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

森厲的箭頭尚未刺入趙歸意的身體就被一旁的鞭影劈斷。靈蛇般的長鞭捲起半截箭尖,朝着長箭來時的方向甩去,同時紅娘子帶着寒意的聲音傳出,”好大的膽子,敢來‘樓外樓’鬧事!紅衛!“

隱藏在暗處的紅衛紛紛現身,向着長鞭所指的方向遁去。紅娘子俏臉含煞卻是沒有上臺,她在臺下顯眼處向衆人行了一禮後大步離開,原本被打斷的節目繼續表演。

守在趙歸意身邊侍候的小廝快步近身,壓低了聲音說道:“驚擾貴客,還請貴人隨我來。”注意到四周傳來的不少打量的目光,趙歸意眼底神色莫測,很快跟着小廝離開了。

————————

“注意到有哪些人了嗎?”青年癱在懶人沙發上,鬆軟的穀殼填充進布套,又在上面鋪上一層白狐皮,舒服得讓人躺下了就不想動彈。紅娘子眼底煞氣未消,恨恨地說道:“八成是青都的人,此外墨城也有人出手。”

青年伸個懶腰,撐起身體看見還是怒氣衝衝的紅娘子安慰道:“小紅娘莫急莫急,等人抓到了先給你出出氣哈。”紅娘子鎖着一張俏臉反問道:“真是墨城的人,你捨得交出來?”青年眨了一下左眼,笑得純良無害道:“當然啦,敢在這裡犯事的一律聽小紅娘的安排處理,我可不會偏幫!”

紅娘子聽了青年的保證臉色這纔有些好轉,隨即又想到青年帶回來的麻煩,問道:“你帶回來的那人到底什麼身份?拋開一路上潛伏的人馬不說,今天來打探的人也有三潑了。你給我交個底,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青年隨手拿起桌上一杯李花酒,隨口說道:“他啊,應該算是霸道帝王的落跑甜心吧。”感受着清涼的酒液滑下喉管,激起一陣暖意從丹田處散開,青年享受地嘆了一口氣,睜開微眯的雙眼,迎上紅娘子冷冰冰的目光,無奈一灘手道:“好吧,他是三年前消失的燕國大皇子。”

燕國大皇子!!

紅娘子內心受到不小的衝擊,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那男人是這個身份的話,那這一路上搜集到的情報倒也對得上號。只是想到燕國那複雜的皇室關係,紅娘子再一次對青年隨意撈人的行爲頭疼不已,“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把人交出去嗎?”

青年聽了這話反而疑惑地看向紅娘子“小紅娘,這關我們什麼事?是去是留當然得人家自願啦,咱可不幹非法拘留的事兒啊!”

紅娘子再一次確認了青年的腦回路確實與常人有異,既然和我們沒關係,那你把人堂而皇之地帶回來是要搞哪樣啊!!!帶回來就算了,還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是嫌清靜日子過得不舒服嗎!!

對上紅娘子強壓殺氣的眼神,青年渾不在意的笑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況且人好歹和我有那麼一絲關係在的,總不能真的看人去死吧?”

紅娘子皺眉不語,但任誰都看得出她對青年行爲的不贊同。

這時,一直在屋內核算賬本的藍衣女子推開門走了出來,看着癱在沙發上的青年和立在一旁沉思的紅娘子,她莞爾一笑道:“左右那人現在身份曝光,不出一夜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他的身份,這人待不久的,紅娘何必煩惱。”

青年看見人一出來,立馬眼放精光,端直了身體“阿浣我好想你啊!快來坐下,看賬本累了吧,快快快,喝一杯酒水去去燥!”邊說還重新倒了一杯酒,殷切的給人送上。

阿浣笑得溫婉,順從地接下青年遞過來的酒杯,淺飲了一口便放下了,看着一臉喜色的青年,她開口道:“公子想必另有安排吧。”

青年故作高深的搖頭晃腦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阿浣也。”無意瞥見紅娘子陰沉的臉色,青年忙正經道:“這不是之前打算和北境交易嗎,走馬道是肯定繞不過燕國的,”說到這青年狡黠一笑,“找回燕國大皇子這個人情絕對夠那位女皇陛下給我們放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想到一些有關那位彪悍女皇的傳聞,紅娘子和阿浣竟然詭異的認同了青年這個有些荒誕的理由。

此刻,門外走廊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小廝敲門道:”紅夫人,貴人來了。“紅娘子應聲,小廝告退,趙歸意推門而入。

一看見房內癱坐着的青年,站在一旁絕對算不上好臉色的紅娘子,以及一位看似溫婉的女子,趙歸意心裡那股古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回過神壓下去後,趙歸意看着房裡唯一的熟人問道:”是誰?”

青年揮手,紅娘子和阿浣應身退下,等房內只剩下青年與趙歸意兩人時,青年纔開口道:“是青都的人,除了你本身外,八成是因爲‘她’的緣故。”趙歸意沉默了,他知道青年口中的‘她’是何人,他也清楚對方這些年鍥而不捨地在找自己,但他……

青年渾似看不見趙歸意臉上的糾結一般,晃盪着一條腿,悠哉遊哉地說道:“躲了這些年還是逃不過的,而且你不也放不下她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直接回去見她一面”

趙歸意譏笑道:”前日你還在勸我別回去,這麼快就變了。收了她多少好處?“

青年尷尬的咳了一聲,”話不能這麼說,我可是真的爲你着想的。你看你,明明也放不下她,不然這三年你發瘋了去……“

”夠了!“趙歸意打斷青年未完之言,眉目一沉道:“你知道的,我和她,已經回不去了。”說到最後他面露苦色,筆直的劍眉擰巴成一團。

青年面帶嘲意地譏諷道:“是回不去還是不想回啊?也對,畢竟都躲了三年,大不了再找個深山老林躲上一輩子,反正你真的要躲,也沒人找得到你。”說着他站了起來,直直地朝着趙歸意走去,“三年了!趙歸意,你還是這麼沒出息的樣子!”

煩躁的來回踱步,青年看着一言不發地趙歸意吼道:“你說我變了?我問你!你要真沒點想法,你吃飽了撐的一路上去招惹影子衛?白白把自己暴露到那女人面前!”趙歸意一言不發,像是沒有生命的石像般沉默的站在那裡。

“……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老子管你去死!”終於,在聽到青年提起那個禁忌的人時,趙歸意開口了“夠了!我會回去……”聽了他這一句話,青年並沒有就此罷休,無視他蒼白的臉,繼續咄咄逼人道:“回去?以什麼身份回去?還是你只是打算想當年一樣隱姓埋名,偷溜回去!”

似乎是被青年刺激到了,趙歸意蒼白的臉上涌起憤怒的紅色,看着一臉嘲弄的青年,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我自然是會堂堂真正的回去,去找到當年的真相。”說完他頓了一下,然後正視着青年說到,“如果真是她動的手,我會親手殺了她!”

聽到這話青年反而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他看着此刻一臉肅然的趙歸意,目帶憐憫地說道:“趙歸意,當年她沒有動手,這就是真相。”看着還陷在執迷中的男人,青年無聲的嘆息道:“你還是不懂。算了,你去休息吧。我會安排好你回去的行程。”

趙歸意低着頭,沉默的走到房門口,擡手開門前,他側過臉,啞聲道:“多謝,小……”那個稱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黯然離開。

青年看着他一臉糾結沉痛的離開,臉上的無奈之色一收,轉身躺回懶人沙發上,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還和以前一樣,是個傻逼。”

玲瓏閣鋒芒現玲瓏閣當局者玲瓏閣玲瓏閣美人歡遊子歸玲瓏閣鋒芒現當局者玲瓏閣當局者遊子歸鋒芒現遊子歸遊子歸歌舞宴當局者美人歡美人歡玲瓏閣遊子歸鋒芒現鋒芒現美人歡玲瓏閣玲瓏閣玲瓏閣當局者遊子歸清靜經當局者桂花黃當局者桂花黃遊子歸桂花黃當局者遊子歸玲瓏閣清靜經鋒芒現桂花黃樓外樓桂花黃歌舞宴玲瓏閣美人歡桂花黃當局者清靜經桂花黃玲瓏閣遊子歸遊子歸當局者樓外樓樓外樓歌舞宴桂花黃樓外樓桂花黃遊子歸歌舞宴當局者當局者當局者樓外樓歌舞宴遊子歸玲瓏閣清靜經遊子歸清靜經清靜經清靜經清靜經美人歡當局者歌舞宴清靜經美人歡鋒芒現歌舞宴清靜經玲瓏閣桂花黃當局者美人歡遊子歸鋒芒現遊子歸清靜經遊子歸美人歡
玲瓏閣鋒芒現玲瓏閣當局者玲瓏閣玲瓏閣美人歡遊子歸玲瓏閣鋒芒現當局者玲瓏閣當局者遊子歸鋒芒現遊子歸遊子歸歌舞宴當局者美人歡美人歡玲瓏閣遊子歸鋒芒現鋒芒現美人歡玲瓏閣玲瓏閣玲瓏閣當局者遊子歸清靜經當局者桂花黃當局者桂花黃遊子歸桂花黃當局者遊子歸玲瓏閣清靜經鋒芒現桂花黃樓外樓桂花黃歌舞宴玲瓏閣美人歡桂花黃當局者清靜經桂花黃玲瓏閣遊子歸遊子歸當局者樓外樓樓外樓歌舞宴桂花黃樓外樓桂花黃遊子歸歌舞宴當局者當局者當局者樓外樓歌舞宴遊子歸玲瓏閣清靜經遊子歸清靜經清靜經清靜經清靜經美人歡當局者歌舞宴清靜經美人歡鋒芒現歌舞宴清靜經玲瓏閣桂花黃當局者美人歡遊子歸鋒芒現遊子歸清靜經遊子歸美人歡