老友們趕至書房時,然而,眼前的這一幕情景,卻驚呆了所有的人!
現場而言,此幅展開的龍騰鳳舞圖,已經被燃燒了過半!只不過,在那片躥起的火焰裡,此畫上的一龍一鳳,彷彿,正在經歷着浴火重生!
因爲,它們不僅絲毫無損,相反,卻更勝活物一般,從而,以活靈活現、呼之欲出之姿,騰舞於那團火苗之中!
然而,僅於數息過後,隨着這張畫紙地燃燼,從而,圖中一龍一鳳的形體,才堪比貼窗花的剪紙般,光剩下一副清晰、完美的輪廓,從而,安然於這團紙灰之中。
老藝術家是又驚又痛!他與幾位老友們,在目知眼見到此景後,內心則於大感痛惜之際,然而,卻也更顯驚奇、不可思議之態!
因爲,燕輕塵於繪畫此圖時,他到底使用了何種技藝、何種方法,從而,纔會呈現出此一現象,以及,這般的效果呢?!
畢竟,老藝術家內心確鑿!像這樣的一種繪畫技法,世間直到目前爲止,還絕對未曾有過先例。並且,也聞所未聞!當然,更令人匪夷所思!
老藝術家於隨後之際,他盡顯小心翼翼之態,從而,輕拂去桌案上的紙灰。繼之,雙手又以顫抖之態,從而,粘起此龍鳳之輪廓,只不過,卻於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爲好!
最終,老藝術家“亡羊補牢”,他尋來一張新宣紙,然後,將這對龍鳳的輪廓,如同剪紙貼窗花一般,粘入到此新宣紙之上。
事實而言,老藝術家於此之後,他則將這一幅“畫”,視爲了平生至寶!
勿庸置疑,燕輕塵的此龍騰鳳舞圖,在經歷過“浴火”之後,因而,他的繪畫神技,則以更快過電流之勢,從而,僅是於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城。並且,更掀起了滾滾的熱浪。同時,還吸引着衆多的有識、探秘之士,窮盡其自身所見所聞,欲揭曉於此技法。
然而,直到很多年之後,這些世人眼中的大能、牛人,也未能給出真材襯料,同時,令人信服的答案。
再之後,燕輕塵的繪畫之技,則與他的古彩戲法一樣,成爲了一個迷!——一個無人能解的迷!
事實而言,賈赫於初始之時,他聽聞於此事後,差點就驚掉了下巴!
也不得不說,賈赫的這一幅畫,——此幅龍騰鳳舞圖,好像,就成爲了孤本!並且,更是無價之寶!
因爲,這一幅龍騰鳳舞圖,也是在那之後,則被譽爲冠絕、傲世之作!從而,不斷的被世人追捧、膜拜!當然,其價格更是一漲再漲,甚至,呈現出史無前例之象!
然而,賈赫卻視若生命!他對於這幅龍騰鳳舞圖,寶貝到無以復加!
並且,別人無論出價多麼高,賈赫都未予賣掉!同時,更絲毫沒有心動!而是,將之當作了傳家寶!
這裡須得提及一點,燕輕塵於那個時候,他因之某種特別緣故,從而,早已遠離了公衆的視野。
事實而言,燕輕塵早在那之前,他日常的生活狀態,就韜晦、低調到近乎隱居之狀。
故此,燕輕塵對於名利之事,他根本就不咋上心!更何況,這傢伙本就心性淡泊!
如此一來,燕輕塵此般的情狀,若非是其熟識之人,恐怕,就算專程地去找他,好像,也沒那麼得容易!
燕輕塵修煉完畢,他則獨自上牀休息。
大年初一早晨六點鐘,燕輕塵搦管操觚、龍飛鳳舞,他給李婉歌留了張字條,然後,則驅車離開了帝都,從而,返回到楓林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